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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你真好。

看著這一幕,藍團子覺得在這賞花會上受過的氣都報複回去了。

雖然知道柳無故這麼做不是為了他出氣,但是藍團子還是親昵的用小腦袋蹭個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人評論被刪了,應該是吧我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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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皇帝喜歡什麼樣的

柳無故坐在首位聽了一會一群文人吟詩作詞, 覺得百無聊賴,便起身說自己見這景好,四處走走。

章承恩笑著問:“皇後, 可要臣作陪?”

“不必。”柳無故道。

下方突然傳出一聲嗤笑:“不知皇後是想賞景, 還是對我們口中詩賦一竅不通所以覺得無聊想離開啊?”

柳無故抬眼望過去, 又是那個書生,“你叫什麼名字?”

書生站起來,口中稱自己草民態度卻倨傲:“草民馬陽文。”

柳無故看著一臉倨傲的馬陽文,倒沒有生氣, 有過現代記憶的他當然可以隨隨便便背一首詩出來。

李白杜甫唐宋八大家等等詩人任何一首放出來,這裡所有人都會將他奉為文壇大家。

但是柳無故沒有強出自己不擅長領域風頭的習慣。

所以他換了個方向打壓, 字字誅心。

“馬陽文,是個書生是吧?”

“參加過科考嗎?沒做官, 那就是沒中是吧?讀了幾年聖賢書啊?怎麼一個區區鄉試都考不過?”

柳無故盯著他,一臉抱歉的問:“不會連童生都不是吧?”

馬陽文咬著牙看他:“草民不過一次未中,但對明年的鄉試頗有信心,倒是皇後, 若是參加科考怕是縣試都考不過。”

“所以本宮不科考,這不嫁給陛下做皇後了?”柳無故冷笑道:“而你,見了本宮也隻能下跪。”

皇帝沒實權,就這點不好,他這個做皇後的誰都都能來踩一腳。

馬陽文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瞟過章承恩, 真當自己瞎嗎。

一個寒門書生, 敢這麼跟他說話,必然背後有人支持。

肩膀上的藍團子目光如炬的將柳無故盯著。

一個大男人,嫁人說得那麼驕傲。

真的是,不要臉。

這般想著, 藍團子卻覺得臉上熱熱的。

馬陽文顯然也被他一番話哽住了,想說什麼又不知怎麼反刺回去。

他的視線落在柳無故身後那一大堆宮女身上,眼神頓時變得譏諷。

“皇後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整日混在女人堆裡,”馬陽文嘴巴快過腦子:“也不知這婢女宮女是在身邊伺候,還是在床上伺候。”

“更彆提那些後宮妃嬪,皇後這日子,當真是過的好極了。”

“難道這也是皇後嫁給陛下的圖謀之一?”

他說完,旁邊的同伴急忙扯他衣袖。

這話可是大不敬,霍亂宮闈可是關乎著混淆皇家血脈的大事。

這宮裡所有宮女,都有可能隨時被皇上臨幸。

宮裡伺候的都是淨了身的太監,侍衛在宮門落鎖前都要離開的。

見馬陽文還沒察覺他自己說了什麼,他同伴趕忙站了出來,硬拽著他就跪在了地上。

“皇後娘娘,馬陽文他一時嘴快還請皇後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馬陽文跪在地上,頭埋著看不清神情:“皇後娘娘,草民就是跟您開了個玩笑,皇後娘娘切莫多想。”

他說這些話,都是故意的,是章太傅讓他想辦法把話題引到宮闈之事上去。

柳無故看馬陽文的眼神銳利,如鷹隼盯上了必死的獵物:

“開了個玩笑?”他聲音低沉,“你確實挺會開玩笑的。”

“想必你爹娘也很風趣幽默。”

“不然也生不出你這麼個笑話。”

柳無故一步步走到他麵前,眼神睥睨話語森冷:“可惜了,笑話終歸是笑話。”

“投胎之前,記得給你爹娘托夢,讓他們下一胎生個人,可彆再生個笑話了。”

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音,沒人看清楚柳無故的動作,隻覺得僅僅一瞬間,他就將遠處侍衛的劍拔了出來。

下一瞬,那把劍就捅進了馬陽文的心臟。

一片死寂,柳無故嫌棄的扔開劍,對著在場所有人一笑。

“馬陽文大膽妄言,意圖汙蔑本宮清白,挑撥本宮與陛下關係,妄圖霍亂宮闈,此罪,死罪!”

柳無故又一笑:“本宮將他就地格殺,諸位沒有意見吧?”

罪名可能不是這麼說的,但死罪是一定的。

馬陽文那話,連章承恩都不敢說,而是要找一個一根筋的傻子來做替死鬼。

章承恩說了這話必然不會死,但柳永昌也絕不會放過這麼好打壓他的機會。

這群文人書生到底還是年輕人,沒見過什麼血,更沒見過死人。

如今柳無故殺了人麵不改色的跟他們談笑風生,所有人心裡都是膽顫。

柳無故拍了拍手,輕笑一聲:“擾了各位的雅興了,本宮就先走一步。”

“章太傅,這賞花會本來是個作詩交友的好地方,以後可莫讓什麼阿貓阿狗都跑進來。”

柳無故又對著章承恩說道。

章承恩一笑:“皇後說得是。”

雖然死了個人,但是目的達到了,他就不相信,這種話一傳出去,柳無故這個男後他還拉不下來。

柳無故抬腳就要走,在跨出大門前,他轉頭笑道:“這屍體,就留在這。”

“也好給各位書生才子做個警示。”

“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最後一句話被他說得意味深長。

柳無故走了,隻留下一群人看著屍體麵麵相覷,這屍體留在這,這賞花會還怎麼進行得下去。

可那五個侍衛還虎視眈眈的盯著,按照柳無故的吩咐,不到天黑不準抬走。

章承恩在柳無故之後便也離開了,以他的地位自然不需要留下給這群書生作陪。

一群書生煎熬的坐了幾分鐘,也陸陸續續的告辭了。

柳無故此時已經坐在轎攆內,饒有興趣的跟小福寶繼續今天被打斷的話題。

將趴在自己肩頭的藍團子握在手心,指尖輕彈它的小腦袋,

“來,咱們父子倆聊個價值黃金萬兩的天。”

藍團子雖然對他自稱父子仍有不滿,但還是乖乖的變成人形,剛剛柳無故懟了那些人,現在在它心中正是影響極好的時候。

“你先說你不是我爹,我們再聊。”福寶睜著一雙湛藍的眸子,奶聲奶氣的哼道。

我本來就不是你爹,你非要用這個威脅我自己說不是。

這跟叛逆的兒子威脅不認爹有什麼區彆。

柳無故憐愛的看著它,傻鳥。

真的人小小的,腦袋也不大。

腦子果然不太好使,定要將它看好了,不然被騙了還要替彆人數錢。

“好好好,我不是。”

柳無故用指腹摸了摸它的臉蛋,換來小福寶乖順的輕蹭。

“聊聊你爹黎星宿,你知不知道你爹喜歡什麼樣的人。”

小福寶盤著腿在柳無故掌心坐下,白嫩的小手托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

“不知道。”

柳無故一個彈指打了它一個仰翻:“要你有什麼用?”

