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這毒藥吃還是不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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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些比較稀奇些又少見的蔣大師自行研究的題,還是聽過不少。

即使是很久以前偶爾聽到的,但蔣大師身為術數北鬥,能從他口中出來的題,自是非同一般。

彆說才過了幾年,就算是幾十年後,依然會是很多人爭相研究的題。

因此掌珠的題一出,答題的幾人除了紀子期外,都不是對術數深有研究的人,倒沒覺得有何特彆之處。

反正對他們來說,難和很難和非常難,這之間根本沒什麼區彆。

但台上的幾位判官就不同了,那些人或許術數水平不高,但絕對的見識多廣!

有些自認這天下的題,他們沒見過沒聽說過的,怕是非常之少了。

可眼前這個麻臉少年,隨口說出的一道題,居然是他們從未聽過的。

紀子期隻想了片刻,便知道了答案。

但她猶豫著,要不要這題裝作解不出,給掌珠留個麵子。

反正她十分有信心,就算此題不解出,她也有把握能勝出,成為最後的贏家。

紀子期思量間,眼光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掌珠,正好對上掌珠似笑非笑的眼。

那眼神似乎在告訴她,休想裝作不懂胡弄她!

紀子期心中一凜,是啊,驕傲的掌珠公主,怎會需要彆人的相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有時候明明懂卻幫意裝作不懂,對某些人來說,不是恭敬而是諷刺,就像此時的掌珠一般。

紀子期想清楚後,提起筆刷刷地寫下了答案,然後靜待時間的過去。

等著時間過去的不隻是她,還有那幾位判官,他們甚至比紀子期更心急,因為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紀子期寫下的答案是否準確。

交卷的時間終於到了,場上的緊張氣氛似乎鬆了一鬆。

紀子期上前交上了答卷。

幾位判官甚至不顧形象,在紀子期雙手捧著答卷,準備遞出去的那一刻,幾雙手同時伸出,都想第一個拿到答卷,想第一時間知道答案。

最中間那位判官,分彆瞪了伸手的那幾位判官一眼,那幾人才訕訕收回了手。

答卷快速地幾人中間流傳,每位判官看完答案後,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楞。

要知按他們的經驗來判斷,剛剛那題的難度,至少超過了三等術師以上的水平。

可眼前這個年輕的瘦弱少年,居然給解了出來!

幾人看向紀子期的眼神,充滿了羨慕與恐懼!

這個少年,如此年紀,術數水平竟已達到了這麼高的水平,若長此下去,如無意外,黎國恐怕又要多出一位大術家了!

但同樣也因為紀子期這樣的年齡,已達到如此水平,讓幾人心中生出了恐懼:這少年,不過十四五歲,難道從娘胎裡就開始研習了?

可就算如此,最多也就十幾年光景,有多少人窮其一生連一等術生的水平都達不到。

而這少年在這樣的歲數,就已達到了常人一生的水平,這,還是人嗎?莫非是什麼妖怪不成?

否則,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如何能讓他們相信?

與幾位判官相比,除掌珠外,其餘三個人便是赤裸裸地嫉妒了!

這個少年已連續對兩題,隻要再答對一題,而場上無人答出的話,後麵的題,根本無須出,他就已經是絕對的冠軍了!

掌珠對於紀子期能解出此題也有些驚訝,不過當她想起她是蔣大師的曾外孫女時,這題或許蔣大師也恰好同紀子期提起過,能答出來也正常的很,這一想,心下便釋然了。

第三位出題的是由第三室闖關出來的,一個看起來有幾分木訥的斯文中年人,聽說是個二等術生,看樣子倒蠻符合。

他訥訥地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有幾分結巴地念了起來。

這實在不怪他,這題幾乎是花了他全部的積蓄才買來的,可看同場少年的表現,他已有預感,這錢怕是已經打了水漂了。

想起家中賢惠娘子和幾個小兒,這中年人頓生悔意。

他娘子曾多次勸他,要腳踏實地一些,各人有各人的命數,莫要被橫財迷了心眼,他卻始終心裡不服氣。

在南臨,二等術生屈指可數,而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曾報考過幾次,但每次都運氣不佳,均抽中五室以上的牌號。

此次抽中三室時,他心中認定老天爺終於開始眷顧到他了。

可誰知,也許是連老天爺都看不怪他想投機取巧的心,派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來收拾他!

中年人心中悔不當初,可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哪有回頭路可走?

