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賞術大會(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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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李成明爽快道,又嘿嘿一笑,“要是我爹知道我跟你羅書表哥一起,肯定高興壞了。

我爹老說我要是有你羅書表哥一半,他就可以燒高香酬謝祖宗了!

有時惹他生氣了,還說恨不得把我塞回我娘肚子裡回爐重造,指不定能生個跟你羅書表哥一樣聰明的出來!”

小雨聽得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旁羅書的臉又開始紅了。

李成明尋著笑聲望過去,正好看到小雨明媚的笑臉,瞬間驚豔:“蘇謹言,這個小娘子是?”

蘇謹言才記起忘了介紹,於是便一一作了介紹。

李成明眉開眼笑,本就靈巧的嘴更是像被抹上了蜜一樣,令聽者身心通暢。

小風被哄的李哥哥李哥哥叫個不停。

小雨的笑容從未消過。

原來這人就是被少爺哄騙喝酒的那人,看起來也不怎麼聰明嘛!小雨心道。

晚上回到謹園時,靈菊靈玉聽說蘇謹言晉級了,都動手準備了一些小點心,同他們慶祝。

小風拿起糕點,就往嘴裡塞,這是他最愛的糯米卷,“靈玉姐姐,小風長大了也要去參加賞術大會!

到時候你也要準備好多好吃的來幫小風慶祝。”

“貪吃鬼!”小雨伸出食指點向他的額頭。

靈玉大笑,“好,好,小風到時候一定是那大榜首,靈玉姐就等著沾光了!”

第四日大榜首的決賽到了,羅書蘇謹言請了兩天假。

會場的布置比起前幾日高出了幾個級彆不止。

所有小賽場已全部清除,重新組成了一個大賽場,正中是一個大舞台,舞台正對麵擺這八張華麗的凳子,最右邊有一出處門簾。

這些位置一般是預留給貴人、舉辦府最高府伊、承辦商家家主、舉辦府名望最高之人。

不管來者幾人,按賞術大會慣例正位隻留八張,八者為發,而門簾後麵,則主要是用來給隨行貴人的女眷觀看使用。

左右兩邊各三十二席位,四排,每排八個席位,右邊是舉辦府當地的大小官員及名望之人。

左邊則是十兩銀子一個位,價高者得,據說曾有一年某個位置,最高成交價達千兩。

剩下背對參賽者靠近比賽台的,是各個參賽者的應援團,每個限十人。

多出來的人隻能和最後麵的吃瓜群眾待一起。

蘇謹言連夜讓靈菊安排繡了兩幅橫條,一幅是“蘇府少爺蘇謹言加油”,一副是“羅府少爺羅書必勝”,紀子期貢獻了剪刀手的畫稿。

蘇謹言知道他表哥羅書低調,羅府長輩有關羅書自己的事,都是聽羅書的,而羅書是肯定不會願意張揚的。

所以蘇謹言心想,這事還得他來辦才行。

果然,當安傑安生舉起“羅府少爺羅書必勝”的橫幅時,羅書的臉都皺到了一起。

不過坐在右邊席位上的羅書他爹,摸摸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謹言小子這事乾的不錯!

老子兒子就是厲害,當然得讓更多人知道,這是老子的種!

蘇謹言瞧著羅書皺在一起的臉,咧開嘴,笑眯眯地道:“羅表哥,我知道你肯定把這事忘了,就主動幫你辦了,咱們一家人,不用多謝我!”

羅書瞟他一眼,心道:蘇謹言,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要多謝你?

蘇謹言指著橫幅上的剪刀手,“羅表哥,你知道那個圖案是什麼嗎?子期說那是剪刀手,代表勝利!

羅表哥,你看,我知道我贏不了,我的上麵隻繡了兩個,你的上麵可繡了四個,靈菊靈玉小雨她們幾個丫頭可繡了大半宿。

羅表哥,你贏了大榜首後,可彆忘了她們的功勞!”

羅書看這那張揚花俏的橫幅,藍底紅字,外加小黃花,臉本來不停的抽動,後聽到小雨也有幫忙,沉默了一會後問道:“小雨姑娘也有繡?”

“是啊!那個黃色的剪刀手就是她繡的!”

羅書的麵前浮現出小雨拿著繡花針,在燈下低頭繡花的溫柔樣子,瞬間覺得那橫幅也可愛了起來。

“謹言,比賽完了後,將那橫幅送與我吧。”

“啊,啊?”蘇謹言有點摸不著頭腦,羅書表哥這是突然轉性子了?

又或者,他本來就是一愛出風頭的人,隻是被隱藏了起來,現在才爆發出來?

