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厲害的對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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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如果有時間的話,這遊戲,紀師妹好似能一直玩下去。

若說之前,田禮等人對紀子期更多的是感激之情,那麼現在,在這感激之情中就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這紀師妹,絕不是普通人啊!

秦娘麵上的笑容終於撐不住了,她勉強擠出幾分乾笑,“紀小姐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秦娘佩服!

今日天色不早了,秦娘就不留各位了,之前秦娘所作承諾有效,這一年內,歡迎各位隨時來臨仙居,秦娘自當命人竭力款待!”

說完便讓人打算收走木板。

“慢著!”田禮突然大聲道:“秦娘,這木板可否不要還原?若下次紀師妹再來,又恰巧有空的話,讓她繼續往下玩,在下很想知道她到底能玩到多大的數字!”

他這話一出,陳韓等人紛紛附和。

秦娘麵色越發難看,她心裡其實很想立馬毀了它,但田禮作為客人,所提要求並不過份,因而隻能應道:“那秦娘就依各位所言了。”

出得臨仙居,天色都全黑了,在外等了大半天的杜樂麵上滿是不讚同。

這未來少夫人,也實在是有些太過份了,和一大幫男子飲酒作樂不說,居然從中午玩到了天黑?

少爺一人遠在天水,隨時可能有性命危險,這少夫人竟然還有此閒心?

杜樂這一想,心裡就忍不住為自家少爺抱不平。

出來的時候,田禮好奇問道:“紀師妹,剛剛你為何要讓那放數字的丫環蒙著眼?這其中可有訣竅?”

紀子期道:“田師兄,玩這個遊戲的技巧,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其實說穿了不難。

可那丫環若次次將那數字放到死角,就算師妹再有能耐,也無法玩下去。

師妹提出讓那丫環蒙眼的要求,也不過是以防萬一。”

“紀師妹這一說,師兄恍然大悟,萬一秦娘有心不讓咱們贏,還真有這種可能。”田禮笑嘻嘻道:“多得紀師妹聰慧,連這都能想得到。”

“田師兄過獎。”紀子期表麵上說得客氣,心裡卻忍不住想,若不你們被美色所誘,哪會想不到?

臨分開前,忽想起去南秦之前,曾與古夫子談到過關於地宮中人無親人找來的事,後來因為要去南秦不了了之了。

正好趁現在都在,紀子期便想問個清楚。

“田師兄,各位師兄,師妹有一事不明,想請各位師兄解解惑!”

“紀師妹有什麼事不明的儘管問,師兄定當竭力解惑。”其中一人道。

紀子期道:“各位師兄們在地宮被囚的時間不短,為何沒有家人找上門來?”

田禮道:“說起這事還真是怪。當時從地宮出來後沒幾日,我便回了家鄉。

原本以為會我爹娘和娘子會抱著我痛哭,結果他們隻是很驚喜地道了一句,‘禮兒有空回來了?’

我當時心中驚奇不已,但又怕他們擔心,便沒告知被囚地宮之事。

後來從我娘子口中得和,在我被囚禁的那一年,有一日,有一老者自稱是術師協會之人,去到我家中告訴我爹娘,我被朝廷派去研習一項機密重大項目。

可能三五年,可能十年八年都無法回去與之團聚,朝廷為了補償,特命他來送上一千兩銀子。

我爹娘和娘子均信以為真,所以即使有五年未曾回家,他們也不曾覺得有何不妥。”

此言一出,其餘人等紛紛應道,“是啊,我家也是如此!當時我還質問他們為何不上京找我,後來才知有此一出!”

“我家也是這樣!”

這一說開,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看來地宮之事,並不是劉夫子一人所為,或者說,他並不是一個人!

這一想,後背脊有些發涼了。若還有其他同夥,是不是說,他們現在其實還處在危險之中?

有幾人突地萌生了退意,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他們可不想又被另一個劉夫子之類的抓進去。

“田師兄,各位師兄,你們有和盧夫子說過此事嗎?”紀子期問道。盧夫子孤單一人,家鄉並無直係親眷,無人找他倒是正常。

“還未曾說過。大家夥回來這兩三日,盧夫子也忙得很,難得碰到時,一時也忘了這事。”田禮道:

“現在看來,這事還沒完。明早,我們得找夫子好好說說。”

