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杜雷與盧小婉(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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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要嫁給那個,當她阿爹都嫌歲數大的惡人,大胡子杜雷嗎?為何變成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模樣談不上俊俏,卻十分有男子氣概,筆挺的鼻子,堅毅的下巴,身量頗高,肩也很寬,魁梧英挺。

看他的穿著,明顯是新郎倌,莫非是他不小心抬錯了人?

盧小婉呆呆看著他,不自覺張大了嘴。

她要不要出聲詢問一聲?盧小婉心中猶豫著,萬一真抬錯了人怎麼辦?

擦了口脂的小嘴,在油光下愈發誘人,散發著窒命的甜美氣息。

對麵的男子眸光攸地一暗,往床邊一坐,小山似的身子,已將嬌小的盧小婉壓在了婚床上。

盧小婉驚呼出聲,那男子已像啃咬美食般,將她的小嘴含到了嘴裡,毫無章法的撕咬。

他一手製住盧小婉的雙手,一手迫切地去解她的衣衫。

撕扯掙紮中,盧小婉袖中那把被磨得鋒利的剪刀,被甩到了地上,發出怦地一聲巨響。

被發現了!她心中一驚,整個人迅速清醒過來!

身上的男子眼裡早已是幽深一片,聽到聲響,下意識地扭頭去看了一眼,麵上神情有些許疑惑。

然後馬上就被身下柔軟的身子,給吸引住了全部的感知,俯下身,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情。

男子的力氣很大,動作粗魯又迫切,盧小婉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在這迷迷糊糊中,渡過了她的新婚之夜。

身上的男子亦是初次嘗到甜頭,整個人興奮不已,一直不停歇的折騰,折騰了大半宿後,終於倒在一旁,累得睡著了。

手卻緊緊攬住她,不肯鬆開。

盧小婉也很累,渾身疼痛不已,眼皮早已沉得睜不開,但因為對這新郎倌突然換了個人之事迷惑不解,而強撐著讓自己不要睡過去。

可是她越想理個頭緒,越想不出個所以然。

盧小婉是個傳統的鄉下女子,沒上過學堂不識字,隻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

現在這個男子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既然已經與她圓了房,她就會將他當成自己的夫君好好侍候,當然前提是,他也必須認了她這個娘子才行。

如果他敢不認,她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抱著這樣的念頭,盧小婉暈暈沉沉地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有物體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睜開眼,看到一個黑色的頭顱在自己胸前,正想推開時,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成婚了,身上的男子是她的相公。

盧小婉放下了手,咬牙忍著疼痛,讓身上的男子又為所欲為了兩回。

出嫁前,大伯母曾期期艾艾地同她講過一些男女之事。

當時的盧小婉一心想著是殺了那個大胡子杜雷,然後自殺,根本一句也沒聽進去。

如今身上的男子隻曉得粗魯地橫衝直撞,她以為男女之事就是如此了,因此隻默默地咬牙承受。

許久後,終於結束了,盧小婉暗中偷偷籲口氣。

看看天色,掙紮著要起身,“相公,天色不早了,讓妾身服侍你穿衣。”

身旁的男子按住她,“小婉,累,睡一會。”

熟悉的聲音如驚雷一般,劈得盧小婉魂飛魄散,“杜,杜雷?”

旁邊的男子半眯著眼,慵懶的聲音從鼻腔裡溢出,“嗯?”

“你是杜雷?”盧小婉仍有些不敢相信。

杜雷睜開眼,挑眉看著新娶回的媳婦兒,疑惑不解:“小婉?”

此時的杜雷剛剛過完了人生的小登科,正是心滿意足之時,對於自家媳婦兒盧小婉的態度十分不解。

就像昨晚從她袖子裡飛出把剪子一樣,真是好奇怪的習俗。

盧小婉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眉眼,終於確定無疑了!

她翻轉身子背對杜雷,將整個人埋在被子裡,欲哭無淚。

這個與她共度了一晚的男子,居然就是杜雷!那個她立誌要殺了然後自殺的大胡子!

誰知道他剃了胡子後,居然是這副模樣!害得她還以為是哪個新郎倌抬錯了花轎!

這下怎麼辦?她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而且她昨晚才立誌,隻要他認了她,她一定會好好服侍這個相公!

但是昨晚之前,她也立誌要殺了他,為村民除害的!

殺了,不殺?服侍,不服侍?

