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將軍,子期不見了!(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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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略一沉吟,“好!按你說的辦!杜康,你安排小丁明日去天寒城訂賬本,三日後再取回來!明日和各營將軍開會時,你記得提醒本將軍,關於這培訓新記賬方法的事情!”

“將軍,還有一事!”紀子期見杜峰安排妥當,趕緊提出要求。

“說!”

“子期建議也可請糧草署派人過來一聽!”

“你倒是念念不忘你的前上官曹大人!”杜峰的聲音有些虛無,聽不出情緒。

紀子期嗬嗬乾笑兩聲,“這糧草署也是杜家軍一份子嘛!”

杜峰盯著她精致的臉看了兩眼,不出聲,於是紀子期便自動當他默認了。

晚上睡到半夜,阿夜在床上翻來覆去,紀子期被驚醒了。

她湊近小聲問道:“阿夜,怎麼啦?”

“尿急!憋不住了!”阿夜小聲急急道,說著便從床上爬了下來,拎過放在紀子期營帳久未用過的尿壺,對準口開始放起水來了,然後發出終於舒解了的歎息聲。

那聲音又響又久,紀子期感到臉上一陣發熱。

隔壁帳裡的杜峰也被這聲響驚醒了,等聽明白後,忍不住嘴角上翹,心道:看不出這小子瘦歸瘦,原來這麼有力!搞得本將軍也想尿了,接著便穿衣爬了起來。

然後,紀子期就聽到了隔壁傳來的尷尬響聲,在這夜裡格外持久,她覺得臉上更熱了。

於是翻個身,用被子蒙住頭,握緊拳頭,無聲地哀怨呻吟,恨不得今晚沒有醒來過。

紀子期在第二日從杜康那,知道了杜峰這幾日忙碌的原因。

杜康本想進帳裡與她閒聊,紀子期卻不敢讓他進帳,推說自己想培訓記賬的事情想得久了,有此頭痛,想出去走走。

杜康依了她,二人便在沿著營帳閒晃起來。閒聊中,杜康便講了這幾日的事情。

原來皇帝陛下收到戶部林尚書呈上的,曹雲清寫的分箭方案,非常有興趣。

隨後又接到杜元帥的飛鴿傳書,裡麵寫的是關於利用風速調整角度,提高命中率的事情,更是大喜,連夜下令讓杜元帥回京麵聖。

這一來一回少不得月餘多,杜元帥便將軍中大小事務交給了杜峰,他帶著二名測風手和十名弓箭手,以及一隊侍從,前幾日連夜上京了。

由於事出突然,杜峰雖一直有協助杜元帥處理公務,但全盤接手還是第一次,初時幾天有些手忙腳亂,每夜都忙至深夜,為了節省時間,便歇在了元帥帳中。

“元帥本想帶你一起上京,不過一來陛下未指明,二來聽少爺說你在想辦法處理賬本的事情,便作罷了!”

杜康看一眼紀子期,“子期,你會不會怪少爺?若不是他說你要處理賬本,元帥可能就帶上京了!能麵見陛下可是多大的榮耀啊!說不定就此榮華富貴,一步登天了!”

紀子期笑道:“怎麼會呢?子期年少沒見過世麵,萬一麵聖時失儀,惹得陛下不高興,那就是福不是禍了!”

杜康鬆口氣,“少爺也是如此說的!他說子期大才,以後定有麵聖的機會,不急於一時,待他大些後穩重些,再說也不遲!”

紀子期聽到此言,心中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這讚自己有才是該高興,可我哪裡不穩重了?你才不穩重呢!她心中做了個鬼臉。

阿夜這幾日異常的識相,紀子期給他吃什麼,喝什麼,他都不再挑剔,讓他不出聲,他也乖乖不出聲。

隻是小孩子定性有限,不一會就在小帳裡走來走去,或在床上翻筋鬥自玩自樂。

白天杜峰營帳一般沒人,隻要阿夜不太過份,紀子期也由著他。

今日阿夜玩得累了,便擠到紀子期身邊,挨著她坐下,看著她寫字。

紀子期邊寫邊逗他,“阿夜,前兩日,你不是說女人家寫字有什麼好看的?今日是怎麼啦?”

