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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不可 筧夭 11290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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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雪直到隔天才停,等路邊的積雪徹底融化時,也差不多是一個星期之後了,時間轉眼就到了年末。

薑晚枝那段日子一直都熬夜學習到很晚,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到了一月底,大一上學期的期末考試結束之後,學校就放了寒假。

放假的第二天,薑晚枝就回到了臨桑鎮。

她的生日臨近農曆新年,在年二十八日那天,過完生日,緊跟著就到了除夕夜。

小鎮的農曆新年很熱鬨,逛廟會,看煙火大會,拜年串親戚,一直到元宵節都不停歇。

往年不覺得什麼,甚至長大後隻覺年味越來越淡,可這一年薑晚枝卻開始頻繁的更新她的朋友圈動態,分享她在農曆新年遇到的各種開心的小事,每發一個朋友圈,她的思念也跟著濃厚了些。

不知道遠在千裡之外的陸宴辰,農曆新年時他在乾什麼,又經曆了什麼新鮮有趣的事。

除此之外,薑晚枝也會忍不住憂愁的想,過年時他是不是真的去相親了,也不知他會相到什麼樣的姑娘。

會合他的眼緣,喜歡上那個姑娘麼。

二月底寒假結束,薑晚枝跟外公告彆後,她就離開臨桑鎮,回到了蓉城。

北方早已立春,白天漸長,但天氣卻依然寒冷。

五點抵達彆墅時,天色還亮著,薑晚枝將行李箱放回她的房間,她就下了樓。

陸宴辰還沒回來,彆墅裡隻有秦姨他們幾個人,傍晚這會兒秦姨他們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薑晚枝拎著一袋子從家裡拿過來的土特產,走進了廚房。

“秦姨,這是我外公給準備的一些乾貨,很適合熬湯用,還有我們那邊特產的海帶,也很好吃。”薑晚枝將手上的一袋子特產放到了琉璃台上。

秦姨笑彎了眼:“哎喲,拿過來這麼多啊,替我跟你外公說聲謝謝。”

“沒事,應該是我說又來麻煩你們了才是。”薑晚枝總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秦姨擺擺手:“彆說這種話,你離開的這段日子,我們幾個彆提有多想你了。”

“就是,這個彆墅啊,真是一個人都不能少,不然總覺得缺點什麼。”小惠也在旁接了句話。

她們說話時,李大勝就在旁安靜的做飯,始終沒搭話。

這邊秦姨又笑嗬嗬道:“我們幾個呀,可都早就已經習慣薑小姐在這裡了。”

薑晚枝靦腆一笑:“叫我晚晚就行,我其實也很喜歡跟大家在一起。”

說完,她轉而又問道:“宴辰哥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說是已經在路上了。”秦姨回她。

看秦姨去收拾那些乾貨,薑晚枝也連忙走過去,幫忙將袋子裡的乾貨騰出來,放到了櫃子裡。

收拾完,薑晚枝沒離開,她又隨口聊了一句:“你們過年沒回家麼?”

正在那裡擦拭玻璃的小惠,回頭跟她說道:“沒,我們其實都沒什麼家人了,小少爺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不過過年時我們跟秦姨有一起去旅行。”

聽小惠這樣說,薑晚枝也不方便再多問下去。

但也聽得出來,秦姨他們幾個跟陸宴辰的關係很親近,像是一家人。

薑晚枝猶豫了些許,像是假裝隨口提起,可卻是她一直都惦記的一個問題。

就連前麵的對話,都好似在鋪墊。

她終於問道:“那宴辰哥回家了嗎?”

