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嫉(紀)妒(杜)夫婦的初吻(2 / 2)

紀子期抽抽鼻子,哽咽道:“二虎離開家後,去北地天涼參了軍!第一次上戰場時,被箭射中,後來傷口感染……

他去的時候,讓我帶話給二老:‘請告訴我爹,我錯了,若有來生我一定要做個聽話務實的兒子。

跟我娘說,不要傷心,我會在天上看著她保佑她的。

還請告訴秀才家的女兒,就說我變心要另娶她人,叫她不要等我了。’”

花叔突然痛吼出聲,像失去幼崽的孤狼一般,“這個逆子!這個逆子!早這麼想,不就不會白白丟了性命嗎?”

又猛地捶向自己胸口,“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要娶秀才家的女兒,我幫你去提親就是了!

以後是苦是累,都是你的命,我又何苦非要乾涉?

這下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我真是,真是悔不當初啊!”

一旁的母子三人哭得更大聲了。

作為一家之主的花叔發泄完情緒後,漸漸平複下來!

他知道,無論有多痛,這個時候他必須撐起來!

他強忍悲痛,“子期,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門口有輛馬車,想必你還要趕回家中!

你家中人應該也等得心急了!花叔也不留你,你用過午膳再走吧!”

然後朝地上的花嬸道:“孩她娘,快去煮飯!”

花嬸抱著大妞低低啜泣。

花叔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悲切道:“孩他娘,我們還有大妞和小虎要照顧!”

花嬸看著大妞,又看著不知何時挨到她身邊的小虎,眼淚刷刷往下掉。

孩他爹說的沒錯!二虎沒了,還有大妞和小虎要照顧!

她站起身,拉起哭得累了的大妞和二虎,將他們送到床上躺下。

紀子期忙擺手道:“不用麻煩了!花叔花嬸!馬車還有人等著子期,子期先告辭了!”

花叔執意道:“子期,留下來用個便飯吧!花叔花嬸還想多聽聽二虎在軍中的事,權當作是與他告彆了!”

花叔的聲音似乎一下蒼涼了許多,紀子期心有不忍,隻得留了下來。

啞叔堅決不肯進來用餐,花嬸便單獨裝了兩大碗送到馬車上給他。

一頓飯下來,那飯還菜好似未動過一般。

花家一口均無心進食,紀子期也隻扒了兩口飯。

她將聽到的和她自己了解的,關於花二虎在前線的事,通通一股腦講給了他們聽。

桌上不時傳來壓抑地抽泣聲。

用完了紀子期有始以來最悲痛的一餐,紀子期告彆了花叔一家,坐上馬車,朝天順城駛去。

石頭鎮離天順城約半天的路程,中間休息時,啞叔看了看紀子期還略有些紅腫的眼。

兩個多月的相處,紀子期大約能理解啞叔的意思。

她笑了笑,“我知道我可以不用跑這一趟的,或者等朝廷下月的戰亡消息及撫恤金發下來後再過來!

但我就是想要親身經曆一次,永遠記住花二虎的戰亡,給花家帶來的傷痛!”

啞叔又瞟她一眼,更加糊塗。

紀子期卻不再說了。

蘇謹言、小雨和小風下了學堂後就在門口候著了。

眼看著天色已暗,還不見啞叔的馬車,三人心中都有些焦急了。

快一年未見的三人都長高了不少,除了麵上紅潤一些外,幾乎還是原來的模樣。

終於,道上響起了馬蹄聲和車輪的滾動聲。

三人歡呼一聲,不顧寒冷,推開大門就衝了出來。

啞叔的馬車將將停下,蘇謹言就開始大叫:“子期!子期!到了,快出來!”

小雨和小風停在車廂前。

簾子被掀開,一個穿著淺藍色棉裙、身形高挑的少女跳了下來。

麵容嬌俏,神色溫和,眉宇間透著一絲堅毅,如十月寒菊飽受摧殘亦屹立不倒。

腰肢纖細,胸脯卻高高鼓起,渾身散發著蓬勃的少女氣息。

這是她們的大姐嗎?小雨和小風簡直不敢相認了!

紀子期張開雙臂,微笑著大聲道:“小雨,小風,到姐這來!快讓姐抱抱!”

