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吃醋的杜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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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有些擔憂,“姐,你沒事吧?你開開門,我進去看看你。”

“沒什麼大礙,就是,就是,”紀子期絞儘腦汁想理由,“就是每個月小日子前,偶爾會有的頭痛的毛病,姐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回到謹園的小雨被蘇謹言追問理由時,臉有些微紅地道:“姐說今天吹多了風,頭有些痛!”

她眼角輕輕瞟向杜峰,總覺得這人麵上的淡淡神色好像是知道什麼似的!

眼看杜峰的眼神就要轉向她,小雨忙垂下眼,眼觀鼻鼻觀心。

杜峰嘴角輕輕勾起,微笑道:“既然紀子期同學不舒服,那就改日學院裡見了!蘇小少爺,小雨姑娘,告辭!”

因為紀子期的突然生病,第二日的春末遊便取消了。

蘇謹言小雨小風都很失望。

紀子期心中很是愧疚,可現在她真的沒什麼心情出去玩!

都是那個可惡的杜峰害的!

紀子期將一切的罪過都推到了杜峰頭上。

第二日就要去學院了。

躺在床上一整天的紀子期左想右想,還是不太想麵對杜峰。

於是,她隻能繼續裝病!

她讓蘇謹言派人去學院向荀夫子請了病假!

又托話給馬房吳管事,讓他幫忙好好照顧香菇!

唉,香菇!

想到又有好幾日不見,不知道下次香菇再見她時,會不會發脾氣不理她?

三月月考的成績出來了。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紀子期的禮書術三科,仍然獲得了甲上第一名的成績。

當然,這次看到她藝科丁、射禦乙下成績的同學,沒有一個人敢出言嘲笑了。

畢竟一個月的時間,從丙下、丁到乙下的成績,沒有堅強的毅力和決心,是不可能做到的。

世上的人,有時候會被彆人的才情感染,有時候會被彆人的努力打動。

當一個人既有才情又有毅力的時候,你還有什麼理由不服氣呢?

所以,以前曾經的嘲諷、懷疑、猜忌通通變成了敬佩,今年新入學院的甲級同學,個個主動閉門深造!

既然紀小雪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

郝院長和老副院長以及一眾術科夫子,並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但看到有潛力又肯努力的新一期學子,個個老懷堪慰!

三日過後,紀子期還不見身影,程清和江嘉桐有些擔心了。

雖說紀子期不用跟著學院的課程安排,可上月開始,藝科的練習,紀子期是一堂不曾拉下的。

這次連藝科也不見人影,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程清便派了人去蘇府打探情形。

紀子期不想說自己生了病,怕她們擔心,便謊稱自己有點私人事情要處理。

程清和江嘉桐便放下心來,並道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能幫忙的,她們一定會儘力!

裝病在房間裡躲了三四天的紀子期,也很憂心。

這一個月的日子很快就過了,可她的琴技,現在都還不能成調!

這射禦也就剛剛及格,若長久不練肯定會生疏!

這個月要是再有一科不及格,她就會成為棋林學院裡,有史以來第一個因其他科不及格而被退學的學生!

這麼丟臉的事情,讓她情何以堪!

當然,丟臉是其次,重要的是,以後的她又該何去何從?

想想自己的將來,眼下的逃避實在是過於幼稚了!

明天必須去學院了!

白天睡得太多的紀子期毫無睡意,她歎口氣,坐起身,披了件衣裳,打算去院子裡坐坐。

剛打開房門,被杵在門口的黑影嚇了一跳。

今晚無星也無月,隻有簷下的燈籠發著幽幽的暗黃的光。

紀子期張嘴想尖叫,那黑影上前一把抓住她,捂住她的嘴,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噓,彆出聲!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是杜峰!

紀子期咽下想要尖叫的聲音,嗚嗚地掙紮,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他快點鬆手。

杜峰順勢將她往裡一推,兩個進了房內。

然後他反手就將門關上了。

屋裡沒有燈,更黑。

剛剛接觸到一點光的紀子期,一下子不能適應這種黑。

她隻感覺有個溫熱的身體站在他前麵,沉穩綿長的呼吸,還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就像她在天涼曾聞到過的一樣。

雖然看不到,紀子期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杜峰。

黑暗中隻能隱約感覺到他的輪廓,以及一對綠油油的眼,像黑暗中的狼一樣。

紀子期心中一窒,下意識後退兩步,“你,你來乾什麼?”

那對綠油油的眼向她逼近,紀子期連忙後退,驚道:“你想乾什麼?”

看不到表情,卻聽得到杜峰低沉的笑聲,在這黑暗中蔓延開來,格外纏綿。

然後那帶著光的眼從她麵前經過,緊接著,桌上的油燈被點燃,照亮了整個屋子。

杜峰轉過身來,背對著光的他,顯得更加高大,更加深沉。

他向著紀子期走來。

紀子期慌忙後退,“彆過來!站在那彆動!”

