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出使蒼月(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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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夜後,第二天午時前,黎國使臣團到達了月陵。

蒼月皇帝為了表示其重視,親自帶著奇王爺、太子、皇長孫,以及一眾朝中眾臣,一起在月陵城外等候。

對方的迎接如此隆重,紀子期等人亦不敢怠慢,欲行蒼月跪拜之禮,已被皇太孫蒼夜攔下。

三年未見,阿夜長高了許多,已同紀子期一般高,眉眼依舊精致深邃,多了幾分少年的沉穩。

他看著紀子期,神情激動。

若不是當著眾人的麵,他真想像以前一樣投入她的懷中。

時光逝去,記憶中的那人還是那般的讓他信賴。

隻不過,阿夜暗中撇撇嘴,還是以前著男裝的紀子期看起來更加順眼些。

一番外交辭令後,紀子期等人被安排在了特設的彆館裡。

除了阿夜外,其餘蒼月人等均離開了。

等人終於離去,阿夜立馬跳起來,朝紀子期奔過來,眼看就要衝入她懷中。

然後有雙大手橫在紀子期麵前攔住了他。

阿夜很是不快,厲聲質問眼前男子:“你憑什麼攔我?”

“憑什麼?”那男子囂張地笑了,“就憑我是她相公!”

“相公?”阿夜張大嘴,麵上似受到了沉重打擊,“本殿下不信!”

杜峰一把摟住紀子期的腰,不顧她的掙紮,在她麵上親了一口,挑釁道:“這下信了吧!”

阿夜臉蛋漲得通紅,眼裡已泛起淚花,向著紀子期控訴:“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紀子期白了摟住自己的男子一眼,對著阿夜溫柔道:“阿夜,我還是子期啊!”

那就是成婚了!阿夜紅著眼不滿吼道:“當初在天涼,你答應要嫁給小爺的!”

杜峰的眼冷冷掃向她。

什麼時候的事?紀子期亦怔住。

枉他一直記著這事,這個女人居然早就忘記了!

阿夜憤怒不已,聲音帶著些顫抖,大聲道:“你個女人,當初你親小爺的時候,答應過要照顧小爺一輩子的!

後來小爺離開的時候,小爺親了你,也說過會對你負責的!”

咳咳,紀子期忍不住咳嗽兩聲,這哪跟哪?

哼哼,一旁杜峰兩聲冷笑,磨牙的聲音傳入紀子期耳中,讓她一陣心驚。

“你,你不守承諾!”阿夜拚命忍著不讓眼裡的淚流出來,聲音裡滿是指控和不滿,“小爺堂堂蒼月國皇長孫殿下,未來的蒼月國皇帝。

哪裡比不上他?你若嫁與小爺,就是未來的皇後,怎麼也比將軍夫人強!而且,他那麼笨,相處那麼久,都未發現你是女子!

小爺跟你一起睡的第一個晚上,就知道你是女人了,比他不知道聰明了多少倍!你居然選他不選小爺?小爺不服,小爺哪裡比不上他?”

“一起睡?第一個晚上?”杜峰陰惻惻的聲音響起,“皇太孫殿下是如何發現的?”

紀子期心裡一個咯噔,想阻止已是來不及,阿夜的眼睛已不由主地掃過她的胸,麵上瞬間緋紅。

摟著她的男子手下用力,聲音卻懶洋洋:“被看了?”

“沒!”紀子期忙不迭解釋,“當時裹胸布鬆了,現了形狀而已。”

“形狀?”杜峰想起她胸前的美好,眸色幽深,手下越發用力,心中惱火居然不是他第一個看到。

“真的什麼也沒看到!”紀子期心一跳,就差舉雙手發誓了。

“你們兩個,夠了!”被無視的阿夜更加惱怒了,這個是重點嗎?重點不應該是為什麼不選他嗎?

看著紀子期看向他,阿夜不禁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子期,你為什麼不選小爺?小爺哪裡比不上他?”

“哪裡都比不上!”不待紀子期開口,杜峰冷哼一聲傲然答道:“論功夫,你比不過本將軍,論身形,你沒有本將軍威武!”

“小爺……”阿夜氣極了,“小爺隻是年歲比較小而已!”

“對!論年歲也比不過本將軍!”杜峰不屑將他上下一瞟,“你一小屁孩,能乾什麼?”

可憐阿夜雖早熟,但再早熟也不過一十二少年,哪裡懂得杜峰這個色胚話裡的歧義?

紀子期被杜峰幼稚的言語和行為給驚到了。

這廝怎麼自從成婚後,越來越像個長不大的少年了呢?以前麵對唐大公子裡,那一副不將人放在眼裡的高傲神態去哪了?