小雨小風歡叫一聲,衝著紀子期的懷抱跑過去。

紀子期一隻胳膊摟住一人。

感受懷中二人的體溫後,終於覺得自己的心定了下來。

曾在軍中的煎熬,隨著身體的遠離,也從她的記憶中慢慢忘卻!除了花二虎和花家!

“姐,我以為我長高了,誰知道你長得更高。你走的時候,我在你耳朵上方,現在都到你耳朵下方了。”小雨有些不滿地抱怨。

“大姐,小風也是。”說完學著小雨的姿勢,拿著手比劃了一下。

紀子期抱起小風,這小家夥又長沉了,看來這一年在蘇府過得不錯。

她笑著對噘著嘴的小雨道:“傻丫頭,過多兩年等你發育了,保準長得比姐還快。”

小雨平日裡下學後,都是跟靈菊靈玉在一起,所以這女孩兒的許多事她也已經明白了。

當下輕哼一聲,便不言語了。

一旁的蘇謹言不甘被冷落,便張嘴問道:“子期,你在鄉下都玩了些什麼好玩的?快給我一一說來!”

紀子期便挑了兩樣前世在鄉下,下池塘捉泥鰍、上山上采野果的事情講給他聽。

蘇謹言張大嘴:“原來鄉下這麼好玩的?下次我也要去!”

安傑安生夏荷靈菊靈玉等都在謹園裡等著她。

五人見紀子期隻不過一年未見,原來一發育不良的豆芽菜,突然間變成個仙女似的小娘子,都驚呆了!

這哪是去養病的!分明是去養人的!

特彆是安傑和安生二人,原本一直將紀子期當小妹妹看待,現突然變成大姑娘回來了,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好!

蘇謹言年紀小,除了覺得紀子期比以前漂亮了,倒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晚上的時候,紀子期留在了謹園,姐弟三人擠在一張床上,絮絮叨叨個不停,特彆是小雨。

講她在學院裡和其他同學一起,捉弄夫子被抓包,被罰的事情。

講她每月考試總是第一,剛開始好多同學都不喜歡她,後來都成了她的好朋友。

“姐,我跟你說!我現在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唐大公子的堂妹唐心,跟我同年,一個是吳公子的小侄女,吳念,比我們大一歲!

唐心和吳念兩個可愛鬥嘴了,吳念雖年歲長些,可她三叔吳公子和唐公子是朋友,按禮她得喊唐心小姨!

可無緣無故比人小了一輩,她當然不願意了,所以兩人經常絆嘴!”

唐大公子?吳公子?紀子期隱約覺得這兩個稱呼有點熟悉!

小雨見她神色迷茫,便道:“姐,你不記得了嗎?就是與少爺經常一起玩的唐大公子和吳三多公子,你之前有教他們術數的?”

原來是他們!紀子期反應過來。

想起之前與唐大公子的糾葛,經過戰火洗禮的紀子期,為自己之前的幼稚寒顏!

她想,之後總有機會會再見的,到時候就主動給他們賠個不是!

小風撅著嘴,有些鬱鬱,“學堂裡一點都不好玩!夫子授的課太簡單,小風一下就會了!同學都不喜歡同我玩!”

天順有一位劉夫子,擅長幼兒啟蒙,他所啟蒙的學生,基本能考入天順最知名的初級學院。

所以各高門大戶都爭先將族中子弟送去,蘇謹言及唐大公子等人都曾是劉夫子的學生。

蘇小年將小風送去的正是劉夫子的門下,剛進去月餘。

小風初入學院第八天,劉夫子要求各學子,背誦前一天教的三字經,能背多少是多少,但最低要求是十六句。

小風當場背完了整篇三字經。

劉夫子初時雖有些意外,卻並不驚訝。

這天順名門有些對子侄要求非常高,三歲起便請夫子在府中啟蒙。

過兩年待到五六歲,再送到他這裡來,其實主要目的是為了確保能考進知名的初級學院。

有些早慧的,能背出三字經並不是什麼神奇的事情。

不過為了刺激其他學子的好勝心,劉夫子慣例會先問問這位學子的背誦訣竅,然後再表揚他的勤奮努力,並讓其他學子向他學習。

要說劉夫子之所以成為收費奇高且各大戶爭相追捧的啟蒙夫子,其主要原因,便在於他善於調動小兒學習的積極性,樹立一個好的榜樣,讓其他學子效仿,形成良好的競爭環境。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他誇人從不誇人聰明、俊秀,隻會誇他勤奮、有禮、孝順、善良、勇敢等後天需要努力的優良特質。

