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情難自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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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老板娘將藥碗交給念念,又關照幾句厲雲征的病情便離開了。

念念幾番呼氣吸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後,方回身朝床邊走去。她垂眸不敢看眼前人,卻清晰感受到對方釘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

“你既醒了,便自己喝藥吧。”

厲雲征接過藥碗,飲水似得咕咚咕咚幾口,把空碗遞回,手背揩乾嘴角殘餘。

“真苦。”

“良藥苦口嘛。”

她接過碗,轉身時手腕被握住,緊接著聞聽背後一聲輕笑。

“我是會怕藥苦的人麼?”

厲雲征久經沙場,刀劍在身尚不會皺一皺眉頭,何況一碗藥乎?

各類湯藥他從前喝過不少,情之一物倒從未嘗過,如今為眼前這個小女娘,心中千般滋味混雜,說不清,道不明,餘味卻苦澀至極。

“那將軍怕什麼?”她選了最客氣的稱呼,語氣平淡如常,心裡卻忍不住緊張,殷殷期盼著某個熱切的答案。

“過往是什麼都不怕的,現在——”厲雲征的目光落在正握緊對方不肯鬆的手掌上,“怕你。”

怕她來者不善。

怕她哭。

怕她離開。

這話說得曖昧,念念漏了一拍心跳,魂魄幾不附體,隻剩下嘴硬。

“怕我與胡人勾連,圖謀不軌嗎?”

“你敢說對我沒有圖謀嗎?”厲雲征收緊手上力道,將人拽進自己懷裡。

念念來不及反應就跌入溫熱的懷抱,藥碗滾落,打個轉停留在腳邊。

厲雲征凝著她錯亂的眼睛,自垂落的眼尾起,沿著白皙泛紅的臉頰一路往下,定在因慌忙敞開一條縫的朱唇上,薄嫩雙瓣下皓齒若隱若現,明晃晃在引人探尋。

他喉結明顯一滾。

“我沒有——”念念下意識以為他問的是和胡人勾連之事,出言否認。

感受到對方灼熱裹挾侵略的目光,意識到“圖謀”另有所指,解釋的話卡在嘴邊。

對於這個人,她心存圖謀已久,日日受妄想與理智的折磨。

“沒有?那你隻身來漠北,想方設法接近,對彆人溫和有禮卻跟我鬨脾氣使性子,又每每在我危險時奮不顧身。”

“我那是,是……”

她內心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在狡辯,另一個在慫恿,吵得不可開交,誰都沒能爭得上風破口而出。

“是什麼?敬仰麼?”厲雲征托起她的下巴勒令她看自己,“因為敬仰肯對彆人承認我是你的情郎,因為敬仰所以昨夜肯以身相獻,因為敬仰說不想我要了彆人?”

若說先前還不確定對方對自己的心意,昨夜之後,一切都明了了。

麵對他的咄咄質問念念根本招架不住,甚至連主動獻身一事被拿到台麵上說的羞恥都顧不得,那個慫恿她的小人終究更勝一籌。

她極小幅度地點點頭。

“還嘴硬。”厲雲征眉頭緊蹙,寒意沁人,這小女娘真比那些俘虜都抗審。

念念發現自己的動作被人誤解,連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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