“去!”阿夜不屑道,“小爺這不是閒得無聊嗎?你以為小爺我看愛?”

嘴上雖這麼說,身子卻不動。紀子期笑笑,也不戳穿他。

阿夜看了一會,麵上便露出幾分驚訝,“子期,你這記賬法不錯,簡單明了!”

這下輪到紀子期驚訝了,“你懂看賬?”

“你也不看看小爺是誰?”阿夜抬高下巴,一彆小人得誌樣,“小爺五歲起就被逼著學看賬了!小爺雖不上心,好歹也看了二年多,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臭屁的小孩!紀子期嗤笑一聲,低頭繼續寫記賬要求。

阿夜見她不理睬,過一會又靠近搭訕道:“你這記賬法好是好,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紀子期頭也不抬。

“若你這記賬法推行開來,必會擋了許多人的財路!那時候,你就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樣一來,你就等於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了!你這女人家的身份,恐怕也會很快被人揭穿!”

紀子期再次訝然,這個問題,老實說她還真是沒想過!

阿夜見她神色,知她肯定未想過此問題,便得意道:“怎麼樣?小爺聰明吧?小爺也不是吃白飯的!”

紀子期陷入沉思。

她來這軍營將近兩個月時間,之前的分箭與計算風速兩件事,因為觸犯不到任何人的利益,所以推行得很順利,也得到了絕大部分人的認可。

但這次記賬的事情,性質完全不一樣,確實如同阿夜說的一般,也許會擋了很多人的財路。

那麼在推行中,就必定會遇到很多的阻力。

“怎麼樣?你打算要放棄嗎?”阿夜見她不語,便晃動身子,撞了她一下。

紀子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怎麼會?”

“那你想那麼久,是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說得有點道理,如果有人抵觸的話,這培訓該如何順利進行下去?”

阿夜翻了個白眼,“你這女人,聽到重點了嗎?是你可能會有危險,知道嗎?小爺若不是怕被你連累,才懶得提醒你!”

紀子期放下筆,伸出手揪住阿夜的耳朵,“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女人,不許自稱小爺?”

阿夜抓住紀子期的手,不讓她使力,自己又不敢大聲叫,隻得怒道:“放手,你這女人,快放開小爺的耳朵!”

紀子期咬牙,小樣!不把你糾正過來,本姑娘就不姓紀!

手下便越發大力起來。

阿夜痛得臉都皺一塊,隻得求饒,“好啦,好啦!鬆手,子期,小爺…不,我以後再不叫你這女人了!”

紀子期這才鬆開手,阿夜立馬跳離她身邊,一邊朝她做鬼臉,一邊念念有詞:“你這女人,你這女人,小爺我,小爺我!”

紀子期哭笑不得,又不能在帳裡追著他跑,隻得拿起筆繼續寫注意事項。

隔日便是記賬培訓,紀子期本想晚上的時候將阿夜所說的話,轉述給杜峰聽,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誰知等到她都快睡著了,都沒聽到隔壁有響動,隻得作罷。

培訓的營帳離這不遠,大約五百米,是杜峰安排人這兩天重新搭建的,裡麵整整齊齊擺著幾十張桌子,像學堂似的。

營帳已坐滿了人,紀子期一走進去,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阿夜的影響,她就感覺到坐在下麵的那些人,看她的神情有些複雜難測。

裡麵的人除了糧草署三人及神弓營的四人外,還有二十多張生麵孔,大多數紀子期都未見過。

秦日勉和曹雲清也來了。紀子期看到他們的一瞬,心中略定了些,第一日有他們壓陣,最少不會出大亂子。

她拱手迎上去,還未走近,秦日勉爽朗的笑聲已響了起來,“子期老弟啊,哥哥我一聽說你有新的玩意,就心癢癢想過來瞧瞧了!昨日杜將軍開會的時候,問哪位將軍願意過來壓陣?哥哥我立馬請命,這不一大早就過來了!”