劉夫子一生育人無數,見過太多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例子,也見過許多資質一般,全靠後天勤奮苦練終有所成的人。

所以劉夫子總結,一個人的資質高低並不能代表他以後的成就。

而且,有時候越是資質高的,如果不加以引導,反而會自恃天賦不認真對待學業,成為他成功的阻力。

不得不說,劉夫子的悟性非常之高。

不過,當他遇到小風這個奇葩時,就有些束手無策了。

他詢問小風背誦的方法時,小風不解道:“我沒有背誦,以前我娘教二姐的時候,我聽過幾次就記住了。”

聽幾次就能背下來?學堂裡其他學生不信,劉夫子也不信。

劉夫子又耐心的問了他幾次,小風還是回答他沒有背誦的方法。

饒是好脾氣的劉夫子也有幾分火了。

對於有些天賦的學生,他不願看到小小年紀品行不佳而越長越歪。

當下便嚴肅的對小風道:“紀小風,撒謊是不對的!你有好的學習方法,即使不願與同學分享,也不應該撒謊欺騙夫子!”

小風漲紅著臉,大聲反駁:“我沒有撒謊!”

劉夫子越發惱火,便罰了他留堂,直到他承認錯誤才肯放他回去。

小風倔強的緊閉雙唇。

劉夫子無奈,隻得道:“好!好!等會我就將這篇文章誦讀兩遍,你若背的出,我便放你回去!你若背不出,我也放你回去!但你明日就不必來學堂了!”

小風仍不言語。

劉夫子心中惱怒,也不管他,自顧自誦讀了起來。

快速的誦讀完後,停下來看著小風。

小風閉上眼回想了一會,而後雙眼睜開,一字一句開始背了起來。

劉夫子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很快那篇文章便一字不漏的默背完了。

劉夫子嘴唇翕動,胡須顫抖,手指著小風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他給小風誦讀的是小學裡的文章,小風背得出來也能解釋得通。

一些書香世家天賦異常的小公子,四五歲能背誦小學的他也見過。

如果這樣,他完全可以將小風當成同那些小公子一樣的天才,但,小風現在默背的是他自己寫的一篇文章。

那篇文章是他前幾月的得意之作。篇幅雖不長,卻用詞華麗,造句深奧,朗朗上口通俗易懂的三字經及小學,完全不能與之相比。

他當時選這篇文章時,確實存了幾分刁難之心。

劉夫子久久不能言語,這不隻是天才,簡直是曠世的奇才啊!

想不到這世上真有過耳不忘的奇才存在!

想不到我劉某有生之年竟能遇見!

想不到不僅能遇上,竟然還在自己座下啟蒙!

劉夫子激動的不如如何是好!

要說劉夫子為人師表還真是個言符其實的人,他平日重點要求學生們的品性修養,自己對自己的品性要求也甚高。

在得知自己冤枉了小風後,當下便向小風拱手道歉!

一五十多歲德高望重的夫子能向自己的學生,一個五歲的小娃道歉,劉夫子的名聲確實是當之無愧!

劉夫子本想同蘇老爺商量小風的教育問題,但蘇老爺經常在外,這差不多月餘的時間都沒碰上麵。

後來了解到小風原來是與父母失散,與兩個姐姐暫借住蘇府,大姐還得了病正在鄉下養病。

他心中感慨,還好蘇府仁慈,沒得虧待這三姐弟,否則這曠世天才恐怕要明珠蒙塵了。

劉夫子心中憐惜小風,便對他頗有偏愛。

隻是小風過耳不忘之事,卻是不能同學堂裡其他學子明說。

因為小風的存在,同他一向育人的思想相違背:“成功主要是努力加汗水,不是天份。”

