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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 月離爭 6047 字 6個月前

“為我鋪路?”

寧昭雙眼瞪得溜圓,白皙纖密得像上好軟玉一樣的肌膚貼著喜寶,作為一個男子來說,他長得太好,身上的體毛亦淡,看上去就比實際年齡輕,彆人看他,會憂心他擔不住事兒,

男子長得太好看,在這年代亦不全是好事。

她有些恍惚,半晌才回過神來,解釋道:“大概是皇帝自覺年日無多,怕你登基之後鎮不住場子,到時候擁立太子的人不夠多,中立又有名望地位的大臣就能從中獲利,他現在把得力的人都關了貶了,關個把月,那些文官哪裡受得住這委屈,到時候你登基後才把他們撈出來,心才會向著你。”

這招早被華夏五千年以來的皇帝玩爛了,喜寶沒說的是,估計皇帝也知道他這大兒子性子說好聽了是仁厚,說白了,就是軟乎乎,被那些山羊胡子一唬,老油條一順,怕是什麼都胡裡胡塗依了他們。

一但落下了好拿捏的印象,以後要樹立威信就難了。

皇帝此舉,肯定會落下不好的名聲,而且日日上朝安排事情,對病中的身體亦會造成很大的負擔,可謂用心良苦了。

寧昭想了想,忽然臉皺成了包子:“父皇不願意靜養是為了替我日後立威?”

見到喜寶點頭時,他眼圈兒就紅了。

“原來父皇這麼在乎我。”

或許是為了這個姓寧的江山呢。

這話喜寶壓在心裡沒說,輕輕地把太子擁入懷裡,平靜的臉上無悲無喜,當代皇帝對她來說,就隻是一個遙遠的符號而已,她的腦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替太子搞了這麼久登基前的政︱務,都沒想過自己日後的事,光顧著忙活他的作業,自己的倒一筆未動。

她暗歎口氣,任由寧昭的眼淚打濕她的肩膀。

“寶兒……”大抵是哭夠了,他抬起頭來,毫不掩飾地讓她看見自己淚眼蒙糊的臉,他吸了吸鼻子:“父皇不在了怎麼辦?”

“有皇後娘娘在,你是她的親兒子,她父親是老丞相,她哥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你怕什麼?”

喜寶笑了,點了點他哭得紅通通的鼻頭,眼角還掛著一顆豆大的淚珠,好不可憐,她心裡一動,伸出大拇指抹掉它。她想起二皇子,要是換作他有這些條件,想必連做夢都會笑醒,難怪他會恨毒了寧昭,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善良也是無知。

那麼她呢?

她一開始是在利用他的無知,但現在會為他的善良而動容,如果說寧玉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母子間母性的感召還可說得清,那她對寧昭的憐惜……

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和自己兒子很像?

苦思良久的喜寶恍然大悟,為自己的心動作出了合理而充分的解釋。

母性果然很神奇(?)

她憐愛萬分地看著他:“還有我呢。”

她異常溫柔的眼神讓寧昭困惑了一會,然而這種安撫性的話語他一向從寶兒口中聽慣,當即順從地把頭重新埋在她懷裡,發出低低的嗚咽。

幼獸終於回到了溫暖的巢穴,

可以卸下堅強冰冷的外殼,把最柔軟的內腹展示給一朵……食人花。

食人花想,他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種子。

彷佛是上天對下任天子的考驗,不久後,皇後亦同時病倒。

她身子一向不好,隻是得了皇帝的允許,並未外傳,平日麵對妃嬪請安,她塗的粉厚,喝了熱茶,臉頰都是紅紅的,並未顯出病態來,近日過度憂心皇帝的病情,憂思過度,在請安時暈倒,這才暪不下來了。

最幸災樂禍的高位妃嬪們天天去探病,送去補品聊表心意,最後還是皇帝下命令讓她們不要打擾皇後養病,這才消停了些,最傷心的寧昭,反倒日日忙於父皇急於交接給他的權力與政事,無暇在病榻前侍疾。

最後,還是召了太子妃到跟前侍疾,然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連蕭良媛都跟了去。

皇後看到她時,有些意料之外地抬了抬眼皮。

這自然不可能是莊瑜的旨意,能侍疾,是給兒媳婦臉,就是再叫多個人來,也應是側妃魏明玉,把還有兒子要照顧的蕭良媛帶來,絕不可能是一向規矩的太子妃會做的事。

果然,莊瑜請安過後,就低眉順眼地彙報:“皇後娘娘,殿下要求臣妾把蕭良媛帶來,臣妾惟恐她驚擾了娘娘休息,卻是抵不住殿下的一片心意。”

皇後微怔。

“既然是昭兒的意思,那就允了吧,沒什麼驚擾不驚擾的。”

“謝皇後娘娘恩準。”

喜寶跪下謝恩。

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在皇後跟前侍疾,那可真是大大的抬舉了蕭良媛了,皇後本就病得厲害,一時擰不開,就不禁猜測兒子是否為了日後給寵愛的小妾一個高位而利用娘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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