小福寶瞪著眼睛看他,嘭的一聲變成藍羽鸚鵡。

呸,不聊了。

柳無故用指節給它順毛:“我錯了,變回來吧嗯?”

嘭,小福寶又變了回來,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對他低吼道:“不許再彈我了!”

氣勢很足,就是聲音奶氣沒什麼威懾力。

“不彈了不彈了。”柳無故低笑道。

小福寶歪著頭看他,湛藍的眸子裡儘是好奇:“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了?”

柳無故摸摸下巴,沉吟道:“我看上小皇帝了。”

話音剛落,掌心的小福寶頓時睜大了眼睛,白嫩的手指著柳無故說不出話來。

內心的小人卻在跳腳。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朕早就知道你就是龍陽,還非要說自己不是。

我呸,信狗都不信你!

黎星宿忿忿的想到,得想個辦法,打消柳無故的念頭。

他是龍陽,朕可不是。

“你死心吧,爹爹不可能看上你的。”小福寶飛起來,用小手拍了拍柳無故的頭安撫道。

柳無故黑著臉把它抓下來,“像什麼樣子,你這樣拍我頭,你是爹我是爹?”

小福寶腹誹道:朕是。

嘴上卻不敢說出來,乖乖的被柳無故捉回掌心。

“為什麼不可能,我長得好,武藝又高,有錢又專一。”柳無故條條列舉:“關鍵是還有一杆長|槍。”

看著眼睛湛藍似鹿一般天真的小福寶,柳無故的話語頓住了,遲疑道:

“你……,多大了?”帶壞小孩子可要不得。

他倒沒覺得小福寶真像剛出聲的嬰兒,從平日裡它的反應話語來看,顯然是懂得很多事情的。

隻是不知道成年了沒。

小福寶脫口而出:“二十……”等等,不能說得跟自己人身一模一樣。

“二十四了!”

柳無故驚訝的看著它:“二十四了?鸚鵡能活這麼久嗎?”

小福寶腦子轉得極快:“我是精怪嘛,也沒有能變人的鸚鵡啊。”

“那你還叫小皇帝爹爹?二十四叫彆人二十出頭的爹?”柳無故表情微妙:“為老不尊。”

但是,雖然二十四了,看起來還是很好欺負。

不想辦法讓它叫自己一聲爹,柳無故誓不罷休。

硬了,拳頭硬了。

小福寶強忍著自己想打人的心。

如果不是柳無故整天自稱他爹,為了擺脫這個,他才口不擇言說自己是自己爹的。

“精怪的年齡不是這麼算的!”

福寶咬著牙說道,白嫩的手捏的死緊,控製著自己不要一拳打在柳無故可惡的笑臉上。

它不想在跟柳無故繼續這個話題,強行拽回偏離的話頭:

“長得好又專一又有錢的女人多了去了,爹爹不會喜歡一個男人的。”

柳無故知道它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小,說話就隨性了許多:“但我有她們沒有的東西。”

“你有什麼?”小福寶狐疑的看著他。

柳無故笑得開懷:“我有一杆好槍,家傳的寶貝。”

小福寶歪著頭,柳無故這廝什麼時候用過長|槍?

好像從來沒見過,藏得這麼好,難道真是什麼寶貝?

“你說的長|槍在哪?”小福寶好奇的問。

柳無故的視線往下瞟。

一瞬間,黎星宿福靈心至。

嘭的一下,一隻藍團子砸向了柳無故的臉。

“啾啾啾!!!!”

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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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打下一座城,親一口

“我可是沒拿你當外人才跟你說這些。”柳無故戳了戳背對著他的藍團子。

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吧, 謝謝您!

黎星宿在心翻了個白眼,爪爪往前走了幾步。

見藍團子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柳無故幽幽一歎。

“跟你說這些, 也沒用, ”他語氣淡淡有些放不開的自我勸解道:“小皇帝, 必然是要留下子嗣的。”

“而我,待到他掌權之後,就會消失。”

藍團子猶猶豫豫的探頭看他,柳無故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嘭的一聲, 一個小人出現在他麵前,小人娃娃湛藍的眼睛帶著一絲安慰, 柔軟的金發貼在臉頰兩邊,背後的藍翅膀收攏著。

“你以後還會遇到喜歡的人的, ”小福寶奶氣的安慰他,小手搭在柳無故的手上:“彆難過。”

柳無故笑得曖|昧:“難過?我不難過,我這個人,最愛自由。”

“若是一生留在深宮, 拘泥在方寸,我才難過。”

“我隻是在想,怎麼能讓小皇帝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一臉沉思的男人突然笑出來:“當時小皇帝拉攏我時,我怎麼沒開竅呢?”

小福寶狐疑的盯著他:“開竅了又怎麼?”

柳無故笑,眸色暗沉:“開竅了就能加個條件, 我替他打江山, 他替我暖床。”

當初真的以為柳無故會說這種條件的黎星宿鬆了口氣,幸好沒有開竅。

“你想,打完仗回來,掀開被子麵躺著一臉羞赧的小皇帝。”柳無故輕歎一聲:“要是沒穿衣服就更好。”

小福寶氣得臉蛋微紅, 雙手捏得緊緊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柳無故詫異的看著它:“要臉討不到媳婦,要臉有什麼用。”

小福寶翅膀忽扇飛起來,一拳砸在他挺直鼻梁上,奶氣的聲音氣衝衝的吼道:

“你平時就這麼不要臉!跟討媳婦有什麼關係啊!”

柳無故摸了摸被打得癢癢的鼻梁,神色訝然:“有嗎?”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柳無故有什麼錯呢?

他隻是不是人而已。

呸,狗男人。

小福寶麵色複雜的盯著柳無故這般想到。

“也不知道現在去跟小皇帝說,我替他打下柳國,能不能……”柳無故眸色更加幽深。

小福寶警惕的盯著他:“能不能什麼?”