但其他學子不明白。

而且小風雖好動,卻不喜與自己同齡的小孩子玩耍,覺得他們實在幼稚無知的可笑。

然後就造成了夫子偏愛,而同窗排擠的現象。

當然,小風在講述他不喜歡上學堂的原因時,隻說了同學不好玩,他也不喜歡同他們玩。

蘇小年不在,紀子期第二天一大早就先去拜見了蘇夫人。

蘇夫人還是如以往一般溫柔可親,她拉著紀子期的手細細打量,見她的手上好似多了些薄繭,以為她在鄉下受了苦。

蘇夫人含笑問她在鄉下的生活,紀子期前世小的時候在鄉村待過,懂得一些,倒也對答如流。

因掛念著小風在學堂的問題,紀子期同蘇夫人聊了一會後,便跟蘇夫人請了一天假,打算去學堂裡與劉夫子了解一番。

劉夫子用過午膳正準備小憩,門外小廝說有學子的家長求見,心下有些不悅。

他這午膳後閉目養神的習慣,是從一大夫那得到的養生良方,已堅持了二十多年。

一般學子的家長都知道他習慣,有事找他,大多都會在晚膳後。

劉夫子雖不喜,還是讓小廝放了人進來。

來人是一十四五歲的小娘子,容貌秀麗,身材高挑,有一股說不出的英氣。

劉夫子楞了楞。

紀子期直接說明了身份,“劉夫子好,小女是紀小風的大姐紀子期,前些日子在鄉下養病。

昨晚剛回蘇府,想著一直都未曾拜見過夫子,心中甚感歉意!今日便冒昧來拜訪夫子,若有打擾還請恕罪!”

“紀小姐客氣,請這邊坐!”劉夫子起身回禮。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在鄉下養病的紀小風的大姐,紀子期!不過與紀小風口中的溫柔嫻靜相去甚遠。

紀子期直接問起小風在學堂的表現。

劉夫子麵上的神色既喜又憂,“紀小姐,老夫不怕同你直說!你弟弟紀小風是老夫這大半輩子,遇見的第一個真正天賦異稟的世間奇才,百年甚至數百年難出一人!老夫既是心慰,又是憂心!

喜的是此等人才,有生之年被老夫遇上了,定不會讓他就此埋沒!憂的是小風天資雖高,但性情上卻有些異於常人!

他生性淳良,卻不喜也不善與人往來,略顯孤僻。

老夫擔心他長久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慢慢與這外界失去聯係,哪一天鑽入了牛角尖,這後果可大可小啊!”

紀子期道:“夫子此話怎講?”

劉夫子便將小風這一月多來在學堂的表現細細描述了一番。

以前紀子期曾聽小雨說起小風的聰明,有過耳不忘的能力。

她一直以為小雨言過其實了,並未放在心上。劉夫子今日這一說,她不得不對此事慎重起來。

“劉夫子,子期在外養病,已有近一年未同小風接觸。要不今日子期先回去,與我家二妹商量一通,過幾日再來回夫子!”

紀子期邊走邊思索,這紀家先出了個以後必定會傾國傾城的紀小雨,現在又來一個百年難遇的天才紀小風,真是祖墳冒了青煙了!

隻是以他們的家世,都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紀子期下一站,是前往棋林學院預習分院。

當初她裝病謊稱要去鄉下養病時,為了不被人發現異常,並未親自到預習分院同趙夫子道彆,而是托人送了一封信。

如今她‘病’好了,怎麼也得親自到預習分院說一聲!

也不知趙夫子和韓助教還記不記得她!

而且今天初八,還未到十一,也不知他們在不在?

不過既然出來了,紀子期就想著去碰碰運氣!

守門的還是原來那人,紀子期記得他,他卻不記得紀子期了。

紀子期拿出學號牌,守門人雖有些驚訝,還是讓她進去了。

裡麵一切未變,隻因冬天來臨,那幾棵大樹都光禿禿的,帶著幾分蕭索。

紀子期走到正中間的那扇門前,抬手敲了敲。

裡麵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進來!”是趙夫子的聲音。

紀子期深呼口氣,推開門。

趙夫子下意識地抬頭,隻見門口站著一高挑的少女,體態婀娜,麵容背著光,顯得有些模糊。

趙夫子眯起眼,想看個究竟。

那少女已先開口了,聲音清脆:“趙夫子好!”

趙夫子回想起他認識的少女,沒有哪個能與眼前這人對上號,疑惑道:“你是?”

紀子期走進來,行了個禮,“趙夫子好!我是紀小雪!”

