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齊越露的這手簡直是帥呆了!
二小姐幾乎就要拍爛手掌,為傷疤大個子歡呼喝彩了。他射的利箭到底是有多大的力度,居然可以穿透門頭以及木柱?假若他入駐拆遷辦工作,哪裡還用懼怕釘子戶,妥妥的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的節奏啊!
小楊氏、楊氏等人也跟隨在後麵趕來,同樣的看到了謝齊越是怎樣出手的。
幾個人都難以置信地對視著,平日裡麵不聲不響的三小兒,爆發起來竟然是如此的厲害。他們以為他能夠在山林裡麵打到老虎,已經是非常厲害了,沒有想到她們還是小看了他啊。
“沒天理啊!你竟然拆掉我的房子!”
姚氏猛然地跪跌在地上,呼天搶地哭喊了起來。
眼見自家的房子塌掉,連個棲身的地方也沒有了,假若是換作了其他人,她早就上前撒潑撕打了。
但是謝齊越的手中還拿著鐵弓,眸光如同是寒冰似的。
她哪裡還有膽量上前?除了哭鬨之外,她是什麼都不敢再做了。
謝齊安麵如死灰,在堂弟森寒的目光中惶慌地低下了頭,他伸手去扶起了自己的奶奶,卻是不敢對謝齊越有半句的質問
。
“大家為我評評理啊,還教我們全家大小怎麼活啊!”
姚氏捶胸頓足,涕淚交加,哭喊得越加淒慘。
這時候在謝家五房的周圍,越來越多的路人圍觀了過來。
“咋啦咋啦?謝五婆子這是得罪誰啦?她家的房屋怎麼就塌掉了?”
“是謝家三小兒,兩三枝箭就把屋子毀掉了。”
“不可能吧?他有這麼厲害!”
“我親眼看見的,信不信由你,看來以後在路上看到他都要繞著走開啊。”
“再大的怨氣也不能夠,把人家的屋子給拆了啊?”
“他的心怎麼這樣狠啊,不管怎樣說謝五婆子,都是他的叔嬸呢!”
“你們不知道吧,他根本就不是謝老四的親孫子,謝五婆子算是他哪門子的叔嬸?這個小子的心狠著呢,他十四歲就離家出走,在外麵闖蕩了五年,也不知道學了些什麼本事回來。你們看看他臉上的傷疤,隻怕不是乾什麼正經事兒了。”
路人把聲音壓得很低地討論著,但聲音還是傳入了二小姐的耳中。
在其他人的眼中,原來是這樣看待謝齊越的,他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接觸下來人品真的不壞,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腹
誹他?
他是為了替她報仇才會,毀掉了謝家五房的房子。
人畢竟是群居動物,他即使是再有本事,也沒有辦法抵擋流言蜚語的傷害。
她是應該早點趕過來把他攔住的,否則如此衝動、不留退路的做法,他以後在村子裡生活會變得很艱難的。
“彆嚎了,你吵得大家的耳朵,都快要聾掉了!”
二小姐走上前去,看著姚氏開了口。
“你賠我房子,沒天理啊!假若不賠老婆子就撞死在你家門口。”
姚氏不敢發作謝齊越,正好是朝二小姐下手。
她伸出手去死死地,扯住了她的衣擺,然後便再也不肯放手。
謝齊越額角的青筋暴現,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二小姐趕在他發作前開口道:“你要阿越賠你屋子,但是你的孫子把我推進河水裡麵,幾乎讓我淹死、凍死又怎麼算?我的頭發還濕著的呢,殺人要不要償命了?”
“你胡說八道!”
姚氏心虛地叫嚷著。
孫子謝齊安今日出門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來龍去脈的。
她上門去鬨討不到好處,因此慫聳他繼續糾纏二小姐,結
果沒有想到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是把人給推進河水裡麵去了。
謝家三小兒不單止臉上有道醜陋的傷疤,他甚至還是半個啞巴,平日裡麵悶聲不響連個屁也放不響亮。不管是從哪方麵看來,她的孫子都要優勝許多,二小姐隻要不是眼瘸,就不會挑上謝齊越這個惡神。
結果現在呢,她幫著謝家四房弄得風生水起,彆提她有多麼的不甘心了!
“孩子們不會撒謊,當時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二小姐從姚氏的手中,把衣擺給抽了回來。
她說話的聲量不小,吐字又清晰利落,圍觀的路人們都聽見了她的說話。
她的頭發這會兒還是半乾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朝紅,的確像是掉水裡麵以後,又用薑湯把寒氣逼了出來的樣子。
因此方才還在指責著謝齊越,路人們紛紛地倒戈了起來。
“謝五婆子,這就是你家孫子的不對了,大冷天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是啊,把人凍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