杜峰停頓了一會,紀子期剛鬆口氣,卻見他又向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紀子期下意識地就想跑,一個轉身,撞到了屋子裡的梳妝台上。

“噝”她輕輕痛呼出聲。

杜峰已站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然後在她耳邊輕笑,“怎麼這麼笨?在自己屋子裡也會被撞到?”

紀子期整個人不好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等到意識杜峰抱著她是向床的方向走去的時候,紀子期更不好了。

她拚命掙紮,“杜將軍,你乾什麼?放我下來!”

杜峰停下來站著不動,任她在他懷中撲騰,然後盯著她的眼,神情危險,“本來不想乾什麼,可是如果你再動下去,我就不知道想乾什麼了!”

聽懂了言外之意的紀子期,老實地安靜了下來。

杜峰又一聲輕笑,唇角翹起,神色輕鬆。

他將紀子期抱到床邊,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幫她蓋上被子,折好被角。

那動作溫柔得像對情人一般。

做完這一切的杜峰並未離去,而是在床邊坐了下來,借著燈光,細細打量紀子期的臉。

“不是說病了嗎?這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雖然我早就知道你在裝病,但這樣天天躺在床上不動,不病也會悶出病來!”

被毫不留情揭穿真相的紀子期,垂下眼不敢看他,而且現在這情形也實在怪異的很,她很不能適應!

杜峰醇厚的笑聲又響起,“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該歇息了!

我來隻是想看看你,幾日未見,心中很是掛念!

我也該回去了!

明天記得要去學院,聽到沒?”

說完這話的杜峰並未離去,似是非得到她的保證一般。

紀子期心臟咚咚直跳,垂著眼點了點頭。

杜峰像她平時表揚小風一般,伸出手摸摸她的臉,“乖!”

紀子期連忙將臉往背子裡縮。

幾縷頭發落到了杜峰的手心,惹得他心裡一陣發癢。

本來不打算乾點啥的他,還是忍不住想乾點啥了!

他低下頭。

紀子期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氣息向自己襲來,睜著圓溜溜的大眼,下意識地用嘴捂住自己的唇。

“小丫頭片子!”偷襲失敗的杜峰,眼裡含著笑,將唇向上移,掠過紀子期的鼻子、眼睛、眉毛,然後在她的額頭,印下溫柔的一吻。

明明是蜻蜓點水的一個晚安吻,卻讓紀子期整個晚上都覺得額頭發燙。

若不是用手摸上去並不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於是一夜未眠的紀子期,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學院。

那憔悴的模樣倒真的像是病了幾天,或忙碌了幾天的人。

紀子期帶著糕點去看香菇。

香菇現在離開了它的小馬廄,同其它馬一起安置在了馬場邊上的馬房裡。

本來紀子期還有些擔心它不能適應。

不過幾日不見的香菇看上去似乎氣色很好,見到紀子期,好似久彆重逢的故人一般,高興地發出“嘶嘶”聲,不停地往她身上蹭。

紀子期受寵若驚。

她向一旁的吳管事道謝,“多謝吳管事,將香菇照顧得這麼好!”

吳管事嗬嗬笑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射禦的杜夫子,

他這幾天,每天都來給香菇喂幾次馬料,還親自打掃馬房!

你看香菇長得越來越好了!”

一大早就聽到杜峰名字的紀子期,臉上笑容就有些緊了。

香菇似感應到她的心情一般,也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你回來太好了,本小姐天天被欺負威脅,不吃東西就要被送走!還有那個跟他主人一樣討厭的追風,天天圍在本小姐身邊轉,煩死了!)

趁著兩堂課的休息時間,紀子期去甲班見了程清和江嘉桐一麵。

程清見到她,將她上下打量一番,見她無異常,神情舒展開來,“子期,你的事忙完了?”

“嗯,完了。”紀子期笑道,“怕你們擔心,所以過來給你們講一聲。我等會還要去練會射箭!”

“你不知道嗎?”江嘉桐驚訝道,然後又自答自話,“也難怪,你這個月才第一次來學院。

這個月的課程改了。今天下午就有射箭課!”

紀子期有些抓狂,她原本就是想著前天和昨天的射禦課過了,不用這麼快碰到杜峰,才決定今日過來學院。

她死也不會承認,是因為杜峰昨晚要她做的保證。

“為什麼會改?”

“不知道。”江嘉桐聳聳肩,“聽說這學院的課程一般不會輕易改動,但也不是沒有改動過。反正改不改也沒什麼關係!”

我有關係!紀子期心中吼道。

“子期,你有什麼事嗎?”程清見她麵色不鬱,問道。

“沒什麼事!”紀子期蔫蔫道。她能說她不想見到射禦夫子嗎?

下午的射箭課前,唐大公子終於找到機會同紀子期說上了話。

“子期,我聽荀夫子說你病了,程清同學又說你是有私事要處理,你到底是怎麼了?”

紀子期沒料到唐大公子還向夫子打探過她的事情,“這個,剛開始是有點小毛病,後來是有點事情要處理!”

唐大公子溫和道:“事情處理好了嗎?需要幫忙嗎?”

如此主動又好說話的唐大公子紀子期一時有些不能適應,她嗬嗬笑道:“解決了,多謝唐大公子關心!”

