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沒能碰到,身上的女子就被人一個手刀敲暈了過去,直挺挺的,倒在了姬染月的懷中。
“主公,你沒事吧?”打暈晏明笑的,正是隨後趕來的張良,他微彎著腰,領邊一圈白狐毛更是襯得他眉眼清雅如畫,姬染月這才發現,他的眼眸,在素白與晦暗的天光交織之間,顯露出湖藍一般的波光。
如水樣溫柔,似星般明亮。
乾淨到與他的腹黑人設嚴重不符。
“我……咳咳,我沒事……”姬染月一時氣促,嗓音啞得更厲害了。
嘖,主公這副脆弱的,被蹂躪過一般的模樣,倒是比平日,更順眼幾分……
張良眸光有一瞬間的暗流沄湧,但很快更溫和了幾分,視線在她纖白的頸間,幾道青紫的掐痕上淺淺掃過,又很快移回到了她顯出幾分病態的潮紅的麵容上。
他眸光專注,她心不在焉。
姬染月很少會揣度張良的心思,對於太聰明的男人,她向來敬而遠之。
畢竟,她曾經在這塊上狠狠栽過跟頭,差點就把自己的小命很浪沒了,如今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今日想起幾件舊事,又擔心著晏明笑的狀態,姬染月也沒了如平日一般嬉笑打鬨的意思,因此,並為發覺張良的異樣。
不知怎麼的,天命係統此時也沒有提示宿主,張良好感值已經突破60大關了。
沒辦法,它自從上一次卡掉線了,這係統基礎設置吧,就有點不正常了,這可不能怪它。
“子房,你說我能治好明笑的癔症,帶她走出陰影嗎?”印象中,這還是姬染月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喚他的表字。
還怪新奇的。
看來,她確實,很在意這個,名叫晏明笑的女子。
果然,每個人,都有軟肋。
但是啊,主公將來要成為一統天下的明主,怎麼可以,擁有這麼明顯的弱點呢?
張良長睫輕垂,再抬眼,已是一派如沐春風般的笑意,“主公寬心,主公與良或許救不了這麼姑娘,但彆忘了,這場異世遊戲的核心玩法。”
不需要你自己有多麼神通,而在於卡牌的豐厚程度啊!
對了,是她急糊塗了,還有卡牌。
而且,有一張卡,很適合當前明笑的狀態。
姬染月掏出她最新抽中的那一張卡——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等等!主公可要想清楚,這張卡牌一共隻有兩次機會。”張良聲音有一刹那的變調,但又很快恢複如常。
他對這個陌生的姑娘,可能遭遇的種種殘害,確實抱有一定的憐憫。
但他不是姬染月,對她並無感情上的多少心疼悲痛在意之類的情緒。
作為張良,他自然也想治愈她。
但作為謀士,作為一名政治家,他更多的思考,在於權衡利弊。
張良曾經跟過很多任如姬染月這般的主公,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這張天階屬性的保命技能卡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