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謝齊安是這樣的人,人家姑娘怎麼就得罪他了?”
“還不是因為眼熱人家的銀子的問題,他想進作坊裡麵做
工,但是人家不肯收啊,謝五婆子上門去鬨騰了好幾回了。”
“對對對,如果鬨騰就能進作坊做工,讓我家婆娘也鬨騰去。”
姚氏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乾脆就抵死不承認了起來。
“你不過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妖女,我家安兒憑什麼要把你推進河裡麵?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巴!老天爺啊,惡人還告狀了,我家的房子都塌掉了!”
她呼天搶地叫喊起來,殺傷力還是極大的。
“謝齊安,你自己來說吧!”
二小姐抬起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謝齊安。
他找到河邊向她表白,求她不要不理睬他,兩個人是在爭執的時候,他失手把她推進河水裡麵的。如果他主動地站出來承擔責任,她敬佩他是條漢子,這件事就抹過去了。如果他還是畏畏縮縮的像隻鵪鶉,就彆怪她打心眼兒裡麵瞧不起他了。
“我——”
謝齊安囁嚅著說不下去。
“說吧!”
二小姐給了他最後的機會。
謝齊安的說話衝動了喉嚨裡麵,但是旁邊的姚氏卻是死死地拉住了他,然後他的勇氣就像是漏掉的氣球一樣,漸漸地都消散掉了。
見他由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二小姐帶著嘲諷地搖了搖頭。
她摸出了五十兩銀子,抬手扔進了姚氏的懷裡麵,一字一句地開口道:“這是我替阿越賠給你們的,拿去修房子吧。這筆賬我會記下來的,以後碰見了我,你們全家人都最好是繞路走開!”
謝家五房是泥瓦的房子,五十兩修葺大概也差不多了。
二小姐不會隨身帶著銀子,但是她的錢銀全部都交由了係統保管,需要使用的時候是可以調出來的。這個儲物空間,就是她上次抽獎的獎品,隻有普通的行李箱大小,除了她的銀子以及玉石外,想要再多放點東西都不行啊。
方才她佯裝伸手進衣袋裡麵,實際上是用意識,向係統要來了這五十兩的銀子。
“阿越,我們回去吧。”
二小姐伸手去扯了扯謝齊越的衣袖。
從謝齊安身邊經過的時候,她低聲地開口道:“假若是阿越,他絕對不會連擔當的勇氣也沒有。謝齊安,你比他是差太遠了!”
謝齊安的身體輕微地顫栗著,他神色難堪地看著她走開了。
化身成為最聽話的大狗狗,謝齊越任由二小姐拉著他的衣袖走遠,方才眼中的戾氣都消散乾淨了。
他的阿穠說他有擔當,遠遠地勝過他的堂兄。
她的一句說話抵擋得住萬千的詆毀,不管村人們怎樣看待他都沒有所謂。
看到她被凍得臉色發白嘴唇烏紫,他的心裡麵像是有頭凶獸在叫囂。
他是恨不能把謝齊安,這個罪魁禍首撕成碎片。所以那會兒他是什麼都顧不上了,隻想著要替她報仇出了這口怨氣。他不後悔自己的做法,會讓村人們認為他凶神惡煞,以後看到他都繞路走開,卻是擔心她會覺得他太衝動、太好爭鬥了。
結果她不單止沒有介意,還替他收拾了爛攤子。
他的心裡麵真的是好歡喜、好歡喜,非常聽話地任由她拉著他走開了。
姚氏收到了二小姐的五十兩銀子,足可以把房子重建起來。
他們的確是理虧在前麵,所以她也不敢再鬨騰了。
謝齊越離開的時候,把那三枝烏黑的鐵箭也帶走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心血來潮,又再朝著他們射上幾箭?隻怕到時候就不是,拆掉了她家的房子那麼簡單了啊。
而讓她更加怨恨以及不甘的是,二小姐隨便就能拿出五十兩銀子。
當日謝齊越在山林裡麵,把她撿回來的時候,她隻當作是
個笑話來看待。
如此來曆不明的女子,也敢往家裡麵撿回去,不知道會惹上多少麻煩呢!結果這個女子就是隻會下金蛋的母雞,謝老四到底是積了什麼陰德,才能夠得到她的相助?眼下謝家四房是真的起來了,賺大錢、蓋新屋、建作坊,全村人都捧著他們。
姚氏心裡麵有怨氣,但是卻沒有辦法發作出來,就彆提有多憋悶了。
二小姐無端端地被推進河水裡麵,差點就被凍出個好歹來了。幸好她的身體很不錯,既沒有發燒也沒有變成肺炎,隻是鼻塞流涕了兩天便又活蹦亂跳了。謝家四房上下擔心了好幾天,看到她的身體沒事才鬆了口氣。
同樣是濕了身受了凍,但是謝齊越卻是,半點問題也沒有啊。
因為自家的小舅舅是軍人,所以二小姐對當兵的,有種近乎是盲目的崇拜。
以謝齊越超強的體質,以及百步穿楊的身手,假若他跟隨著她回到現代,妥妥的就是當上特種兵的材料啊。
紅花村的村民們,原來大多數都知道他不是謝永貴的親孫子,她是越來越對他的身世好奇了。她相信基因的強大性,他的體魄不是謝永貴、謝東昆父子可以遺傳出來的,沒看見他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跟他長得是完全不相像麼?
謝齊越現在說話已經越來越流暢,再過不久就可以向她敞開心扉了。
他們是共過生死患難的朋友啊,很應該是要分甘同苦,假若他有需要她幫助的地方,她是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就出手相助。同樣的如果他有什麼心事,她也非常樂意替他分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