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殿試已經結束將近一個月了,大多數考生已經熟悉自己的崗位,不過近幾日在他們中間有一些比較微妙的傳言,那就是當朝探花顧惜朝的功名是買來的。

十分微妙的傳言,卻傳的有鼻子有眼。誰也不知道這個傳言是怎麼來的,畢竟這件事駭人聽聞的多,所以大家也隻是隱約聽了那麼一耳朵。

“你聽說了嗎?顧……”

“彆瞎說,這事兒到底怎麼樣,還不清楚呢。”

“我聽說好像是,那誰的功名是假的?”

“噤聲,你想死可彆拉上我。”

都在說顧惜朝的功名有假,但這事兒往嚴重了說就是藐視皇威,畢竟名次是皇帝自己定的,而且一起經過了殿試,水平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你說有假豈不是在質疑皇上嗎?

因為此很多當時與顧惜朝同一個考場的人,緘默其口。

這件事原本是在小範圍內傳出後,不知怎的竟然連考官都聽說了那麼一耳朵。在之後的慢慢發酵中,終於就連顧惜朝他本人都聽說了,顧惜朝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有一種另一隻腳終於落地,果然來了的感覺。

李尋歡十分憤怒:“這明顯就是一場針對你的指控,買官之說純粹無稽之談。”

顧惜朝冷笑道:“自身本就不白,就算潑臟水又能如何呢?”

李尋歡道:“這件事細究下來潑臟水那人根本沒什麼好處,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你可有什麼可疑的人選嗎?”

顧惜朝搖了搖頭,他聲音淡淡的:“我平日裡除了與你相近,彆人不會走的太近,因此也不知是誰看我不順眼。”

李尋歡有些著急:“買官事小,如若調查的話就會發現那是一次汙蔑,但如若被人牽扯到你的身世,那才叫死無葬身之地。”

皇宮之中,宮殿之上。

皇帝心血來潮的坐在桌案處,手持一個折子,漫不經心地給予批複。

皇帝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認真的批複奏折了,他這段時間身體染了風寒,畢竟年紀不小了,所以一個發作,險些要他躺在龍床上起不來。也因此剛起來身,那旺盛的控製欲就驅使著他拖著病體,也要掌握近日朝中動向。

批複戶部尚書乞上的折子後,皇帝突然間憶起他親自冊封的狀元郎,於是叫來大伴伴,詢問了一句:“李尋歡近日適應的如何?”

跟隨皇帝多年的大伴伴在腦中將李尋歡的近況過了一圈,這才緩聲道出。

皇帝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大伴伴言罷,低眉順眼地垂下眼瞼,皇帝興致一來,又問:“那麼榜眼探花如何?”

皇帝並沒有什麼特彆想要知道,卻看著大伴伴略一遲疑,這一遲疑,被皇帝見了個正著。

大伴伴額頭露出冷汗,顯然他也聽說過關於顧惜朝的那些流言,當即跪下來請罪,絲毫不敢隱瞞,將那些流言一字一句地重複給皇帝聽。

皇帝挑著眉聽了,倒是沒有特彆憤怒的感覺,而是覺得有些荒謬,他自己見過的探花郎還能有假?自然是有真才實學的,不過疑心病使得他並沒有鬆口氣,而是將腰牌解下來隨意擱在禦案上,淡淡地吩咐道:“這件事就交給……”皇帝一頓,皺著眉在腦中搜索了許久,本想叫太平王之子來處理這件事,但他轉念就想起了宮九被他派去做其他事情了。

最後他思來想去,還是道:“為表朕對這件事的重視,就讓傅丞相來解決這件事吧。”

大伴伴偷覷著皇帝的神色,隻瞧見一眼不辨喜怒,於是二話不說,小心翼翼地拾起腰牌,灰溜溜地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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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人不在汴京,所以他們隻好找到了李尋歡的家。”說著陸小鳳將手中的請柬遞給他。

葉閒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難掩驚奇的問:“這個拍賣會負責人臉皮倒是不薄,搶了我的劍用作拍賣會,反倒還來給我送請柬。”

“什麼意思?這是生怕我看不見自己的劍被拍賣嗎?”

陸小鳳也一臉一言難儘的表情,將手中暗金色的請柬遞給他。

葉閒野接過來翻開看,才發現上麵寫著:送呈葉氏公子參加由京城商會協定拍賣會,謹定下月月初,請務必撥兀前來。

葉閒野挑眉,來回翻看請柬,整張請柬製作精美,上手一摸就知道是好材質,除了那幾句廢話之外,再無其他,葉閒野的視線落在“務必”二字上,眼中俱是凝重之意。

然而等他抬起頭來,麵對一臉擔憂的陸小鳳時,唇角的笑意綻開:“這樣也好,省著我們費力氣思考怎麼進去。”

拍賣會在汴京一處非常偏僻的位置舉行,如若不是請柬上清楚地寫著地址,就算是陸小鳳這種江湖通,也想不到隻有一個破敗院子的地方會是一場拍賣會的舉辦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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