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出使蒼月(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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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說的是百姓誤以為她是陳夫人,而陳之澈卻不主動澄清一事,陳之澈卻淡淡笑道:“紀使節是指陳某出手教訓那人之事嗎?

陳某雖非江湖中人,亦懷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氣概,不知此舉有何不妥之處?還請紀使節指出!”

紀子期冷笑一聲,心中對他所為,感到極度不恥,隻是她始終身為女子,有些話卻不好明說。

當下冷著臉,順著他的話道:“陳大人,下官所言並非指陳大人出手教訓那人之事。不過,既然陳大人主動提及此事,那下官也說說自己對此事的看法。

那人本是此地一地痞,想必在此已橫行多年,陳大人出手教訓他,此刻是痛快了,卻不知陳大人有沒有想過,接下來會如何?”

“紀使節認為會如何?”陳之澈望著她的笑容不變。

紀子期冷冷道:“皇室招聘過幾日便會結束,到時候陳大人來坊間的機會想必會更少了。

然而那些平民百姓,還有王府幕僚,卻大多居住在此附近,會經常在集市中出現。

如若下官是那人,今日丟了如此大的臉,如不找回,以後如何在這道上混?定要想辦法找回場子才是。

最好的法子,便是待皇室招聘一過,在暗中報今日之仇!

他奈何不了陳大人,卻奈何得了今日看熱鬨的百姓和王府幕僚!

到時候受罪的,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陳大人今日所為,好似為百姓出了氣,實際上卻為百姓招來了更大的禍患。

不知陳大人有沒有想到這一點?”

陳之澈剛剛如此作為,原本是為了在紀子期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哪知反而被她指責。

當下心中羞惱,麵色微變,“那按紀使節之意,應當置之不理嗎?”

紀子期迎著他的眼,“非也,但民間自有民間的生存方式,外人若強行介入,隻怕會引起反效果!”

陳之澈嗬了一聲,道:“陳某未出聲前,紀使節好像打算讓隨從出手製止,如果按紀使節剛剛所言,難道紀使節出手就不會有反效果嗎?”

“下官若出手,自會讓他以後無橫行霸道的機會!”

“不知是何方法,可否說出讓陳某也聽聽?”陳之澈表情似笑非笑,卻能讓人感覺到一絲隱約的憤怒。

紀子期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陳大人品性高潔,下官所用之手段,卻不方便讓陳大人知道!”

陳之澈嘴角微抿,眸子微垂,許久後用有彆於以往的聲音淡淡道:“如此看來,確實陳某想得不周到了。”

紀子期卻並沒有退讓,“陳大人知曉便好,下官確實對於一些江湖中人的所謂英雄氣概,有些不屑一顧!

倘若真正為百姓好,多辦幾件實事便是。”

陳之澈麵上神色僵了僵,“陳某知曉了!紀使節,陳某想起還有些要事要辦,先告辭了。”

最好日日都有要事辦!紀子期心中哼道,經過剛剛之事,她對他更是無好感。

嘴上卻道:“陳大人慢走不送。”

陳之澈一甩袖袍,轉身離去。

帶著幾分僵硬的轉身的動作,遠沒了先前的優美與瀟灑。

他坐在馬車裡,眼裡腥紅不斷閃現。

回到府中房內,對著那黑暗中瘦小男子冷冷道:“今日那人立馬收拾乾淨!”

“是!”

“再挑個送過來!”如刀一般的冰冷,又有著火一樣的瘋癲。

“是”另一個麻木的聲音道。

——

陳之澈走了,紀子期心情愉悅了不少。

不過她也並沒有閒逛的心思,一來杜峰在彆館,二來她還要教阿夜術數。

再過多兩日杜峰就要離開蒼月前往東林了,她的月事今日也完全乾淨了。

她打算今日用一個半時辰教阿夜,接下來的兩天,則專門應付她的夫君。

紀子期這一想,麵上不由有些微微發熱,那廝這幾日可真是憋壞了,日日盯著她的眼光狼似的,泛著綠光。

阿夜看到她自是十分高興,遠遠的,就想跑過來撲到她懷裡。

紀子期忙伸手阻止了,“阿夜,你年歲不小了,要明白男女有彆,不可再隨意摟摟抱抱!”

阿夜撇撇嘴,心想:若換成其他女人,本殿下才不會如此,不識好歹,哼!

心裡雖在嘀咕,麵上卻不得不認同,“子期,你是專程來看小爺的嗎?”

一旁的杜安道:“見過少夫人!”

紀子期對著杜安點了點頭,“杜安,皇太孫殿下現在這堂課,還有多長時間結束?”

“差不多已經可以了!”杜安道。

“接下來的時間給我,這幾日我可能沒時間教皇太孫殿下術數,今日就一起教他。”

“是,少夫人!”

“子期你這幾日是有何事?為何沒時間教我?”阿夜不解問道。

“嗯,有那麼點事,你現在不方便知道。”紀子期淡定道,“阿夜,我昨日布置的術數題,解得如何了?”

