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我未婚妻,明年四月成婚的未婚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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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紀子期忍不住道:“請恕民女直言,民女認為,上位者最忌一件事:輕易聽信他人言!

這世上所發生的事情,即使你親眼見親耳聽都有可能是片麵的,何況還是經過數人口口相傳的事情?

三人成虎的故事想必公主早已聽過,還請公主三思!”

掌珠的怒氣散了些,“那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公主,民女非衙門中人,自是無法插手衙門中事,關於這件事情本身,民女無能為力。”

紀子期道:“但通過這件事,民女剛剛想的不是如何解決眼前的這件事,而是如何杜絕此事的發生!”

“杜絕此事的發生?”掌珠秀眉輕鎖,“這是衙門的事,你剛說無法插手衙門中事,現又說想杜絕,聽得我都有些糊塗了。”

紀子期微笑道:“因為民女的方法,並不是通過衙門來杜絕此事,而是從商人本身出發,來杜絕此事!

當初訂立術師協會新製度時,民女曾對夫子說過:不要將這一切的根基建立在人性基礎上。

同樣的,民女也不會將這一切的希望,放在衙門中人從上至下清正廉明一絲不苟的期望上。

畢竟事情是人做的,隻要是人做事,便會有出差錯的時候。

而且人性是易變的,容易受到誘惑的,所以是有心失誤還是無心的差錯,有時候太難斷定。

衙門當然需要更多的約束,但民女還希望從另外一個角度出發,即從商人角度出發,來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

“如何做?”掌珠略帶激動問道。

紀子期道:“那對夫婦之所以受騙,如牙行田叔所說,是因為缺乏對從商行業規則的了解。

不管是因差陽錯下導致的失誤,還是被人有心謀算,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對規則的不了解這一根源問題。

倘若他二人知道這規則,還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嗎?

所以民女的想法很簡單,三個字:透明化!

將所有從商中需要注意的事項,寫下來印成冊子廣而發之。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知道,若想從商,該如何防止不必要的損失或被騙了。

而這租賃鋪子該注意的事項,便是第一步。”

“透明化?”掌珠喃喃默念了幾遍。

父皇對貪汙之事一向打擊甚嚴,然最大的貪汙案卻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

直到前兩月,才由紀子期發現問題,揪出了幕後主指人範銘意等人。

說明想杜絕貪汙,單靠朝廷如何嚴管也不可能杜絕!

現在這租賃鋪子一事,相信也是同理。

若按紀子期的法子,如果想要從商的人,都掌握了這其中規則,懂得自我保護,還會被有心人謀算嗎?

掌珠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子期,你說的對!從朝廷入手,隻能抓得了一時,從商人入手,才能真正永遠杜絕!

這件事,朝廷方麵交由我,我親自去同父皇說,商人方麵,你剛說的將注意事項寫下來,這件事就由你負責。

這雙管齊下之下,我就不信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公主!”紀子期拱手道:“不這過注意事項,恐需晚些時候寫,待公主和民女將整個開鋪子的流程走完後,再將所有注意事項一一寫下來。”

“子期,”掌珠有些怔怔,“為何我覺得,你好似早就知衙門裡存在這些弊端似的?”

紀子期微笑道:“公主,若權力無人監管,自會容易發生腐敗!沒有一個地方會例外。民女隻是明白這個道理而已!”

掌珠麵上神色奇特中帶著迷惑,“你到底是在哪習得這些古怪又新奇,偏又一針見血的想法的?”

現代人經過研究中國古代上下五千年的曆史總結出來的,怎能不一針見血?

紀子期笑而不答。

掌珠也隻是有感而發,並未曾想過要聽到確切的回答,“子期,今日到此為止,明日再見!”

紀子期不知道掌珠用了什麼法子,第二日在牙行付了訂之後,掌珠悄聲告訴她,那間鋪子的事已經辦妥了。

紀子期笑笑,並未繼續追問。

反而是掌珠奇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公主,您身份尊貴,親自交待下來,下麵的人自是不敢不快速辦理。”紀子期道。

掌珠有些悻悻,“昨日你說對了一件事。”

“什麼事?”

“那衙門裡辦那件事的人,還真是個不懂規矩的新人。

原本負責契約之事的文書家中有事回去了,臨至年關衙門事多,那新人便被臨時派去辦理契約之事。

因為不懂規矩,而造成了疏漏。偏那人膽子小,不敢將此事告之上官,便開了個五十兩的價。

希望那夫婦二人吃個啞巴悶虧,就此揭過,誰知那夫婦二人不依不饒。

昨日一審之下,很快就交待了。”掌珠冷笑一聲,“那人確實是失誤,但昨日還真是查出有人與商鋪老板合謀坑騙不懂規則的良民之事。”

兩人小聲交談間,老田已帶著幾人到了衙門處,商鋪的老板也在那等著。

老田在這一行做了十幾年,與衙門中人有些交情,很順利地便辦好了租賃手續。

紀子期也掏出銀子付了押金以及下個月的租金,還有老田的傭金。

傭金是一個月的月租錢,同市場上行情相差無己,說明老田並未因她二人是外地人無經驗,而故意坑她們。

看在這份心性上,紀子期便沒在同他講價還價,很爽快地付了錢。

老田難得遇到如此爽利的客人,喜笑顏開,臨分開前樂嗬嗬道:“公子若是在這接下來的辦證過程中,遇到什麼困難,可以來找老田。

老田在這行混了十幾年,多少了解些情況,也有幾分薄麵!”

