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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杜府,卻見到了本應待在紀子期身邊的杜樂。
“杜樂?你怎麼會在這?”他皺眉問道。
剛從戰場回來的杜峰,身上還帶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直接問到了他頭上,杜樂不敢隱瞞,實話實說了,“紀小姐查賑災貪汙案時查到此事與西羌密探有關。
八月中的時候,對方派人來刺殺,大皇子黎淵替她擋了一劍,第二天皇後娘娘將紀小姐接進宮去照顧大皇子去了。”
除了曾被警告一事外,刺殺前一切事情的來朧去脈杜峰都很清楚。
但是,聽到黎淵為紀子期擋了一劍時,他很感激。
但他為什麼會擋?他受了傷為什麼會讓期期去照顧?而且已經二個多月了,為什麼還沒回來?
“杜樂,是不是大皇子對期期生了彆的心思?”杜峰沉聲問道。
杜樂不敢騙他,點了點頭,“大皇子很早就表現出對紀小姐的企圖,糾纏了她幾次,紀小姐怕影響少爺的心情,讓咱們幾個不要告訴您!”
杜峰眸光閃動,“馬上備水,我要沐浴更衣進宮!”
“少爺!”同他一起回來的杜康大驚:“您要進宮?是打算去搶紀小姐回來?”
“搶?期期是我的未婚妻,她的未婚夫回來了,理當出來相見!何來搶之說?”
杜峰聲音沉靜,帶著不容辯駁,“我隻是去接她回來!”
杜康無法,隻得偷偷給杜樂眼色。
杜樂攤手,老爺不在,沒人好找,杜安杜喜也勸不住,總不能去找夫人吧?
杜康用嘴形道:“蔣大師,林大人!”
杜樂領悟過來,匆匆往蔣府和林府而去。
蔣大師和林大人收到消息後大吃一驚,這未來曾孫女婿,居然想直接進宮去要人?
這萬一要是衝撞了貴人,治個擅闖頂上之罪,如何是好?
就算不判死罪,萬一流放邊關,難道讓小雪陪著他去那鳥不生蛋的地方吃苦?
這個沒腦子直肚腸的家夥!要是進宮去求情有效,他們二人早就將人救出來了,還等著他去?
蔣大師和林大人慌忙叫了管事備好馬車,往宮中的方向追去,祈求著能在他入宮前將他截住!
隻可惜,馬車如何能跑得過馬?特彆是在杜峰騎著追風,快馬疾奔的前提下。
等到蔣大師和林大人趕到宮門口時,宮門口的士兵道杜將軍早就進去了。
二人又在心時將杜峰罵了一通後,齊齊進宮去麵見皇帝陛下,請求他看在杜峰剛立下戰功以及迫切想見未婚妻的份,格外開恩。
杜峰並未去東宮,而是來到了皇後殿外。
皇後娘娘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了他的麵見。
杜峰雙袍一撂,直直跪在了殿外,不顧來來往往的宮人,朗聲道:“末將四月二十五收到兵部密令,西羌異動,即刻趕往北地天水。
收到密令後的第二日,末將馬不停蹄連夜從南秦趕往北地,累死了三匹戰馬,在五月三十這天趕到了天水。
西羌強大,末將不敢鬆懈,日夜操練,每日睡眠不足三個時辰。
六月到七月期間,總共與西羌三次對戰,二勝一平,折損西羌兵力三萬,我方損失一萬五千。
末將說這些,不是想向皇後娘娘邀功,隻是想皇後娘娘知道,末將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護我黎國百姓安穩,更是為了讓末將親人無憂。
末將心中感謝皇後娘娘對末將未婚妻的喜愛,但如今末將回來了,末將希望與未婚妻團圓,請皇後娘娘允許!”
他跪在那,背脊挺直,聲音不卑不亢,像把出鞘的劍,開封的刀,渾身散著凜冽的寒意。
殿內的皇後看不到,卻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來。
她心中歎息一聲,這個男子,此時此刻,心中極端憤怒之下,仍有這般智慧,大度而又隱忍,這份氣度就已超越了自己的皇兒。
若說紀子期被困宮中,林大人和蔣大師來求,她亦有道理將人扣下!
我皇兒救了你們的曾外孫女小雪,難道讓她來照顧幾個月都不可以嗎?
可隻有杜峰來,她不可以!不僅僅是因為他剛剛立下了赫赫戰功,還因為,他是她的未婚夫!
這天下哪有什麼理由阻止從邊關回來的未婚夫,想見自己夫婚妻一麵,這最基本的人之常情呢?
他光明正大的跪在那,語氣中毫不動怒,隻是平靜地訴說自己的請求,無人可以指摘!
難怪掌珠會對他如此傾心!
若是他能對掌珠上心,紀小雪能對淵兒上心,該會是多麼美好的兩段姻緣啊!
隻可惜,老天爺在賜予皇家無上的尊貴與榮耀時,同時也收走了他們得到幸福的機會。
身為皇家人,享受得了繁華,就得耐得了寂寞!這是他們的宿命!