柳無故眉頭輕挑,笑道:“還能什麼,讓我親一親抱一抱,最後睡一睡。”

“我也不貪心,打下一座城,親一口。”

小福寶可恥的心動了,就,就親一口就能有一座城池哎。

反……反正他不是龍陽,親一口也沒什麼吧。

就當被狗咬了。

柳無故摸了摸自己下巴,一把將不說話的小福寶揣進衣袖。

“這種事我也就想想,真做還是不行。””太下作。”

用這種事去引誘威脅黎星宿,柳無故做不出來。

若是兩人相愛,這就是情趣。

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這就是威脅,是侮辱。

是在作賤他自己的心上人。

這時轎攆也停了,柳無故推門下去,走進了坤寧宮。

衣袖的小福寶眨眨眼,掰著手指頭數柳國有幾座城池。

白嫩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伸出來。

一隻手用完了又加一隻手。

要親這麼多次啊……

黑漆漆的衣袖沒有光亮,自然也看不出躲在衣袖的小人娃娃通紅的臉。

打到皇城就不打了,這樣柳無故就沒有借口睡……咳……

但是這樣會不會太利用柳無故了……

小福寶無聲了歎了口氣,憂愁的翻了個身。

思緒慢慢變得遲緩,最終睡了過去。

無人看到的衣袖,一隻不足巴掌大的小人娃娃身體蜷縮著,小手環抱著膝蓋。

身體發出微弱的亮光,悄無聲息的變成了一隻睡得香撲撲的藍團子。

養心殿內,黎星宿用手捂著臉一頭栽在書案上。

變成鸚鵡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那絕對不是朕!!

一定不是吧!

親一口換一座城池都敢想著答應。

罷了,那是福寶,那不是黎星宿。

黎星宿麵無表情的坐直了身體。

曹公公走了進來:“陛下,您醒了,可要傳膳?”

“傳。”

黎星宿一邊用膳,一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那個死了的馬陽文,必然是受章承恩指使。

章承恩讓他說的那番話,有什麼目的黎星宿清清楚楚。

無非是將流言傳出去,借此拉下柳無故這個男皇後。

以前柳永昌不讓黎星宿娶女子,也不讓任何女子進宮。

如今他鬆口甚至一手推動選秀,章承恩是樂見其成的。

這留在宮中的妃子們,每一個後麵都或多或少的有柳永昌和章承恩的影子。

章承恩想拉下柳無故,送自己的人登上後位,屆時生下來的孩子,就是嫡長子。

是太子。

黎星宿無聲的笑笑,這章承恩,真是人老了老糊塗了。

想的是沒錯,可太急了。

有些時候,一急,事情就做不了。

…………

宰相府內,文漠被管家引著走進書房。

“你找本相有何事?”柳永昌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看他。

文漠拱手見禮說道:“柳相,今日皇後在賞花會上的所作所為,您可有所耳聞?”

柳永昌點點頭:“聽說了。”

“來,坐。”他指了指書案前的椅子,對文漠說道。

“這一出,怕是章承恩想要廢後了。”文漠坐下身後說。

柳永昌沉吟片刻:“你認為,應當順勢而為的好,還是?”

他是傾向於順勢而為的,柳永昌也要推嚴嬡成為皇後。

所以柳無故再呆在那個位置上就很礙眼。

柳永昌今天聽聞這件事後,便沒把此事放在心上,因為已經想好了順勢而為。

沒想到文漠會因為此時找他。

文漠將自己的想法細細道來:“屬下認為,皇後可以再留一段時日。”

“哦?”柳永昌的手輕敲桌麵。

文漠繼續說道:“這男後留著,可以在前麵頂著,吸引眾人的目光,保護嚴妃。”

“雖章承恩一派勢力不足為懼,但做事小心謹慎乃是上策。”

“待到嚴妃懷了龍嗣,胎兒已穩,再將男後除掉給嚴妃讓位也不遲。”

柳永昌沉吟不語。

“這隻是屬下一些小小不成熟的看法,若是哪說錯了,還望柳相不要怪罪。”文漠揣摩著他的神色,又說道。

柳永昌擺了擺手:“不,你說得對,就按你說得來。”

文漠與柳永昌商議完後,離開宰相府。

抬頭看向皇宮的方向,想著柳無故派人傳來的那些話。

宮是有他的人的,不需要事事都由柳無故親自來找他。

但是……

文漠想不明白,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

可以借此直接離開皇宮,擺脫點皇後的身份。

為什麼王爺卻傳話來讓他勸住柳永昌。

馬夫疑惑的看著出了宰相門不上車的文漠,小心詢問道:“大人,冬日天寒,還是快些上車回府吧?”

文漠收回視線,踏上馬車。

回到府中靜靜的等待熟睡的人醒來。

將一臉驚惶的人抱在懷,細密的吻落在那人臉上。

文漠低聲哄著:“莫怕莫怕,我是你夫君。”

“怎麼認識的?”

“我們啊,我是被你資助的窮苦書生,你是富家的少爺……”

“不是日久生情,是我死纏爛打……”

…………

柳無故這邊將消息遞出去又處理完一些事情後正準備叫福寶吃飯。

將衣袖的藍團子掏出來才發現福寶又睡了過去。

看著桌上被自己切成小塊小塊的菜和肉,柳無故歎了一聲,一口喂進了自己嘴。

這才是,養了個小祖宗。

夜一人一鳥睡在一起,柳無故睡大枕頭,福寶睡小小的枕頭。

藍團子睡著睡著,約莫是覺得冷,朝著旁邊的熱源越靠越近。

最後擠在柳無故的肩窩處,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睡得更熟了。

柳無故睜開眼,看著睡成一團的福寶輕笑一聲。

想到自己遞出去的消息,深夜寂靜的房間響起一聲歎息。

嘴上說得再釋然,心還是舍不得。

才會舍棄了這麼好一個離宮的機會。

柳無故重新閉上眼,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黎星宿便去上早朝去了。

坐在龍椅上思緒放空的想,這昏睡倒是從來沒出現在早晨一大早。

讓人想翹掉早朝都沒理由。

矜矜業業來朝堂當一個傀儡吉祥物,從不遲到從不早退。

“臣聽聞昨日賞花會,皇後殺了一名書生。”戶部侍郎站出來說道。

他是章承恩那一派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黎星宿溫和的說:“此事,朕早已有所耳聞。”

“是那書生大放厥詞,說出來的話,其罪當誅。”

戶部侍郎言辭誠懇:“陛下,那書生死不足惜,但他說的話,也有值得警惕的地方啊!”