紀子期心想,看來杜峰也早意識到這次培訓不會那麼順利,便派了秦日勉過來鎮場!當下感激道:“謝謝秦將軍!子期感激不儘!”

又想到杜峰說的輩份的事,便對秦日勉道:“子期謝將軍抬愛!可將軍這稱呼子期不敢當啊!”

“為何?”秦日勉大眼一瞪,拔高音量,甚有氣勢,“莫非子期老弟嫌哥哥我是個大老粗?”

紀子期忙陪笑道:“秦將軍這話嚴重了!隻是我身為杜將軍的小廝,將軍私下得喚您叔叔,您若稱呼子期為老弟,這,叫杜將軍如何自處?”

曹雲清在一旁幫腔,“秦將軍,按這輩份來說,下官與杜將軍一輩,私底下也得喚您一聲叔叔才行!您這與子期稱兄道弟的,下官也很是為難啊!”

秦日勉這才作罷,“你們讀書人就是麻煩!行,就聽你們的,以後還是喚你子期!”又嘿嘿一笑,“咱就以叔侄相稱吧!”

“好!”紀子期爽快道:“這私底下,子期就喚您秦叔叔了!”

有秦日勉和曹雲清在場,今日暫且沒出什麼亂子。

但和之前神弓營分箭和訓練的全情投入不同,除了糧草署三人及神弓營的四人外,其餘人等均神情冷淡,態度懶散。

下午結束後,曹雲清留了下來,有些興奮又有些擔憂,“子期,你這記賬的方法非常好!簡單又方便,查起賬來清晰明了,一目了然。隻不過……”

他略一停頓,憂心道:“按理說,來這裡的人,都是有術數基礎且腦子靈活的,才會安排在營中記賬。

你這方法,聽個三五遍也就明白了。但我看今日這些人,一部分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一部分人是冷眼旁觀隨大流!

明日早上考核他們,肯定會裝作一問三不知!你可有對策?”

紀子期笑了一下,“曹大人,子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前兩日已有人提點過子期,這樣做會擋了一些人的財路!所以這次的培訓定不會像訓練之前那麼順利!”

至於可能有危險這事她就沒說出來了,不想空穴來風,白白讓曹雲清擔心。

但曹雲清是何等人,他自身在官場淫浸過,他爹又是常伴君側的大學士,聽話隻需聽一點音,就能明白這背後的可能性。

當下擔憂更甚,“子期,要不這培訓的事就這麼算了吧?你該教的已經教了,至於結果如何,也不是你能控製的!”

紀子期知道他擔心自己,心中感激,“曹大人,你說的子期都明白,子期也不是什麼舍身成仁的英勇之士。

隻是前幾日,聽杜康提到一些事情,說軍中因為細賬不清,總有些烈士遺孤拿不到撫恤金,特彆是那些家中隻有老人幼兒的,不識字又不認識什麼人,也不知去哪申訴。

杜康說,曾有一家一門三烈,三個兒子均戰死沙場,隻剩下家中半癱的老母。按理說那老母每季得到的撫恤金,夠拿銀子請個人照料了,可最後那老母竟生生餓死了!

死後有人進去看過,枕頭也沒有了,被子隻有半邊,據說是因為餓得很了,將枕頭被子都吃了。

子期聽完後,心中大慟!想我黎國將士為守護領土與百姓,不惜血濺沙場,為國捐軀!

可死後這些烈士的家人,竟落得如此下場,豈不是寒了眾將士們的心?而這,或許隻是冰山一角!

子期沒有什麼彆的本事,隻想著儘自己綿薄之力,改善得一分是一分!至於這結果如何,子期不敢想,也不願想!

這世上有些不平事,總有人要帶頭去做的,子期相信自己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後一人!”