盧小婉的內心從未如此糾結過。

正在這時,一雙手從她的腰側橫穿過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嘴裡無意識地喚道:“小婉,媳婦兒…”

盧小婉的心,突然間就軟了下來。

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先過過看吧!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亮了。

雖然昨晚拜堂的時候,知道沒有公婆在,但在鄉下習慣了早起的盧小婉,還是有些羞愧。

村子裡的老人都說,新嫁娘第一天要是起晚了,會被人嘲笑的。

她顧不得一旁還在熟睡的男子,急急忙忙起了身。

嫁過來的時候,她本著同歸於儘的想法,所以一件換洗的衣衫也沒帶。

如今隻好在那些杜雷抬過去,又隨著她抬過來的箱籠裡找找看了。

盧小婉記得,那裡麵有好幾件當季的衣衫。

那些衣衫不是量身訂做,同喜服一樣,穿上身有些不合身。

而最主要不合身的地方就是臀部了。

盧小婉的臀部大得異於常人,這是她最引以為恥的地方,她總是想方設法地遮掩,並儘量穿些寬鬆些的衣衫。

如今這身衣衫穿在身上,太過合體,顯得她的臀部愈發豐滿。

可現在沒有其他的衣衫,盧小婉也隻能將就了。

心裡想著有空的時候,自己動手將它改一改。

她在銅鏡前看著鏡裡的身形懊惱的時候,卻不知床上的男子,正盯著她的臀部笑得開懷。

盧小婉轉過身,看著杜雷盯著自己某處逐漸變得幽深的眼神時,麵上一熱。

僅管隻是過了一夜,女人天生的敏感已讓她知道,她最不喜歡的地方,卻是這個男子的最愛。

——

杜雷話很少,白天出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晚上回來後,直接摟著盧小婉上床做運動,有時一二回,有時三四回。

還好盧小婉是個鄉下姑娘,從小做農活做慣了,身子骨硬朗,但饒是如此,盧小婉還是有些吃不消。

可她一年輕女子,對這些事情不知道問誰,也不好意思問誰,又死心眼地認為是自己相公,一切就由著他。

兩人就這樣磕磕碰碰地過了半個月。

杜雷和盧小婉現在住的房子,據說是一位同僚為了讓杜雷成婚,專門讓出來給二人住的。

盧小婉對於住在彆人家房子這事多少有些膈應,特彆是還有丫環專門伺候著,她每天除了吃,什麼都不用乾,實在讓她悶壞了。

不得已,在某日晚上配合著做完運動後,盧小婉輕聲問道:“相公,咱們以後住哪?”

“京城。”

“一直住京城?”

“你住,我打仗!”

由於寧氏一直跟著杜老爹住在戰場附近,杜雷原本覺得盧小婉跟他在一起也無謂。

可營中所有的兄弟都勸他:男人應該在外拋頭顱灑熱血,女人應該在家服侍長輩,生娃帶孩子,過安穩日子。

所以杜雷的想法也跟著發生了改變,剛剛才嘗到肉滋味的他,心裡其實很舍不得離開自家媳婦兒,可更不舍得讓她跟著自己吃苦。

然而,盧小婉的心思卻同寧氏是一樣的,鄉村出生的她,從小接受的觀念是:相公在哪,她便在哪!

兩人的想法,與情愛無關!隻是處於不同性彆、不同階層的兩個人的不同觀念而已。

“爹和娘…”盧小婉繼續問道。

從兩人僅有的交談中,盧小婉知道杜雷是有爹娘的,因為從京城過來有些遠,還需要十來天才到。

“一起,京城!”

盧小婉咬咬唇,試探著說了自己的想法:“妾身跟你一起,留在這裡可以嗎?”

杜雷的眼裡突然亮了起來,轉瞬又變得黯淡,“辛苦。”

那光芒來得快消失得也快,一直注意著他表情的盧小婉還是留意到了,懇求道:“妾身不怕吃苦!”

杜雷望著自己的媳婦兒,沒有說話,隻摟緊了她。

十日後,寧氏和杜老爹回來了,在知曉自家兒子在兄弟們的慫恿下,沒有媒婆沒有合八字,什麼禮數也沒有,已經強娶了一個小娘子為妻後,被氣得不輕。

在寧氏的要求下,杜老爹將杜雷拎去,狠狠暴揍了一頓。

寧氏則拉著盧小婉的手,在屋子裡說著體己話。

那時的盧小婉還不知道自家相公正被狠揍,隻是在新婆婆麵前,有些膽怯著低著頭,問一句答一句。

寧氏一看到盧小婉的身形,心中其實是有些滿意的,看來杜雷有將她說的話聽進去。

再看盧小婉麵色,除了眼瞼有些灰青外,還是水靈靈的很,便放下了心。

寧氏想著盧小婉是被逼嫁過來,雖說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但心裡無論如何,肯定有些不順氣的地方。