“皇後畢竟是男人,讓他留在這後宮,實在是不合適啊。”

“以往皇上沒納妃也罷了,但如今納了妃,再留著男後恐怕……”

柳永昌在一旁沉默不語,黎星宿看他一眼,見他沒有說話的意圖,隻好自己又開口:

“那戶部侍郎的意思是?”

戶部侍郎跪在地上:“臣,懇請皇上廢後。”

章承恩上前一步跪了下來:“臣附議。”

“臣等,懇請皇上廢後。”

七八個官員接連跪了下來,皆是讚成廢後的。

黎星宿遲疑道:“這……柳相是如何想的?”

柳永昌一甩袖子:“荒唐!臣覺得實在是荒唐!”

“他們口中的廢後理由,都是子虛烏有的猜測,真是好大一盆臟水扣在皇後頭上。”

“皇後是臣的兒子,他什麼品性,臣最是清楚。”

柳永昌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他兒子以前是個傻的,能有什麼品性。

但沒人敢說出來,隻聽著柳永昌繼續說著:

“娶男後是黎國開國太祖就有過的先例,太祖娶男後,男人無法生子,才更能一心為皇帝,為黎國。”

“自古多少外戚掌權,皆是因為他們有一個做太後的嫡親女子。”

“臣,不同意廢後。”

一群朝臣跪了下去:“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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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調笑

養心殿內, 穿著華貴的嚴嬡正一臉嬌羞地看著黎星宿,“皇上~您都許久沒來找過臣妾了。”

黎星宿揉了揉額角,心中有些不耐麵上仍輕聲哄道:“朕改些時日就來陪你。”

“陛下公務繁忙, 可臣妾體貼陛下, 也想讓陛下好好休息。”嚴嬡說著, 就靠近黎星宿,想往他身上靠去。

黎星宿又揉了揉額角,佯裝放鬆姿勢靠在椅背上,嚴嬡靠了空, 身子一歪,險些倒下。

她神情有些嗔怪, 似羞似惱地看黎星宿一眼。

黎星宿已經在想這麼沒腦子的女人是怎麼被柳永昌看上的,難道單純就是因為她懷了孩子?

柳無故一走進殿內, 就看穿著一身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的嚴嬡和穿著黑色金邊大氅的黎星宿。

二人離得極近,兩人互相望著彼此,說些什麼。

好似郎才女貌,一對佳偶天成。

柳無故冷聲道:“臣過陛下。”

黎星宿看他一眼, 眼神有些莫名。

這柳無故許久沒在他麵前這麼正兒八經講過禮儀了,今天又是鬨的哪一出。

因為他出聲,嚴嬡也看到他了,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曹公公。”嚴嬡喚道。

曹公公疾步走了進來,“奴才在。”

嚴嬡語氣不滿, 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看上去有些陰沉:“皇後娘娘來了, 都不知道通報一聲的嗎?沒規沒矩。”

“擾了皇上,本宮唯你是問。”

男人低沉的笑響在養心殿,柳無故嗤笑道:“嚴妃,本宮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行禮,這又是哪裡的規矩?”

嚴嬡臉上難看的給他行了個禮:“過皇後娘娘。”

“還有,你身為妃,是從一品,身上卻穿著身為皇貴妃和皇後才能穿的金色。”柳無故視線落在嚴嬡身上的衣服上。

他聲音冰冷,語氣強硬:“脫下來。”

嚴嬡看著自己身上的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神色有些慌張,一手捏在衣領處,楚楚可憐道:“皇上~”

黎星宿轉頭對著她,溫和地說道:“脫下來吧。”

嚴嬡頓時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剛進宮還什麼都不懂,今日穿錯了衣服,是臣妾的不是,”

她期期艾艾的看一眼黎星宿:“可,可皇後畢竟是個男人,要臣妾在他麵前脫衣服這”

柳無故淡淡的開口:“這是冬日,你脫了外麵那一件,裡麵的衣服可還多著。”

“你!”嚴嬡氣得咬牙,發狠地說道:“皇後,臣妾聽聞近來已經有人提出廢後了,人數還不少。”

“皇後還是小心著些,整日儘做一些咄咄逼人的事情,哪天摔下來了,可彆牆倒眾人推。”

柳無故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嚴嬡,冷意十足的說:“脫!”

“皇上!”嚴嬡跪在地上,眼尾泛紅,眨眼間一滴清淚落下,這副模樣絕大多數男人了都要心生憐惜。

可惜了,不包括在場的兩人。

黎星宿對著嚴嬡勾唇輕笑:“嚴妃還是脫了吧,在這宮裡就要守宮裡的規矩。”

“是。”嚴嬡低下頭,手抖著脫掉自己身上的外衣。

她看著地板的眼神凶狠怨毒,心中儘是屈辱。

待到她登上後位,她定要柳無故不得好死。

曹公公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但又確實是嚴妃壞了宮中規矩在先。

嚴嬡脫掉了衣服,憤恨地瞪一眼柳無故,轉頭看黎星宿的神情變得嬌弱。

“皇上,臣妾冷。”嚴嬡站起身靠近黎星宿,想要依偎在黎星宿懷裡。

可有一個人動作比她更快。

那人高大的身影一個箭步搶在了她前麵,兩手摟著黎星宿的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上。

柳無故的聲音悶悶的:“皇上,臣妾也冷。”

黎星宿滿臉嫌棄的看著在自己懷裡東蹭西蹭似在撒嬌的人。

嚴嬡幾乎要繃不住神情了,垂在兩邊是手死死的捏成拳。

柳無故這人,當真不要臉極了。

一個大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撒嬌,惡心。

“嚴妃,你先出去吧。”黎星宿一隻手艱難的試圖推開柳無故,一邊跟嚴嬡說道:“朕和皇後還有事要商議。”

“曹公公也先出去。”

嚴嬡咬著牙從齒縫裡擠出四個字:“臣妾告退。”

曹公公也應聲道:“奴才告退。”

離開了燒著地龍的養心殿,風吹刮在身上讓嚴嬡打了個寒顫,身上冰冷,心裡就越發滾燙。

憤怒似火,幾乎要吞噬她的理智。

站在殿外等候她的宮女看到她這個樣子出來,趕忙問她:“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啪的一聲清響,宮女顧不得自己被扇的臉,連忙跪在地上。

“還不把大氅給本宮披上。”嚴嬡劈頭蓋臉的朝宮女說道:“做事笨手笨腳一點頭腦都沒有,本宮要你有什麼用。”

宮女立即將拿在手上的大氅給嚴嬡圍上。

殿內,柳無故聽到外麵的動靜對黎星宿說道:“蛇蠍心腸,這種女人皇上可千萬要不得。”

