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東哼著曲子上了樓,楊民光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神……
……
剛回去沒一會,趙大媽回來了,時煜珩便打算離開。
“啊?你們不住院麼?”
趙大媽抱著帶來的鋪蓋卷十分不解問道。
時煜珩搖搖頭,說道:“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
“可是……你弟弟的胳膊咋辦啊?”趙大媽擔心問道。
石東立刻開口:“大娘,我還是回自己房子睡著踏實,這醫院的床睡著不舒服啊!”
“那……”
“明天早晨我們再來,大娘,中午飯和晚飯還得麻煩你。”時煜珩客客氣氣的說道。
聽到他們還要吃飯,趙大媽反而鬆了一口氣,笑道:“行!明天我去割二斤肉,給你們做大米飯!”
“那就謝謝大娘了。”
時煜珩說完,轉頭對著病床上的小家夥,揮了揮手:“明天見。”
“煜珩哥哥,再見。”許佳人依依不舍說道。
等到二人離開,趙大媽把帶來的被子放在了窗台上,說道:“早知道我就不帶鋪蓋了。”
“姥姥,明早你把鋪蓋拿回去吧。這張床你睡就好了。”
“嗯。這倆小夥子也真是的,不睡這裡辦什麼住院啊!真是浪費錢。”
那還不是想要您休息的好一些麼?
累了一天,趙大媽躺在了床上立刻就發出了打鼾的聲音。
許佳人卻無法立刻入睡,月光照進病房的窗戶,映著她的眸子更加明亮靈動,那裡麵盛滿了溫柔和淡淡的憂愁。
小哥哥,你這麼優秀,以後我怕自己會舍不得放手啊……
……
原本時煜珩心情也還不錯,可惜旁邊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石東破壞了他的心情。
“那老頭也是虛偽,嘴上說著現在1988年了正義淩然,可在趙大娘的麵前搬出來‘派出所’嚇唬人家老太太……”
“老太太也是逗,去派出所把她嚇的六神無主,真不知道她怕什麼呢?”
“要我說還是那小姑娘厲害,下午接骨打石膏的時候,那臉都疼白了,愣是一聲沒哭啊!嘖嘖——”
“而且啊她那設計圖也畫的好。哎,總感覺她有點高深莫測。”
“珩少,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是那老太太從哪個大戶家裡抱出來的?怎麼覺得……”
“你是打算寫劇本麼?”
時煜珩停下腳步,冷聲打斷了石東不著邊際的胡亂猜測。
“我這不是隨便說說麼……”石東立刻識相閉嘴。
“派出所那邊怎麼樣了?”
“放心好了,杜伯伯跟荊伯伯都打了招呼,那個老妖婆不脫層皮彆想出來。”
“嗯——還是要盯著點。我看那姓楊的不太服氣呢。”
石東立刻點頭,說道:“那可不是麼?在醫院我提醒他以後不要招惹小姑娘,說她是珩少你護著的人。他特彆不服氣呢。說什麼這是地主家的那一套,他不吃這套。”
“嗬——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我倒是很好奇,他這傲氣能撐多久。”
時煜珩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