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像大魔王一樣。
不知道他到底對老虎做了什麼。
但居然能把凶殘的老虎嚇到像貓咪一樣乖巧,該說不愧是超能力者嗎。
但,還是不能暴露超能力的深藏功與名了。
見我過來,粉發少年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說實話,雖然齊木君經常是麵無表情,但是那張臉卻不會給人任何冰冷嚴肅的感覺,倒像是習以為常地保持著一種平靜。
而不知為何,看目前齊木君的樣子,雖然還是和平日裡一樣的無表情,但我總感覺到他難得的……有點生氣?
“……看樣子東堂同學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不過,他倒是先開口了。
我眨了眨眼,意識到對方在說的是我和阿綱對話時,對自己是“超弱的普通人”的感歎。
啊……被聽到了啊。
我看著他:“齊木君,你是在擔心我吧?”
“並沒有。”他冷淡的回答。
我沒辦法和傲嬌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麵對傲嬌,把他們口中的“沒有”理解為“非常有”就好了。這點我很有經驗。
“不過,還真的是稀奇的體驗呢,居然摸到了老虎。老虎還對自己撒嬌什麼的……”
想想就足夠魔幻。
“之前就想說了。”齊木楠雄並沒有接下這個我所展開的話題,隻是側頭看我,“東堂同學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旺盛了。”
見我疑惑的表情,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不論是對超能力,甚至是對黑手黨?某些正常人會覺得難以接受,或者退避三尺的事物,你卻好像興致勃勃地覺得很有趣。”
啊,阿綱這邊是黑手黨的片場也被齊木君get到了啊。
我眨了眨眼,摸著下巴回答:“我確實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畢竟很有趣嘛。”
“有趣到都能總結出定律了?”他語氣平靜,“甚至和沢田出來之前就能預判到動物園會遭殃?其實你才是超能力者吧?我的預知能力都不會這樣時時刻刻發動。”
我撇了撇嘴:“這隻是預判又不是預知,就好像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一種可能性罷了。但發生不發生都和我無關吧,我也沒先烏鴉嘴一樣地‘預言’出來啊。”
少年漫男主的人生,就算是日常也會波瀾壯闊,更何況阿綱這邊是更偏日常向的展開了,來動物園這種地圖不出點事估計都對不起他的主角光環吧。——我隻是單純的這樣想罷了。
“可是一般人預判了就會先想到避免風險,哪怕隻是一種可能性,你是猜到了沢田作為黑手黨繼承人的日常會如此【豐富】,還跟著出門?”
“但是真的很有趣啊!今天還遇見了齊木君啊!”
齊木楠雄:“……”他沉默了。
“那你要是今天沒遇見我呢?”
“那樣的話就是另外一條線路發展了?阿綱那邊應該會覺醒什麼力量吧?然後動物園的事件也能圓滿解決。”我試圖舉例。
齊木楠雄:“嘖。”
不知為何,齊木君看上去開始不爽了。
“你是笨蛋嗎?一不小心可是會死的。”
……會死嗎?這種日常向,還是跟著漫畫主角一起行動的展開會死人嗎?
“但是我會注意安全的,像什麼槍啊爆炸啊之類的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避開的。”
我又不想參與任何黑手黨本篇的劇情。
“我沒看出來。”齊木楠雄冷酷無情地否決。
“怎麼可以這樣說呢!話說我可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著你們的啊!”
我試圖破壞目前這種有點僵硬的氣氛,一時間戲精上身地捂住心口,露出那種在動畫裡才會出現的(自認)治愈係的笑容,“有你們在,一切都沒問題的。”
可是齊木楠雄完全沒有被我打動,他保持著毫無波動的表情抬起手來。
“誒——痛、痛……鬆、鬆手!”
我被他扯住了麵頰,臉上自認完美的笑容頓時就保持不住。他是故意的,稍微用了點力氣,在把他的手拍掉之後,我感覺我的麵頰大概已經泛紅了。
我捂著臉,滿眼控訴地看著他。
“就是這樣才糟糕吧。”他冷淡道,“隨意把全心全意的信任交給彆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哪裡糟糕了啊。”我不能理解,“而且說來說去的,這隻是鄰家弟弟的邀約。去個動物園而已,我哪有因為那種摸不著邊的預判就拒絕的道理……再說了,阿綱他確實是好孩子,和齊木君你想象中的黑手黨不一樣的,不要因為黑手黨這種名詞就對他有偏見啦。”
“……所以黑手黨的繼承人這種類型在你眼中也是會發光的?”
我眨了眨眼:“誒?發光隻是個概念上的形容詞吧,隻是形容善良美好的品質啊,之前我不也是說過齊木君在發光嗎?像你們這種類型的人,都注定會吸引他人的。”
“那東堂同學你一直在說自己對彆人的看法如何,你知道其他人對你的看法嗎?”
“我怎麼知道啊!”我回答的理直氣壯,“我又沒有齊木君你那樣的心靈感應。再說了,彆人怎麼看我和我有什麼關係嘛。我喜歡的一個角色曾說過,不要太過在意他人的看法!”
齊木楠雄沉默了一下。
“……東堂同學。”齊木楠雄看著我,那墨綠色的眼鏡後麵的神色似乎是無奈,似乎是吐槽欲。
他麵無表情,他毫不猶豫,他語氣篤定,他斬釘截鐵,“你可真是個笨蛋啊。”
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