他聲音有些沉悶,聽上去甕聲甕氣的。

“你還不給朕起來。”黎星宿兩手抵在他肩膀上,使勁推他。

一想到懷裡這個人是龍陽,黎星宿就覺得身體跟他接觸的地方滾燙。

柳無故手摟著他的腰,埋在他懷裡搖了搖頭,“臣妾冷。”

他的姿勢很彆扭,乾脆整個人坐在地上,埋頭在小皇帝懷裡,又蹭了蹭。

“皇後!”黎星宿拿腳踢他,整個人使勁掙紮。

柳無故像個無賴,就抱著他撒嬌似的亂蹭。

黎星宿有些生氣又有些好笑。

像個大狗似的。

但是兩個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他越推,柳無故就越蹭得厲害。

掙紮間,柳無故感覺自己蹭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被他抱著的人也僵住了。

“柳!無!故!”小皇帝羞憤的聲音怒吼道。

柳無故立即鬆開了手,雙手呈投降狀,舉在兩側,“臣什麼都沒有碰到。”

黎星宿耳垂紅得像是能滴血,好看的鹿眼因為生氣睜得大大的怒視著他:“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柳無故起身走到離小皇帝越些的地方坐下。

看著小皇帝胸膛劇烈起伏著,淡色的唇緊抿,眼神羞赧,漂亮白皙的臉上帶著酡紅。

柳無故看著他羞惱的樣子,小皇帝害羞生氣的模樣跟他喝醉了時很相似,可他現在不是喝醉。

但柳無故看著他,感覺自己像是醉了。

心軟得不像話,卻又惡劣的想再欺負小皇帝,看他羞看他惱,若是再紅著眼睛流著淚看他。

嘖,柳無故心中熾熱,被自己的想象激得潰不成軍。

他用舌尖頂著上顎,抑製著自己。

小皇帝慢慢平複下來,柳無故又幽幽的說道:“不就是碰到了小鳥,臣也有鳥,是隻大鳥。”

黎星宿猛地扭頭看他,怒目而視:“閉嘴!”

柳無故一臉驚訝將自己衣袖裡熟睡的藍團子掏出來:“臣說臣養的鸚鵡,也是鳥。”

看著不足巴掌大的鸚鵡,黎星宿冷笑一聲:“皇後若是分不清大小,就去國子監讀兩年書。”

柳無故促狹的笑:“這個啊,這是鳥,但臣說的大鳥不是它。”

黎星宿心裡突然閃過不祥的預感,連忙嗬斥道:

“臣說的大鳥在臣身上,從不肯輕易人。”“閉嘴!朕不聽。”

小皇帝痛苦的閉了閉眼,怎麼就非要嘲諷柳無故一句不分大小呢。

他在這個狗男人身上吃的話語上的虧還少嗎?

多說多錯啊黎星宿!

黎星宿猛地一巴掌拍在書案上,眼神森冷的盯著柳無故。

他被掩蓋在發絲下的耳朵卻通紅,紅得發燙。

“一個皇後,整日說些話,”黎星宿咬著牙說道:“不堪入耳。”

柳無故一臉無辜:“臣有說什麼嗎?”

“這年頭,養隻鳥也不能告訴皇上一聲了嗎?”柳無故得寸進尺,向來不好就收:“隻不過這鳥,臣養的時日長了些,如今跟臣年紀一般大。”

不要臉!

臉在柳無故身上就是個擺設嗎!

他就吃準了朕說不出口那些話!

黎星宿猛地站起來,拂袖而去,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還喜歡他?

呸,放屁。

他就是饞朕身子。

黎星宿走出養心殿,被這冷風一吹,才想起養心殿是他的地方,要走也應該是柳無故走。

當真是氣糊塗了。

可,黎星宿站在養心殿門口聽著裡麵傳出的男子爽朗的笑聲,他遲疑了。

算了,還是朕走。

柳無故笑地開懷,想到小皇帝那羞憤又說不出來話的神情,心情大好。

站起身也離開了這裡,倒不是去追小皇帝。

他來此本是為了問問小皇帝對於他之前提出的計劃想好了沒。

可一進殿看到嚴嬡和小皇帝兩人,醋意上頭,那些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柳無故知道小皇帝和嚴嬡沒什麼,也不可能有什麼。

但看著那兩人湊在一起,柳無故心中滋味莫名。

他對任何靠近小皇帝的人,都有些排斥,想到自己沒問出口的話。

罷了,改日再提吧。

長樂宮內,嚴嬡麵色陰狠地坐在上位,底下跪在曹公公。

“你可知,皇上和皇後二人可有圓房?”

曹公公低聲道:“未曾,皇上不喜男子。”

“不喜男子,那曹公公覺得,一個九五之尊被人壓在身上,他會怎麼對待那個人?”

嚴嬡笑起來,說出口的話卻與她明媚的笑完全相反:“怕是扒皮抽筋都不為過吧?”

“這,嚴妃三思啊。”曹公公急道。

嚴嬡對他的話視若罔聞:“想個辦法,給他們下點藥。”

她對皇帝沒有情誼,對皇帝會遭遇什麼毫不關心。

皇帝今日不是維護皇後嗎?那就讓她試試,這番事情過後,皇帝還會不會維護皇後。

嚴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待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

她孩子就是新帝,而她,將會成為黎國最尊貴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騷斷腿的柳哥又度過了騷斷腿的一天。

當所有人都覺得他不要臉時,我覺得柳哥應該反思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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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這才叫無恥

柳無故的瞳仁極黑, 像一潭黑色的死水,水麵平靜,底下暗湧起伏。

他雖然長得俊美, 但看上去總有一種距離感, 他冷著臉盯著人的時候, 那雙眸子能將人看得心裡發慌。

平日裡不笑時,也似鋒利出鞘的刀,讓人不敢跟他搭話。

他沉默時,總讓人覺得他在思考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

此時的小福寶心中就是這般想的。

它倒是不怵柳無故, 小翅膀一扇飛到他麵前。

白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

柳無故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話語脫口而出:“想小皇帝的腰。”

這句話像一顆迅猛飛馳而來的球,直直的砸在黎星宿的心上。

被這一記直球砸中, 砸得他頭暈目眩,又羞又氣。

精致的小人娃娃臉上熱氣翻湧升騰,臉上暈開薄紅。

整個人氣衝衝的撞在柳無故腦門上,凶巴巴的吼道:“不許想!”

小福寶全力一擊, 柳無故很給麵子的往後仰了仰頭,“又沒有想你,這都不準?”

黎星宿惱怒的瞪他一眼,你想的就是我!