羅書不再言語,看了台下一會,轉過身去麵向主席台。

台下應援團人太多,都是舉橫幅的小廝。

紀子期站在圍觀群眾裡,剛開始還在前麵,慢慢就被擠到後麵去了。

她個子雖不矮,站在後麵,被一些高大男子一擋,根本看不清場上的情景,隻好退了出來。

今天決賽日人流比前幾天更多,擠不進去的,就都聚集在各臨時茶鋪、小吃攤位或賭坊前。

紀子期一路都找不到可以停留下來的攤位,想起昨日蘇謹言的同窗,李成明家的酒坊,便打算去碰碰運氣。

李成明今日也是跟書院請假來幫忙的。

看到紀子期非常高興,儘管店裡人很多,還是找了一條長凳出來給紀子期歇息。

李老爹看到自家兒子那殷勤樣,咬牙切齒,沒出息的小子!看到漂亮小丫頭,連生意都不做了!

李成明看到老爹的表情,心裡明白,便道:“爹,那是蘇謹言家的丫頭,跟他表哥羅書也相熟的。

今天來是為羅書蘇謹言他們打氣的,不過人多被擠了出來,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爹,人家來這可是看在我是蘇謹言同窗的份上!”

李老爹一聽跟羅書相熟,麵色頓時好轉。

再一看自家兒子,火氣上來,一巴掌拍向他腦袋,“臭小子,你還得意了?彆說跟人家羅書蘇謹言比,你連人家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你還好意思?”

李成明被突然襲擊,痛的齜牙咧嘴,又覺在小娘子麵前被揍丟了臉麵,遂有些腦羞成怒,反駁道:“那能怪我嗎?上梁不正下梁歪,歹竹還想出好筍?”

李老爹年幼時家裡貧窮,沒上過幾天學,一時愣住沒反應過來。

待琢磨過來後,頓時火冒三丈,抄起根棍子,朝說完就跑遠的李成明追過去,邊跑邊喊:

“李成明,你個小兔崽子!給老子站住!老子起早摸黑辛辛苦苦掙銀子供你讀書,你不感激老子不說,還敢出言諷刺老子?

老子供你讀書是為了光宗耀祖,你倒好,這祖宗沒享受你的榮耀,還得先得受你的氣!你還敢跑?還不給老子站住!”

店裡幫忙的夥計看來早就見怪不怪,繼續淡定的招呼客人。

有些熟客還大聲調笑:“李老板!這兒子你要是嫌棄,送與我老邱做兒子吧!上次他去我家送酒,哄得我家那挑剔的婆娘直誇!

要是去我家做兒子,我婆娘就沒時間管我,老子我就一身輕鬆了!”還故意提高聲音,“怎麼樣啊?李老板!”

李老爹一心想抓住他兒子,沒空搭理,李成明則邊跑邊回頭做鬼臉。

李老爹身形肥大,不一會就氣喘籲籲,停下來彎腰喘氣,一隻手錘著後腰,一隻手指向李成明,說不出話來。

李成明見他老爹停了下來,也停下來不再跑動,隻見他不停扭動身體吐舌頭向他爹示威。

李老爹氣血攻心,站直身就欲朝他兒子追過去。

李成明一看立馬轉身正要開跑,眼角瞟到有三人正要同他撞上,一時收不住身形。

眼看就要同前麵一年輕公子相撞,突然他身後那高大之人大步向前,伸出一隻手,拽住李成明的衣襟,稍一用力就提了起來。

手臂一揮,宋世明瞬間飛了出去,撞到一家珠花鋪子。

蓬的一聲響,攤子倒了,一根木棍倒下來砸到李成明的胸口上。

李成明嘴裡噴出一口鮮血,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這轉變就發生在一瞬間,眾人被這變故驚到,一時仿似時間靜止似地被定了形。

李老爹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慘叫一聲,聲音高亢嘶啞,肥胖的身軀異常靈活的朝著李成明所在的位置急奔過去,“明兒!”

那年輕公子似乎也未料到出此變故,眉頭一皺,道聲:“晦氣!”

紀子期見眾人沒了反應,一邊朝李成明所在跑去,一邊朝店裡一年長夥計大聲喊道:“快去請大夫!”

那夥計反應過來,扯過身旁還在發愣的另一個夥計,朝店外跑去。

店裡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跑過去。

李老爹哽咽著不停呼喚兒子,“明兒!你怎麼樣了?明兒!你醒醒!”

