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不恥的手段【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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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叫宴宴?

葉樂葵忽然一愣。

因為在大多數人眼裡,丟孩子這種事簡直就是每一對父母心頭不能觸碰的疤,所以即便葉存山夫妻從未明言這件事需要避諱,但家裡的親戚也很懂分寸地儘量不提。

所以從小到大,葉樂葵關於堂哥的事更多時候從父母口中得知。

她知道堂哥的名字叫做葉澄意,卻不知道對方還有一個叫做“宴宴”的小名。

【我叫宴尋。】

【宴會的宴。】

腦海裡響起青年冷淡的聲音,葉樂葵的腦子好像忽然嗡了一下。

她捏緊了手裡的筷子,心臟撲通撲通跳。

“大伯母,是哪個yan啊?”

“春日宴的宴。”

謝逢君輕聲回答她。

其實讀作yan的字有很多。

但即便隻是兒子的小名,當時初為父母的夫妻倆也選了很久。最後他們找了兩人都很喜歡的一首詩,從中摘了詩名的一個字。

提到這個,謝逢君好像想到了什麼很好的回憶,濕潤的眼底又多了一絲極淺的笑。

“這個‘宴’字有相聚的意思,拆開之後呢就是家,日,安,寓意很好。所以我們當時就選了它。”

葉樂葵其實沒把後麵有關那些寓意的話聽進去,滿腦子就隻想著這也太巧了。

丟失的堂哥小名叫“宴宴”。

而今天她見到的那個,跟大伯父夫妻兩人都很像的青年也姓宴。

——兩者居然完全是同一個字!

隻是單純的巧合嗎?

不。

內心好像有個聲音在大喊,一個巧合是巧合,接二連三的巧合絕對不是!

隻是沒有七八成把握,葉樂葵現在還不敢說。她今天隻是見了那個宴尋一麵,發現對方年齡不對可能不是堂哥就這樣燒心失望。

要是大伯父他們真的以為找到了兒子,結果一驗DNA又發現找錯了,那肯定得比她難受百倍。

“大伯母,澄意哥哥也有梨渦的話,那他是不是長得很像你呀?”

“有一點像,但也不是很像。怎麼說呢,澄意的眉眼很像他爸爸,不笑的時候就顯得冷冷的,嘴巴和臉型像我,就比他爸爸小時候可愛太多了。”

說到這,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自覺打開了話匣子——

“澄意第一天上幼兒園的時候,就跟彆的小孩兒不太一樣,完全不哭不鬨。因為他覺得自己上幼兒園就跟爸爸每天出去工作一樣,是搞自己的小

事業。”

“所以每天還特彆愛學你大伯板著臉小酷哥似的結果莫名其妙招了不少小女孩兒喜歡他。”

謝逢君講這些事就忍不住笑

“有一天他放學回來跟我說今天有兩個小女孩兒都想當他女朋友但是他一個都沒同意。於是我就問他我們家宴宴為什麼不同意呀?”

樂葵好奇起來:“為什麼?”

謝逢君就學著小兒子當時的樣子皺起眉

“因為我覺得她們都不好看我不能輸給爸爸以後也要找一個特彆漂亮的老婆。”

葉樂葵聽得直笑。

葉教授也忍不住笑起來。

諸如此類的兒童趣事謝逢君一說就停不下來了她不僅記得當時小兒子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連表情都學得極其神似。

好像那不是將近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而是昨天剛剛發生過的。

“澄意四歲那年不小心淋了雨高燒到肺炎特彆嚴重。住院了半個多月也不見好。”

說到這謝逢君剛才臉上的笑意頓時不見取而代之的就是擔憂

“你大伯原本是個非常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結果那時候他在醫院外麵遇見個算命的老頭非說澄意是什麼邪氣入體要請觀世音菩薩來驅驅邪氣才能好.這種很明顯是騙子對吧。”

她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結果你大伯卻還真信了花了大價錢托人從新疆買了一塊非常貴的玉料又去找了個據說很靈的寺廟開光最後做成一個小觀音說是能避災驅邪。”