由於太生氣,甚至忘了自稱朕。

被這一撞, 柳無故起了述說的興趣, 將小福寶攏在手心,興致勃勃的跟它探討。

“他腰太細,我一手就能握住。”柳無故遺憾的輕嘖一聲:“可惜了,就摟過幾次。”

你還想摟幾次啊!

小福寶一拳砸在他手上, 耳尖紅得能滴血。

“你換一個人喜歡吧,”小福寶深吸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勸道:“黎星宿有什麼好的?”

一個巴掌大的小人,愁眉苦臉的樣子像個小大人。

柳無故不假思索的說道:“他漂亮啊。”

小福寶又瞪他,水潤的唇癟了癟:“膚淺,那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全天下漂亮的你都喜歡?”

柳無故笑起來,溫和的笑中和了他身上的銳利:“不,他最漂亮。”

小福寶白他一眼,誰信。

“臉漂亮,腰也細,屁股嘛,”柳無故摸了摸下巴,“拍過一次,手感挺好。”

小福寶臊得臉紅,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什麼時候拍過他屁股了。”

柳無故狎昵的笑:“他上次喝醉酒的時候。”

“這天氣一日冷,為何不找小皇帝溫酒取暖共同賞景。”

他站起來,興致勃勃的將小福寶揣進衣袖裡,打算去找小皇帝喝酒。

小福寶乖順的被他揣進懷裡,心裡卻在冷笑。

朕再喝一杯酒,朕就活該被狗拱。

柳無故提著酒到養心殿,就看到寒風中站在養心殿門口玉婕妤。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在養心殿碰見這個婕妤了,這些日子,那幾個妃子他輪番見了不少。

年關將至,宮裡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除了傀儡皇帝和他的男後妃嬪們。

忙碌都是底下宮女太監的事,他們要處理積攢的事情,要掃塵,要籌備即將到來的宮宴。

從某種角度來說,皇帝和妃嬪們也忙。

妃嬪們忙著在皇帝麵前露臉,今天送個甜點,明天繡個香囊。

她們著急在年前與皇帝有接觸,不然進宮以來一絲進展也無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妃嬪們忙起來,柳無故便比她們更忙。

前腳哪個妃子到了黎星宿跟前,後腳他保證就到。

對著小皇帝說這個妃子審美不行,那個妃子太黑。

最忙的還是黎星宿,他疲於應付那些後宮妃嬪,更經常在與柳無故的交談中惱怒。

柳無故步調放沉,玉婕妤轉頭看見是他,勉強的扯出一個笑:“見過皇後娘娘。”

“嗯。”柳無故輕微頷首,態度輕慢。

門口的其他宮女太監以曹公公為首也給柳無故行禮。

曹公公對著柳無故堆著笑臉:”皇後,皇上他睡過去了。”

“知道了。”柳無故點點頭,卻還是抬腳往養心殿裡走。

“冬日天寒,玉婕妤還是早些回去吧。”

玉婕妤咬咬牙,將身後宮女端著的參湯遞給柳無故:“皇後娘娘,這是臣妾煲好的參湯,喝了暖身,還望皇後娘娘代為轉交給陛下。”

這些時日這些妃嬪們互通消息,也都知道皇後雖然會攔著她們不讓她們見皇帝。

但她們送去的東西若是由皇後交去的,皇後並不會隱去這是誰做的。

是誰送來的,皇後就會說是誰。

今日注定見不到皇上了,這參湯總要給皇上。

能在皇上那兒留個印象也好。

柳無故劍眉微挑,接過了參湯。

走進養心殿,就看見趴在書案上熟睡的小皇帝。

因是冬日,他穿了一聲毛領子,白色狐狸毛的大氅圍在他身上。

黎星宿本就白,毛絨絨的領子更襯托得他瑩潤白嫩,他兩手趴在書案上。

頭靠在手上,微微側著頭。

漂亮的鹿眼閉著,長而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少許陰影。

因為熟睡,他的臉有些紅撲撲的,唇色水潤。

睡姿端正,乖極了。

柳無故有些不受控製的靠近,盯著那張漂亮的臉。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柳無故呼吸之間傾吐的氣息,幾乎要撲在黎星宿白嫩的臉上。

柳無故像是被蠱惑了,眼裡隻有那張淡色的唇。

一個人在他心裡叫囂著:親上去親上去。

另一個人則義正言辭:偷親乃小人行徑,要做正人君子。

俊美高大的男人閉著眼睛,著迷似的吻了上去。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

……

然後就親了一嘴毛。

睜開眼就看見渾身羽毛炸起的藍團子凶巴巴的盯著他。

黎星宿幾乎跳腳,要不是他在衣袖裡一直看著。

眼急身快的用身體隔絕了兩個人唇直接的距離。

柳無故實在是……

“無恥!”藍團子變成精致的娃娃,一拳砸在柳無故鼻子上。

柳無故笑得古怪:“你知道什麼才是無恥嗎?”

“什麼?”小福寶狐疑的盯著他。

隻見柳無故突然一隻手抓著他,飛快的在黎星宿唇上親了一口。

“這才是無恥。”

一切都太快了,小福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輕薄。

它湛藍的眼睛瞪得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明明親的是人身。

它卻覺得自己嘴上酥酥麻麻,臉在一瞬間紅得不成樣子。

小福寶聲音都氣得在抖:“你…你…你,你不要臉!!”

柳無故又在黎星宿唇上親一口:“你再罵,罵一句我親一口。”

小福寶失聲尖叫:“不要臉!!”

它又氣又惱,臊得臉頰通紅,像一顆熟透了的聖女果。

被柳無故抓住,手腳和翅膀都不得動彈,氣急敗壞一口咬在了柳無故的手指上。

它使出了吃奶的勁,直到感覺到口腔裡泛出血腥味都沒停止。

小福寶咬他,柳無故就去親小皇帝。

含住那人淡色的下唇,輕咬吮吸。

唇自然是沒有味道的,可柳無故卻感覺自己在吃一塊甜味的果凍。

他有些不滿足,想要撬開果凍的外在,吃到裡麵更美味的果肉。

然後他就對上了一雙怒意昂然的鹿眼。

……

柳無故頂著淤青嘴角給黎星宿盛湯,他笑起來,扯動了受傷的唇角,“嘶。”

他本就長得俊美,如今臉上帶著淤青無損他的形象,反而有一種桀驁的帥氣。

但在黎星宿眼中,柳無故滿臉隻有兩個字。

可惡。

黎星宿眸子裡噙著一團火,眼尾泛著紅,嘴唇也被咬得輕微紅腫。

柳無故用舌尖頂了頂被打了一拳的地方,心裡覺得自己快完了。

他覺得這樣的小皇帝漂亮得不可思議。

鮮活又漂亮,想要將他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看見。

可是怎麼藏得住呢,這麼大一個寶貝。

他視線瞟過自己的衣袖,那裡揣著一隻熟睡的藍團子。

在小皇帝睜眼的一瞬間,咬在他手上的小福寶昏睡過去了。

“皇上,不知臣提的計劃,皇上考慮得怎麼樣了,過完年可否能進行?”柳無故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

黎星宿不可置信的怒視他:“你在威脅朕?”

