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篇、本王身有隱疾(2 / 2)

而一些有經驗的婦人看過她身形後,覺得她一舉奪男的機會非常大。

兩相綜合之下,呼延龍選了這個一直被他忽視的孫女呼延雲婷,送進了宮。

雖然呼延雲婷來得不引人注意,不過王宮內迎接二王妃的禮儀倒是沒有拉下,這點倒是讓呼延雲婷十分滿意。

不過西烈墨對此十分不滿,認為認真操辦此事的王後,一點也沒將他放在心上。

在呼延雲婷來的那個晚上,死賴在太和殿不肯走。

掌珠無法,隻得主動將他親了又親,“阿墨哥,現在還不宜與三大家族撕得太難看,該行的禮還是要完成的。”

西烈墨不滿意她對他安撫又敷衍地吻,一手摟著她的腰身,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霸道地吻她,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鬆開了她。

他的手悄悄探進去,緩緩挑逗她,聲音低沉,“阿姝,要不我過去行了禮後,咱們將先前未完成的事完成了可好?”

掌珠被他撩得渾身發軟,紅著臉聲音細如蚊蟻,“阿墨哥,今早,我的月事來了。”

西烈墨麵色頓時跨下來,悻悻收回手,不甘心地捏了她一把,“連它也欺負我!”

委屈的語氣聽得掌珠忍不住掩嘴而笑,隻露出一對美麗又含情的鳳眼,那從未有過的嬌俏模樣,惹得西烈墨心動不已,當下管不了那麼多,拉開她的手,對著那剛被他吻得通紅的小嘴兒湊了上去。

等到實在沒法再拖了,西烈墨才不舍的放開掌珠,去了新二王妃呼延雲婷處。

呼延雲婷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停追問站在一旁負責的司禮,大王什麼時候會來?

“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司禮表麵恭敬答道,內心卻有幾分不屑,這是哪門子的王妃,一點教養都沒有!

望眼欲穿中,門外終於響起了宮人的聲音:“大王駕到!”

終於來了,呼延雲婷此時才開始有了新嫁娘的感覺,她雙頰發熱地想起西烈墨天下無雙的英俊樣貌,發覺自己心跳得好快,還帶著一絲羞澀與期盼。

在司禮的主持下,西烈墨與呼延雲婷完成了西羌特有的儀式。

呼延雲婷在宮人的侍候下,除了衣衫,解了發髻,端坐在朱紅色的婚床上。

見西烈墨坐在不遠處一動不動,也不看她,直接出聲道:“大王,該歇息了。”

西烈墨被她的大膽給驚了驚,他抬頭不由自主看了呼延雲婷一眼,卻見她衝著他嫵媚一笑,拉長語調,聲音又嬌又膩,“大王~”

西烈墨忍不住抖了抖,原本他還打算在此多待些時辰,給呼延家一個麵子,如今看這新王妃架式,若他不動,隻怕她會直接撲上來了。

呼延雲婷見他站起身,以為他是要走過來,正暗喜不已時,卻聽他道:“王妃,本王今日還有一些政務要處理,王妃你先歇息吧!”

西烈墨說完,不顧呼延雲婷的反應,直接走出了新房。

呼延雲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今晚不應該是她的洞房花燭嗎?為何她的新郎要獨留她一人在此?

她連鞋子也來不及穿,追隨著西烈墨的背影衝了出來,大聲喊道:“大王!大王!”

西烈墨聽到她喚聲,腳下走得越發快了。

去到書房處理了一小會政務後,心中掛念著他的王後,直接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裡,掌珠因來來月事,身子有些不適,翻來覆去好久才慢慢有了睡意。

朦朧間,有人從背後摟住了她,溫熱的大手撫上了她有些涼意的小腹,暖意襲來,她舒服地直往後麵鑽,發出動人的喟歎聲。

惹得西烈墨越發火起,咬牙恨聲道:你個小丫頭,淨會折磨本王!

連續兩晚,西烈墨均隻是去呼延雲婷處坐坐就走,讓衣衫越穿越少,見到西烈墨就差直接撲上去的呼延雲婷無計可施。

呼延雲婷無法,在第四日回呼延府的時候,將這事告訴了呼延龍。

“老祖宗,這事您可不能怪孫女,大王每晚隻去孫女處坐一小會,便以有政務要處理為由走了,聽說最後都是去了太和殿。”

呼延雲婷兩手一攤,“老祖宗,大王根本不願同孫女圓房,孫女一個人可沒法子懷孕!”

什麼?這大王什麼意思?瞧不起他呼延家的女兒,納了過去竟然都不肯圓房?