李成明毫無反應,李老爹雙眼欲裂,渾身顫抖,一下子失去力氣癱倒在地上。

年輕公子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遞給剛剛那個大漢,朝李老爹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那高大漢子接過香囊走到李老爹身前,將手中香囊遞到他麵前。

李老爹此時對外界已完全失去了反應,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

那漢子見狀,便將香囊扔到了李老爹腳邊,走回年輕公子身邊,三人就欲離去。

正好趕到的紀子期見三人要離開,饒是覺得自己經過天涼戰事後,心胸開懷不少。

見此情形仍有些微怒,大聲喝道:“你們傷了人!連聲道歉都沒有!就打算這樣離去嗎?”

圍觀的群眾聽到此言,頓時聚攏在一起,堵住三人的去路。

“就是,快道歉!”

年輕公子聽到紀子期言語時,本不欲理會,見去路被擋住,隻得轉身,狡辯道:“我不是賠了銀子嗎?那香囊裡裝的可是幾綻金子,夠你們請百八個大夫了!”

“賠錢就可以了嗎?現在人躺在那生死不知!你們既不道歉,又不關心傷者生死,這所作所為未免太失禮數!”

紀子期剛蹲在李成明身邊,用手探了探呼吸,沒什麼感覺,又摸摸脖子上的大動脈,手指下傳來微弱的跳動,還好,還有氣!

剛吐口氣緩下心來,聽到那年輕公子的話,一口氣又蹭蹭地往上升!

傷了人賠錢就完事?你當你爸是李剛嗎?

剛說要收李成明做兒子的老邱也憤怒了,雙眼一瞪:“有錢了不起嗎?老子也有錢,誰要你的臭錢,傷了人,道歉都沒一聲,跟我去見官!”

“就是,有錢了不起嗎?”“見官!”“見官!”圍觀群眾群情激昂。

那少年公子聞言身形一矮,有些退縮。

旁邊一直未出聲的中年男子低聲對他道:“九公子,明天的挑戰賽!”

那中年男子原本的意思,是希望這少年公子,能看在明天挑戰賽的份上,現在低個頭認個錯,將此事就此揭過。

但那少年公子一生未試過向人低頭,連他祖父都未曾。

如今受此脅迫,反而激起了他的反叛之心!

他站直剛剛拘僂的身子,雙手叉腰:“剛那人明明是故意撞上小爺,想的就是要訛詐!

我家仆人不過是為了保護小爺不被撞到受傷,才出手擋了一擋,之後的意外隻能怪他運氣不好,跟小爺一點關係也沒有。

小爺已經賠了四綻金子,算是仁至義儘,爾等再阻擋小爺的去路,休怪小爺不客氣!”

紀子期等人氣的人仰馬翻!

剛剛那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確不完全是那年輕公子的過錯!

所以眾人都想著他若道個歉再關心一下李成明的傷勢,待大夫看過無誤後,這事也就算了。

可誰知這年輕公子不但不承認自己的過錯,反而倒打一耙,將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人群中一陣騷動,有些血性的漢子揮舞著拳頭,朝年輕公子衝了過來,即然說理說不通,那就用拳頭打到你通為止!

年輕公子立馬躲到高大漢子的身後,那漢子刷的一聲,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劍擋在身前。

人群頓時靜了下來。

那年輕公子又有些趾高氣昂,從漢子身後伸出腦袋,“彆怪小爺我不提醒你們,我家仆人可是西北第一高手,曾一人單挑馬賊數十人!

他手中這把劍便是天下聞名的月泉古劍,出劍必見血!

你們出手前可得好好想清楚,到時候缺條胳膊少條腿的,少爺我可不負責賠償的!”

紀子期見那劍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清冽的光芒,隱約帶著一絲血紅。

眾人一時躊躇,雙方就此僵持。

這時,一連串呼喊聲由遠及近,“快讓讓!快讓讓!大夫來了!”

原來是那個年長夥計將大夫帶來了。

人群迅速讓出一條道。

頭發半白的大夫一路被那夥計扯著跑過來,此刻不停翻這白眼,滿臉通紅已是喘不過氣來了,他張大嘴不停呼吸。

老邱急得抓住大夫的雙臂搖晃,“李大夫,你倒是快看看啊!這人命關天的,你就不停喘氣有個屁用啊!”

那李大夫還沒緩過氣來,隻能朝上翻了個大白眼。

老邱急得抓耳撓腮,偏那李大夫光顧這喘氣,動也不動一下。

好一會,李大夫終於緩過氣來,一個爆栗敲向那帶他來的年長夥計,破口大罵:“小鐘你他娘的,你這是想要你爺爺我的命啊!

這兩三裡路,你們年輕人隨便跑跑沒事,可老夫今年都六十了,哪能跟你們一樣,這隨時可能一口氣上不來就去了!