跟阿夜一個小孩子也可以吵成這樣!

阿夜被氣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自從回蒼月後,隻偶爾想念紀子期時哭過一兩回,十二歲的阿夜已許久未曾哭過了。

他猛地一跺腳,衝出了彆館。

他的貼身隨從見自家皇太孫殿下哭著跑出來,一下了楞住不知該如何反應。

等到他回過神來後,阿夜的背影已隻剩下了一個小黑點。

他大叫:“皇太孫殿下,皇太孫殿下,等等奴才!”然後大步朝那個黑點追了上去。

彆館裡,紀子期看著步步逼進的杜峰陰沉的臉,陪笑道:“那個,杜峰,都過去好久的事了,而且阿夜那時年歲小,我不過就將他當成弟弟一般對待。”

“弟弟?哼,我不管,反正我不是第一個看到的,這點讓我很不爽!”對麵的男子絲毫不讓步。

“那哪算?我未去天涼之前,都是著女裝,按你的邏輯,不早就被人看了?”對著男子的無賴,紀子期也無奈。

“那共度一個晚上呢?”杜峰陰惻惻地道。

“杜峰,他那時才八歲而已!”紀子期撫額,連個小孩子的醋也要吃?這廝什麼時候變成了醋壇子?

“我不管,總之你得補償我!”兩人一個後退,一個緊逼,轉眼已到了床邊。

這才是真實目的吧!紀子期心裡不恥。

一路從黎國來到蒼月的這一個多月,因驛站隔音效果不好,自己不許他亂來。

偶爾來一次,也都是匆匆忙忙的,想必將這廝給憋壞了。

“杜峰,這個天色還早,咱們先去用點膳好不好?”紀子期顧左右而言其他。

麵前的男子,一個大力,已將她撲在了床上。

“杜峰!”紀子期驚呼,一麵躲避他迫切的吻,一麵含糊不清地道:“等會若有人來找怎麼辦?”

“放心吧。”身上男子氣息不穩,“已經交待過杜樂守在門外了,若有人要來,就說你累了正在歇息。”

紀子期惱得用手推他,“你居然背著我下這種命令?”

杜峰已不管不顧,抓住她的手,壓在頭頂上方,火熱的唇堵住她,不顧一切地糾纏,誓要讓她臣服於自己。

而另一隻手已迫不急待地開始解她的衣衫。

或許是因為阿夜的話,或許是這一路壓抑的太久,今日的男子格外的粗魯。

下口時毫不口軟,特彆是在他在意,卻不是他第一個看到的地方,流連反複了許久。

紀子期又痛又麻,又被製住,動又動不得,腿被壓住,越動越容易走火。

隻得不住驚呼,“杜峰,混蛋,你輕點!”

直到那雪白變得緋紅一片,杜峰漆黑的眼裡才露出一點滿意神色,轉向了彆處。

從這一刻起直到半夜,紀子期不知被欺負了多少次,偏那廝一邊欺負她還一邊故意笑話道:“媳婦兒,也不知這彆館的隔音效果如何?

為夫倒是不怕被彆人聽到,隻是擔心媳婦兒你害羞!”

麵孔朝下的紀子期喘著氣,眼裡似是有濃霧一般,完全失去了焦距,麵上滿是紅暈。

聽了他的話後,恨不得反身咬死他,偏又被壓製得一動也動不了。

最後累慘了的紀子期沉沉睡去前,腦海裡模模糊糊想:幸虧這接風宴在明天晚上,幸虧後天才正式開始工作,否早她這樣子明天如何起得來去見人?

這個混蛋,過段時間就會露出真麵目!可是,算了,他最多十日,就要前往東林了,以後好幾個月沒肉吃,也怪可憐的,就當提前預支好了。

不過,這開了葷的男子,能忍得住長久不吃肉嗎?不行,他走之前,定要好好跟他說清楚,去了東林,絕不許亂來!

倘若這邊的事情順利,她到時候就去東林找他,再一起回京城,這樣好像也挺浪漫的。

紀子期帶著這些想法,甜蜜睡去了。

但是,千算萬算,她忘記了一件事,第二天一大早,她發現她的月事來了。

這事最先還是杜峰發現的,當他發現自己滿手濕濡時,以為紀子期受傷了。

結果把紀子期喊醒一看,原來是月事來了。

杜峰先是放下心來,轉而又滿臉怨念。

他最多十天就得去東林了,這月事一來就得七天,也就是說,他最多還有三天肉吃,就沒得吃了?

而且,明日開始,紀子期就開始忙起來了,他再迫切,也不能不顧她的身子!

