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東林(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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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期一下子傻眼了,眼淚還掛在臉上,嘴還張著,手還保持著要捶人的姿勢。

她咽咽口水,迅速擦掉臉上的淚,試探著喚了聲,“杜峰?”

床上的杜峰大力喘了兩口氣,緩緩道:“你相公還沒死呢,你想都彆想!”

紀子期顧不上他說的話,喜極而泣,撲到他胸膛用力摟住他,歡喜叫道:“杜峰!你醒了!你沒事,太好了!”

胸前的傷口處被紀子期用力一撞,痛得他悶哼一聲,卻不出聲。

好久沒同媳婦兒柔軟的身子接觸了,杜峰心裡高興,痛也不想出聲阻止。

倒是紀子期想起他先前是傷在胸口,忙鬆開他,四處摸索,擔心道:“杜峰,撞到你傷口沒?痛不痛?”

杜峰呶呶嘴,眨眨眼,“媳婦兒,來,親一個就不痛了。”

紀子期嬌嗔白他一眼,如他的意俯身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久未嘗肉的男子自是無法滿足,聲音低沉,“期期,幫我鬆綁。”

“他們為何會綁住你?”紀子期有些遲疑。

一想起這事杜峰就咬牙切齒,“杜府暗衛前來送信,說你消失了,杜康幾人不許我去找你,趁我有傷在身,悄悄將我打暈,然後綁在床上,每日裡還喂些迷藥給我吃。

你剛來的時候,正是喂了迷藥沒多久,昏睡了過去。”

竟是如此?紀子期慌忙幫他解開了繩索。

杜峰活動活動手腕,恨聲道:“晚些時候,定要重罰那幾人!”

紀子期忙摟住他腰,“杜康做得對!如果是我,要獎他們,不許罰!”

一個要罰,一個要獎,自是無法達成共識。

杜峰眼珠子一轉,摟著她的手臂一緊,嘿嘿笑道:“媳婦兒,也成,如果你將為夫侍候爽快了……”

紀子期心中嗬了一聲,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了……

她故意用已略有些突起的小腹蹭他一下,嬌聲道:“相公,這麼久沒見,有沒有發現我變了?”

“沒啊,”杜峰被她一蹭,身上頓時火起,親她一口,調笑道:“還是那麼讓相公我稀罕。”

臭男人!紀子期心中翻個白眼,語調微揚:“沒發現我胖了點?”

好像是!不過杜峰自成婚後,知道有些實話是不能實說的,“媳婦兒沒胖,就算真胖了相公我也喜歡!”

睜眼說瞎話!紀子期心裡吐槽,麵上卻是笑開花。

她站起身,用手撫著小腹,側身站著,扭頭笑眯眯道:“杜峰,胖了沒?”

杜峰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發呆。

這是什麼情況?才幾個月,就胖成這樣了?

紀子期見他傻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

她重新坐回他懷裡,在他耳邊吐著氣,帶著柔情輕聲道:“相公,你快要當阿爹了。”

久未嘗肉的杜峰哪經得起如此撩撥,身子迅速僵硬起來。

可“你快要當阿爹了”幾個字,又像驚雷一樣在他耳邊炸響。

他要當阿爹了?杜峰的眼光傻呼呼地落在紀子期的肚子上。

“而且是兩個!”紀子期繼續呼著氣,“禦醫說是雙生,相公,你好厲害!”

雙生?一次生兩個?杜峰終於緩過神來。

麵上驚愕神色立刻被狂喜代替,他想摟又不敢摟,小心翼翼到不如如何是好的模樣,讓紀子期愈發笑開懷。

杜峰雙眼冒著光,不住問道:“是真的嗎?期期!是真的嗎?”

紀子期含笑點點頭,她拉著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杜峰,你摸摸看,現在還不怎麼動,不過很快你就可以跟他們一起玩耍了。”

衣衫穿得多,隔著衣衫,杜峰不敢用力,隻輕輕搭在那上麵,動也不敢動。

“杜峰,晚上的時候,脫了衣衫讓你摸好不好?”紀子期靠在他胸膛柔聲道。

本來說的是摸肚子,可這話又充滿了歧義。

杜峰滿心的歡喜突然就散了不少。

他已經當了四個月和尚了,現在期期懷孕了,加上孕期加上坐月子,最少得有七個月不能碰!

啊!啊!杜峰在心中狂呐喊,這日子還讓人怎麼過?

可是,這能怪得了他媳婦兒嗎?這是他自己造的孽!

紀子期看不到自家相公麵上的神情,聽不到他心裡的哀歎。

她緊緊摟著他,感受著他的心跳,滿意地閉上眼。

心裡的擔憂一散去,睡意便襲上來了。

杜峰見懷中人兒久久不動,輕輕晃動她,“期期,期期。”

紀子期順著他的臂彎往下滑,好似昏過去了一般,嚇得杜峰大叫:“杜康,杜康!”

