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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 月離爭 5322 字 3個月前

又是一夜無夢。

莊瑜期待了很久的事並沒有發生,縱使她對房事的疼痛有些畏懼,但完全沒有,又讓她忐忑不安——她想要問問他,可是一晚上太子的唇角都是抿著的,他的不悅使風流俊美的輪廓都成了冷硬的線條,讓她低垂著頭不敢造次。

翌日起來,她侍候他穿衣,他依舊無話。

臨離開時,他亦隻是淡淡地提上一句:“蕭奉儀昨日受了罰。”

“臣妾聽說,是因為在魏妹妹麵前失儀……”

“孤沒想到她這麼重規矩。”太子笑了笑,看不出喜怒:“孤昨日去西暖閣,蕭奉儀雙膝烏青,無法站立。”

莊瑜匆匆看了一眼他的臉色,估摸不出太子是想保誰,或者隻是當一件後院閒事與她提起:“臣妾不知蕭奉儀傷得如此重,既然無法站立,那就免了她這三天的請安罷。不過拿此等小事叨擾太子,魏妹妹知道了,心裡怕是要對她留個疙瘩……”

蕭奉儀說什麼都不管她的事,要她為魏明玉說好話?做夢!

太子皺眉,半晌開口:“側妃亦是妾,她逾越了,你倒是心慈。”

莊瑜心裡一喜。

“臣妾一心為殿下著想,殿下不必為後院的事犯愁,這些臣妾會學著處理的。”

她不敢說處理,東宮院內的實權還在皇後手上呢,等太子登位了,她才能掌鳳印,真正成為這個男人的後院之主。

太子噫一聲,沒接話。

為他著想?恐怕是為自己謀權,鞏固地位罷了,寧昭在心裡冷哼一聲,他往日最喜聽這種暖心的話,可現在卻不覺得了,寶兒教他知道,這些人的目的赤︱裸又可怕,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隻有寶兒,才真正為他著想,為他分憂,為他受儘委屈。

讓他如何能放得下?

“後院的事,交給你孤很放心。”

寧昭壓下內心的反感,說著違心的話,像喜寶安慰自己時一樣,伸手摸了摸莊氏的頭,為了讓頭發顯得有光澤,她在梳妝過後抹了一些桂花油在上麵,看著好看,他一摸,觸手油膩,不禁一窒,收回手,道:“孤走了。”

“臣妾恭送殿下。”

他頷首,轉身離去,莊瑜一路送到了院門,一串人也跟著行禮。

每到這個時刻,寧昭像覺得自己無限接近了權力之巔——想讓更多的人對他俯首稱臣。

而被免了三日請安的喜寶趁這機會臥在床上,享用太子賜下的冰糖銀耳燉雪梨,由秋寧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銀耳燉得極軟,一入口就滑下喉嚨,清甜解渴,宗卷全攤開來讓她同時,她眉頭深鎖,草稿寫了好幾張,就差最後集合起來讓秋寧謄寫一遍了。

一碗全吃完後,喜寶終於理出了頭緒來,一個上午全花在這事兒上,做得焦頭爛額——倒不是難,而是古人說話那調調,當真難學,最後讓秋寧以秀美的字跡抄寫一遍後,她看著成品,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主子,這就完成了?”

秋寧同樣也是戰戰競競——她雖然寫得一手好字,但一想到寫的是什麼,她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就是在她家道中落之前,大多數時間都是寫寫佛經對長輩了表心意,或者一些酸文腐詩。

“噫,差不多吧。”喜寶微微一笑:“我的荷包也差不多繡好了,你替我修下線腳,送給在書房的明安——讓他轉交給殿下,就說妾身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謝謝他的傷藥。”

“奴婢曉得。”

秋寧福了福身,雖然不清楚為何這種功夫要由主子來寫,女子向來崇尚無才便是德,就是有‘才’,寫寫小情詩都算是才女了,她不懂主子想做什麼,卻也覺得她是真的厲害。

果然,晚上,寧昭就火急火燎地到了西暖閣,揮手就讓宮人滾開,一路殺入她的房間,揭開被子,臉就掛了下來:“你騙人,哪裡有好得差不多。”

“瘀青淡了許多了。”

這倒不騙人,寧昭什麼身份,拿到的傷藥自然是頂好的,昨天還烏黑得像芝麻糊的傷處,現在已經淡了許多,隻是他心疼她,以往白得眩目的肌膚被折騰成這副樣子,自是恨不得一晚就好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