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凱旋回京的將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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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公子喘著粗氣,麵上汗珠如豆大,身上也早就濕透了。

聞言便停了下來,除了身上寒服,學著吳三多,坐在地上。

紀子期和程清歇息的空檔,出來見到的便是兩個一向翩翩公子形象的二人,毫無形象地歪坐在地上,向夏天的小狗一樣,伸著舌頭吐氣。

發髻淩亂,麵色黑紅,隱約可見額頭的青筋在跳動。

兩人忍不住笑了。

唐大公子和吳三多沒料到她們突然就冒了出來,忙不迭從地上站了起來,慌忙整理自己的儀容,本就紅的臉這下比煮熟的蝦子還要紅。

一向口甜舌滑的吳三多,此時也隻能呐呐道:“這個,這個……”

“男子漢大丈夫嘛,行事不拘小節!”紀子期笑著替二人開脫,“這結果如何?”

談到了正事,二人便不尷尬了,唐大公子道:“我剛和吳三多對戰了約半個時辰,這寒服無一處破爛!”

這不合情理!

紀子期皺皺眉,“唐宋,吳三多,歇息好了沒?好了的話,你們再對戰給我和程清瞧瞧!”

二人點點頭,拾起木棍又對練了起來。

紀子期看了一會,讓二人停下,然後搖搖頭,“這對戰方式不對!

軍中對戰,其招式快狠準,隻求一招致命,不講花式技巧!

雖說在練習時,手下力度會輕些,但真正上了戰場後,全是拿命來拚的,隻求殺死敵人,保全自己,這招式更是談不上!

你二人的練習,過於書生氣,更多的是講究姿勢的灑脫,無拚命時的全力以赴!”

二人細細一品味,覺得紀子期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

“子期,你為何會對軍中的事情這麼清楚?”吳三多奇道。

“這個…”糟,又無意識暴露了!紀子期垂下眼,遮住左右亂轉的眼珠子,“以前聽人講軍中故事時,聽來的!”

這個答案,也太敷衍了吧!

吳三多還欲再問,卻被程清的眼神製止了。

一旁的唐大公子也伸手拉住了他衣袖。

吳三多悻悻閉上了嘴。

唐大公子接回剛才的話題:“子期說的有理!不過我和吳三多始終是朋友,且一向對練慣了,對對方的招式非常熟悉!

很難找到戰場上,生死相博的感覺!”

吳三多跟著點頭同意,“這個問題,可否找到真正的軍中之人來解決?”

真正的軍中之人?紀子期突地就想起了杜峰。

然後杜峰臨走前在她耳邊熱烈又迫切地“期期,讓我摸摸,我就摸摸!”的請求,身體相互糾纏中滋生的渴望。

一下子如潮水般湧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她覺得自己全身,特彆是胸前柔軟處,又熱又麻。

那張小臉比一下子芙蓉還嬌豔!

“子期,子期!”程清發覺她麵色有異,擔憂道:“你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太陽太猛?”

紀子期尷尬不已,她竟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杜峰帶給她身體的感覺!

她伸手撫住額頭,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好像,是有點頭暈。”

程清連忙扶住她,“到我房間先躺一會!”

紀子期也覺得自己此時的狀態不宜再待下去,點點頭,靠著程清肩頭去了她房間。

程清體貼地幫她蓋上被子,關上門出去了。

裝模作樣的紀子期,在程清關上門的那一刻,抬起手就重重捶向自己的胸口,雙腳抬高亂舞,唾棄自己的無用!

等像個瘋子似的發泄一通後,還是當覺心中鬱悶難消,然後又把這股發泄不出的怒火歸到了杜峰頭上!

杜峰!該死的杜峰!都是你,害得我如此丟臉!

等罵完了,心裡舒服些後,又想到了對練的問題。

貌似除了她,唐大公子幾人還真不認識什麼軍中之人。

這麼小的事情,她不想找蔣大師出麵,也不想將老副院長以及曹雲清二人牽扯其中。

那就隻能自己去找杜康了。

之前一起回京城後,杜康不方便再待在她左右,分彆前告訴了她杜府所在。

隻是當時紀子期一點也不想與杜峰有牽扯,裝作聽到了的樣子,實際上一個字也沒入心。

不過,應該很好打聽吧!

正事重要,反正杜峰去了南方,也沒這麼快回來!

心動不如行動!

紀子期下午離開的時候,便跟幾人道明,說有門路可以找到軍中之人,隻是不太方便帶他們一起去。

不管唐大公子等人是何表情,回到蔣府後,隔日便換了男裝去打聽杜府所在。

京城雖大,但各達官基本居住一地,所以紀子期很輕易地找到了杜府。

杜康聽門房道,有一天涼軍中好友找,左思右想著也想不出來找他的人。

走出府,見一略有些熟悉的身形,鬼鬼祟祟的掩著臉,看不清容貌。

再一細看,居然是著男裝的紀子期!

杜康大喜,張嘴就喊:“子…!”

“噓!”紀子期伸出食指豎在唇邊,示意他小聲點。

杜康便將期字吞了進去,大步跑到紀子期身邊,看到她即使著回男裝也難掩的少女風華,不禁暗歎:當初杜家軍中人真是都瞎了眼了!自己也是!