說完心中想法後的紀子期,這才反應過來杜康當初跟她說這個故事的緣故。

好你個杜峰!一早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凶險,又怕她會害怕退縮,就故意讓杜康講個故事來刺激她!小人之心!

哼,我是這麼怕死的人嗎?紀子期不屑磨磨牙,轉眼自己又慫了:好吧,其實是有那麼點!

曹雲清望著侃侃而談的紀子期,心中充滿了感動。這麼瘦弱易折的小身板,這一刻,卻似鬆柏般讓人安定!“子期既有如此誌向,愚兄定當相助!你萬事小心!”

紀子期拱手一笑道謝,“謝過大人!”

晚上紀子期向杜峰簡單彙報了一下今日培訓的情況,並未挑破眾人不太配合的事。

杜峰深深瞧她幾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揮揮手讓她出來了。

隔日的培訓課上,紀子期果然受到了刁難。

秦日勉昨日聽了一天,也聽不明白,一直在旁是昏昏欲睡,今日便借故不來了。

曹雲清今早糧草署有急事脫不了身,便托糧草署賬房帶話給她,讓她小心些。

紀子期一連問了幾人昨日所講的內容,除了神弓營和糧草署的人有認真回答外,其餘人等都是一問三不知。

紀子期心知肚明,便耐著性子又講了幾遍,然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出言挑釁了。

那是個高瘦的漢子,三十來歲年紀,不陰不陽地道:“紀文書,你莫再費心神了!你這讀書人的玩意,我老胡聽不懂!”

“子期聽聞胡先生也曾是初級學院畢業,因家逢變故未去中級學院就讀,而來到了這軍中!”

紀子期笑道:“若胡先生聽不明白,定是子期講得不夠清楚!胡先生可以指出,是哪裡不太明白,子期再與你細細講一遍!”

那胡姓漢子未料到紀子期一夜功夫,便將他的底細摸透了,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後,許是有些顧忌,便陰著臉不言語了。

昨天下午紀子期回去後,便找來杜峰帳前的丁侍衛,讓他幫忙打探這些大小記賬人員的底細。丁侍衛作為近侍,也知道杜峰對此事非常重視,便拍胸口答應了。

晚上的時候便將除了糧草署與神弓營之外的其他人的底細資料,都交給了紀子期。紀子期昨晚默背了差不多一整夜才記熟。

不過紀子期這一手並未嚇退眾人,當然她也沒指望這樣就能令這些人乖乖聽話。

另一個高大的也是三十歲左右的黑臉漢子出聲了,“紀文書,我老王性子直爽,就直說了!軍中大夥早已習慣了這記賬方式,紀文書介紹的方法雖不錯,但隻憑將軍們的幾句話,就要大夥心甘情願地照著紀文書說的辦,這大夥心中不服!大夥說,是不是?”

“是!”“紀文書,你一黃毛小兒,就要我們這幫從軍十多年的漢子聽你指揮,沒點真本事!我老陳也不服!”

“就是!”“我也不服!”

神弓營一人看不過眼了,“老王,老陳,你們這不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

老王涼涼道:“這我步兵營的事,跟你神弓營有什麼關係?不服氣的話,咱們練武場上見!”

神弓營眾人射箭一把好手,但論單打獨鬥的拳腳功夫,卻是比不上步兵營了,而且步兵營人多勢眾,輕易招惹不得!

神弓營那人滿臉通紅,奈何勢微,隻得悻悻閉嘴。糧草署原本想幫腔的人,被老王一句“練武場上見”,也給震得縮了回去。

待眾人的反對聲都停下來後,紀子期對著那老王道:“不知王先生想如何考驗子期?”

那老王斜眼將她輕佻地上下一打量,邪邪笑道:“你這小身板怕是經不起我老王幾下折騰!”

立馬有人猥瑣地大笑了起來。

紀子期並不惱怒,她微笑著對老王道:“莫非王先生也打算與子期‘練武場上見’?子期倒是不怕輸,隻是怕王先生就算贏了,這名聲會更不光彩!”