聽到呼喚的杜康和杜樂齊齊奔了進來。

“怎麼啦?少爺!”杜康急道。

“快去傳軍醫!期期昏過去了!”杜峰大聲道。

杜樂上前看了兩眼,淡定道:“少爺,少夫人隻是睡著了。”

“你確定?”杜峰狐疑。

杜樂肯定地點點頭,“少夫人自從有了身孕後,就一直十分嗜睡。這些日子因為擔心少爺您的傷勢,又經常趕路,一直睡得不是太好。

如今見到少爺您平安無事,放下心來,便睡著了。”

“真的?”杜峰仍有些不相信。

“真的!少爺,估計睡到晚上就會醒了。”杜樂肯定點點頭,“不過少爺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小的去喚禦醫過來。”

從紀子期知道有孕開始,陪在她身邊的就是杜樂,所以杜樂倒是學到了不少孕爸知道的消息。

杜峰鬆口氣的時候,又忍不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看來他得去惡補一下有了身子的婦人的一些注意事項了。

隻是隔了這麼久才見麵,他不舍得這麼快就與她分開。

將杜樂杜康趕出去後,他將紀子期放平,擁著她躺到了床上。

杜峰身上的迷藥未散,剛才本就是強撐著。

如今紀子期平安在他身邊,心頭大定,不一會也進入了夢鄉。

好久未曾安心睡個好覺的,除了紀子期,還有杜峰。

他自從知道紀子期消失的消息後,亦未曾好好休息過。

兩人這一睡,均睡到了天黑才醒過來。

醒來後的二人,肚子同時發出咕咕地叫聲,看著心中想念了許久的熟悉的臉,相視一笑。

懷孕後的紀子期,飯量大得驚人,如今心情放鬆下來,更是吃得巨多。

杜峰在一旁看得笑眯眯。

能吃好,吃得多,肚裡的孩子才長得快!

晚上洗漱完後,紀子期打了幾個哈欠,催促杜峰快點歇息,杜峰卻磨磨蹭蹭不願上床。

他實在怕自己不小心化身成狼,傷了紀子期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紀子期強忍著睡意,“杜峰,你不想摸摸嗎?”

她說的是摸她肚子,感受一下肚子裡的孩子,杜峰也知道,可這心思,總忍不住想到彆處。

他咽咽口水,艱難道:“期期,你先睡,我還有點公務要忙。”

紀子期不解地眨眨眼,看他發著光的眼,不斷滑動的喉嚨,嘴裡說要走,腳卻似釘在地上般邁不開,哪有不明白的?

她噗嗤一笑,扭動著身子,嬌聲道:“相公,過來嘛~我有話跟你說~”

聲音又酥又媚,本就火起的杜峰愈發難捺,他暗啞著聲音,“期期,有什麼話就這麼說。”

紀子期顧不得天冷,故意掀開被子一角,將赤裸的白嫩手臂伸出來,隱約可見半個渾—圓。

然後伸出食指,朝杜峰輕輕勾動,拋個媚眼,“相公,快過來~”

杜峰的理智告訴他不要過去,可他的雙腿卻不由自主的,被床上的小妖精給勾了過去。

紀子期半坐起身,被褥滑到腰間,露出水紅色的肚兜,襯得肌膚瑩白似雪。

她勾住杜峰的脖子,吐氣如蘭,嬌豔小嘴兒一開一合,“相公,禦醫說,三個月後,隻要輕點,是可以的。”

她說的並不明顯,杜峰卻一瞬間便明白過來“可以的”意思。

“真的?”杜峰緊盯著她唇,喘著粗氣。

“嗯。”紀子期輕聲嬌哼,“要是相公不想的話,那我先睡了。”

說完作勢鬆開摟著他脖子的手,作勢就要鑽進被窩裡。

杜峰已快速地將她壓在了床上,對著那嫣紅的小嘴兒,狠狠吻了下去。

懷孕的身子有些敏感,在杜峰刻意地挑—逗下,紀子期很快就投降了。

她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身上的男子很迫切,顧忌著肚中的孩子,始終很溫柔。

這溫柔卻讓她更難受,像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那般難受。

她心裡有些羞怯地想,她好像有些變壞了,但,她的相公杜峰肯定會更喜歡!

許久後,兩人終於得到了滿—足。

對於身邊的男子來說,一次遠遠不夠,可,誰叫他的媳婦兒現在是個孕婦呢?

偶爾能讓他開開葷,吃吃肉,已經很不錯了。

紀子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快午時,床上除了她一人之外,邊上還放著盤子,裡麵裝著幾大碗飯菜,正冒著熱氣。

看來是同杜樂打聽過她的作息了,否則時間怎麼會掐得這麼準?

紀子期滿心歡喜,起身洗漱後,幾大碗飯菜嘩嘩地便下了肚。

那速度,那份量,即便是軍中最大飯量的漢子也會被嚇到。

用完膳,紀子期準備外出走動走動消消食,杜峰已掀開帳,走了進來。

“期期,醒了?”杜峰快步走向她,看到一旁乾乾淨淨的飯碗,越發笑得明朗,“吃飽了?”

