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光,夫人走了,他便要追隨而去。”
“就算是這樣,他就可以扔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自己輕鬆而去嗎?”蘇謹言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大聲吼道:“他憑什麼,他憑什麼?”
“少爺!”啞叔被他的激動嚇了一跳,正欲替蘇小年辯解,卻被紀子期用眼神阻止了。
讓他發泄出來吧,必須發泄出來才行!曾經以為的不愛,原來竟是深愛,愛到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的結果,讓一直誤會著蘇小年的蘇謹言情何以堪?
吼完後的蘇謹言又突然大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哭聲,感染了紀子期和啞叔二人。
屋子裡滿是濃濃的悲傷。
蘇謹言哭了許久後,終於平靜了下來,他啞著嗓子道:“啞叔,我要學功夫,你教我!”
“什麼?”啞叔大吃一驚,“這學武一般四五歲就開始,大些也就七八歲,你現在已經十三快十四歲了,比起幼童,不隻要吃上數十倍的苦,將來怕是也很難有所成就!”
“我能吃苦!啞叔,爹要您護著我,但您能護我一輩子嗎?”蘇謹言麵上滿是堅毅,“還有我將來的孩子呢?我一定不能讓他們跟現在的我一樣,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
啞叔一楞,說不出話來。
蘇謹言又轉向紀子期,“子期,事情你也明白了,明日你就回京吧,我不能連累你!”
“少爺,你想過沒有,以我現在的身份,從進來蘇府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就算我想置身事外,也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
紀子期堅定道:“我們一起查出來,不僅僅是為老爺夫人報仇,也是為了咱們和咱們家人將來的安危著想!”
“少爺,與我一起去聯手吧!”她道,“等老爺夫人的頭七過後,你就去京城找我!我在京城等著你!”
紀子期定了三日後出發。
臨行前,她得去棋林學院拜見一下兩位院長和各夫子,要去蘇氏木匠鋪看看,還得同程清江嘉桐幾人見一見道個彆。
她約了幾人明日秋波亭見,今日則先去了棋林學院後,再去了蘇氏木匠鋪。
蘇武娘已經從蘇武口中得知紀子期來了天順,見到她並沒有大驚小怪,還是一同以往的熱情。
當然,這熱情同以往想讓紀子期當媳婦的熱情自是不同的。
因此紀子期覺得有些奇怪,卻又不知哪裡怪,微笑著喊了聲:“蘇大娘好!”
“好,好!”蘇武娘樂嗬嗬地道:“阿武在工坊,你自己去找他吧!”
紀子期告彆蘇武娘,往裡麵的工坊走去,正巧碰到了剛從出來的靈菊。
她驚呼道:“靈菊,你怎麼會在這?”
靈菊見是她,麵上突然滿臉緋紅。
紀子期驚奇地看著她發紅的臉,不知發生了何事。
一旁的蘇武娘看到靈菊出來了,道:“靈菊,正好,子期要找阿武,你陪她一起去。”
“好的,大娘。”靈菊脆聲應到,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紀子期道:“子期,隨我來吧!”
紀子期靈光一閃,該不會…蘇武和靈菊…
靈菊見她好奇的神色,忍著羞意,索性大方道:“你猜的沒錯,我和蘇武訂婚了,還有三個月就成婚了!”
靈菊承認了兩人的關係,紀子期還是有些被驚到,“你們倆怎麼會…”
靈菊比蘇武大上一歲多不說,小雨之前說過,靈菊為她身亡的未婚夫守節,已經做好一輩子不嫁的打算了。
而且她去年離開前,這兩人之間還沒有任何的苗頭,不過短短十個月,這麼快就已經訂婚,而且打算成親了!
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紀子期好奇道:“靈菊姐,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事本來也沒打算瞞你,不過少爺家發生了這種事,不好跟你說。
之前我和阿武商量過,打算下個月寫信告訴你,看看到時咱倆成親的時候,你有沒有時間過來喝個喜酒。”
靈菊臉上滿是即將為人婦的幸福,轉而歎口氣道:“本來已經過去了的事,我已經打算忘記不想再提了,可子期你不是外人,既然你問到,我就跟你簡單說說吧。
去年十月下旬的時候,我那掉入水中已死去的前未婚夫,突然活著回來了,我當時驚喜萬分。
他說三年前他掉入水中後,被人救了起來。隻是頭部撞傷,暫時失去了記憶,忘記了自己是誰,因而一直未與家中和我聯係。
前些日子有一次無意間又撞到頭,突然間想起了往事,第一時間就過來天順找我。
我和我娘當時信以為真,兩家人重新議起婚事,高高興興的準備起了嫁衣,預備年底成婚。
有一天少爺讓安傑去羅府給表少爺送信,我因為想見他,變便主動代安傑去了。
本想偷偷給他一個驚喜,哪隻卻無意間聽到了他與他娘說的話,知道了真相。
原來他從未失去過記憶,當時救了他的,是一位富家小姐,那小姐看上了他,想嫁與他。
他因為已與我訂了親,又看上了那小姐家的富貴,便謊稱失去了記憶,與那小姐成了婚,做了上門女婿,連他自己親生的爹娘也未告知!