臨仙居內,秦娘跪在地上,仍是之前那身白衫,緊咬下唇,楚楚堪憐,媚態依舊,麵上卻帶著幾分不甘。

“秦娘,今兒你太逾矩了!”他身旁站著一名男子,瞧身形便是之前露過一麵的連掌櫃。

“秦娘隻是想替主子確認一下,她的能力,到底值不值得主子花如此大的心思在她身上?”秦娘不甘辯解。

“秦娘,主子做事,什麼時候輪到咱們來置喙?”連掌櫃聲音淡淡,卻含著不容置疑,“我和你一起在南秦這麼多年,你的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什麼身份,主子什麼身份,你心裡一清二楚,莫要貪想太多!將來不管如何,有些事不是你肖想得起的!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上報,你好自為之。”

連掌櫃離開後,秦娘癱坐地上,麵色蒼白,淒淒幽幽。

她一殘花敗柳,哪敢有什麼念想?不過是想看看他頭一次花了心思的女人是何模樣而已。

至於處罰,罰就罰吧!秦娘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還有什麼樣的懲罰,是比她現在的處境更重的懲罰?

第二日一大早,古夫子依照蔣大師的指示,召集術師協會眾人,宣讀了紀子期製定的新的術數製度。

一言激起千層浪。術師協會裡是頓時炸開了鍋。

第一個跳出來表示反對的便是馬夫子,他冷哼一聲:“古夫子,這是何意?這是朝廷的意思?是蔣大師的意思?還是古夫子您的意思?”

古夫子道:“此時暫時未上報朝廷,至於是誰的意思這並不重要。

想必各位心裡也清楚的很,朝廷早有整改之心,蔣大師命老夫今日先將此事告知各位,便是希望征求各位的意見,並非單方麵一意孤行!”

馬夫子冷笑道:“征求意見?莫非咱們不同意,蔣大師還能收回成命不成?”

“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古夫子微笑道:“不過在蔣大師收回成命前,同意執行此製度的支持方,和不同意執行此製度的反對方,必須進行一場鬥數賽。

哪方贏了,按哪方的意見執行!若馬夫子代表的反對方贏了,則此製度作廢。

若老夫代表的支持方贏了,則請馬夫子不僅自身堅決擁護此製度,還須全力配合將此製度推廣開來!”

“古夫子,這什麼製度,莫不是您的好學生紀小雪同學想出來的吧?”馬夫子旁的豐夫子突然道。

古夫子道:“紀小雪同學身為老夫的學生,蔣大師的曾外孫女,自是會以蔣大師和老夫的想法為準則。”

古夫子並未正麵表明此製度的來源是紀子期,但同紀子期打過交道的馬夫子和豐夫子卻是聽出了其中的意味,頓時麵色更加難看。

兩人雖對紀子期之能深有體會,但畢竟並未正麵對上,倒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一等術生。

隻是兩人久經世故,知道這世上之事,不隻是有能力者便能成事,還有氣運。

紀子期明顯正是氣運正盛的時候,現在與她對上,兩人不一定討得了好。

豐夫子輕哼道:“朝廷早有規定,二等術師以上不允許鬥數,古夫子這是打算挑戰朝廷嗎?”

古夫子道:“這朝廷明令,老夫自當遵守,不敢有違,這點豐夫子可以放心。

不過今日蔣大師去皇宮前,親自去見了梅會長,請梅會長出來主持此次鬥數。

如此一來,這鬥數便隻是術師協會內部的切磋而已。”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

居然將退隱已久早已不問世事的術師協會梅會長也請了出來?

梅會長比蔣大師孟大師略年長,雖成就不及二人,卻有一樣超越二人的,就是他的門生遍天下!

這術師協會裡的術師大多受過其指點,因而甚有威望。

也因此即使他退隱十多年,扔掛著會長之職,隻因現在術師協會裡的術師,無人能服眾。

一個蔣大師,他的意見已經無法反駁,再加上梅會長,那麼就是說這件事,無論協會裡的眾人同意與否,都必須進行了。

至此,不管眾人心裡是如何反對,至少鬥數切磋這件事已成定局。

場上一時無人出聲。

古夫子環顧四周,已知眾人不得已默認了此事,遂又開口道:“各位久未相互之間進行切磋,想必也技癢得很。

趁此機會來個一較高下,也算是這件事的額外之喜。

何況,蔣大師也給了大家另外的選擇,如若反對方勝了,製度這件事就此擱下永不再提。”

各術師之間原本就存在著未經切磋的內部排名,排得靠前的馬夫子等心裡自是不大願意。

但排得較後的豐夫子等聽聞此言,麵上神色便緩和了些。

不管怎麼說,也並不是全無壞處,至少,也可以趁此機會提高排名,打響名號。

古夫子繼續道:“既然各位夫子均已同意,那就請各位作出選擇,同意推行此製度的站在老夫右手邊,不同意推行此製度的站在老夫左手邊,

保持中立態度的,站在原地不動即可。”

