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不會這麼快才對。
季明敘:“皇帝等不及了。”
“如今慶願廣結官員,近年來她權勢愈盛,皇帝早就想啟用新人,加強對朝堂的控製,朝中腐敗滋生,亟需清除。正如你所說,南魏的裡子已經要被挖空了,”
阿命平靜道:“今日這場宴會不簡單,慶願那日單獨找我談話,言明此次會有幾位閣老到場,有拉攏我的意思。”
遠處的紫竹林落下幾隻喜鵲,其它體型稍小些的鳥兒嘰嘰喳喳,愈顯得此處清幽。
男人眯起眸子:“內閣幾位輔臣隻有徐文達是她的人。”
“隻怕不止,”阿命看了看自己手心的疤痕,“她的人藏得很深,我瞧她是自己想當皇帝。”
而且這種心思並不掩飾。
季明敘皺起眉頭,腦中快速地算計著,卻想不通慶願下一步要乾什麼。
“昨日朱林皓送了我一箱黃金,你應該收到消息了,我覺得蹊蹺得很,若是慶願派他出麵拉攏我,應當不會這麼大張旗鼓才對。”
昨日那一箱黃金送得巴不得全京城都知道。
而且朱林皓已經在朝為官,此舉就不怕禦史台上諫?
季明敘思緒流轉,與她對視一眼,緩緩道:“我覺得,是有人想把水攪渾。”
“這個人會是誰?”
阿命追問,季明敘不清楚。
兩人現下並不確定朱林皓身後除了慶願還有彆人,於是便不再思索。
季明敘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想著,肩膀被她的手拍了拍,女人轉身之際擦過他的下頜,季明敘渾身繃緊,在原地站了半晌才與她背道而馳。
流水席還未開始,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座位。
娜木在席上和朱林皓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不一會兒,見阿命回來了,她立刻起身道:“將軍。”
阿命揚了揚手裡的鷹食,假裝方才是給澈根去尋了吃食。
席間,朱林皓起身向她行禮,言辭間滿是感激。
“多謝三殿下方才替延遠說話。”
男人因為方才那事有些氣惱,雙眼通紅,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娜木按捺不住地想要再吹個口哨,但硬生生忍住,隻好直勾勾盯著他看。
阿命立刻放下鷹食,裝作大義凜然道:“延遠兄,瞧瞧你這說的什麼話,季氏小兒無恥至極,他定是汙蔑你,這我想都不用想,定然要站在你這一邊!”
朱林皓一時間大為感動。
可一想到昨夜發生的事,他心下又難堪至極。
三殿下如此信任他,卻不知他當真做了那等齷.齪事......越想越羞愧,越想越難過。
他緩緩垂下頭,啞聲道:“三殿下,雖然你我相識時日甚短,但你竟然願意無條件的相信我......”
阿命眼神落在一旁的澈根身上,嘴裡說著不走心的話:“這有什麼的,不說彆的,你為人可靠,我們都知道你不會做出那等事。”
娜木站在一旁抬頭望天。
兩人的互動被不遠處的季明敘看在眼裡。
寂安皺眉:“真是的,剛送走一個男寵,又來了個楚國公世子。”
成日招花引蝶,太不將忠義侯府放在眼裡了。
季明敘癱在席位上,和來人碰了下酒杯。
寂安見到來人,心下一驚,連忙行禮:“宣王殿下。”
宣王生得不如季明敘,膚色略黑,五官硬朗,看起來脾氣也有些臭。
他看著季明敘笑道:“聽說你和阿命有些口角。”
兩人快一個月沒聚,但不妨礙親近。
說到這兒,季明敘扯扯嘴角:“一個北元的棄子,不知天高地厚。”
宣王無心黨政,但心思敏捷。
他眯起眸子盯著阿命與人□□談的身形:“看著好像混得不錯。”
季明敘沒說話。
宣王忽地開口:“我看上她了。”
“啊?”
男人還沒來得及咽下去酒,被驚得拚命咳嗽起來。
“老兄,大好年華,何苦來哉啊!”
他扶住宣王的肩膀,一臉苦澀地勸道:“京都大把好女子,何苦陷在這北元來的蠻子身上。”
北元和南魏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