“子期,咱們是同學,又認識了這麼久,你這樣說太生疏了!”唐大公子微笑道:“你喚吳三多羅書他們都是直呼其名,以後你就喚我唐宋吧!你看我也是喚你子期是不是?”

“好吧,唐…唐宋!”紀子期雖覺得有些異常,其他人不都是喚唐大公子嗎?不過,都是稱呼而已,她倒不太糾結。

唐大公子的臉上頓時如春日暖陽般燦爛,整個人閃亮亮的,紀子期都被一下子吸引住了目光。

“紀小雪同學!”

熟悉地聲音傳來,紀子期渾身一僵。

“紀小雪同學!”

其他同學紛紛看向她,紀子期隻好轉身。

“過來!”一臉陰沉的杜峰,朝她勾勾手指,就像在天涼軍營時那樣。

可那時候多數在私底下,她可以稍稍抗議一下,雖然最後的結果還是乖乖自動滾過去。

現在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麵,紀子期不敢違抗他的意願,又怕彆人看出異常。

便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過去,“杜夫子,喚學生何事?”

“今日加練一個時辰!”杜峰冷冷說完,便大步走開了。

其他同學紛紛向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紀子期嗬嗬訕笑,表示自己沒事。

心中卻在咬牙,好你個杜峰!又哪裡惹到你了?

射箭練習結束了,甲班的同學都離開了射箭場,隻餘下紀子期和杜峰二人。

紀子期也不理他,悶著頭自顧自射箭。

反正現在她基本能射到四環五環,已經不需要杜峰的指導了。

隻不過杜峰的眼,從其他人離開後,就沒離開過她身上。

即使紀子期不看他,不與他眼光相遇,也能感受到他專注又暗含威壓的眼神。

紀子期於是便有些心浮氣躁。

結果便是,連續射了幾個三環。

看到這結果的杜峰,知道紀子期並不是如表麵上看來的視他不存在,心情突地變好了。

“這般急躁,如何使得?”杜峰的聲音突兀地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紀子期手一抖,箭偏了,零靶。

杜峰突突地笑了,一把抓住想要跑開的紀子期,從後麵擁住她。

然後拎起一支箭,左右雙手分彆包住紀子期的手,左手執弓抬臂,右手執箭搭上箭弦。

從後麵看來,就像一對深情相擁的小情人。

對於這麼明顯的吃豆腐行為,紀子期自是不願意了,抗議道:“杜夫子,請放開學生,學生自己會練!”

“會練?零靶嗎?”杜峰的聲音暗含著調侃。

紀子期磨牙,若不是你,我會如此失手嗎?“剛剛隻是一時手抖意外,不會再出現了!”

“我不相信意外,我隻相信實力!”杜峰的胸膛一震一震,“會出現意外,隻能說明你實力不夠!”

說完,握著紀子期的手微一用力,“放!”

紀子期不由自主地鬆手,箭立馬筆直飛了出去。

“十環!”

“瞧見沒?”杜峰低聲在她耳邊道:“這就是實力!”

紀子期確實有一瞬間失神。

人家隨隨便便執箭一射,輕易就是十環,她拿著箭擺好姿勢瞄個半天,最多也就四環。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單憑這點來說,紀子期心裡是佩服的,但嘴上她卻不願承認,“你是大將軍,我隻是一個弱女子,要那麼厲害乾什麼?

何況學院的最低要求是四環,我隻需要到五環就夠了!”

杜峰的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紀子期的身高隻到杜峰的下巴,此時貼近他的脖子,於是那聲音格外分明。

紀子期此時才感覺到他包著她手的手,沒有鬆開。

越留意,那種完全被包裹住的感覺更加清晰。

杜峰的手心乾躁又溫暖,手心的薄繭輕微地刺痛了她的手背,又有些癢癢的感覺。

紀子期將手握成拳,想要抽出來,杜峰看似握得不緊,偏偏正是紀子期無法逃脫的力度。

紀子期沉下臉,“杜夫子,還請放開學生!這讓人見著了,會誤會的!”

“誤會?誤會什麼?”

紀子期咬緊下唇,強忍住怒意,聲音更加冷淡,“杜夫子,還請為學生的名聲著想!”

握著她手的手有一瞬停頓,然後鬆開了。

杜峰將紀子期轉個身與她正對。

他麵上的笑意已經隱去,表情看上去有些嚴肅。

然後,他盯著她的眼,認真地一字一句道:“你是我未來的媳婦兒,誰敢多說什麼?”

誰是你媳婦兒?紀子期後退兩步,正想大聲辯解,眼角餘光瞟到有其他班的同學,剛來到射箭場準備練習,正一臉好奇地模樣盯著他二人。

紀子期生生咽下這句話,狠瞪杜峰一眼,轉身跑掉了。

晚上回到紀園的紀子期,還有些心緒不寧。

杜峰“你是我未來的媳婦兒”的那句話總是在她耳邊響起。

他為何會如此說,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誤會?

難道是因為當初在天涼的最後一晚,他說過的讓她長大了等著他來娶她的話?

可問題是,她並沒有答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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