他本來打算就此一直瞞下去,可誰知與那小姐成婚三載,那小姐卻一直未有身孕。
小姐家裡原本一直等著孫子出世繼承家財,這下一下子希望落空,很是失望。
於是兩人商量到外地買個小妾養在外麵,到時小妾有了身孕,生了孩子後就當成是小姐的,然後花點小錢,將那小妾打發掉就是了。
我那前未婚夫道這種事情不宜四處張揚,不如他外出談生意的時候,裝作無意讓人打聽打聽,看看哪家家裡窮得要賣女兒的,找一戶這樣的人家就好了。
因著這個理由,加之他心裡還有我,便趁此機會回到了天順。
當時他將此事告知他娘,是因為婚期快至,無法再隱瞞下去,就想讓他娘將我騙去,然後趁機占了我的身子。
這樣一來,即使婚禮停了,我也必須得跟著他走。
我當時聽到後氣得渾身發抖,跑出來大聲質問他,為何這般對我?
你猜他如何說?哼,他居然大言不慚的道:‘阿菊,我心裡隻有你,一直都隻有你!你要是跟了我,除了名分外,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而且孩子是咱倆的孩子,我一定會讓他認你的,若我的夫人去世了,咱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我自是不同意,他便露出真實麵目,表情猙獰,衝我跑過來,抓住我欲對我行不軌之事。
我不甘心,不停地踢他咬他,然後趁機跑出了羅府。當時羅府裡的下人以為我和他在鬨彆扭,還笑著勸我都要成婚了看開點。
出了羅府後,他還追著我,還好碰到了蘇武,我懇求蘇武幫我趕跑他。
他很凶地對蘇武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就要成婚了,你一個外人多管閒事乾什麼?’
蘇武沒理他,按我的意思將他趕跑了,並將我送回了蘇府。
回來的路上,蘇武見我不停發抖,問我發生了何事?那時鬼使神差的,我將這事告訴了他。”
靈菊的麵上浮起羞澀的笑容:“蘇武聽了之後氣憤不已,道無論如何不能輕易放過這種人!
後來他去找了少爺,兩人暗裡一合計,找人將我那前未婚夫打了個半死,並逼他在退婚書上按下了指印。
因為這事,我和我娘很感激他,偶爾做些吃的送給他,慢慢的一來二去,就熟了起來,後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我年歲不小了,大娘也急著抱孫子,便將婚期定了在九月。”
原來這中間還發生過這麼多事!紀子期心中慨歎,麵上浮起真心的笑容,“恭喜你,靈菊,恭喜你找到了如意郎君,祝你們以後一直幸福快樂!”
“謝謝你,子期。”靈菊輕笑道。
這時兩人已在工坊外站了一會兒,“子期,我知道你過兩日就要走了,應該忙得很,就不打擾你了。
阿武在裡麵,你進去找他吧,我先去幫大娘忙了!”靈菊說完就走了。
紀子期進去裡麵見到忙碌中的蘇武,笑眯眯地道:“恭喜你蘇武哥,就快做新郎官了!”
蘇武有幾分不好意思,摸著頭嘿嘿傻笑。
紀子期便不再逗他了,“蘇武哥,過兩日我就走了,順便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蘇武道:“一切都挺順利的!同之前寫信告訴你的那般,唐氏商行的大工坊建成後,我將九成的訂單都轉移到了那邊。
核心的技術暫時由我這邊掌控著,暫時一切都沒什麼變化。
因為自行車適合在平地的地方,所以咱們的車基本都是銷往中北部,前段時間南方水災,也沒受多大影響。”
“那就好,”紀子期點點頭,“蘇武哥,我是怕你報喜不報憂,所以特地過來看看,現在一切正常,我就放心了。
有什麼事一定要寫信告訴我,畢竟我也是這木匠鋪的二老板,不能光拿銀子不乾活,總得出分力才行!”