阿夜見她避開話題,扁扁嘴,也不在追根究底,“有一題我隻想出了一種解法,你再給我講講。”

“哪一題?”紀子期順著阿夜手指的地方看過去,點點頭道:“我先給你做個提示,如果你還是想不到,我再給你講可好?”

阿夜嗯了一聲。

“這題的解法可以從這方麵開始想……。”

——

講完題已到晚膳時間,阿夜用企盼的眼神看著紀子期,希望她能留下來同他一起用晚膳。

紀子期抱歉道:“杜峰過幾日就要離開蒼月,前往東林,我身為他的娘子,自是要多多陪他。

如果阿夜不介意的話,可隨我一同去,咱們三人一起用晚膳!”

阿夜想起杜峰看他時刀子似的眼神,悶悶不樂道:“還是算了吧!”

紀子期心裡有些愧疚,“阿夜,待杜峰走以後,我日日陪你一起用晚膳可好?”

阿夜想著過幾日,便不用再看到那個可惡的大胡子杜峰,心裡一下子愉快了不少,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杜峰正等著她一起用晚膳,眼裡閃著莫名的光。

他的眼神太赤裸,紀子期的臉一下便熱了。

“媳婦兒,回來了?”杜峰暗啞著聲音輕喚她,“今晚陪為夫喝兩杯如何?”

又想著灌醉她?明知她一喝酒就渾身發軟,隻能任他為所欲為!可是想著他接下來的和尚生涯,紀子期白了他一眼之後,點了點頭。

杜峰高興得嘴角都快咧到腦後了,拉著她坐下後不停往碗裡夾菜,“來,媳婦兒,今日辛苦了!先吃點菜,墊墊肚子!”

兩杯酒下肚,紀子期已經有些暈呼呼了。

杜峰端著酒盞,遞到她唇邊,哄道:“媳婦兒,來,再喝一杯。”

紀子期此時胸口已悶得慌,她搖搖頭,手搭在杜峰手上,想推開他。

奈何她無力,他堅持,拗不過,隻好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喝完後整個人更加迷茫了。

杜峰見差不多了,興奮地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媳婦兒,我去備水如何?”

紀子期已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得逞的男子,誌得滿滿地去打水了。

想著等會自家媳婦兒任他揉圓搓扁,小貓兒般輕叫,還有滿麵潮紅的臉,本就發熱的身體愈發滾燙得不行。

杜峰的腳步愈發快了。

等到他打好水後,喚了兩聲“媳婦兒,好了”,卻無人應他時,有些擔心地快步走了出來。

隻見紀子期正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杜峰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他用手輕輕推了推紀子期,“媳婦兒,水好了。”

手下的紀子期哼也沒哼一聲。

杜峰心中咯噔一下,不會是真醉了吧?

他伸手將紀子期攔腰抱起,懷中女子滿麵通紅,雙眼緊閉,呼吸綿長生香,紅潤潤的小嘴兒輕微張開,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杜峰的喉嚨不自覺地咕咚幾下。

“期期,期期,”他輕喚道。

懷中的女子仍是毫無反應,確認是已熟睡無疑。

杜峰抱著她,渾身生疼,欲哭無淚。

幫她洗漱時,咬牙切齒的杜峰,忍不住在她身上重重捏了兩把泄恨,熟睡中的女子似是感受到那痛意,皺著眉嚶嚀了兩聲。

那嬌軟聲音刺激得他越發難受,手剛剛捏過的地方,很快就緋紅一片。

杜峰忍不住又心疼起來,下手輕了些,嘴時卻不住恨恨道:“小妖精!小妖精!看爺明日怎麼收拾你!”

隻是不光那聲音,還有那滑膩柔軟的身子,讓杜峰腸子都悔青了。

乾嘛要灌她喝那麼多酒,她一沾酒就有醉意的人,硬是被他灌了三杯。

杜峰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個耳瓜子,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終於幫紀子期洗完,穿上衣衫,放到床上後,杜峰全身都濕透了。

床上女子的迷人曲線,紅撲撲的臉,還有唇齒間呼吸著的芳香,無一不媚惑著他的神經。

杜峰實在擔心自己會被忍不住對熟睡的她下手,狠狠心離開床,來到隔間,衝了個冷水澡。

等到體內的躁動平複了些,走進房內,也不敢上床像前幾日一樣摟著她睡覺。

而是找了張被子鋪在地上,側躺著,遠遠地看著床上的女子。

因喝多了酒,睡夢中的紀子期感覺有些口渴,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本就盯著她唇想入非非的杜峰,見她無意識地撩人動作,身體裡的火一下子就爆了。

他飛快地從地上跳起來,衝入隔間,不一會,裡麵傳來一陣悶哼聲。

渾身輕鬆了些的杜峰走出來,來到桌邊倒了杯水。

然後坐到床邊,扶起紀子期,放到她唇邊。

正乾渴得厲害的紀子期,咕嚕兩下就喝了下去。

喝完後舔舔唇,不滿地呻—吟道:“還要~”

杜峰渾身一僵,手中的茶盞差點掉了下去,咬牙道:“小妖精!”