或許這樣的劫數,對淵兒和掌珠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
皇後娘娘心中歎口氣,有些疲憊地閉上眼,朝身邊侍候的女官一揮手,“帶他去吧!”
那女官應了聲“是”退出到了殿外,徑直走到杜峰麵前,“將軍,這邊請!”
“謝皇後娘娘!”杜峰表情平靜,似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此時的紀子期正雙手交疊托著下巴,在藥房裡看小宮女煎藥,沒辦法,她實在是太無聊了。
東宮對她來說,就像地宮裡巨大的棺材屋,她可以在裡麵隨意走動,卻不能走出這東宮大門。
同樣外麵的人也是一樣,彆說人,連隻蒼蠅也難飛進來。
隨著杜峰歸來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越發覺得這時間難捱。
有時候回頭一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這東宮無所事事地過了兩個多月的。
她無聊地換了個姿勢,歪著頭,盯著那藥爐裡細小的火花,以及不斷冒出的煙狀熱氣。
“期期!”
咦?她好像聽到杜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紀子期將頭歪向另一邊,歎口氣,哎,她又在做白日夢了。
“期期!”
哎,紀子期在心裡答道。你到是快點回來啊!彆總讓我在心裡想著你。
“期期!”
討厭討厭!乾嘛不停在耳邊響起?
等等!紀子期猛地鬆開托腮的手,坐直身子,這聲音怎麼這麼真實?
她扭過頭,不敢相信地看著門外身姿堅毅挺拔、笑得一臉溫柔的男子。
不是她眼花吧?難道太過想念他出現了幻覺?紀子期猛地揉揉眼睛。
沒眼花!杜峰回來了!那廝真的回來了!
她猛地起身,尖叫一聲,開心地朝他跑過去。
杜峰雙腳才剛踏進門,她就跳到了他身上。
杜峰微笑著張開雙臂,伸手接住她,略微往上一用力,紀子期便用雙腿纏住了他腰身,然後雙手捧住他的臉。
不顧皇後身邊的女官還在,不顧藥房裡的小宮女還在,不顧門外走來走去的宮人。
熱切而盼望地吻了下去。
女官年歲略長,一驚之下慌忙轉過身,急急離去了,隻看得到她微微泛紅的耳尖。
屋內的小宮女年歲小,瞪大眼看了一會之後,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她應該看的畫麵,尖叫一聲後立馬一手捂住了嘴,一手捂住了眼。
然後羞得滿臉通紅,欲哭無淚。
那不知羞的兩人在門入口處,她在屋內,她怎麼出去啊?
偏偏那人吻得纏綿,吻得熱烈,吻得無所顧忌,還不時發出羞人的聲音。
小宮女隻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兩隻手,捂住自己的兩隻耳朵,聽不到這羞死人的聲音。
或者是突然來場失憶,讓她忘記了今天看到的這一切。
小宮女雖心中如此想著,卻仍是忍不住生了向往。
直到多年後,小宮女熬成了大宮女,熬成了女官,今日所見到的這一切,仍是她生命裡最鮮活的記憶。
每每想來,總能讓她臉紅心跳。
紀子期不待杜峰反應過來,急切地將小舌送入了他口腔內,想要感受他讓人安定的氣息,彌補自己心底的空虛。
杜峰隻楞了一瞬,便進行了瘋狂的反撲,許久未嘗到肉滋味的男子,狠狠地吸吮著她的唇舌,想像將這大半年來的缺失補回來。
因為她的主動,杜峰幾乎失去了控製,力氣大得讓紀子期唇舌劇痛。
可她並未像以往一樣呼痛,並嬌聲道“輕點輕點,痛!”,而是越發努力地撩撥他,讓他身上的熱火不顧一切地焚燒她。
她想要用這樣的痛,來證明杜峰已經回來了的事實。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吻到雙方的唇舌均已麻,吻到幾乎可以嘗到血腥味,吻到胸膛裡的氧氣已殆儘,才鬆開了。
唇舌分開的二人,仍保持著剛才相擁的姿勢,紀子期的手仍捧著他的臉,低著頭細細看他的眉眼。
她如此,杜峰亦如此,他幾近貪婪地看著紀子期麵上的甚至是一根毫毛也不願放過。
眉似劍鋒,眸含星辰,北地的風霜將他打磨得更有男子氣概!
紀子期看著看著,便忍不住眼彎彎地笑了起來,然後一低頭輕啄一下他的唇,喜笑顏開。
這個男人,怎麼會越來越帥了呢?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笑意不減輕聲問道。
好似生怕一眨眼,眼前的男子就消失了。
“兩個時辰前。”杜峰亦如此,幾月未見,他的期期越發美麗動人,像一團柔和的光一樣,讓他移不開眼,隻願緊緊追隨。
而且抵著他胸膛的豐潤似乎更加飽滿了,杜峰很想垂眸或用手親自驗證一下,可紀子期捧著他的臉,讓他動彈不得。
“一回來就進宮來接我回去的嗎?”紀子期嘴角弧度翹起得更加厲害,眼睛裡柔得似要滴出水來般。
“嗯。”杜峰的聲音從鼻腔裡輕輕逸出。
然後摟著她腰的手略一用力,“這是懲罰你不告訴我!”
