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誰家的鸚鵡(2 / 2)

黎星宿眼疾手快用嘴銜住了一根,可沒能阻止其他的羽毛掉在地上。

原本打人的團子嗖的一下飛到地上,眼神帶著惶恐:【朕不會要禿了吧。】

想了想一隻禿毛鳥的形象,黎星宿打了個寒顫,本就被柳無故欺負的心更加委屈。

柳無故伸手拿掉落在臉上的一根羽毛,鸚鵡翅膀柔軟,打在臉上倒是不疼,不過...

看著地上對著自己的羽毛劈裡啪啦掉著眼淚可憐巴巴的藍團子,柳無故有些想笑。

動作輕柔的將委屈落淚的鸚鵡捧起來,再一根根撿起他那些羽毛。

“挨打的是我,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柳無故忍不住笑道。

黎星宿聞言,眼淚掉得更凶了,整隻團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當然不哭,挨打的是你,要禿的是朕。】

柳無故輕聲哄著:“彆哭了,我一定將你這些羽毛拿個盒子好好裝起來。”

黎星宿抽噎著點點頭,他也不想哭,但是不知為何,他的情緒在這鳥的身體裡像是被放大了數倍,普通的委屈到了這就是百分的委屈,淚腺發達,難以控製。

小鸚鵡抽噎了兩聲,試圖讓自己停下來,可是收效甚微,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心裡的委屈一點也沒有減少。

黎星宿崩潰的拿翅膀一捂臉,淚水留得更歡了:【嗚,反正又沒人知道這鸚鵡是朕,哭又怎麼了。】

“好了好了,哭喪乖,咱不哭了。”柳無故兩指緩慢而平穩的撫過鸚鵡的背部,安撫著它的情緒。

在這宮裡本就百無聊賴,有這麼隻人性化的鳥要是哭背過去了,他上哪找第二隻去。

黎星宿拿翅膀拍他,在心裡忿忿不平:【都是你取的破名字。】

......

早朝時,黎星宿坐在上麵聽著朝臣們左一句右一句吵個不停,臉上一直帶著弧度剛好的笑。

周鴻遠的事被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因為他是兵部尚書之子,而兵部尚書是劉永昌手下忠心的一條狗。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周鴻遠的仕途還沒開始,就走到了儘頭。

秋獵過後,朝臣們對京衛指揮使一職由誰來擔任爭吵不休。

京衛指揮使統領京師,掌管護衛宮禁等,乃是正三品官職。

這個職位本該由皇帝委任他最相信的人來擔任,但是黎國皇權衰微,天子不過是傀儡。

而宰相柳永昌和太傅章承恩兩派勢力都不放心讓對方的人來做這個京衛指揮使。

柳永昌這邊少了個周鴻遠,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頂上去,便一直否定太傅門下的官員提出的人選。

除此之外,柳國新帝大婚,黎國要不要送上賀禮,賀禮該如何送,也在朝臣的爭吵範圍之內。

這些都是這幾日不停爭論的問題,但今日略有不同。

刑部尚書出列說道:“陛下,由微臣看來,這京衛指揮使不如讓文永元來擔任。”

“文永元乃文將軍兄長之子,小時也曾接受過文將軍教導,他本人如今任職宣撫使已有三年,上調也是理所應當。”

其餘官員也紛紛讚同:“臣附議。”

宰相柳永昌上前一步:“臣附議。”

太傅一派人沒了話說,他們提議的人都沒有文永元有資曆,更彆提文永元還曾受過文將軍教導。

太傅章承恩望一眼柳永昌,眼裡有些疑惑:他倒不知道這文永元什麼時候歸到宰相門下了。

黎星宿知道這時候該他說話了:“那便文永元吧,他人在何處啊?”

“回皇上,文永元乃宣撫使,前些日子盞州水患,他去了盞州巡視,不日便會趕回京城。”刑部尚書說道。

黎星宿頷首:“待他回來,便讓他來見朕。”

一旁的太監尖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兵部尚書站出來:“皇上,還有一事。”

“雲州山匪霍亂,當地知府派去剿匪的官兵十不存一,此事該如何是好。”

朝臣們互相看了看,黎國武將凋零,在各地駐守的官兵輕易不能調動,留守朝中的武將本就少,更不能動,剩下的又都是些小武官。

“皇後能一人射殺猛虎,想來武功高強,剿匪定然不在話下,不知...”兵部尚書說道。

黎星宿猛地一拍龍椅上的扶手:“荒唐!我黎國無人了嗎?竟要一國皇後去剿匪。”

“這...若是一般的皇後定然不可,但柳皇後是男子,且武藝高強,箭術非凡,也未嘗不可啊。”兵部尚書說道。

黎星宿難得的沒了笑:“不可。”

柳永昌移步站了出來:“臣認為,此事可行。”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