“臣不敢。”柳無故垂下眼瞼。

他隻是覺得,自己低估小皇帝對自己的影響了。

但是,柳無故又抬起眼來,視線粘膩又炙熱。

好歹親過了,日後分開,也有個回憶。

黎星宿一口喝完桌上的參湯,漂亮的眼睛圓睜:“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

“朕看你膽子大的很!”他一拍桌子,許是被氣到,熱氣上湧,黎星宿解開圍著的大氅扔在一邊。

柳無故看著他,漂亮的臉上因為怒意看上去是粉紅色,一張薄唇因為被碾壓輕咬過,有些泛腫。

小皇帝解開大氅後似還覺得熱,忍不住將領口的衣服扯了扯。

露出了一點瑩白的皮膚。

柳無故無可救藥的覺得他漂亮,一舉一動都像是勾引。

“說話呀!你啞巴了!”黎星宿洇紅的眼稍微微上揚。

柳無故輕歎一聲,上前一步握住黎星宿的手。

“我……”他抬頭看向小皇帝,卻見小皇帝雙眼氤氳著水汽。

一雙鹿眼濕漉漉的盯著他。

好像……有哪裡不對。

柳無故遲疑的伸手摸了摸黎星宿的額頭,他臉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紅。

“你怎麼了?”

黎星宿捧著柳無故的手,將自己的臉埋進去輕蹭:“好涼,我好熱……”

他有些難耐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我好熱……”

柳無故看著他白得晃眼的脖子,漂亮精致的鎖骨。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真是要了命了。

他視線落在那碗參湯上,大致猜到問題應該出現在那上麵。

“來人!”柳無故高聲喊道。

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柳無故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

片刻,他睜開眼,這養心殿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若說是巧合,他是不信的。

懷裡的人還在掙紮,被柳無故緊緊的禁錮在身前動彈不得。

黎星宿嘟囔著熱,漂亮的臉上是兩片酡紅。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快樂呀~沒有男朋友女朋友的寶貝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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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春|藥

底下舞姬跳著舞, 朝臣們說著話,觥籌交錯間柳無故視線落在一旁端坐著的黎星宿身上。

小皇帝穿著一身明黃色的衣裳,身上圍著黑色鑲金大氅, 看上去矜貴不可攀。

可就這麼一個人, 前天還紅著臉縮在他懷裡, 要他抱要他親。

像是落難的小王子,漂亮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柳無故,伸手摟著他,神情渴望又祈求, 要柳無故救他。

“好熱,幫幫我.幫幫我。”黎星宿緊緊靠在柳無故身上, 被藥效折磨得神誌不清。

漂亮鹿眼半眯著,眨眼間落下一滴淚:“幫幫我求你”

他是迷失在濃霧裡的鹿, 卻在向獵人尋求幫助。

直到將人摁在冷水裡,柳無故才發現自己真他媽是個正人君子。

心上人就在懷裡亂蹭,深陷火一般的泥沼,那張向來淡色的唇變得豔紅, 吐氣之間朝著柳無故求救。

他要柳無故救他於這火一般的泥沼,用更沸騰的情|潮。

柳無故掐著黎星宿的下巴吻他,眼中晦暗不明。

黎星宿漂亮的臉上濕漉漉的,有他的淚,也有柳無故親過的水漬。

柳無故從他的額角開始親他, 從眉骨到鼻梁, 再輾轉到唇。

含著黎星宿的下唇輕咬吮吸,又放肆地闖進去攻城略地。

黎星宿乖得不行,在柳無故試圖探進來時就張開了齒關,城池的主人放棄了抵抗, 任由另一個人粗暴又蠻橫的闖進來。

唇齒相依,被下了藥的黎星宿熱情又黏人。

待柳無故放開他唇的時候,小皇帝鼻腔裡發出氣音,哼哼唧唧的不願柳無故的唇離開。

“彆走,”黎星宿像隻幼鹿一般,尋覓著柳無故的唇貼了上去:“再親親我。”

見柳無故不為所動,他伸出手搖了搖柳無故的手臂,聲音軟糯:“好不好嘛。”

柳無故聲音沙啞低沉,貼著他的唇說話:“好。”

怎麼能那麼乖呢,柳無故看著在懷裡撒嬌的人,心軟得不可思議。

物極必反,心軟槍硬。

柳無故憤恨地在小皇帝漂亮精致的鎖骨上咬了一口,然後就將人塞進了冷水裡。

冷水是他自己去打的,甚至用上了內力,從出去到回來時間不超過三分鐘。

黎星宿被冷水浸泡,整個人都在掙紮,聲音帶著哭腔朝柳無故吼:“不要,不要這個。”

纖細白嫩的手朝著柳無故伸出去,試圖去抓他:“要你,要你,不要這個。”

“我是誰,”柳無故掐著他的下巴吻上去,近乎在撕咬,發狠的吻,血腥味在兩人唇齒中蔓延。

柳無故眼神死死地盯著黎星宿,咬字很重,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告訴我,我是誰。”

黎星宿眸子濕漉漉的,漂亮的眼睛努力睜大去看他的臉,他聲音打著顫,吐出的氣息灼熱縹緲:“不知道不知道,你疼疼我”

媽的,俊美的男人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幾乎要咬碎一口牙,他將人按住,按在冷水裡。

柳無故眸色暗沉地看著冷水裡掙紮的人,按著他肩膀的手不為所動。

活了幾輩子了,現在才知道自己真他媽的是個正人君子。

草。

柳無故低低的罵了兩句,眼神凶狠地盯著浴桶裡的小皇帝。

他到底還是不敢,怕小皇帝恨他,而且現在人傻的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就算要做,也要知道他是誰,清晰的叫出他的名字。

