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覺得有可能是吧。”棠庚農深吸一口氣。
“可是……會是哪一個呢?”
兩兄弟同時看向棠庚海,畢竟是他親自去抓的人,也都親眼見過那兩名女子。
棠庚海想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當時的情況,嘉善對那小孤女似乎要關切一些,但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可憐她,他們行為舉止並無男女間的異樣曖昧,坦率而自然。
再者他認為,嘉善是一個身心俱成熟的男子,應當會更欣賞王梓君這種聰慧有能力的女子。
一個武力不弱,保護過他的女子,一路上兩人相互扶持、守望相助,即便沒有惺惺相惜,卻肯定有不淺的相交之情,顯然兩人之中選擇的話,還是王梓君更有說服力。
“應該是王城令之女王梓君吧。”棠庚海如是道。
棠庚農:“是她?那此女相貌如何?”
“不差。”
棠庚海謹慎再多問了一句:“另一人呢?”
“那隻是一個小孤女,看起來乾癟瘦弱,哪能合男人眼緣。”棠庚海口中不屑。
這樣啊……
罷了,雖然他內心明白嘉善心如磐石,或許對這兩女隻是尋常之意,一切皆是他們求急過甚,妄想而已,但萬一呢……死馬當活馬醫吧。
“那你現在便派人去梨鶯院找她,引她入情池……”
“可到時候若是真出了什麼事……那又該怎麼辦?”棠庚農未雨綢繆。
棠庚海卻並不報多大希望,能令他中了情毒已算了不得了,其它……“那便更好了,等嘉善娶了徐山山後,再也納了她,如此一來也不算委屈了嘉善。”
“那便這麼辦了。”棠庚海立刻召人去辦。
——
梨鶯院
一位老婦手握戒尺,正冷著臉在教訓棠嘉瑜:“你不知男女七歲便不同席嗎?如今你已快滿十六,怎可與女子單獨待在一室,還不趕緊回去?”
棠嘉瑜雖然有些慫,但還是據理力爭道:“司禮姑姑,她們是兄長的客人,不是咱們棠族的小輩,不需要你來教導規矩。”
“進得了這梨鶯院,便不會是普通的客人,再者海公派我來,隻為令她們能夠更好融入商丘生活,她們是嘉善少主親自帶回來的客人,商丘許多人都看見了,若她們不懂規矩去了外麵,丟的可是嘉善少主的臉。”
棠嘉瑜的口才哪辯得過司禮姑姑,一時竟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司禮姑姑這一番話,也不僅是說給棠嘉瑜聽的,更是說給徐山山跟王梓君聽的。
王梓君一身傲骨,哪甘心被人隨意拿捏,哪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也該是向海公這等地位的人。
哼,她一個司禮姑姑憑什麼,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下人!
可徐山山卻是認真聽了進去,她重重點頭:“司禮姑姑,我要學,我不想給善人丟臉。”
王梓君雙眸瞪大,一臉崩潰地看著她,你在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