“嗯,”紀子期向著他走去,然後挽住他臂彎,“杜峰,陪我出去消消食。”

杜峰抽出手臂,小心翼翼扶著她,“好。”

軍營裡,到處都是刀光劍影,杜峰擔心紀子期受到驚嚇,對胎兒不好,便專往一些人少的地方走動。

然而紀子期還是感覺到了軍營裡非同一般的氣氛。

看來又要打伏仗了,她心裡想。

然後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即使是在現代,各國對於海灣以及水域之爭都日益嚴重,何況在這資源缺乏的古代。

不是為了戰而戰,是為了領土完整而戰。

兩人一路行走,說著些家常話。

卻見迎麵跑來的杜康突然站立不動了。

“杜康!”紀子期道:“有事嗎?”

杜康看了一眼杜峰。

紀子期眉一皺,“可是有軍務要找杜峰相商?”

杜康點點頭,“幾位將軍還在那等著!”

原來是偷溜出來陪她的!紀子期拍拍他的手,道:“杜峰,正事要緊,你先去吧。讓杜康陪我回去。”

杜峰鬆開她,轉身朝杜康剛來的方向走去。

回營帳的時候,紀子期突然道:“杜康,近來可是有什麼緊要事?”

杜康道:“探子回報,彌星軍這幾日準備發動進攻了,今日將軍和幾位將軍便是在商議對策。”

“可是有什麼難處?”

杜康看了她一眼,低著頭:“將軍交代了,說少夫人您懷著身子,不想讓您操心,誰要是敢在您麵前多嘴,一律軍法處置!”

看來是有些嚴重了!紀子期若有所思,換了話題,“那你可以說說先前的戰績如何。”

“輸多贏少!”

“為何會如此?”紀子期奇道,就算投石機派不上用場,但黎國軍隊的射箭準確率已大大增強,且後方供給充足,為何會輸得如此慘?

杜康閉著嘴不出聲。

看來這個不允許回答了!紀子期又道:“彌星軍擅長什麼?”

“鳧水。”

“鳧水?”紀子期又好奇了,“這跟打勝仗有什麼關係?東林軍長期生活在水邊,也會鳧水,為何會輸?”

杜康又不出聲了。

看來是跟打仗有關係了!紀子期道:“杜康,你家將軍吩咐你不可以多嘴,有沒有說不可以多手?”

“什麼意思?”這下到杜康不解了。

“意思就是,”紀子期突然對著他燦爛一笑,笑得他心裡直發毛,“不可以說,可以寫啊!”

“少夫人!”杜康哭喪著臉,“要是將軍知道了,小的會被打死的!”

“怕什麼?不是還有少夫人我嗎?”紀子期一挺胸膛,“你先前打暈了你家少爺,他可有跟你算賬?”

“沒,隻是狠狠瞪了小的幾眼!”

紀子期笑眯眯道:“那就是了。因為少夫人我說你有功,不應該罰,而應該要獎才對!

所以,放心吧,有少夫人我幫你頂著,不會有事的。”

“真的?”杜康半信半疑。

紀子期擺出一副正經的麵孔道:“杜康,我的能力彆人不知曉,難道你還不知曉?在天涼時的那些事情,難道你都忘了?”

杜康道:“少夫人的能力,小的自是清楚!隻是您現在有了身子,小的也不敢讓您過多操勞,萬一傷了兩位小少爺,小的一萬個腦袋也賠不起啊!”

“這是我的孩子,我自是比任何人都看重。”紀子期保證道:“隻要稍有不舒服,我便會停下來。這點你放心!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問問杜樂。當初堅持從蒼月過來東林時,我也是如此跟他說的。現在不是好好的?”

杜康想了想,點點頭,“少夫人,若是將軍真怪罪下來,您可得幫小的扛著啊!”

“沒問題。”

在杜康的描述中,紀子期知道了東林軍之所以落敗的原因。

原來彌星軍暗中花了幾年的時間,培養了一群水軍。不是在船上作戰的水軍,而是專門在水裡作戰的水軍。

這群水軍被稱為蛙軍,他們穿上了一種特製的貼身鳧水衣,在水裡來去自如,速度非常之快,經常潛入東林軍船隻底下破壞船隻,或從水中放冷箭,杜峰便是因此而受的傷。

東林軍的箭術雖準,對付船上的彌星水軍綽綽有餘,然而對水裡的蛙軍卻束手無策。

一來那些蛙軍速度非常快,二來即使瞄準了,趁蛙軍不備偷偷放箭,也總是失了準頭,反而驚動到對方,讓對方跑掉了。

杜峰未來東林之前,原東林主帥也想過訓練一批水底的蛙軍,在水中與之抗衡。

但是那身特製的衣衫,成了擺在他們麵前的第一個難題。

鳧水衣一般是用大魚魚皮製成,東林軍嘗試了數種,仍是找不到能與彌星蛙軍所著之鳧水衣相媲美的材質。

因而大部分本地東林軍,即使本身擅長鳧水,但跟穿了特製鳧水衣的彌星蛙軍一比,差距實在太大。

第一批精心挑選出來的東林蛙軍共三百人,訓練了半年後,第一次出戰便全軍覆沒,被星宿蛙軍儘數斬殺於水底。

而後,原東林主帥便放棄了與彌星蛙軍,在水底直接對上作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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