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達聽罷,心中一熱,他站起身來,舉杯向鄧晨:“鄧兄弟,你我今日以酒為誓,共同為漢室的複興而努力,哪怕前路荊棘,我們也絕不退縮!”
鄧晨也站起身,與範達並肩而立,兩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為了漢室,為了天下蒼生,我們義不容辭!”
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他們心中的決心,堅定而響亮。
鄧晨放下杯子,對範達說:“祭酒大人,鬼穀子曾經說過,人有四禍,我看您就至少占了前二!”
月色如洗,清冷的光輝灑在這間簡陋的屋內,範達也放下杯子,盯著鄧晨的眼睛問道:“哦?小友,願聞其詳。”
鄧晨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卻又不乏深意:“祭酒大人,您老的才學,猶如一塊璀璨的璧玉,讓人既羨慕又忌妒。在這新朝末年,懷璧其罪,您擋了彆人的發財之路,自然也就招來了橫禍。”
範達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輕輕搖頭,仿佛在回味自己一生的坎坷:“小友,你說得極是。我這一身才學,原以為能為天下蒼生謀福祉,卻不料成了擋人財路的絆腳石。”
鄧晨又斟滿兩杯酒,遞給範達一杯,兩人舉杯相碰,酒液在杯中輕輕蕩漾,映照出他們臉上的複雜表情:“其二,攔路之禍。您老的正直與堅持,無疑擋了某些人的升遷之路。甄家那幫人,本就貪婪無厭,您老的存在,對他們來說,無疑是眼中釘,肉中刺。”
範達接過酒杯,輕輕一嗅,酒香撲鼻,他歎了口氣:“是啊,我這祭酒之位,本是為天下學子謀福利,卻成了甄家眼中的肥肉。他們為了一己私利,不惜陷害忠良,真是讓人心寒。”
兩人邊飲邊談,言語間充滿了詼諧與諷刺,卻又透露出對這個時代的深刻反思。範達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小友,雖然我現在身陷囹圄,但我依然相信,正義終將戰勝邪惡。這新朝的黑暗,終將被光明驅散。”
鄧晨點頭讚同,他的眼中也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祭酒大人,您老的這番話,讓我更加堅信,漢室的複興,指日可待。我們雖然身處黑暗,但隻要心中有光,便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範達聞言,苦笑中帶著一絲自嘲,他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懷璧之禍,攔路之禍,我倒真是一一體驗了個遍。那麼,小友,這其三其四又是何禍呢?”
鄧晨見範達神色間並無怒意,便繼續說道:“其三,口舌之禍。祭酒大人,您老的言辭犀利,直指時弊,但在這新朝末年,可不比漢朝盛世,直言不諱往往招致禍端。”
範達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確實,我曾因直言進諫,得罪了不少權貴。可這天下,若無直言之人,又怎能清明?”
鄧晨點頭讚同,隨即又道:“至於其四,站隊之禍。如今這新莽王朝,朝堂之上,派係林立,站錯隊伍,便是萬劫不複。”
範達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站隊之禍,我倒是未曾深想。但在這亂世之中,若要有所作為,又怎能不選擇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