好在這次這個呼延雲婷是個什麼話都敢說的主,若是換了他人,大王不願寵幸,肯定是放在心裡不敢出聲,以為是自己哪裡不如大王的意,然後在暗中想法子改正。

呼延龍這一想,就覺得先前呼延雲汐這麼久沒有身孕,是不是也是這個緣故?大王根本沒同她圓房,怎麼有孕?

大王實在欺人太甚!竟要絕了他呼延家的女兒生下王子的機會!一向冷靜的呼延龍氣得坐不住了,當天下午立馬就進了宮。

他昂首站在下方,下巴微揚,帶著些微的不敬,“大王!不知新二王妃哪裡不如您的意?”

西烈墨見他神態,心下不喜,雙眸微垂,“新二王妃好的很,不知呼延族長是何意?”

“既然好的很,大王為何不與她圓房?”呼延龍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大王這是瞧不起我呼延家嗎?”

那個呼延雲婷,居然一回呼延家,就將他未與她圓房之事捅了出來?

西烈墨有些措手不及,先前的公孫敏、呼延雲汐、與賀蘭傾城,通通未曾將此事說破。

當時他還想好了父王母後逝世不久,或確定了新王後之後再圓房的借口,但現在王後有了,父王母後去世也已經快三四年了,哪裡還有當成借口?

他的語塞在呼延龍看來便是無法狡辯,呼延龍怒氣更甚,咄咄逼人:“我呼延一族何曾對不起過王室?想當初老夫的姐姐在世時,為了讓她順利生下先王,我呼延一族與當時的賀蘭一族不惜對抗數年,花費了多少精力和心血?

而後為了扶持先王順利登基,我呼延一族幾乎是傾儘全族之力鼎立相助,消耗了大量財力物力,自此之後由第一家族降為了第二家族!

先王登基後,我呼延一族又何曾討要過半點好處?如今大王如此待我呼延一族,老夫不服!”

呼延龍口中的姐姐便是西烈墨的王祖母,雖說當初呼延家族的付出,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好處,但不能不承認,西烈墨的王祖父和他的父王,確實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撇開利益不說,隻談親情和付出,這一點王室說起來多少有愧三大家族。

西烈墨對此也十分清楚,因而當呼延龍打出親情牌時,他頓時覺得十分愧疚了,“呼延族長,呼延一族對王室的付出,本王心裡十分清楚,隻是……”

呼延龍不待他說完,打斷道:“那就請大王給我呼延一族一個公平的機會!若是現在的二王妃不得您歡心,老夫可以讓大王親自選一個合您心意的二王妃!

若是您正常的寵幸了二王妃,她仍沒能懷上王子,那便是我呼延一族的命,老夫認命!可大王現在自行抹殺掉呼延家的機會,老夫不服!”

西烈墨被逼之下,被迫說了一個讓他後悔萬分的理由。

他麵露難色,“呼延族長,不是本王要抹殺呼延家的機會,而是,而是本王有難言之隱!”

呼延龍的神情明顯不相信。

西烈墨清咳兩聲,繼續往下編:“本王五年前受了點輕傷,一直未曾痊愈,醫治了這麼多年,禦醫說估計就快好了。這宮裡的妃嬪,包括王後在內,本王都還未曾寵幸過。”

“什麼?”呼延龍顧不得儀態,驚呼出聲。千想萬想,就是沒想過問題出在大王的身體上麵!

一國之王不能人道……呼延龍想都不敢往下想,不過,等等,剛剛大王好像說快要好了?“大王…。”

西烈墨好似知曉他要問什麼一般,抬手阻止了他,“呼延族長,禦醫說了,快則一兩個月,慢則一兩年,本王的隱疾便能痊愈。”

呼延龍身為男人,自然知曉要當著外人的麵承認自己不行時,是多麼難堪屈辱的一件事!

而現在當著他的麵承認自己不行的,還是一國之大王!

他本來滿腔的怒火,瞬間偃旗息鼓了。若再追問下去,隻怕大王惱羞成怒之下,一切都會搞砸了。

呼延龍哪裡會想到,西烈墨為了不寵幸掌珠以外的女人,故意編造自己不行的事實。

送走了呼延龍的西烈墨,正為自己的急智而暗自得意的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因為身體問題不能寵幸所有的王妃美人,那是不是包括他的王後,也暫時不能為他生王子了呢?

西烈墨懊惱不已,剛剛乾嘛說快則一兩個月,應該說快則幾天才是!