當下便替她狠狠把杜雷罵了一頓,並告訴盧小婉,她公爹現在正在教訓杜雷。

然後道:“小婉啊,先前的事,都是阿雷的錯,娘在這裡替他向你道歉。以後阿雷若有讓你覺得委屈的地方,你跟阿娘說,阿娘讓你阿爹教訓他。

但你既然已經成了杜家婦,還是要恪守本分,爹娘不需要你侍候,你專心伺候阿雷就行,兩人和和氣氣多生幾個孩子,好好過日子才是正事。”

盧小婉此刻方知杜雷正在被杜老爹教訓,低著頭應了聲是,也不出聲求情。

她雖然打定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公在哪,她在哪的想法,但不代表她心裡,對杜雷用強硬的手段娶她這件事,完全沒有一絲怨恨。

寧氏知她心裡想法,知道這女人心裡若有了怨,必須要想法子除掉後,才會安心過日子。

隻是有些心結需要時間淡化,有些心結則需要兩人共同去麵對。

盧小婉與杜雷之間,明顯是需要杜雷表現得更好,讓盧小婉慢慢放下心結才成。

杜雷雖不是寧氏親生,寧氏對這個由她養大的兒子卻十分有信心。

除了少言寡語外,為人正直,心地善良,又懂得體貼人,隻要相處時間久了,盧小婉一定會發現杜雷的優點,轉而死心塌地的對他好。

因此寧氏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反而與盧小婉隱晦地說起了房中事。

盧小婉紅著臉聽完後,才知道有些事男人也未必是懂的,需要調教,也需要兩人開誠布公的溝通。

當晚回去後,當渾身是傷的杜雷想在她這得到安慰,向她求歡時,盧小婉第一次拒絕了。

“相公,你身上有傷,不可如此任意妄為,而且今日妾身身子也有些不舒服。”

杜雷不明所以,可媳婦說不成,那就隻能乖乖抱著睡覺覺了。

盧小婉出聲拒絕的時候,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但接下來杜雷的舉動完全讓她放下了心。

她第一次覺得,這男人也許真如寧氏說的,不要被他們表麵的樣子給欺騙了,其實他們都是一根筋的長不大的孩子而已。

隻要在床上將他們侍候好了,又能拿捏住,好好調教調教,日子自然就會過得順心。

寧氏教完了媳婦後,又開始教兒子。

“女人很好哄的,多說點好聽的話,偶爾送點小禮物,兩人獨處的時候,多抱抱她,她說什麼你都聽進去了,她自然會對你掏心掏肺。”

寧氏道:“阿雷,小婉是個死心眼的孩子,性情好,又能吃苦,隻要你讓她知道你對她的好,娘包準她對你一輩子死心蹋地。”

自從按照寧氏的要求娶了小婉後,杜雷嘗到了甜頭,越發對寧氏所說之言,奉為聖旨。

“怎麼做?娘!”

“首先你將這稱呼改改,雖說你爹是將軍了,你日後最少也是將軍,這官家婦人用妾身自稱最是正常不過了。

不過阿娘怎麼聽著怎麼彆扭,咱們都是鄉下出身,不要妾身妾身的,直接自稱我就是了,讓她喚你喚阿雷哥,這樣不是更親切嗎?”

杜雷在腦中腦補了一下盧小婉嬌羞喚他阿雷哥的情形,心中蕩漾,忍不住傻笑了起來。

“還有呢?娘。”

看著杜雷一臉求知欲,寧氏本想跟他說房事上要節製一下的事,又突然間有點開不了口了,畢竟是兒子的房內事。

而且,她也有些想抱孫子了。

因此寧氏含糊道:“總之,你媳婦說啥,你聽著就是了。”

杜雷雖話不多,卻是個十足行動派,當天晚上回房後,立馬就讓馮小婉改了稱呼。

當馮小婉帶著幾分羞怯輕聲喚了聲“阿雷哥”時,杜雷聽得渾身火起,一把將馮小婉給壓在了床上,逼著她喚了整晚的“阿雷哥”。

也許這幾天來杜雷對她的言聽計從,也許是這親密的稱呼無意間拉近了她與他的距離,鬆開了心防的馮小婉,第一次在房事上嘗到了些許做女人的滋味。

從那以後,馮小婉鄉下女子直率大膽的性子越發顯了出來,平日裡敢指使杜雷做這做那,晚上的時候在房事上也忍著羞意,說出自己的感受。

她原本還擔心杜雷會不會不高興,但事實卻恰好相反,男人對於讓心愛的女子能得到歡愉這事,比一心隻顧自己享受來得更有興致。

房裡房外都過得越來越和諧,盧小婉開始覺得這日子,若是一直這樣過下去,也挺不錯。

不過這樣舒心的日子隻維持了三個月。

這邊的戰事結束後,杜氏一家得回京了,而且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回來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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