有些癢,紀子期躲閃了一下,咯咯大笑,朝他輕眨一下眼,俏皮嬌聲道:“就這樣?我心裡還想著我騙了你,任你懲罰呢!”
“真的?”杜峰雙眸熠熠生輝。
“嗯。”紀子期乖巧點頭。
杜峰輕聲道:“那咱們回去吧!”
“好!”紀子期滑下他的身子,柔聲應道。
然後兩人手牽著手,走出了東宮,走出了皇宮。
不知是否皇後下了命令,出宮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
追風老老實實地待在門外,看到主人出來,輕輕揚起馬頭,嘶鳴了一聲。
杜峰一招手,它便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杜峰雙手摟著紀子期的腰向上一用力,將她放在了馬背上,然後一抬腿,跨上馬背坐到了她身後。
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一扯韁繩,追風已箭一般地衝了出去。
他的披風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不讓她受到一點寒風的侵襲。
紀子期偎在她懷裡,嗅著他身上好聞熟悉的味道,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滿足地歎了口氣。
追風很快就停在了紀府門口,杜峰先跳下馬,然後雙手放在她腰上,將她提溜了下來。
門房老李看二人,驚喜道:“將軍?紀小姐?”
老李雖對具體事情不是太清楚,也知道凱旋回來的大軍要三日後才到,也知道紀子期被關在宮中,已經兩個多月了。
這一下兩人齊齊突然出現在他麵前,讓他嚇了一大跳。
“老李叔。”紀子期親切地打招呼。
“老李,”杜峰道:“去通知蔣府、林府和杜府,我和紀小姐都出來了,晚些回去。”
“是!將軍!”
當紀子期被杜峰牽著手,有些迫切地進入寢房時,像初入新房的小媳婦般,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隻是她還沒不好意思多久,已被杜峰攔腰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
深金色的被褥上是懷中女子披散開的黑絲,白玉的臉龐以及輕輕顫動的睫毛。
杜峰想起紀子期寄給他的那幅美人側臥圖,那旖旎風景慢慢浮現腦海,眼裡迅速聚滿了欲火。
紀子期咬著唇,有些不敢看他太過炙熱的眼。
看著懷中小人兒嬌嬌怯怯的神情,杜峰忍住滿身的欲火,調笑道:“期期,你是害羞了嗎?”
然後俯身靠近她,鼻尖輕觸,聲音因情動而變得格外魅惑:“剛剛是誰說任我處罰的,嗯?”
鼻腔裡逸出的聲音讓紀子期渾身一軟。
她用力一咬唇,下巴一揚,帶著不肯服輸的神情,略帶挑釁道:“哪有?來吧,誰怕誰?”
杜峰含笑的眼裡光彩溢動,轉而變成更為深邃的幽幽綠光,聲音暗啞道:“好,等下可不許求饒!”
身上男子的臉越靠越近,紀子期忍不住閉上眼,然後感覺到自己敏感的耳珠子被濕熱的唇舌含住,細細啃噬。
又像將它當成是可口的糖果般,輕輕舔舐。
紀子期的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那唇離開了耳珠子,一路下滑,來到脖頸,然後有雙手輕輕解開了她的衣衫。
她緊咬下唇,渾身越發軟得厲害,雙後無助地抓住底下的被褥,承受著杜峰的唇舌和手帶給她的顫栗。
杜峰的身子迅速地炙熱僵硬起來,原本想逗弄她的,受到懲罰的卻仍是自己。
……
許久之後,他倒在一旁,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胸前。
紀子期也累得不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平息著體內不斷湧起的悸動。
畢竟已是深冬,火熱過後,身子便覺得有些涼,紀子期想將衣衫並攏,卻被杜峰阻止了。
他的大手緩緩移動,在她耳邊輕輕道:“期期,我來幫你!”
“不行!”紀子期的反對還沒出聲,便被他的唇堵在了喉間。
……
餘韻過後,紀子期埋怨地瞪了杜峰一眼,那臉上猶帶著激情過後的紅暈,於是那一瞪便帶上了勾人的風情。
杜峰忍不住再次情動,渾身癱軟的紀子期,手指頭都不想動,索性任他為所欲為。
兩人這一鬨,已至天黑,紀子期不得不回去了。
蔣府裡,蔣大師及紀氏一家子正焦急地等著紀子期的歸來。
蔣靈心裡忍不住埋怨:死丫頭,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向外!就派了個人來說一聲,這都一個多時辰了,也不曉得爹娘和太爺等得有多心急!
杜峰送紀子期回來後,跟蔣府眾人一一行禮打了招呼,道過幾日專門上來拜訪就告辭離去了。
紀子期想起自己離開前對鏡梳妝,那紅腫的唇外人一看便知發生過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