這一想,杜峰越發地不高興了。

紀子期知他心中所想,忙開口哄他:“相公,彆不高興了,這邊的事布署得差不多了,我就去東林找你可好?”

“真的?”杜峰雙眼冒光,轉而暗淡下來,“不行,東林危險,我不想你去冒險!”

紀子期親他一口,嬌聲道:“我家相公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一定能保護他的媳婦的。”

滿心滿眼的崇拜,哄得杜峰開心不已,在她身上大力捏了一下,“小妖精!嘴真甜!”

“就這樣說定了哦!”紀子期咯咯大笑,又各在他麵上左右親了一下後道:“去到東林後,可不許胡來哦!”

杜峰用力捏她,眨眨眼,曖昧道:“那就看媳婦兒有沒有本事把為夫掏空了。”

紀子期心中呸了一聲,朝他做了個鬼臉。

心中咬牙道:本姑娘本就打算豁出去一次,看你這廝招不招架得住!

昨晚跑回府的阿夜嗚嗚咽咽哭了好久,惹得兩年多前新進府的陳側妃心疼不已,“皇太孫殿下,你這是怎麼啦?

受了什麼委屈?說出來給姨娘聽聽。要不告訴你父王或皇爺爺也行,他們定會為你作主的!”

阿夜隻哭,卻不作聲。

新進的陳側妃算是府中與他關係最親近的人之一,但因為他母妃以及千側妃之事,阿夜對這府裡的女人充滿了防備。

所以即使再親近,阿夜並不會事事都告訴她。

好比紀子期一事,除了蒼奇和他皇爺爺外,這蒼月無人知曉他與她之間的關係。

連他父王他都不告訴,何況隻是個側妃?

陳側妃似是也知道,不再出聲追問,隻拍著他的肩,柔聲道:“皇太孫殿下,餓了沒?想吃啥?姨娘吩咐下人去準備。”

阿夜哭著哭著,聽她一提點,也覺得有些餓了,便點了點頭。

陳側妃走後,阿夜又覺得再哭好像沒什麼意思了,反正紀子期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到處找他哄他安慰他。

他扁扁嘴,心想著這次紀子期既然來了,一定要想辦法將她留在蒼月才行。

至於那個大胡子,讓他滾回黎國好了。那麼笨,一點都配不上紀子期!

那個女人,應該配他阿夜這麼聰明的人才是!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大胡子剃掉胡須後,雖然比他阿夜差了點,也算長得人模人樣。

剛剛在月陵城外迎接的時候,他自我介紹說是“威遠大將軍杜峰”時,把他給嚇了一跳。

若不是他那討厭的聲音和語氣,阿夜肯定會懷疑黎國是不是有兩個威遠將軍杜峰。

不過,阿夜切了一聲,那又如何?到時候隻要紀子期願意留在蒼月國,他又能怎樣?

阿夜心裡這一想,就覺得痛快了許多。

正好下人送了晚膳過來,剛剛跑了一路又哭累了阿夜,立馬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早上紀子期哄好因她月事來了有些不開心的杜峰後,兩人一起用早膳時,杜樂送來了一個消息:“少爺,少夫人,昨天交給蒼月吏部的兩個人,昨晚上吊自儘了。”

一大早聽到這樣的消息,紀子期立馬胃口全無,皺皺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杜峰嗯了一聲,然後利眼掃過杜樂,眼中含著責備:少夫人正在用早膳,怎麼能說這麼血腥的話?

杜樂縮了縮,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紀子期揉揉眉心,“晚一些將杜安杜喜還有曹大人喚來,一起商量一下此事。”

杜峰點點頭,表情亦有些嚴肅。

原本後來抓的那人,他和杜安均有考慮過想通過那人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

但這裡是蒼月,不是黎國。所有暗衛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他們對這蒼月之人也並不了解。

後來索性決定直接將人抓了,由蒼月吏部去查,說不定會另有收獲。

隻不過,事情似乎超出了他們的計劃範圍。

而能在吏部直接殺人的人,想必其勢力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

特彆那兩個犯人,是由黎國使臣團親自交給蒼月吏部的,雖然並未說明此二人的罪狀,但想來吏部的監管不會鬆懈才對。

在此嚴密的情況下,居然眨眼就將人無聲無息地殺了,這背後之人,看來不容小覷。

杜峰看向紀子期的眼神,充滿了擔心。

他原本對此蒼月之行,就認為會存在著潛藏的危險,雖然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因而帶來了五十最強杜府暗衛,最少可以保證紀子期的生命不受威脅。

可如今看來,五十人實在太少了。

杜峰當機立斷,立馬吩咐杜樂飛鴿傳書京城杜府,再派多二百暗衛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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