忍著滿身的火,又起身倒了一杯,紀子期喝完後,終於心滿意足地睡去。

這一晚的杜峰倍受煎熬,醉酒不舒服的紀子期,不時在床上或扭—動,或輕哼,試圖減輕胸口的不適。

那動作那聲音落入杜峰眼中耳中,便是另一種風情和誘惑。

這一晚上,他不知道衝了幾次冷水澡,又幾次轉過身,想著眼不見心不煩。

可最終不過片刻,還是舍不得的轉過了身,盯著床上的女子,幽怨地歎氣。

早上紀子期是在一股酸爽的味道中醒來的,對於此刻胸口發悶,頭痛欲裂的她來說,那氣味就像一道醒神的良藥。

“媳婦兒,來,先喝了它,用點早膳後再睡。”杜峰輕柔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紀子期睜開眼,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

一碗酸爽的解酒湯落肚後,紀子期整個人精神了不少,隻是身子還是軟得很。

她整個人靠在杜峰懷中,看到他輕灰的下眼斂,不禁問道:“杜峰,你昨晚沒睡好嗎?是不是我醉酒鬨著你了?”

何止是沒睡好?杜峰暗中磨著牙,硬梆梆道:“沒有。”

“那你為何一臉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

“你說呢?”杜峰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意味不說自明。

紀子期嘿嘿了兩聲,嘟著嘴,“誰叫你灌我酒,我都說不要喝了。”

杜峰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紀子期啊了一聲,然後用手捂住自己的唇,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控訴地看著他。

抱著她的男子身子一熱,輕聲哀求道:“期期,快點好起來。”

你以為我想?紀子期白他一眼,鬆開手,“等會扶我到院子裡走動走動,再睡一覺,應該也就好了。”

活動了小半個時辰,出了身汗,身子果然清爽了不少。

下午的時候,曹雲清來了。

今日早上是跟各商行推廣計劃書的日子,一有了結果,曹雲清第一時間便來彙報了。

從他掩飾不住的喜色來看,結果應該比預期的還要好。

果然不出紀子期所料,曹雲清客套話也沒多說,直接進入了正題,“紀使節,早上商會上的推廣效果非常好!

有十家商行當場簽訂了投資意向,並付了訂金,另外還有二十家表示明日之內一定給個答複!”

紀子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其實因為有存糧所當作加工廠,前期所需要的資金銀兩早已足夠,但蒼月皇室的孱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貧窮。

若有了足夠的銀兩,用在其他方麵,想必蒼月皇帝便可在一定程度上擺脫群臣的擺布。

蒼月的這幾樣特產,都是對人身體有益處的,黎國的百姓逐漸富裕起來,再加上貴人不少,這些特產想必很快就在黎國供不應求。

紀子期十分自信,弱小的蒼月能憑借這幾樣特產,兩三年內快速地富起來。

而後,慢慢的,蒼月再來進行其他產業的完善,比如扶持其他產業,開辟河道等。

將特產做為主要產業,而後以其他產業為輔,既要依靠著黎國,又要有屬於自己的尊嚴。

這是紀子期在阿夜與黎國之間,能做到的,最好的平衡了。

因著醉酒身體不舒服,關於商行推廣之事,紀子期便讓曹雲清進宮直接向蒼月皇帝彙報。

曹雲清走後,紀子期回到房間裡又躺上床,休息了一會。

再醒過來時,感覺身體裡的宿醉終於好得差不多了。

杜峰看著她來火又難受,索性找來從杜府帶出來的暗衛,活動筋骨去了。

紀子期趁著杜峰不在,快速地洗漱了一番,換上了從黎國帶來的,悄悄壓在箱底的性感睡衣。

裡麵是大紅色的成套內衣,外麵是一層黑紗,她站在銅鏡前快速瞄了一眼,自個都心跳加速起來。

紀子期找了一件外衫罩在外麵,然後坐在床邊,等杜峰回來。

飯菜早已擺上了,現在看到酒還頭暈的紀子期,便沒有準備薄酒。

差不多晚膳的時間,杜峰渾身濕透的回來了。

紀子期起身迎了上去。

消耗了半天體力的杜峰見她緊摟著自己的衣衫,有些奇怪地多瞧了兩眼。

他這一瞧之下,紀子期愈發緊張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杜,杜峰,先去洗漱一下,我,我等你一起用膳。”

杜峰皺皺眉,走近兩步伸手輕觸她額頭,“期期,你沒事吧?”

強烈的男子氣息將她包圍,一陣眩暈,紀子期麵上更熱,咬著唇倒退兩步,“我沒事,你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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