中年人出的題也不算簡單,可自是比不上掌珠出的從蔣大師處流出來的題,紀子期很快就解出來並立馬在紙上寫下了答案。

若此次再慢些寫下答案,怕是會被人懷疑她之前是不是有心怠慢了。

至此,幾乎是沒有人懷疑此次的勝出者,不會是那個總是一臉淡然的文弱少年了。

答卷交上去了,與所有人預估的一樣,又答對了!

場上除了掌珠的另三人,也不知誰比誰更倒黴,花重金買下來的題,被人像解繩子一樣輕易就解開了。

最後一人,甚至連題都沒有能拿出來。

隻能留待下次了,他心中想道,或者轉賣給下次參賽的人。

這一想,他又覺得慶幸了,至少他隻是花了五兩銀子的報名費,比起那兩人,他算是幸運的了。

看著那兩個麵色如死灰般的人,他心中湧上無限的同情。

並暗中發誓,以後再也不來報名這鬥數了,雖然贏了可以一夜暴富,可想必因此傾家蕩產的人更多!

輸了的幾人全都退下了場,隻留下了紀子期一人。

最後一題是由鬥室老板出題,卻遲遲不見身影。

場下觀看的人,不少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又過了約半盞茶時間,神秘的連老板終於現身了。

然而讓紀子期和掌珠震驚的,不是那個初次見麵氣度不俗的連老板,而是他畢恭畢敬請上來的,那名在南安讓她驚為天人的男子,聶墨。

紀子期與掌珠快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要小心警惕二字。

一身藏青藍鑲紅邊的長袍,身長玉立,精致完美的五官,嘴角微翹,帶著一絲玩味和索然。

最動人的莫過於那一雙勾魂懾魄的眼,如籠在山水煙霧中,隨意一瞥,目及之處,就讓會所有讓人迷了心智!

他就那麼隨意地站著,其風流之姿,引無數人心生向往,卻又好似被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籠罩,生出一種睥視天下的王者之氣!

紀子期僅管已見過聶墨一次,再見仍有些不敢直視,擔心被他美色所迷惑。

“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歡迎來這鬥室,共同驗證一夜暴富這一奇跡的誕生!”

鬥室連老板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可往聶墨身邊一站,頓時淪為了隻配為他端茶遞水的小廝!

沒有多少人在注意聽連老板說了些什麼,除了紀子期和掌珠幾人,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那個絕美風流的男子吸引住了眼光。

那連老板似乎也很識趣,簡單說了兩句後,便進入了正題,“老夫身邊這位,便是鬥室的幕後老板,聶爺!

這一次鬥數最後這一題,便由聶爺親自出題!”

聶墨對著紀子期輕輕一勾唇角,差點晃花了她的眼。

她心想,若不是她已有了杜峰,說不定真會被這男子給迷了去!

一想到杜峰,心中立馬靜了下來,回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不意外的在聶墨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

看來這男子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嘛!紀子期心道,可惜本姑娘已經有心上人了,你那套魅惑的手段留著去對付彆人吧!

聶墨淡淡地笑了,一笑之下,本就絕美的容顏更顯傾城之姿。

在紀子期看來,她在這古代見過的所有人中,怕也隻有掌珠能與他相媲美了。

她心中忍不住生出將兩人放在一起的想法,若這二人在一起,生出來的小孩怕是要帥得驚天地泣鬼神了吧!

她偷偷看一眼掌珠,掌珠看向聶墨神色卻帶著幾分厭惡。

紀子期收斂心神,想太多了!解出題拿到銀子回到南秦才是正事!

連老板大概說明了一下最後的規則:“紀公子,這最後一題你若能解出,則可拿走此次闖關贏得的十二萬八千兩銀子。

以及鬥室三場累計下來的約五百萬兩銀子的六成,三百萬兩;若輸了,”

連老板故意停頓一下,“則一文也沒有!紀公子,明白了嗎?”

紀子期還未點頭表示同意,聶墨搶先出了聲,所有人又頓時被那奇異的腔調,磁性的聲音吸引住了。

“若紀,紀公子願意解出,這五百萬兩鬥室分文不要,全由紀公子所得!”

“哇,不是吧?”下麵有人驚呼起來,“那豈不是有五百萬兩那麼多?”

有人喃喃自語了,“俺的娘呀,這小子實在是祖上積德,走大運了!”

也有人潑著冷水,“那也要他解得出才成,若解不出,看著五百多萬兩銀子從眼前飛走了,這定力差點的,怕是都要瘋了吧!”