紀子期原本就打著扮成外行人去探探深淺的念頭,自是不會去找老田,但麵上還是裝出感激的神情道:“謝謝田叔,在下若有不明之處,一定登門請教!”

在黎國,找了鋪子,簽了契約隻是第一步。

接下來便是要到衙門辦理從商資格證,類似於現代的經營許可證或營業執照之類。

辦理從商資格證的部門是在衙門另一處,等紀子期等人終於找到時,已至午時用膳時間,大門已關上,幾人隻得退了出來。

紀子期倒無所謂,反正在現代公務員都是這樣,誰會免費給你加班乾活。

掌珠身為公主,心裡多少有些不平衡,居然還有敢讓公主吃閉門羹的衙門?

辦理各項契約的地方人多,這裡的人倒不是太多。

隻等了一小會,便輪到了紀子期和掌珠。

負責接待她們的是一四十多歲略胖的中年人,姓羅,留著撮小胡子,眼睛鼓鼓的,很有幾分喜感。

紀子期道:“羅大人,在下剛找了間鋪子,想做綢緞生意。不知辦這從商資格證,需要什麼手續,需要多長時間?”

那人鼓鼓的眼睛將紀子期和掌珠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看了二人身後的杜樂和阿玉,漫不經心道:“第一次從商?”

“是的,羅大人。”紀子期舔著笑臉,“在下和表兄家在鄉下,隻有田產,想到這京中置些鋪子,做點生意。

因無經驗,牙行中人建議先從小鋪子做起,所以我二人便選了現時這鋪子,做綢緞生意。”

“這樣啊,”羅大人拉長語調,帶著官腔,“那你先將這契約放這,過兩日辦好了證一起來取。”

“謝羅大人!”紀子期裝出開心的樣子,起身告彆,剛走了兩步,似想起什麼一般,囁嚅道:“羅大人,這個契約放這,

需不需要寫什麼收條之類的?”

羅大人麵一沉,擺出官威,“你這是何意,是信不過本官?衙門文書處有你的契約在,本官即使拿了有何用?”

“不是,不是!”紀子期一擺手,賠笑道:“在下在鄉下收租收習慣了,收了彆人的東西必定寫下收條。

押了東西給彆人,也習慣了要索要收條,並不是懷疑羅大人的意思!

在下一時失言,請羅大人莫怪!在下這就走了,過兩日再來打擾大人!”

說完生怕得罪人似的,拉著掌珠快速離開了。

“那個羅大人,不會是故意的吧?”出來後,掌珠問道。

紀子期道:“我也有此懷疑,但暫時不好斷定,後日過來瞧瞧便知了。”

因從商資格證需等多一日,紀子期與掌珠便約了後日再見,自己乖乖留在蔣府幫著蔣靈準備嫁妝。

杜夫人已親自上門告知了蔣靈,兩家兒女的婚期,找了城中幾位高人看過,四月二十那日,是個好日子。

也就是說,紀子期與杜峰的婚事,塵埃落定,一切隻等時間慢慢過去。

“這該置辦的物件,娘列了清單讓你外祖母看過了,少的該添加的,都補上了,隻等一一采購下訂即可。”

蔣靈道:“至於你的嫁衣,娘也沒指望你親自動手,請了城中最好的繡娘,完工之前,你自己縫上兩針意思一下就是了。

阿娘原本還擔心這樣會不會被婆家輕看?你外祖母說,現在大家小姐都這樣,誰舍得讓自家女兒為了繡嫁衣熬壞眼睛?

都是在外請的繡娘動手,新娘子隻是繡一小片,象征一下就行了。

但有一樣,新郎倌的裡衣,你得自己親手做。這個你熬夜也好,抽時間出來也好,這個娘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幫你的。

你外祖母也是這個意思!嫁衣畢竟隻穿一次,對的是外人,裡衣卻是一輩子的事,對的是自己未來的相公。

女兒家暗含的心意都在這裡衣裡體現出來。”

於是紀子期便乖乖留在自己園子裡,想著如何給杜峰做件特彆的裡衣。

裡衣一般都選舒服貼身的細軟棉布或錦緞,造型簡單,素色為主,縫製起來也很簡單,隻需針腳細密即可。

因為貼身穿著,也不會繡上花花草草之類的。

最多就是在襟口處袖口處或腳邊某處,繡上女兒家的小名在上麵,代表著親近甜蜜之意,基本上千篇一律。

可是身為現代人的紀子期,怎能同古代女子一樣,如此毫無創意呢?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曾聽說古代不管男女,裡褲都是開檔,當時她還想著那也太那個了吧?

