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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 月離爭 5322 字 3個月前

喜寶不欲他心疼太久:“昨日你讓我看的,我看完了,寫了個大概下下,你自己抄寫一遍,看看有什麼地方想不通的,我講解一遍。”

寧昭癟癟嘴:“不能就這樣交上去麼?”

“你真是慣出懶病來了。”她失笑:“字跡如何能一樣,何況到時候要是親口問你文章上的見解,你說不出個所以來,不就漏餡了嗎?”

“……這倒是。”

寧昭不情不願地翻看起來,文章不長,首先深入淺出地剖析了奏折上的難題,再根據宗卷的資料,結合自己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提煉出了幾個重點,連他這個不愛學實事的,都能輕易地明白文章上寫的是什麼,而且被它深深說服了。

“我相信皇上在給你這個難題之前,他自己就先做了一翻功夫。”喜寶閒閒提起:“他給的所有宗卷都是有用的,而且奏折上看著難,但隻要仔細看過,可以直接拾人個牙慧——噫,所以我提出了一些個人見解,你著重看看。”

“嗯……”

寧昭不愛看文章,他喜歡的是吟詩作對,這時為著父皇的壓力,亦是認真看了一遍,幸好他雖不聰穎,但背書記事的能力還是杠杠的,再結合喜寶的一旁講解,很快就能有把握地麵對父皇‘可能’會提出的問題。

一晚上就在商討文章中過去了,喜寶越說越興奮,眉飛色舞,卻是苦了寧昭,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惟有看到寶兒精神抖擻的模樣時,才能得到一絲的安慰。

女性在專心工作,發揮所長時,會透出種懾人的魅力——大部份男人對女強人卻之不恭,是因為他們無法得到她,對著這個自己徹底擁有的女人有過人才能,寧昭隻覺得心裡甜蜜。

“好了,應該說得差不多了……”喜寶側過臉朝他微微一笑:“你也餓了吧,我們先用膳?”

“都好,就傳膳吧。”

寧昭心不在焉,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早已心意猿馬。

“寶兒,等進完晚膳……不若……”

“我腿腳還傷著呢,彆鬨。”

寧昭癟著嘴,大燕的男人——尤其是皇家男人,皇上對什麼都是用‘禦’,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很少會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情懷,你痛關我什麼事,我舒坦得了,性格善良些的,說幾句好聽的話,轉身就去其他嬪妾的房裡風流快活。

“好吧。”他很快接受了現實,抱著喜寶又摸又捏的,好像在對著一顆吃不得的點心解饞:“都怪魏氏,好端端的找你麻煩,放心吧寶兒,我今早在莊氏那邊已經……你們說這個叫什麼來著?上眼藥?”

喜寶失笑:“你真博學。”

“那是。”

寧昭看寶兒是怎麼看怎麼順眼,稍微被誇了一下就得意起來,摟著她又親又抱,下人傳了晚膳進來也不肯好好吃,你喂一口我分一塊的,膩歪得緊。

在看過這篇文章的人來說,論才學排位,秋寧最末,寧昭次之,這兩人看完,又抄寫了一遍,都處於‘覺得好厲害但說不出哪裡厲害’的不明覺厲程度上,然而當這篇文章遞送到皇帝手中時,又是另一番看法。

看畢全文,他長呼一口氣,熟悉的字跡與行文,可裡頭給人的感覺卻全然不一樣了!

皇帝忙於朝事,對太子的關注雖多,卻不能說是多關愛,這時他展現出亮眼的才能來,又讓多疑的皇帝有些疑慮,懷疑此文非太子所寫,而是另有高人指點,他沉吟片刻,決定向理應最了解太子程度的太傅求證。

太傅同樣驚為天人,捋著保養得宜的胡子:“這篇文章裡結構嚴謹,難能可貴的是贅言不多,的確不似太子所寫,殿下是謹慎保守之人,這文章,行文雖然環環相扣,顯得保守,但當中見解卻飛揚進取得多。”

皇帝眉頭深鎖:“依先生之見,這應該不是昭兒所寫,而是另有其人?”

“回陛下,要是有人有此見解,為何不考取功名為官,反而躲在暗處為太子代筆?”太傅另有想法:“殿下向來用功,說不定是剛好對上了他下過功夫的部份……而且陛下你的考較,殿下自然不敢敷衍應對。”

“有理。”

皇帝亦不希望寧昭蒙騙自己,若這文真是他所寫,那麼自己立他為太子,非但不是折衷之舉,而是明智的選擇了。

“陛下不如把太子叫來,細問一番?”

“朕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