老王被她用話堵住,眼神凶狠地瞪著她。

紀子期笑得更甜,並不看他,而是看向眾位起哄的人,“這文有文鬥,武有武鬥!子期年幼,自小身子弱,不曾習武。但若各位先生想與子期武鬥,子期也願應戰一試!

如若各位先生想與子期文鬥,子期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唯有術數略懂而已,各位也可選一樣劃下道來,子期自會全力應戰!”

“紀文書高明!我劉三明佩服!”一個不足三十的漢子從人群中站出來,樣貌生得儀表堂堂,隻眉間有一絲陰鬱。

紀子期心道:正主兒終於來了!

劉三明拱手行禮,一派書生作風,“紀文書這番話看似將選擇權交給了大夥,實際上是紀文書早已劃好了道!

這武鬥,紀文書說了自己年幼且不曾習武,大夥要是選武鬥,擺明就是以大欺小,輸了是奇恥大辱,贏了也會成為這軍中的笑話!

這文鬥,紀文書說自己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唯有術數略懂而已,若大夥選了一樣紀文書不會的,輸了不光彩,贏了會被人恥笑,用自己擅長的,跟彆人不擅長的比,算不得英雄好漢!

既然紀文書略懂術數,劉某不才,恰恰也略通術數,那劉某就不拘以大欺小,跟紀文書比上一比!”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多謝劉先生成全!劉先生胸懷寬廣,子期佩服!”紀子期笑眯眯地道:“這既然劃下了道,咱們先說說賭注如何?”

劉三明冷笑兩聲,“紀文書爽快!如若紀文書輸了,這記賬之事,就請紀文書不再過問;

若在下輸了,這記賬之事,紀文書說如何做,這裡的眾人便如何照做,若有食言背信棄義之人,我劉三明第一個不放過!”

“劉先生可當得眾人代表?”

那老王答道:“自然當得!”

“好!”紀子期轉向劉三明,“這民間鬥數,向來有證官作證,不知這證官由誰來擔當最好?”

劉三明傲然道:“在下與人鬥數,向來光明磊落,從來不需要證官!輸便是輸,贏便是贏,騙得了他人,騙不了上蒼!”

倒是條漢子!儘管劉三明此刻是站在紀子期對麵的人,紀子期也忍不住心中對他讚賞起來!

“好!那就開始吧!公平起見,咱們抽簽決定!”紀子期從賬本上撕下一角,搓成兩根細條,一長一短,在背後交錯了兩下之後,捏在手中握成拳,露出上麵一截,“劉先生,請抽!條長者先出題!”

劉三明還在想從哪兒拿簽來抽,就見紀子期已兩下就用紙整了出來代替,當下心中也暗讚她機敏。

紀子期從小丁那得來的信息中了解到,劉三明其人,年二十五,家中幼子,術子稱號,性格嫉惡如仇。

當年因為同窗被一富紳之子欺負,為其出頭討回公道後,被富紳之子記恨排擠,從中級學院畢業後,即便擁有術子頭銜,也無人敢請他做工。

一怒之下,他便隻身來到北地,投入了杜家軍。他從軍時間雖短,但因其術子身份軍中罕見,備受上官關注,且為人豪爽仗義,軍中人緣頗佳。

而在一眾記賬員中,他學識最高,眾人遇到記賬問題時,多數會像他請教,他也毫不藏私,慢慢這些人便唯他馬首是瞻。

紀子期在得到這些信息後,立馬決定以劉三明為突破口。想著眾人都讚他磊落,便乾脆擺明軍馬,請君入甕。

劉三明果然順利上了鉤。

他隨手抽出一根細條,紀子期展開手中另一根,一比之下,由劉三明先出題。

紀子期笑得眉眼生花,拱手道:“劉先生請!”

劉三明哼了一聲,也不推托,張口便道:“紀文書請聽題:今有垣厚五尺,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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