他要小皇帝神智清楚地在他給的疼痛或歡|愉裡沉淪,哪怕是叫著他的名字罵他,而非現在這樣。

媽的,柳無故偏過頭去不敢再看,被水打濕的單衣貼在黎星宿身上,隱約透著一點春色。

他視線落在窗外,那兒開著兩朵含苞待放的冬梅,在冷風中輕顫,小小的花苞是那麼地惹人憐愛。

柳無故視線變得恍惚,牙卻越咬越緊,按著黎星宿的手青筋畢露。

過了許久,黎星宿暈乎乎地趴在浴桶邊上,水是冰涼的,肩膀上的手卻滾燙。

覺察到他沒那麼掙紮了,柳無故鬆開手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黎星宿泡在冷水裡,一雙鹿眼氤氳著水汽,有些霧蒙蒙的,看著快步離開的人,他抿了抿唇,莫名有些委屈。

又泡了一會,黎星宿哆嗦著身體站起來,寒冬臘月的,泡冷水,他藥效過去,潮紅的臉因為冷變得發白,唇色也有些慘白。

軟手軟腳地爬出浴桶,就看見柳無故兩手提著一個浴桶進來,熱氣嫋嫋從浴桶上冒出。

兩個人抬都沉重的浴桶,柳無故一個人卻輕輕鬆鬆,腳步飛快。

將浴桶放下,柳無故一把將人抱起,塞進熱水裡。

“你”黎星宿遲疑著開口。

男人沉著臉看他,看上去桀驁陰鷙,十分地不好惹。

黎星宿話語在嘴邊拐著彎,出口時成了另一句話:“你力氣好大。”

柳無故氣急反笑,拇指扣著他的下巴,冷著臉問他:“我是誰。”

“柳無故。”黎星宿乖乖地被扣著下巴,潛意識告訴他不要去惹這個看上去一點就著在盛怒邊緣的男人。

柳無故神色緩了些,又將人抱出來,死死的抱在懷裡。

黎星宿有些不自在的掙紮。

“彆動,”柳無故抱著人去床上,冷冷地說道:“冬天你泡那麼久的冷水,想惹上風寒你就動。”

他用內力替黎星宿驅著寒意,把人扣在懷裡蓋著被子。

“什麼人都能給你下藥,”柳無故下巴在黎星宿頭上抵著輕蹭,“改天我叫一個大夫進宮來,看著些你的吃食。”

黎星宿咬牙說道:“驅寒非得這個姿勢?”

柳無故姿態放鬆,摟著人的手卻緊緊的,“對彆人不用,對你嘛。”

“隻能用這個姿勢。”他輕笑著,話語卻十足的無賴。

黎星宿癟了癟嘴:“不要臉”

他有些沒精力再罵人了,也懶得在掙紮,就那麼躺在男人懷裡。

“沒趁你意識不清睡了你,我已經很君子了。”柳無故說著又想罵娘,怎麼突然道德感就高尚起來了。

黎星宿一手肘捅向身後,成功聽到一聲痛呼,“這就算君子,那你品性有夠低下的。”

摟摟抱抱親親可沒少做,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麼。

呸。

柳無故不再與他爭辯,黎星宿也安靜下來,他有些累了。

懷裡人呼吸漸漸平緩,柳無故低笑一聲,在他耳側落下輕吻。

隨後柳無故站在門口,等到了姍姍來遲的曹公公等人。

見柳無故倚門而站,曹公公麵色驚異:“皇後,您怎麼在這站著呢?”

“你們剛才去哪了?”柳無故不答反問。

曹公公躬身道:“方才有一處著火了,奴才們趕忙去救火了。”

柳無故勾唇輕笑,眼裡卻一點笑意也無:“哦?走火了?”

“本宮倒不知道,其他地方著火需要養心殿所有人去救火,”

他一腳踹在曹公公胸口,低下頭看他,姿態睥睨:“曹公公,你給本宮講講,是哪裡的規矩讓你們去救火一個人都不留在皇上身邊。”

“這後宮是全都燒起來了嗎?嗯?”柳無故踩在曹公公胸口的腳力道逐漸加大,聲音裡是不加掩飾的殺意。

曹公公掙紮著,其餘的太監宮女侍衛們頓時跪了下來:“奴才們知錯,皇後饒命。”

柳無故鬆開了腳,淡淡的說:“曹公公,你伺候皇上這麼多年,本宮饒你一次,至於其他的人,去慎刑司領罰吧。”

曹公公趕忙爬起,強忍著痛跪在地上:“謝皇後饒命。”

“謝皇後饒命。”其餘人也連忙跪謝。

柳無故對著曹公公一揚首:“去,把玉婕妤帶來,她不來,就壓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曹公公帶著兩個侍衛就走了。

待到玉婕妤神色驚慌的被帶進養心殿,就看見皇後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懶懶散散的用湯勺撥弄著參湯。

柳無故見她來,對著她勾了勾手:“來,嘗嘗你做的參湯。”

玉婕妤被強硬的帶來,原本嬌嫩的臉有些慘白,端著參湯哆哆嗦嗦的就要往嘴裡送。

她約莫知道出事了,可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

柳無故彈出一個紙團打掉她手裡的碗,那紙團從柳無故手裡扔出,軟而無力的紙團像是一枚石子。

玉婕妤隻覺得手上一痛,碗落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湯灑了她一身。

“皇後娘娘叫臣妾來,難道就是為了羞辱臣妾的?”玉婕妤強撐著說道。

柳無故看著聲厲色荏的她,也不惱,隻淡淡的說:“這湯裡,被下了藥。”

玉婕妤眼睛睜大,身體一軟就跪了下去,“臣妾沒有啊!”

“就算是借臣妾十個膽,臣妾也不敢下藥謀害皇上啊。”

柳無故知道不是她,玉婕妤方才喝湯的動作沒猶豫,她懼怕的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而且她將參湯交給柳無故,讓他代為轉交。

若是為了跟皇上有接觸而下的藥,她進不了養心殿一切有什麼意義。

但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放過她又是另一回事。

“這湯裡被人下了猛藥,若是找太醫來,一驗便知,你若是說出這藥是誰下的,本宮可有饒你一命。”柳無故平靜地看著她。

玉婕妤不停地搖頭,淚珠一串一串地滾落:“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這湯很多人都經手過。”

柳無故看著她哭,心裡卻覺得很奇怪。

平心而論,玉婕妤算是個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柳無故卻隻覺得厭煩。

可若是小福寶這麼哭,小皇帝這麼哭,他早就輕聲地哄了。

“皇,後。”小皇帝沒轉頭,兩個字被他咬牙切齒地說出來,裡麵暗含威脅。

柳無故的回憶就此被打斷,他衣袖下的手動了動,有些想去捏小皇帝微紅的耳垂。

可是不行,他還在宮宴上。

作者有話要說:  柳無故雖然不要臉又放肆,騷話一句又句,可他是個正人君子(bushi)

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們的評論我就想連夜碼字告訴們沒有情意交融的達咩,可我真的寫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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