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搖頭也不合時宜,厲雲征眼中燃燒的火熱更甚。
“我——唔。”她還想解釋,剛張嘴就被對方霸道地封住雙唇,未出口的言語儘數化作急促的喘息。
厲雲征不想聽人狡辯的時候總是會簡單粗暴上刑,但這次他是在掩飾內心恐慌,怕這張倔強的小嘴說出更令人失望的話。
不如堵上。
苦澀的藥氣渡入念念口腔,混合厲雲征侵略的動作將她裹挾,思緒變得淩亂,頭腦暈眩,竟然使得她在其中品出甜膩來。
在這份甜膩的引誘下,她雙手攀上厲雲征的脖頸,整個人綿軟無力貼在對方身上。
她甘心被他俘虜。
厲雲征卻停了動作,抽離出來,嘴角翹起得逞地笑,道:“你這身體可比嘴誠實多了。”
意猶未儘時對方猛然撤離,念念宛若大意中套的獵物,又急又臊,掙紮出懷抱坐直身子,嗔怪著不肯看他。
“將軍戲弄我好玩兒嗎?”
“還不錯,起碼這招極為有效。”厲雲征沒憋住輕笑出聲,他終於尋到了她忽冷忽熱的答案,與最初猜想相同。
“你無恥!”念念氣急,這人為了套出自己一番真心,就能如此浪蕩麼。
想到自己方才急切渴求的模樣,簡直無地自容,心下更加委屈,豆大的眼淚不爭氣往外滾。
見她哭厲雲征立馬慌了神,征服的欣喜化為泡影,無措地將手搭在她肩膀上,手心感受著對方啜泣時的顫抖,語氣軟下來:“我並非此意,你,你彆哭了。”
他一如既往不知如何安慰人。
念念的每一滴淚都如同鼓槌敲擊在他心房,密密麻麻的毫無章法,恍惚間,他仿若一人對陣千軍萬馬,未開戰,便已亂了陣腳。
“我錯了。”
他失了倨傲和強硬,聲音沉下來,是敗陣的頹喪。
永遠毅然高樹,永遠隨風獵獵的旗幟坍倒的一瞬,激起砂礫漫天。
念念渾然扭頭,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人,他從前也怕她哭,會軟著聲音哄,會擰眉說抱歉,但她感知得到那些話語裡的彆扭和不屈,沒有一次如今日這般蕭索頹然。
念念揉開迷蒙在眼前的風沙,將一切看得清明。
他並非道歉,而是在——認輸。
“將軍。”有砂礫卡在她嗓子裡,摩擦出疼痛和沙啞,這次不是客氣稱謂,而是在呼喚她的魂牽夢縈。
難以抑製的心疼揪著她重新靠近,再度將唇貼上他的。
蜻蜓點水的一刹那,卻是壓垮厲雲征精神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將人禁錮在自己懷中,沉默著用舌頭撬開貝齒往更深處探索,吸吮每一寸她的氣息。
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的厲大將軍,疑她為密探,疑她圖謀不軌,卻遲遲不肯快刀斬亂麻,容她在身邊,美其名為調查,實則是一場縱容和豪賭——拿一切賭她的清白。
厲雲征活了二十餘年,並非不諳世事的少年,怎會不知這份清醒著沉淪的決然,是情動。
昨日頂著凶猛的藥力尚能克製,如今卻難以抑製地渴求,占有的欲望衝上巔峰,動作也愈發大膽,濕熱的吻從唇角滑到羊脂玉般細嫩的脖頸,仍不滿足。
幾欲再往下時,頭頂傳來了怯懦的懇求。
念念緊咬下唇,聲音從唇齒的縫隙中艱難溢出:“彆。”
她難以言說更多,身體還在情不自禁享受著他的吻,理智支使她克製,不可一錯再錯。
厲雲征停了動作,額頭抵在她肩膀上。
以為是自己突然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