“回了,小少爺每年都得回去,不然老夫人會不開心的。”秦姨跟著念叨了一句,“老夫人就愛管著小少爺,不然小少爺也不會帶著我們搬到蓉城這邊。”

“其實蓉城這裡也不錯,而且小少爺的朋友也都在這裡。”

見著小惠快要將話題岔開時,薑晚枝又連忙追問了一句:“陸奶奶是不是連他結婚的事也要管著呀。”

“那可不。”秦姨在水池邊洗完手,就在她的圍裙上蹭了蹭,而後又接著道,“每年過年都要給小少爺安排相親,不過到現在都沒成一個。”

幾人聊得起勁,誰都沒注意到陸宴辰已經回到了彆墅。

“那宴辰哥今年相親成功了沒?”薑晚枝裝作不在意的又隨口聊了一句。

“聽老白說沒有,不過這次相親的姑娘大有來頭,老夫人是相當滿意,還想繼續撮合呢。”秦姨轉身去那邊看了一眼正在熬的排骨湯。

聽到秦姨的話,薑晚枝的心裡沒來由的沉悶了下。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姑娘,會讓陸奶奶那麼滿意,要是一直撮合的話,陸宴辰會慢慢喜歡上那個姑娘麼。

薑晚枝悶悶的吐了口氣。

見著秦姨忙了起來,她也不便在廚房待著了,於是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穿過滿是排骨湯香氣的廚房,剛踏出門口,在薑晚枝沒任何準備時,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邊的陸宴辰。

他正倚著身後的柱子,望著她這邊。

“……”

突然見著他,薑晚枝毫無防備,她杵在門口,退也不是,朝前走也不是,僵持了好一會兒,她才出聲跟他打了聲招呼:“宴辰哥,你回來了?”

“嗯,你也是剛回來?”陸宴辰氣息散漫道。

一個多月沒見他了,他好似瘦了些,發色也漂淺了些,從棕栗色漂染成了接近香檳的淺金色,新發色很襯他,顯得他五官越發立體了些。

也越發多了些蠱惑人的媚氣。

薑晚枝視線掠過他的臉,回道:“嗯,下午的航班。”

“哦,這樣。”陸宴辰故意拖腔帶調,懶懶的丟過來一句,“剛回來,就開始打聽我的事了?”

“……”

薑晚枝已脫掉外套,這會兒她隻穿著一件粉黃雜色的毛衣,聽到陸宴辰的話,她的手無意識的揪著毛衣袖子的毛邊。

想著有一半的可能,陸宴辰應該沒有全部聽到剛才她跟秦姨的對話,於是她就壯著膽子,故意否認道:“我沒有打聽。”

陸宴辰抱著雙臂,神色慵懶:“沒打聽?”

“嗯,沒有,就是問你過年有沒有回家。”薑晚枝心虛的回了他一句。

隻當是陸宴辰沒全部聽到她剛才跟秦姨的那些對話。

“那是我聽錯了?”陸宴辰望著她,眉眼淡涼,又逗弄她了一句,“不是還打聽我過年有沒有相親,不是你問的?”

“……”

壞了。

剛才的對話,竟然那麼不湊巧的全部,都被他聽到了。

怎麼就那麼巧。

唔。

薑晚枝手指無措的摳著毛衣袖子的邊緣:“宴辰哥乾嘛要偷聽彆人說話?”

她故意反問了他一句。

反正都已經被他聽到了,那也就隻能。

破罐子破摔了。

“怎麼算是我偷聽?”

“就是你偷聽。”薑晚枝小聲咕噥了一句。

“行,我偷聽。”陸宴辰鬆鬆散散道,“要不是你急著打聽我的事,剛好被我撞到,我怎麼能聽得到,嗯?”

他吊兒郎當的逗著她,一點都沒個正行。

被他當場戳中心思,薑晚枝羞愧不已,她臉頰也跟著泛了紅:“我沒有急著打聽,就是隨口問了一句而已。”

那邊的陸宴辰不說話了,隻是站在那裡看著她,看得她心裡著了慌。

他眉眼過於好看,即便不動聲色,卻依然帶著些攻擊性,就那樣被他望著時,仿佛能被他看穿似的。

薑晚枝心裡毫無底氣。

在那麼短暫的幾秒的光景裡,陸宴辰已經從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下巴,一一劃過。

像是將之前一個多月沒見的日子,全部都彌補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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