蘇武嗬嗬笑道:“子期,這點你放心,木匠鋪不是我一個人的,真有事我一定會寫信向你討主意的!”
——
第二日去秋波亭見程清幾人,紀子期想著蘇謹言以往最愛跟她一起同幾人一起玩耍,便想帶他一起出去散散心。
蘇謹言拒絕了,“子期,你去吧,你們是同學,又一起在京城同甘共苦了幾個月,想必一定有好多話要說。
我有孝在身,就不去了!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這個突然間像大人般說話的蘇謹言,讓紀子期好生不能適應。
她默默點點頭,出了蘇府。阿二儘職地在她不遠處跟著她。
秋波亭裡,所有人早到了。
江嘉桐一見紀子期,立馬飛奔過來抱住她,“子期,終於又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紀子期被她熱情感染,“我也想你,嘉桐!你近來如何?”
江嘉桐頓時垮下臉,麵上悶悶不樂,“我家裡人正給我說親呢,我一個都不喜歡!”
江嘉桐的心事,這裡的人都知道,既然不順,說明羅書沒什麼表示,這話就不好往下答了。
江嘉桐又半抱怨道:“我年後給你寫了幾封信,你才回過一封!”
“出了些事情,我等會跟你說。”紀子期道。
兩人手牽著手進了秋波亭。
“子期!”程清微笑著朝她揮手,吳三多緊緊地挨在她身邊。
唐大公子站在吳三多不遠處,兩人目光一碰,微笑著點了點頭。
紀子期看著一對璧人,笑眯眯道:“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程清麵色微紅,“你怎麼這麼確定我們訂了親?嘉桐信上跟你說了?”
“先前有些事情,你們的信我沒收到幾封。我是看吳三多那得意的小樣就知道啦!”紀子期哈哈大笑道:
“吳三多,說來聽聽,程清阿爹是怎麼同意你們婚事的?”
吳三多得意道:“也不瞧瞧我是誰?我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哪家阿爹不巴著將女兒嫁給我?”
程清微扭頭,輕輕瞟了他一眼。
吳三多得意勁立馬消失了,嘿嘿道:“不過咱家阿清肯定是與眾不同的,嶽丈大人也不是那等膚淺之人。
我從元宵後開始,就天天在程府外守著,直到四月初的時候,嶽丈大人才終於肯見了我一麵。
最後氣咻咻地說,若不是看在阿清看上了你的份上,你休想進我程府一步!
以後若敢對阿清不好,他就算入了黃土,也要爬出來打斷我的雙腿!
我當時一驚,立馬發了毒誓,說這一輩子絕不納妾,隻對阿清一人好!若負了他,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話一出,嶽丈大人就同意了我們的親事!婚期定在了明年四月,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歡迎來喝杯喜酒!阿清一定會很高興的!”
程清白他一眼,略帶抱怨道:“你那跟我爹發毒誓的話,非要見著一個人,就得說一次嗎?我聽著都心驚,以後莫要再說了!”
吳三多嗬嗬道:“阿清,我這不是想告訴多些人,讓他們知道我的決心嘛,嶽丈大人現在都還不放心我!多些人知道,多些人替我說好話!”
“都還未成婚,亂喊什麼嶽丈大人?”程清含羞帶怯地瞪了他一眼。
“這不就快了嗎?提前喊適應適應!”吳三多風流地朝她眨眨眼。
紀子期想起杜峰也曾說過如此無賴的話,忍不住浮起笑意,看來這天下的男人,某方麵還真是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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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吻的地老天荒。難舍難分。
軒轅淩忍不住大手托起了她的臉蛋。蹭著她小巧可愛的唇瓣。一陣呼吸緊促。
突然,某男臉色一黑。
該死的!
宮汐月看向某男一臉的黑色,瞬間明了。
臉上兩團紅暈可人。
“你,你要不解決一下…?”
某男皺眉,咬牙邪笑:“解決?王妃幫本王好好解決一下?”
“淩,你可以找個侍女或者妓女什麼的。”
“嗯?”
“有種你再說一遍!”
宮汐月慫了,乖乖的低頭:“可是你能行嗎?”
“本王不行?”軒轅淩咬牙切齒。
“不不不,行,你行!”
宮汐月顯然是不願意再多加討論了。
她為什麼要提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