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2 / 2)

春二和春雨對視一眼,還有這種局!

謝明乾一拍桌子:“這樣就說得通了!酒鬼和錢老板合起夥來騙了賭鬼,這才把分得的財寶拿回了家,後來賭鬼意識到事情不對,便明白過來,是那兩人合夥坑害了他!”

“嗯,”胡碟點頭,“那子錢家說,他們與賭鬼起爭執時,賭鬼嘴裡念叨的,確實很像是知道了自己被騙後的憤憤之言。”

“那這麼說來,”謝明乾道,“此案便是賭鬼報複殺人?”

“可是……”

胡碟輕輕摩挲著下巴,定定地望著那燭火:“那紅布呢?”

“紅布?”

“春分那日,你不就是憑的一塊紅布將我抓起來麼,這麼快就忘了。”

謝明乾呆呆望向胡碟,瞧出她那雙清冷的眸子裡帶了幾分戲謔。他想起那日莽撞抓人,最後發現自己漏洞百出,俊朗的臉上浮起一層緋紅。

好在那日沒惹怒了胡碟,他還願意幫幫他。

一瞬之間,他想起派出去的阿九,心中有些忐忑,遂低下了頭。

“記……記得。”

“如果這件案子隻是關於賭鬼的複仇,那麼為何色鬼偷走的海棠紅提花綢會出現在案發現場,難道他也同我一般,半道上把這布丟失了不成。”

“對啊。”春二道,“我們最先懷疑的凶手,不就是那色鬼麼?”

“況且,賭鬼醉生夢死整整一年,日日在賭場老板麵前打轉都未發覺自己被騙,怎的突然開竅了。”

胡碟仰頭,意味深長地自語:“是誰提醒了他呢?”

她環視三人一眼,問:“你們說這三人裡,與紫陳紅聯係最深的,是誰?”

謝明乾恍然大悟,終於看清了迷霧背後的人:“是、是常去醉紅軒的色鬼!”

“這就對了。”

胡碟手定在半空,筆尖的墨越積越多,“吧嗒”砸下一粒圓當當的墨珠。

她扯起一絲飽含深意的笑,直視著前方黑暗,仿若眼光穿透黑無涯際的虛空,直奔向那罪犯的心底。

“自然是疑點重重,先被懷疑是死者,後又因偷了海棠紅提花綢被懷疑是凶手,被李大娘親眼看見去酒鬼家,聲稱自己與酒鬼相識,可許姑娘卻說從未見過的。”

“色鬼。”兩個字從胡碟齒尖泄出,帶著森森寒氣。

“若真如我們推斷的那般,如今的症結就在——”

胡碟散漫地抬手,似白鶴輕輕指路,隨意一指。

“醉、紅、軒。”

這時徐友來一身素淨的衣衫,未穿官袍,跌跌撞撞跑進來:“仵作那邊又有結果了!”

他接過春雨遞過來的一杯茶,幾口飲儘,一口氣講到底:“仵作說,死者肩胛骨上,有一塊三瓣花形狀的胎記,青灰色,指甲蓋那麼大。”

春二拽著胡碟的袖子,激動得說不清話:“就...就是這個許姐姐說了,酒鬼肩上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

“那形狀呢,”胡碟問,“形狀可一樣?”

“這個她沒說,”春二搖搖頭,“要不我去問問她?”

“好,辛苦你,現在就去,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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