“紀小雪?”趙夫子驚呼出聲,有些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她,“你真是紀小雪?”

“是的!趙夫子!”紀子期笑著點頭。

趙夫子也不顧男女之防,圍著紀子期轉了幾圈,紀子期也不計較,大方地任他瞧個明白!

“你?你?你?你真是紀小雪!”趙夫子終於確認了,聲音顫抖道。

紀子期微笑看著他。

趙夫子差點老淚縱橫,“小雪啊!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趙夫子我就要被院長給撕了!”

紀子期眨眨眼,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趙夫子的激動溢於言表,“當初你來分院後,我原本想著等院長副院長回來後,給他們一個驚喜!

哪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他們回來!

後來,我便寫了一封信,將你的事情告訴了兩位老人家!

兩位老人家收到信後,立馬從京城飛奔回來!

可他們前腳才到,後腳就收到你托人送來的信,說是生了病,要去鄉下靜養!

兩位院長當下把我給臭罵了一頓,說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早點告訴他們!

還責備我沒有把你照顧好,讓你生了重病!

這大半年來,兩位院長是見我一次,就用眼瞪我一次!

趙夫子我啊,現在是一見到他們就躲得遠遠的!

所以,小雪啊!你回來就太好了!”

紀子期本來就有些愧疚的心,現在更加內疚了,她忙道歉:“趙夫子,都是小雪的錯!連累了您,小雪心裡實在非常抱歉!”

趙夫子擺擺手,嗬嗬笑道:“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然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擔憂問道:“小雪,你身子確定好全了?”

紀子期肯定點點頭。

趙夫子臉上又樂開了花,“好!好!回來得正好,下月初八就是這棋林學院的入學考試!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想到紀子期的水平,又補充一句:“嗬嗬,以你的水平,根本用不著準備!隻要那天準時到來就行了!”

然後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你這月二十一到二十三這三天抽個時間來報名,先安排考試座位號!”

紀子期同他閒聊一會,便道謝告彆。

趙夫子一直笑眯眯地送她出門,還千叮萬囑,千萬不要忘了報名的時間!

她一出門,便徑直往蘇府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碰到三個少年公子,其中二人還有些眼熟。

一個寬肩窄腰,氣質沉穩,帶著淡淡疏離,似有若無的眸光透著涼薄,即使站得再近,也似隔著高山遠水。

一個生得比女子還俊俏,風姿綽越,眼角眉稍暈染出絕代風華,似乎一個眼神,就能勾人魂魄。

另一個麵容清秀,正從男孩向男人的過程中變化,略帶上了一絲男子氣概。

正是唐大公子、吳三多和羅書。

紀子期在腦中翻找回憶。

其實她在天順見過的外人並不多,很快便聯想到之前與她有幾次糾葛的唐大公子。

吳三多也覺得這腳下越走越慢、眉頭微蹙的小娘子,有幾分眼熟。

他撞撞身邊目不斜視、神情淡漠的唐大公子,“喂,你看看前麵偷看咱們的小娘子,有沒有覺得有幾分眼熟?”

唐大公子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吳三多自認風流,雙生得一副好皮囊,每個遇到的小娘子,都覺得人家是在偷看他!

雖然確實也很多!但他不想陪他一起蹚這趟渾水!

紀子期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對以前的事道個歉。

吳三多已認出了她,指著她大呼小叫道:“啊!是你!之前用銀子砸人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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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w戲,自我感覺……好像……還不錯(羞澀捂臉飄過~)

看來大大果然是個表(內)麵(心)純(悶)潔(騷)的孩子!

基友文推薦:《皇妃,你要的皇子到貨了》彼岸伊人

簡介:

這是一個撲倒與反撲倒的故事,一場腐女與色狼的pk。

初見時,一個是神出鬼沒的賭坊幕後老板,一個是賭坊鬨事的小屌絲。

再見時,就被人連拉帶扯的逮去向皇上請旨賜婚,從此夜生活過的酸爽無比。

自從嫁給柳墨後,夜落身體力行的感覺到了什麼叫身體被掏空。

自從嫁給柳墨後,夜落不僅漲知識,漲得更多的是姿勢。

自從嫁給柳墨後,夜落覺得自己的人生道路越走越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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