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2 / 2)

“有些關於那日的細節,想同鄭大姐再確認確認。”胡碟道。

鄭大姐一聽,放下杯子認真望著她道:“雲公子,你儘管問。”

“好,鄭大姐。我想問,那日我們走後,到盧獵戶變得不對勁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些什麼?”

鄭大姐麵色凝重,定定望著火光思索了一番,很是認真地緩慢開口:“你們走時,我給晴兒做的丸子蒸好了,便拿到院子裡晾涼。後來遇見吳大媽歸家,我把丸子拿進屋給晴兒吃,便出門和吳大媽敘話去了。”

“是、是,”吳大媽想起那日,“我回家省親有段日子了,家裡多虧她們兩個照顧,我便拿了點帶回來的特產給她,又順便聊了聊。”

“天色有些晚了,我們便回去做飯。”鄭大姐接著道,“我正在院子裡摘菜呢,聽見屋子裡有聲響,晴兒哭著跑出來找我,咿咿呀呀地說爹爹、爹爹,我進去一看,就見他坐在桌前胡言亂語,隻能依稀聽見女鬼之類的字眼,再後來便是我講過的,他指著那牆角,我一看,就、就看見鬼影了。”

鄭大姐說著話時心有餘悸,身子時不時抖一下,好似真的見了那日的鬼,卻不影響她講話時思路清晰,無一絲心虛。

“那鬼長什麼樣,您記得清楚麼?”

“這、這,”鄭大姐攥緊了衣袖,抬起頭望向胡碟,額上汗涔涔的,“這很重要麼,我好似有些記不清了?”

“哦,無妨。”胡碟一笑置之,“並不是什麼要緊事,隻是下午您說那紅布與女鬼的穿著極為相似,我便想問一問。”

鄭大姐支吾幾聲,道:“那、那鬼的樣子我並未看清,隻是見到紅布之時覺得有些熟悉才能想起來。”

“原來如此,鄭大姐需要見到具體的東西才能想起來。”胡碟意味深長道。

“那這樣,我來問,鄭大姐來回憶可好?”不等她回複,胡碟自顧自往下說,“那厲鬼真如傳聞中所說是個純陰命的女子麼?是披頭散發還是紮了發髻?可有插簪?”

胡碟話還沒說完,鄭大姐便有些恍惚,撐著桌子勉強說道:“這些實在是沒看清,也或許是記不清了,實在是對不住,一點也想不起來。”

胡碟見好就收,止住了話題,轉而問到:“我一直想不通,不管是為了躲避鬼還是周家陷害,盧獵戶為何要往玉迦山上跑呢?他明明親口對我們講,獵戶的規矩是天黑不可進山的呀。”

“這……他那時也沒說為何,徑直跑出門便往山上去了,至於原因,”鄭大姐小心翼翼猜測道,“許是被鬼迷了心竅?”

“有道理。”胡碟煞有其事,若有所悟道。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幾乎要叫人以為她無話可說了,卻沒想她又發起一輪新攻勢。

“這山間早晚都會起霧麼?”

“那日盧獵戶跑上山,也起霧了麼?”

“你們站在原地,是親眼見他跑上山的?”

“這麼多人看著,為何當時不救,第二日才去尋人?”

“……”

鄭大姐倒是記得清楚,都能回答上來,隻是句句斟酌再斟酌,仔細緩慢。

“春夏之交,山間早晚都會起霧,若是陰雨天,也會起霧。”

“我丈夫出事那日也是起霧了的。”

“我們瞧見他往玉迦山的方向去的,是以雖然大霧彌漫,也都認為他是上山了。”

“我丈夫力大如牛,性子又倔,那時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