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香大鬨了半天,最後被五花大綁在擔架上抬出了醫院。
看熱鬨的人群散去,楊民光發現了準備離開的丫蛋。
他立刻衝了過來,攔在了輪椅前:“丫蛋!你怎麼在這裡?姨奶奶被警察帶走的事兒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剛才鄭河說的很清楚,這件事就是和趙桂香傷了的人有關。
許佳人的小臉腮幫子鼓起來,氣呼呼的說道:“這事情當然和我有關了,警察叔叔來抓傷了我的壞蛋啊!哼,誰叫姨奶奶打我的!”
楊民光:“……”
聽到丫蛋這麼說,楊民光心裡反而犯了嘀咕。
趙桂香打人了是不對,但也不至於讓省裡和市裡連下文件啊。
再說了,丫蛋這孩子算什麼啊?
又不是哪家領導的千金,怎麼可能整出這麼大的陣仗?
嗯……
楊民光的眸光看向了推著輪椅的少年。
他的年紀絕對不超過16,可這個頭竟然比178的楊民光還高了一個頭。
少年站姿極為筆挺如雪山勁鬆,再加上眼神淩厲,楊民光這一眼看過去,倒是讓自己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打了個激靈。
年紀輕輕竟然氣場這麼足,那必定是優渥的家庭環境才能培養出來的。
聯想到剛才鄭河說的話,再加上之前這個少年說的那幾句奇怪的話,楊民光立刻就斷定,妻子的事兒十有八九是眼前這個冷傲少年所為。
“我妻子的事,是你們做的?”楊民光問道。
時煜珩仿佛沒聽到聲音,俯身輕輕說道:“我們回病房吧,要不你姥姥回來了會擔心。”
“好的,哥哥。”許佳人甜甜笑著乖巧大聲應道。
“等一下——我在問你話呢!”
楊民光抓住了輪椅攔住了去路。
“立刻滾開,否則你會後悔!”
時煜珩的聲音像是從冰窟拿出的冰錐,冷硬的讓人聽著發怵。
“我隻是想問問,我妻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楊民光慢慢鬆開了手。
不過,少年並未回答他的疑惑,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推著輪椅上了電梯。
石東走在後麵,笑眯眯的打量著這個男人,幸災樂禍道:“我當做好事給你個提示。”
“什麼提示?”
楊民光蹙著眉頭問道。
他很不喜歡這個說話吊兒郎當的小夥。
“喏,你家那老妖婆……”
“那是我妻子!!”
石東剛一開口就引起了楊民光的憤怒。
“好吧好吧,你妻子。甭管是誰吧。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那個小姑娘是我們家珩少護著的人,知道嗎?”
“什麼珩少?現在可是1988年了!你以為還是過去地主家那一套麼?不要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
楊民光頓時義憤填膺起來。
他可是正宗的窮苦出身,很不喜歡聽到什麼“小姐”,“少爺”這種稱呼!
石東一看這老頭軟硬不吃,冷笑一聲,“聽人勸才有前途。老頭,無論社會怎麼變,永遠都有高低貴賤。既然你不聽人勸,那就請便!”
“明明白白我的心,好像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