你拖著老夫一路快跑,也不曉得回頭看看老夫的情況,這老夫要是半路上掛了,你賠得起嗎你?”

又轉身踢了老邱一腳:“還有小邱你這賊小子,看不到老夫已經喘不過氣,難道不正人命關天嗎?還不停搖晃,你是嫌老夫長命嗎?”

那夥計和老邱忙低頭道歉認錯。

李大夫說完,便立馬蹲下身探了探李成明的鼻息,又抓住他的手腕把脈,閉眼沉思不語。

眾人在一旁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太大影響到李大夫的診斷。

不一會兒,李大夫睜開眼,“藥箱!”

一起去請大夫的那個年輕些的夥計顫顫巍巍地遞上藥箱。

剛剛是他抱著這藥箱一路跑過來,藥箱比較沉,他的胳膊和腿現在都還在打顫。

李大夫打開藥箱,拿出一根銀針,朝李成明的人中刺了下去。

李成明受痛,輕呼一聲睜開了眼。

他看著圍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人群,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何事。

李成明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看到他爹呆呆地坐在地上,疑惑地眨眨眼,試探性地換了一聲,“爹?”

那聲音雖輕,卻如天籟。李老爹清醒過來,定睛看著睜著眼望向他的兒子,一把用力抱住,老淚縱橫,“兒啊!我的兒啊!”

李成明胸口劇痛,大叫一聲,“痛啊!爹,痛!”

李成老爹聽到呼痛,連忙鬆手,此時先確定自己的兒子還活著。

李大夫一巴掌拍向李老爹的後背,罵道:“還不快點鬆手!你想要你兒子的命麼!”

宋老爹被打後反而笑了,臉上又是淚又是笑,一大爺們,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李大夫將宋世明放平,對宋老爹道:“你兒子被木頭擊中胸口傷到了肺,不能隨意挪動!

你等會叫人抬塊木板過來,躺在上麵抬回去,在床上修養半月。

也算他命大,這賞術大會上,搭建用的木頭都是最輕的木,否則就算不死,也要落下終身病根!

而且算你聰明,沒自作主張,移動你兒子!而是派人請了老夫過來,要不然這後果真可大可小。

不過這木頭畢竟有這麼粗,他年歲又小,現在雖不嚴重,也切不可粗心,得用心調養!

以後若有胸口痛、胸悶咳嗽的症狀,一定要及時就醫!”

說完從藥箱拿出紙筆,刷刷寫下幾行字,遞給李老爹:“這個是散血化淤的,一日兩次,你找人去抓藥吧。”

李老爹忙不迭接過藥方,連聲道謝:“李大夫,多謝!多謝!”

又轉頭叫一旁的夥計,“小鐘,送李大夫!”

李大夫的氣還沒消,沒好氣地道:“老夫還想活多幾年,不勞煩了!”

李老爹不明所以,小鐘在一旁尷尬地笑。

那個抱藥箱來的年輕夥計,機靈的一把抱起藥箱,笑嗬嗬地道:“李大夫,這藥箱是小的抱過來的,就由小的給您老抱回去吧!”

李大夫知道那藥箱確實挺重的,今日來得匆忙沒帶上背箱的藥童,便咳了一聲表示同意,“診金過兩日送到妙手堂!”

說完甩甩衣袖就走了。

人群也隨即散開了。

老邱臨走前,突然想起那少年公子來,“咦,那三人呢?”

紀子期也四下搜尋,不見人影,看來那幾人趁剛剛李大夫診脈的時候,無人注意偷偷溜走了。

李成明這事多少是因她過來借坐而引起的,紀子期心裡很是愧疚!

她對宋老爹福了福,正要開口道歉。

李老爹手一擺,阻止她開口,“剛剛我驚嚇過度,一時亂了方寸。

聽小鐘和老邱說,多虧你提醒去請大夫!也是你帶頭阻止那三人離去,欲為我兒討公道,還阻止彆人靠近移動我兒。

他現在沒事,一半是你的功勞,我很感激!

但,雖然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隻是出事的,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這心裡不可能一點隔閡也沒有!

所以多的話我就不想聽了,我還有彆的事要處理,有什麼等我兒好了之後再說吧!”

紀子期理解李老爹的心情,便不再言語,行了個禮後離開了。

她來到賽場附近處,那裡也是圍滿了人,不過還是能聽到賽況。

“現已過十題,場中還剩下羅書、蘇謹言…。五人。”

又過了三題後,蘇謹言還有另外兩人累計答錯三題離場了。

作為賞術大會史上最年輕的大榜首賽參賽者,他的離開獲得了場上熱烈的掌聲。

不過蘇謹言並未離開場地,而是去到了應援團給羅書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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