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誰家的鸚鵡(1 / 2)

乾清宮內燈火通明,柳無故站在殿內對著略微有些彆扭的小皇帝問道:“不知皇上叫臣前來,所謂何事?”

黎星宿聲音有些低:“今後皇後可以少穿女子宮裝。”

“不會損傷皇家臉麵了?”柳無故眼神含笑說道。

黎星宿嘴唇緊抿,又慢慢鬆口,唇色由被壓迫的白慢慢變得豔紅,他笑起來有些勉強:“皇家,又有什麼臉麵。”

柳無故看著他的神情,有些後悔自己多說那麼一句,“皇上麵如冠玉,眼似春水,唇如紅梅,任誰看了也會心動...”

黎星宿平靜的打斷他:“皇後,以後莫對著女子也這般孟浪。”

柳無故話語沒過腦子,脫口而出:“我隻這麼誇過你。”

某人的耳朵尖微微紅了,黎星宿偏過頭:“昨日你也看見了,你父親大權在握,你如今神智清醒,若是好好求他,說不定不日便可出宮。”

柳無故是想出宮,但是他不認為柳永昌會放他出去,秋獵一次交鋒,已經讓他知道了,柳永昌沒有那種魄力。

若是雙方互換,他是柳永昌,在秋獵時他定會咬死了說那虎就是周鴻遠射死的,在場的朝臣多半是柳永昌的狗,太傅的勢力太弱,皇上更不用說,就是擺設,便是上演一場指鹿為馬又如何?

誰能拿他怎麼樣?又想要權力又想要臉麵,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麼想著柳無故卻沒這麼說:“臣既然入了宮,便與皇上是一家人,怎會想著出去。”

黎星宿定定的看了他一會,“罷了,你先下去吧,朕乏了。”

在柳無故轉身將要踏出殿內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昨日那句話。”聲音頓了頓,接著道:“還有你那些詞,對男子不是誇獎。”

柳無故沒有回頭,也沒說話,離開了乾清宮。

黎星宿在殿內靜靜的坐了一會,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跪在書案前麵。

“陛下,皇後的生平經曆已經查清楚了。”

來人將一封信遞給了黎星宿,黎星宿拆開信,上麵的字跡不多,但沒有一個字同柳國新帝有關。

黎星宿將信紙一角放在燭火上,火苗舔舐著信紙,頃刻便了無痕跡,“派去找的人有結果了嗎?”

那人的話語不帶任何情緒:“靈魂,神魄之事向來僅為捕風捉影,雖是找了很多人,但都是些沽名釣譽的騙子。”

黎星宿臉色未變,聲音帶著不由質疑的語調:“繼續找。”

“將這個交給賈飛白。”他遞給來人一個蠟丸。

“是。”

......

柳無故剛回到坤寧宮,就感覺到自己袖子裡一拱一拱的動靜,伸手將其拿出來頓時樂了。

在衣袖裡拱來拱去將一身羽毛蹭得炸起的團子眼神呆滯,似乎裡麵包含了一絲恍惚。

柳無故將它隨手放在桌上,一個彈指將愣神的傻鳥彈了個鳥仰馬翻。

“怎麼?好久沒見到我不認識了?”

黎星宿抬眼看他:【不久,不到一刻前就見過。】

柳無故見鸚鵡仰躺在桌上不動有些新奇:“怎麼了這是,垂頭喪氣的,小喪包。”

高大俊美的男人坐在桌邊,用手指輕輕撫弄一隻淺藍色羽毛的鳥,圓滾滾的鳥團子舒服得半眯著眼睛,“嚇暈過去一天,把啄我那勁也嚇沒了?”

男人的語氣親昵:“嗯?小喪包。”

藍團子享受了他的按摩,用翅膀啪的打掉他往肚子上摸的手,再往他手上一啄。

黎星宿瞪他一眼:【雖然你摸得朕很舒服,但是肚子不能摸,還有你才是喪包。】

柳無故看著手上被啄過的地方,有些刺痛但沒有冒血,輕笑一聲說道:“看來沒白嚇你,不過在小皇帝麵前就說話,在我麵前就不?”

藍團子的小爪子在桌上跳了兩下,偏過頭去拿屁股對著他,不理人。

柳無故被它動作氣樂,朝它後腦勺輕輕一彈,小鸚鵡人性化的拿翅膀捂著頭,轉過頭瞪他一眼,氣哼哼的又轉回去。

“你到底是誰養的鸚鵡,是小皇帝養的鸚鵡,還是我養的?”柳無故見彈不到頭,對著朝著他的鳥屁股一彈。

藍團子僵住了,背對著柳無故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

黎星宿心底湧上來幾分羞憤:【他剛剛,居然被人打屁股了....還是被他的皇後。】

柳無故對著鳥屁股又一彈:“問你呢?哪家的鸚鵡,是小皇帝家的,還是我家的。”

呆愣著的鸚鵡猛的一下轉過身來,翅膀一扇就對著柳無故的臉飛過去,柳無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劈頭蓋臉的抽打扇懵了。

【朕就是小皇帝,謝謝。呸,氣暈了,才不小。】羞憤的藍團子不停的用翅膀拍在柳無故臉上,打著打著一根淺藍色的羽毛顫顫巍巍落了下來。

接著的第二根,第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