這銀子越來越多,按理說紀子期應該高興才是。

可她看著眼前笑容魅惑中帶著一絲詭異的男子,那故意停頓的稱呼,以及“願意解出”幾個字時,心中不安越來越大。

解題一般隻有解得出與解不出,哪有願意解出與不願意解出之說?

除非這中間有什麼陰謀!

紀子期沒時間多去想這中間的問題,因為題已經由人拿了上來。

上次在見到聶墨的那個雅間,還有一名阿從的侍從,此時紀子期需要解出的題,便是由他恭敬地呈上來交給聶墨的。

聶墨隨手從他手中接過,將紙上內容又重新瀏覽了一遍,微一頷首後,交還給了阿從。

紀子期從阿從手中接過題一看,心中的不安瞬間化成了滿滿的恐懼。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真是有陰謀!

那張紙上畫的是一份簡易的投石機,問題則是:用何種力度,能讓它運轉起來?需寫出詳細地計算過程。

她麵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緊咬下唇,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底下的人瞬間安靜下來,看著紀子期蒼白的臉,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好奇她手中拿到的題到底有多難。

掌珠擔心地看著她,紀子期這樣的神情,是她從認識她起,從未見過的不知所措。

當初她第一次她時,麵上是何等的淡定自若啊!

那就說明她手中的題不隻是難這麼簡單了,若隻是因為難而解不出,以紀子期的性子,一定會乾脆認輸,而不是如此彷徨驚慌的神色!

掌珠不由看了眼那出題的男子聶墨,卻恰好與他眼光對上,也不知是剛好他也看過來這邊,還是他已經看了她許久。

這一想,讓掌珠心中非常的不舒服,偏偏那男子與她眼光相撞後,還對著她微微一笑,勾魂之極。

掌珠忍不住眯眼瞪回他,眼中毫不掩飾她內心的不鬱,可那聶默居然露出趣味的神情,愈發大膽地盯著她,眼裡露出侵略的意味。

掌珠怒極,心中想將那對放肆的眼挖了的心思都有了!

若不是理智提醒著她,她現在是楊功,她現在南臨,她真的想下令讓阿二將那個討厭的家夥給抓起來,挖了他的眼。

掌珠氣得沉身發抖,偏偏那男子毫不退讓。

她隻得收回目光,移到場上的紀子期身上,擺起臉用身上的寒氣隔絕那男子放肆的目光。

心中暗哼道:莫再讓本公主再碰到你!

紀子期盯著桌上的題,手中的毛筆遲遲不知如何落下!

投石機之事,工部二月多才開始製造,到現在為止,算算時間不過兩個多月。

投石機均是用木頭製成,中部往南大雨已有一個多月,投石機根本不能運出,除了北地外。

但北地遙遠,不到六月,不可能到得了北地。

因屬軍事機密,朝中及工部早已下令,嚴禁任何人將這投石機一事泄露出去,嚴禁任何人在朝廷之外談論這投石機之事!

那這聶墨,又如何得知這投石機的存在,還畫出一模一樣的樣子來?

想來隻有一種可能,他在京城有人,並且是能隨時掌握朝中第一手信息的人!

聶墨的外形,一看就是偏向北地那邊之人的異國人。

那要投石機來有何用?除了投入戰場外,紀子期實在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了!

現在的題,她若不答,南秦十多萬人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長江洪水現在情形如何還不得知,若遲遲不退,受災的人數將達到數十萬人。

想來朝廷國庫根本無法支撐幾十萬人的災後重建,就算能支撐,恐怕隻能將前線軍需費用挪來,可這一來,前線軍心必定渙散。

若不挪用,任由這災情自行慢慢恢複,民心必會動蕩不安,恐會引起暴動。

無論如何選擇,都會給虎視耽耽的鄰國打擊黎國的絕佳機會。

紀子期心中苦笑,想起之前在杜元帥書房秦日勉和李將軍幾人的對話,現在黎國的情況,前線何止動不得,恐怕還需加大軍需才行!

投石機的威力她知道,當初造出來的時候,她就曾有過擔憂。

倘若她答出了這題,一旦被聶墨投入到戰場上,雙方死傷定會極為慘烈!

紀子期想起天涼戰場上傷患營裡血肉橫飛的肢體,忍不住渾身一顫。

現在這道題,就像一個身患重病的患者,被告知必須服用一種毒藥,才能暫時壓製住這種病,但那種毒藥會帶來更加致命的後遺症,並不會比他原來的病輕多少!

救還是不救?這毒藥吃還是不吃?

紀子期第一次陷入兩難。

她抬起眼,掌珠用眼神尋問她發生了什麼事?那雙美麗的眼裡盈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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