嗯,少爺除外!不過,少爺到底什麼時候知道子期是女子的?

杜康開始忍不住又思考起這個他問過少爺數次,少爺總是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卻避而不答的問題!

或許,問問子期?

“子期,你今兒個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那個,杜康哥,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說吧!少爺交待了,你的話就是他的話,彆說幫忙,要我杜康的小命也得給你!”杜康嘿嘿笑道。

紀子期咬牙橫他一眼,隻是始終有求於人,說出來的話還是平靜得很,“我想找你借兩個軍中的人!就是在天涼或其他地方上過戰場的軍中之人!”

“上過戰場的軍中之人?”杜康奇道:“做什麼用?”

“這次術數大賽的試題比較奇特,借人是為了比賽的事,不過具體我卻不能透露!你隻需告訴我,能不能借到?”

“杜家軍這次都去了前線,現役的軍人就沒有。”杜康看著紀子期失望的小臉,趕緊道:“這府中倒是有許多從戰場受傷退役下來的,可以嗎?”

紀子期剛掉下去的心,像乘飛車似的,又飆升了上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頭像啄米似的,“可以,可以!挑兩個年輕靈活些的!”

“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杜康一口應承下來,“什麼時候要?去哪找你?”

“越快越好!”紀子期笑眼彎彎,“在術數協會旁邊的客棧,就說找棋林學院的紀子期!”

杜康點頭表示知道了,想起剛才的問題,左右瞄一眼,壓低聲音,靠近紀子期,“子期,我有個問題好奇很久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什麼問題?”紀子期也小聲問道。

“少爺什麼時候發現你是女子的?”

紀子期的好心情立馬煙消雲散。

杜峰暗啞纏綿的聲音,“等著我來娶你”,像有無數張嘴不停重複,循環不息地回蕩在她的耳邊。

紀子期想起昨日的失態,想起之前被杜峰看光摸光無力反抗的鬱悶,統統在杜康問出這一句話後,化作了一股強勁的力量,聚集在她的右腳上。

“啊!”杜康的小腿,被她突如期來的重重一腳踢中,忍不住痛呼出聲。

“子期,你乾什麼?”杜康抱著腳亂跳,委屈道。

紀子期的怒火還沒發泄完,叉著腰,眼瞪得大大的,像要吃人一般,隻麵上可疑的緋紅削弱了她的氣勢。

她又提起腳踢了杜康兩下解氣,杜康想躲又不敢躲,隻好扁著嘴,扮出一副可憐樣。

紀子期踢了兩下後,覺得自己將對杜峰的怨氣發泄到杜康身上的行為太過可恥,便恨恨收了腳。

然後指著杜康的鼻子,狠狠警告道:“杜康,今日我來找你之事,誰也不許告訴!否則我要你好看!”

不過就是問了一個問題嘛,少爺笑得像偷腥的貓,子期像被激怒的小獅子!

偏偏就是沒人肯告訴他。

杜康的心裡就像餓極了的人,麵前擺了一桌子好菜,偏偏就不讓他吃那般難受!

突然想起一事,對著紀子期快步遠去的背影喊道:“子期,少爺……”

紀子期一聽到杜康喊出少爺兩個字,腳下就自動加速,快步跑了起來。

沒聽到杜康後麵說的話。

杜康小聲嘀咕:我隻是想好心告訴你,少爺明天就回來了!

想想紀子期剛才的警告,麵上又泛起了愁容。

這老爺夫人杜安杜喜杜樂,他都可以不告訴。

可若少爺問起,他不能不告訴他啊!

噢,老天爺,求你告訴小的,我該怎麼做才好?

雖說現在是少爺作主,可以後肯定是少夫人作主啊!

萬一少夫人秋後算帳怎麼辦?

可少爺現在算起帳來,他也沒法躲啊!

唉,做人小廝真不容易!憂傷的杜康邊歎著氣邊走進了杜府。

紀子期一口氣跑回蔣府後,換回了女裝,便去工坊找程清他們。

還沒找到,倒是碰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曹雲清!

馬管事如同前幾日一般,點頭哈腰地陪在曹雲清身邊。

倒是曹雲清一臉淡漠,一副上位者高深莫測喜怒不形於色的表情,讓紀子期有些意外!

不知是她的眼神太過怪異還是怎的,曹雲清原本似閉非閉的眼突然睜開,朝她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

視線在空中相撞。

紀子期明顯感覺到他眼中的驚喜和迷惑。

曹雲清呆楞住,這小娘子為何那般的眼熟?

陽光在那小娘子臉上形成半明半暗的陰影,對著光的那半張臉,透明如玉。

額邊的碎發在風中輕輕擺動,微眯著的眼嫵媚中帶著一絲欣喜。

然後那女子笑顏盈盈地朝他走了過來。

曹雲清的心臟隨著那輕盈的腳步,砰砰地跳了起來。

走得近了,那容顏越發清晰。

俏麗的鼻,桃紅的唇,還有那眉間的英氣,是那麼的熟悉,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念想。

紀子期行了個禮,微笑道:“大人,我是子期!”

