7. 第 7 章(1 / 2)

金屋藏他 楊明夜 6896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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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大利!

今晚吃雞!

殷容喜滋滋地從房間裡出來,給阿姨發消息,說今晚要喝雞湯,還要吃她最愛的辣子雞。

必須慶賀一下!

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去院子裡欣賞正盛開著的花,路過穿衣鏡的時候還撚著裙擺旋轉了一圈。

這是什麼劃算的買賣?甚至比她之前構想的還要劃算的多——不費一兵一卒,錢權色通通不需要,留他吃一段時間白飯就足夠,還能讓他哄自己開心!用林承雨的那張臉和那個名字!

果然,一事順,事事順,那公眾號上說的沒錯,今天就是個心想事成。

哦,差點忘記還有一件事。

她發消息給衛希,三言兩語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叮囑他疏通疏通警局的關係,私下裡幫忙找找乘嶼的家人,給對方報個平安。

衛希一向寡言,悶葫蘆似的,殷容每次說什麼都隻會回複“好的”,從不多問,從不質疑。

可這次竟然連續多說了好幾句,基本都是重複她的話,用一個反問的句式。比如“失憶?”“契約?”,末了還問她,“確定嗎,小姐?他會不會是裝的?”

“確定。”殷容沉默了一下,篤定道,“不是裝的。”

剛剛男人伸手與她相握時,殷容的火眼金睛不經意間就瞥到了他掌心的印記。

深深淺淺的,都是淋漓可怕的紅色。

那應該是他指尖掐出來的。用力很大,幾乎滲出血跡。

唇瓣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咬出了痕印,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想必是並不願在陌生人麵前失態。

但任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記憶一片空白,也會感到驚慌吧?

就連殷容代入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表現好不到哪裡去。

她敲門進來的時候,他一定正寄希望於她,以為她是與自己相熟的家人或者朋友,可以在這個時候幫助他,安撫他,讓他不要擔心。

但很可惜,她隻是個普通的生意人罷了。

殷容發著呆,欣賞著那正盛放著的美麗的花。

嫩綠的根莖為它提供了豐富營養,它招搖,漂亮,在陽光下迎風搖曳。

她不自覺地伸手去觸。輕輕拽了下,發現根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細嫩脆弱,竟完全不為所動,待她鬆開手時,瞬間得意地跳回原處。

於是她眉眼冷下來,反手用了蠻力轉著勁兒去拔,終於□□被暴力撕扯斷開,汁液濺在她手指上。

她望著手中花朵那參差不齊的斷口,嫌棄地皺了皺眉,將花隨意地扔掉。

然後踱步進了房間,仔細洗了手,突然覺得沒什麼胃口。

她又給阿姨發了消息,說做好了叫次臥的朋友出來吃飯就行,她有事要出去一趟。

-

殷容一連幾天都早出晚歸。

她每天早上和乘嶼說早安,晚上和乘嶼說晚安,再象征性地關心他休養的怎麼樣,問問陳平之今天來檢查時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想起什麼來。

有時殷容早上起來發現他起的更早,安靜地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望著那些花;有時晚上回來他還沒睡,也會坐在沙發上隨意地翻閱一些書籍。

她不敢正眼去瞧,因為一旦接觸,總會有一種和林承雨同居的幻視感。她從大學開始就自己獨居,完全沒有與他人同住的經曆,經常發現家裡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都還會一怔,根本不知道怎樣自然而然地與他相處。

兩人就這樣在一個房簷下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乘嶼一日比一日身體漸好,徹底退了燒,可惜一點都沒有恢複記憶的跡象。

這樣正合殷容的意,她每天用在他身上的時間差不多是十分鐘,剩下的時間都在琢磨雪絨膏的事情上。

奶奶向來雷厲風行,承諾的事情當即生效,流程手續都已經在辦理,而再過一個月,等到她生日的時候,就會向集團上下公示人員的調整變動。

殷如海在殷氏集團空有位置,沒有實權,繡花枕頭一個,表麵風光,暗地裡受人詬病頗多。殷容作為他的女兒,此番空降,必然有人持反對意見。

給麵子的,或許隻是在背後吐槽;不給麵子的,甚至可能會直接當麵刁難。

畢竟奶奶一向堅持任人唯賢,殷氏能有今天的發展,靠的絕不是奶奶一個人的功勞,更多的是爺爺當年留下來的人脈和積累。

也因此,她從未在公開場合偏袒維護過自己不夠上道的兒子,暗地裡縱容了流言蜚語的發酵。

而且在眾人眼中,雪絨膏隻是一個不知何時將會關停的生產線,大家一定會認為奶奶給了她一個在集團裡毫不起眼的位置,更是證明了她根本不受寵愛。

想要新官上任燒起那三把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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