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重重摔上,駱亦然有些失控的離開了佳珩大廈頂樓。
呲——
“哎呦!老。子的耳朵!”
佳珩大廈大門口路邊的麵包車發出一陣咒罵,廖司凡將耳朵裡的耳機扯了出來。
“凡哥,您現在怎麼說?”旁邊坐著個瘦子,臉上是交縱密布的疤痕,穿的襯衫一隻袖子全部挽起,隻用殘留的一隻手整理著耳機和一台小型接收器。
廖司凡拿出一隻香煙點燃,一雙陰鷲的眼睛死死盯著佳珩大廈的大門口。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穿著一身白色唐裝的駱亦然從大廈裡匆匆上了路邊的紅旗轎車。
“時間倒是沒錯了。”廖司凡看了下手表,算了下從頂樓下來的時間。
前麵坐著戴墨鏡的光頭,也應道:“上次我去樓上算了時間,一點沒耽誤時間下樓用了三分四十秒。駱亦然應該是直接坐上了電梯,所以比我的速度還要快。”
“沒想到,許佳人是真的蛇蠍之心啊。我還以為她會顧念跟駱亦然的六年友情呢!”廖司凡抽著煙有些感慨說道。
一聽到“許佳人”三個字,少了一隻手的瘦子和前排的光透都有些激動,二人身上的戾氣也明顯了起來。
尤其是那個瘦子,問道:“凡哥,這個丫頭從小就是蛇蠍心腸,長大了那肯定更毒了啊!您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呢?”
“急什麼?現在當務之急先把駱亦然的牙拔了!”
廖司凡眯著眼,一口一口的抽著香煙。
車上的人都不敢出聲,生怕打斷了自家老大的思路。
“唐玨這條瘋狗不是很想我死麼?”廖司凡抽完了手上的煙時,嘴角露出了一抹算計的笑容:“去給他點我的花邊新聞!不讓這條瘋狗聞著點骨頭味道,怎麼能打死他呢?”
……
駱亦然氣惱的回了“午夜”,唐玨一看到駱亦然立刻跟著進了辦公室。
“駱少,您和那個女人談的怎麼樣了?”
今天駱亦然說要去找許佳人談談,唐玨是在這裡等了一個上午。
駱亦然坐下喝了一杯水,閉了閉眼睛,說道:“把所有人撤回來,除了我們自己的地盤,佳人那邊的全部讓給正興吧。”
“什麼!?”唐玨一聽就炸了,急忙問道:“駱少,你是不是瘋了?!那是廖司凡!他是害死傑叔,害死我爸的仇人!”
“唐玨,這些不用你提醒我。”駱亦然靠在沙發上捏著眉心說道:“你要相信我,這個仇我早晚要報的,但是……不是現在。”
“什麼不是現在?現在他都騎到咱們脖子上了,咱們要退?”唐玨憤怒說道:“駱亦然!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女人?為了她連父親的仇都不報了?”
“……”
駱亦然捏著眉心沒有說話。
他當然要報仇了,但是他覺得許佳人絕不是那種突然反戈的人,她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所以,他打算相信許佳人,按照她的思路去做。
“行!既然你為了許佳人不報仇了,那我自己去報!”唐玨看到駱亦然不說話,更加憤怒,乾脆摔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