同意推行製度的人,如古夫子與盧夫子之前預料的一般,除了他二人及其門下學生外,幾乎無人同意。

不過較出乎二人意料之外的,是選擇保持中立的人,要比他們預想的多得多。

除了一些原本在術師協會研習的術師外,十位夫子中居然也有三位保持了中立。

也就是說,反對的夫子,隻有馬夫子和豐夫子在內的五人及其門下學生。

想來也是,這五人均是聲名在外,擁護者眾多的。

倘若該製度執行下來,幾位中若有人考試失常,則顏麵全失,怕是會成為一生中最大的汙點了。

馬夫子等人看到反對方的人數比他預期的少,麵上沉色更甚,“古夫子,請問這鬥數的規則定下了沒有?”

“老夫建議按傳統鬥數,三局兩勝。允許低級彆向高級彆挑戰,不允許高級彆向紙級彆挑戰。”

古夫子道:“若馬夫子及幾位夫子有其他的意見,可提出大家一起商量。”

反對的五位夫子中,隻馬夫子與豐夫子是一等術師,其餘三人為二等術師。

支持的古夫子以及盧夫子同為一等術師,也就是說,這場鬥數,基本可以說是馬夫子豐夫子與古夫子盧夫子之間的鬥數。

馬夫子輕哼一聲,沒有出聲。

“按蔣大師的意思,鬥數定在五日後,各位夫子若無其他意見,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今日去到兵部的紀子期,並不知道這一天,當古夫子宣讀了這一份術數新製度後,術師協會裡的這些爭議。

製度一出,隻待過了鬥數後,便可全力推行開來。

對此她有十分的自信,因而她整個的心思都放在了兵部和戶部總賬上。

可如何應對密集投射的投石機,紀子期苦思之下,仍毫無頭緒。

似乎除了讓對方無法投射出來這一方法外,現在的發展程度根本無法製造出可以應對的裝備。

不過同樣的,西羌也會麵臨同樣的問題。

紀子期決定將這個問題放一放,先解決後勤大供給的問題。

“崔伯父,您同我詳細說說現在兵部遇到的問題。”

“前線的軍需物資需求,按照小雪你先前的大數預測法、庫房整改以及新賬本方案,各糧草署在這一塊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但小雪你也曾說過,這些方法的成功運行需建立在一個基礎上,即各地戰事情況與往年相差不大的前提下。

一旦發生突變,先前供不應求的問題同樣會發生,比如這次的西羌異動。

原本西羌同蒼月一樣,與黎國雖對峙,但向來互不乾擾,朝廷雖未放鬆戒備,但在軍需預備上的準備,肯定沒有現在的西南以及東部充足。

而此時又恰適南方水災,部分物資運往南方救濟,好在小雪你籌款得當,解了受災最嚴重的南秦之憂。

然戶部籌集運往天水的軍需物資還是無法供應及時。

原本兵部設有糧草總署,其目的在於當發生上述情況時,能提前預知其問題所在,儘早向戶部提出需求。

但,伯父無能,一直未能讓其發揮作用,結果,糧草總署形同虛設。”

崔大人拱手道:“還請小雪你不吝賜教!”

紀子期慌忙還禮:“崔伯父您這般實在是折煞小雪了,小雪身為杜家未來的媳婦,自有義務和責任解決軍中遇到的問題,還請崔伯父莫在如此了,小雪實在擔當不起!”

“哈哈,好,那伯父就不客氣地指使你了。”崔大人笑道:“小雪,你在前線曾待過幾個月,前線的實際情況你心裡大概也有底,伯父就不再重複羅嗦了。

你有什麼想法,就儘管說,有什麼問題,你就儘管問,不用跟伯父客氣。”

“好的,崔伯父。”紀子期道:“剛剛聽您這一說,小雪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兵部糧草總署之所有未能發揮其作用,主要是缺少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宏觀控製。

每年的戰事無法預測,哪些相安無事的鄰國會突然發生變故,甚至哪年會發生突來的天災,這些確實都無法提前預知。

但有些事是不會改變的,如黎國周邊的國家,武夷,蒼月,西羌等。

糧草總署在做大預測的時候,不應隻根據現有各地糧草署報上來的數據進行彙總,報與戶部。

因為一地糧草署,能看到的隻是他所麵對的那一個地方的戰事。

而兵部糧草總署,關注的應是全黎國可能會發生戰事的所有地方,高度不同,看到的問題自然有所不同。

這樣糧草總署即使做不到提前預知,卻能做到時刻準備著。

另外還有一點與宏觀控製同等重要的,便是宏觀調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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