周圍的一切突然隱去,曹雲清好似附入了夢境。

一切都白茫茫的,隻有那夢中熟悉的人,揚著一張小臉,帶著璀璨的笑,親切喊道:“大人!大人!大人!”

那聲音似近非近,似遠非遠,好似從遙遠的天上傳來,又好似在他耳邊輕聲呼喚。

如同離開天涼後的每一個夜晚。

“大人?”紀子期伸出手,在陷入恍惚中的曹雲清眼前晃動,“大人?你怎麼了?我是子期!”

夢境忽然消失了,周邊嘈雜的聲音重新回到了曹雲清的耳朵裡。

他好似才剛聽到眼前人的話,不由自主重複道:“你是子期?”

“是的,大人!”紀子期唇邊綻出笑容,“大人怕是驚著了吧!”

是啊!是驚到了!隻是不是驚嚇,是驚喜!

曹雲清的麵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像在天涼對著新到不久的紀文書一樣,“子期,你確實嚇到了我!”

有外人在場,有些話卻是不便明說。

他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馬管事。

馬管事剛從曹雲清突來的麵色轉變中回過神,接收到他的眼光後,立馬識趣地道:“曹大人,紀小姐,你們慢慢聊,小的還有事,先行告退!”

馬管事走後,曹雲清想起紀子期在天涼軍中立下的赫赫功勞,歎道:“真是想不到,在天涼軍中分箭測風速,改良賬本提方案,做預測的紀子期,竟是個女子!我堂堂六尺男兒,實在有愧!”

“嗬嗬!”紀子期略有幾分不好意思,“大人,當初去天涼是身不由己,並非有意欺瞞!大人千萬不要見怪!”

“怎麼會呢?隻是有些感概而已!”曹雲清微笑道:“不過,你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又與馬管事相識?”

紀子期道:“我是棋林學院此次來參加術數大賽的學生之一。”

“原來如此!”以紀子期之能,若在學院,被選中來參加這術數大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因此曹雲清並不意外。

“這次術數大賽的題目我也略知一二,今日便是林尚書派我過來巡視,怕這些奸滑的管事,欺你們年少不懂事,誤了陛下的大事!”

紀子期已隱隱猜測到陛下的用意,曹雲清雖未明說,話裡話外卻含著深意。

既然事關重大,斷不能有所偏頗!

說出這些話來,已是看在先前天涼同袍的情份上了。

紀子期心知肚明,當下便笑著道謝:“多謝大人!”

曹雲清並沒有接話,心下卻為她的聰慧而暗讚,紀文書不愧是紀文書!

那邊隱約傳來程清的喚聲,紀子期拱手道:“大人,子期還有事,下次有時間再去府上拜訪您了!”

“好!你去忙吧!我很期待,這次你能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紀子期朝著程清的方向走去。

微風中,陽光下,衣袂飄飄,翩然而去。

曹雲清看著那背影,雙眼迷離,陷入不可自已的幻想中。

晚上幾人回到客棧時,一一報告自己今日的成果。

在外跑了兩天的江嘉桐臉被曬得有些微紅,“今日終於見到馬夫人的貼身丫環出了府。

我和羅書一路跟在她身後,聽到她跟旁邊的小丫頭說,這幾日夫人要買的東西千萬不要買漏買錯。

初八那天也就大後天,馬夫人會帶著子女和兩個小妾去上香還神。

到了初八那天,我再和羅書過去,找個機會與他們搭上話。”

程清:“我這邊觀察到一個現象,這工坊裡的工人有年輕的,有年長的,有熟練的,有生手。

可同樣都是七天交一套。我看有些人手腳挺快,做半個時辰,歇一個時辰。

我問她為何不多做一套,她說工坊裡是按月拿銀子的,做多了也是一樣,拿不到銀子不說,彆的工人還會另眼看她。

還有就是手工了,有些新手做得慢,為了七天交出一套來,針腳粗糙,重新接了好幾次線。

哪怕布沒問題,那縫合處也會容易裂開!”

唐大公子:“今日在布庫處,尋找一些存放年頭已久,未來及用上的布,用力撕扯,還是扯不爛。

管事的隻負責存放領取,不懂織布技術。這個問題暫時還是找不到原因!”

吳三多:“馬管事這邊倒有些奇怪,早上的時候跟他搭訕,還是滑不溜手,問什麼都答,真正有用的實際的,一樣也沒有!

下午的時候說戶部派人下來巡視,出去一陣後回來,突然態度就變了!話裡麵就帶上了兩分真意!”

紀子期暗忖,莫不是看在曹雲清與她相識的份上?

“我這邊的事也有了眉目,那人答應這兩日派兩個上過戰場的退役士兵過來!

布匹易撕裂的問題,應該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啊!子期你一說士兵,我就想起一事了!”江嘉桐突然大叫出聲,“今日跟在馬夫人丫環身後時,聽到有人說,明兒一早有凱旋的將軍們回京,許多人都打算去城門口觀看呢!

子期,程姐姐,我還從來沒見到將軍們長啥樣,要不我們明天上午也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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