這一來,他又最少得一個月後,才讓他的王後幫他生王子了。

當西烈墨將此消息告訴掌珠時,那個笑得沒心沒肺的女人,讓西烈墨恨得牙關癢癢,一把將她撲倒在床,將她吻也個遍,摸了個夠,直到她氣喘籲籲地求饒,才終於放過了她。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呼延雲婷咋咋呼呼的性子,很快就讓西烈墨有隱疾之事,暗中傳開了。

西烈墨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何況又不是真的有隱疾,對此事除了在心裡暗罵自己的愚蠢外,麵上也隻能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隻是這消息一傳開,又讓許多人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比如公孫敏,原本有些心灰意冷的她,此刻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原來表哥不是不願意寵幸她,而是暫時不能寵幸她!

這一想,吃飯也香了,睡覺也香了,隻盼著將自己養得美美的,等西烈墨身子好了之後前來寵幸她。

西淩雲一聽之後,立馬去找賀蘭傾城,將此事告訴了正裝病中的她。

“如若大王真的不舉,那咱們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西淩雲幾乎對西烈墨不舉之事深信不疑。

因為賀蘭傾城跟著他的時候,已經進宮一年有多了,然而還是處子之身,當時他就覺得十分奇怪,這麼個大美人擺在他西烈墨眼前,又名正言順,他居然也忍得住不下手?

當時還誤信謠傳,以為西烈墨因為先王與先王後的過世,對他打擊太大,且一心想完成先王的遺誌,出兵黎國,所以才一時對女色無心。

現在看來,原來竟然是因為不是個真正的男人的緣故!

西淩雲想到那個美麗的黎國公主,也並未成為西烈墨真正的女人,又暗自欣喜不已。

若他有機會登上王位,那個女子,不就是他的人了?到時候他就是她第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隻是現在突然出了這等變故,他們的計劃要麼推後,要麼得變動,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西淩雲有些等不及了。

賀蘭傾城也沒想過是這個原因,當初她因為西烈墨對她不屑一顧,一怒之下才轉投了西淩雲的懷抱,若早些知道是這個原因,她還會如此做嗎?

兩人一時陷入了各自的幻想中,直到西淩雲先從迷思中回過神來,“傾城,現在的情況變得越發撲朔迷離!禦醫道大王最遲一兩年內便可治愈,但誰知真假?

三大家族因為這事,定會對自家女兒沒有身孕之事釋然,但難保他們不會有同本王一樣的心思:萬一大王治不好,怎麼辦?

這樣一來,他們定會向他們認為有可能取代大王的王爺,提前拋出橄欖枝,先前原本沒有異心的幾位王爺,難保不會因此而生了心思,如此本王無形中便增加了不少對手。”

“那如果王爺您先向三大家示好呢?”賀蘭傾城道。

西淩雲道:“這樣更不成!大王身有隱疾一事曝光後,所有人都會對此事敏感萬分,若不小心被人抓住把柄告到了大王那,到時候本王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不成,那也不成,現在該如何是好?”賀蘭傾城因為呼延雲汐一事,性子變得有些敏感易怒,如今聽西淩雲一說,語氣便有些焦慮不安。

西淩雲沉浸在對未來一片迷茫之中,對賀蘭傾城的語氣也顧不上計較,“本王現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

唯一能確定的一點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因為一點事情便針對本王的人,定是沒有將本王列入下任大王候選人之列的。

對這樣的人,本王亦不會客氣,先清除掉明著反對的人,剩下都是讚同本王,或哪邊得勢便往哪邊倒的人,不愁到時候大業不成!”

賀蘭傾城聞言鬆了口氣,“王爺此舉甚好!以不變應萬變!”

另一邊對西烈墨身有隱疾生出其他心思的,便是公孫家族老祖宗公孫與了。

上次舞馬與血玉之事未能打擊王後不說,反而讓馬戲班子與天山之玉名聲更響,這讓脾氣不好的公孫與更加暴躁。

冷靜過來之後,決定利用此次的事情,從中分一杯羹,若能讓他公孫家得到最大利益更好!

不過公孫與的想法還沒落實,這邊已去世的呼延雲汐身邊,失蹤已久的羅琳,卻有了消息。

找到羅琳的是杜樂。

杜樂身為暗衛守領,一向隻聽杜安杜喜安排行事,甚少動腦,不代表他沒腦子。

而且杜安杜喜鬼點子多,幾人配合得多了,杜樂也學到了一些招數。

最初尋找羅琳的時候,他並未單獨行動,而是等著掌珠的消息。

直到這邊傳來在羅琳親戚、或朋友、或經常去的地方守了許久,都沒有一點線索的情況下,杜樂才出動了。

他是暗衛守領,除了功夫高強之外,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能忍,也是一個暗衛必備的素質之一。

杜樂能做到守領,不光是因為他與杜家的關係,也因為他在這方麵均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深知自己在西羌沒有任何勢力,也不認識什麼人,貿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因而直到所有明麵上,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不到羅琳時,他才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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