不過這個黎國,倒沒有這種惡趣味,規規矩矩的現代式的簡單長褲。

“要不,給那廝做條開檔褲?”紀子期自言自語道,然後腦補了一下某物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情形,一陣惡寒,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檔褲不行,那就來個現代式方便小解的男式睡褲,還有大褲釵,夏天穿著涼爽。

好在原主會縫製,裡衣褲對裁剪的要求也不太高,大半天下來,也剪裁得七七八八,隻剩最後的縫合了。

紀子期在拿起針準備動手的一刹那,突然覺得好似這樣也太簡單了。

她尋思著,“怎麼的也得繡點特彆的東西上去才行!”

紀子期盯著那裡褲開檔口,眼珠子一轉,嘴角浮起惡作劇的笑容,來了主意。

她並不知道自己這一時的惡作劇,讓婚後的她吃儘了苦頭。

被那廝往死裡折騰不說,最後還將矛頭歸到了她自己身上。

杜峰的裡衣有了主意,紀子期又開始想著,是不是該給自己來幾套類似現代版的情趣內衣,好讓那廝高興高興?

想著那廝到時候目瞪口呆,鼻血直噴的場麵,紀子期忍不住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心動不如行動,主意一定,便開始動手畫起稿子,再找個時間去找齊所要的布料,比如,紗~

一夜北風,早上起來,溫度又冷了不和。

紀子期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出了門。

先前紀子期和掌珠在客棧裡訂了四間上房,是預備著萬一衙門來查。

於是每次見麵,都是先約在客棧裡,然後再一起出門。

許是天氣冷的關係,衙門裡的人,也感覺懶懶散散的,答起人來有氣無力。

好比眼前的羅大人。

“莫公子,你那個從商資格證啊,有些麻煩,怕是要等多些日子嘍。”羅大人手捧熱茶,眼微垂,隻看得到被眼皮包住的鼓鼓的眼珠子的形狀。

輕輕酌了一小口,許是熱茶下肚後,全身都暖了起來,眼微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看得紀子期嫉妒不已。

她拱手道:“羅大人,不知哪裡有麻煩,還請羅大人指點一二。”

羅大人一手撫著茶盞邊緣取暖,一手輕敲桌麵,整個人重心向後,舒服地靠在太師椅上。

那椅上鋪了厚厚一層毯子,看著都覺得暖和。

“這個事情嘛,本官也不好說。”隨著那手指敲擊的節奏,羅大人的頭不由自主地輕輕晃動,“畢竟上官事忙,咱做小的,隻能幫其分憂,哪能置喙?”

這話滴水不漏,又好似說了也白說。

“那不知還要等上多久?”紀子期賠笑道:“羅大人您也知道,在下這契約已簽下,又近年關。

在下本想著在年關前進上一些貨,小賺它一筆。

但眼看著這日子很快一天一天就過去了,還沒有著落。

在下與表兄二人心裡著急,請大人您幫幫忙,通融通融!”

對麵的羅大人看著紀子期急切真誠的臉,忍不住輕輕闔上眼,那眼裡的不屑與嘲諷一閃而過。

他心裡輕哼一聲,兩個楞頭青!

隻一瞬,睜開眼後,那眼裡的情緒便消失不見,複又變回那不緊不慢的樣子,“這事嘛,大家都急。

先辦誰後的辦誰的,都是上官的事,本官也說不清。不過莫公子既然這麼急,本官就趁上官心情好時,提上一提。

至於成與不成,端看莫公子造化了。”

“謝謝羅大人!”紀子期感激道:“那不知在下何時再來打聽消息比較好?”

“過兩日吧!”羅大人低頭輕輕抿了一口茶,頭也不抬。

“那在下先告辭,不阻羅大人您辦公了!”紀子期告辭完離開了羅大人的辦公所。

沒見到他們推開門的那刹那,羅大人翻了個白眼,從鼻腔裡重重哼了一聲。

然後從一堆準備送上官蓋章的公文裡,將紀子期兩人的那份從商資格證抽了出來。

“表弟,那羅大人什麼意思?”掌珠皺眉問道。

“可能是等著咱們送銀子吧!”紀子期平常道。

“什麼?”掌珠卻大吃一驚,“這本該就是他份內之事,為何還要送銀子?”

紀子期想說,這世間事本就如此,可想到掌珠身份,誰敢在公主麵前暗示,要有銀子才肯辦事?

這一想覺得掌珠的出身和經曆,怕是難以理解這世俗之事,便閉上了嘴。

掌珠低頭想了一會,了然道:“看來這同皇宮中各妃嬪,不斷偷偷給父皇身邊能說得上話的宮人送禮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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