“也許真有點用不過更可能是醫院的藥起效了反正那個小小的玉觀音戴上以後沒過一周澄意就好了起來。後來就一直戴在身上沒取了。”

葉樂葵實在驚愕。

國家工程院院士求佛拜神給兒子驅邪這簡直太違和了!!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大伯對方單手握拳不自然地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卻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她講了很多很多可不像是專門講給葉樂葵聽的更像是借此傾吐釋放自己心中的思念和愛意。

甚至還找出了手機裡的照片給女孩兒看。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葉樂葵呼吸一滯。

如果說以大伯夫妻兩人為參考的話葉樂葵覺得今天見到的那個叫宴尋的人隻是有點像但如果以堂哥葉澄意五歲時的照片作為參考的話.

——那可就太像了!

五官幾乎貼合了六七分。

剩下的三四分不像還是因為雙方的年齡差太大。

隻可惜堂哥身上沒有什麼標誌性的胎記,但即便如此。這一刻葉樂葵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心在瘋跳。

直覺說,她應該找對人了!

但另外兩人沒有察覺她的異常。說到後麵,謝逢君就沉默了下來。葉教授去握了握她的手,結束了這個話題,

“好了,吃飯吧。”

“.嗯。”

吃過晚飯,謝逢君就說累了,樂葵也很懂事地沒再纏著她,自己乖乖回房間待著。

隻是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今晚聽大伯母說了那麼多關於堂哥葉澄意的事,又看了照片,樂葵直覺宴尋就是葉澄意。

“可是年紀.”

嘶!等等!

萬一是虛歲呢?

許是一葉障目,又或者當時樂葵實在太急躁而對方的態度又過於冷漠,導致她聽完年紀就沒敢再問太多。

現在再回頭想想,被拐走的孩子被人改了年齡也是有可能的。

哎呀!

當時該不要臉一點,纏著他要個電話號碼或者加個微信也好啊。至少,她該問問他名字的第二個字是哪個xun吧?

葉樂葵在床上扭來扭去,最後實在懊惱,腦袋還在牆上邦邦磕了好幾下。

“我真是腦子有問題,蠢死了.”

葉樂葵睡不著,另一個房間裡躺在床上的夫妻兩人也睡不著。

作為當初弄丟孩子的父親,葉存山又開始自責。

“對不起逢君,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他,弄丟了他。”

“.”

謝逢君無聲歎了口氣。

當時事情發生後,她怨過丈夫,甚至恨過他。但是後來想想——

“如果當時是我帶著澄意去,遇見有人溺水,情況危急,可能第一反應也會想著去救人的。”

謝逢君閉上眼,可眼淚還是把睫毛打濕了。

“也怪我。那天我要是不偷那一點懶,跟你們一起去沙灘就好了.”

這樣的對話他們進行過太多次。

從最初的謝逢君單方麵將所有怒火發泄在自責到想死的丈夫身上,到兩人日日悲痛無言,再到後麵他們慢慢理解彼此,一遍又一遍地複盤那天傍晚發生的事情。

但最後的結論總是無解。

因為孩子已經丟了。

謝逢君懷孕的時候已經三十三歲了,雖然不是醫學上的高齡產婦,卻也危險不低,即便有丈夫時時刻刻貼心照料,生下小孩

的過程也是千辛萬苦,極其不易。

——她是用自己的命生下這個孩子的。

而當時為了照顧剛生產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小孩,葉存山也放棄了一個很重要的項目,這直接讓他的事業停滯了兩三年。

不過夫妻兩人都不後悔,因為這個孩子值得。

宴宴天生性格就極好,善良懂事,乖巧聰明。就算拋開母親的濾鏡,謝逢君也可以很自信地說隻要接觸過宴宴的人就都會喜歡這個孩子。

作為父母,他們夫妻兩人自然就更愛他。

即便工作再忙,父母兩人也是變著花樣給小孩做營養又好吃的飯菜,給他買好看舒適的衣服,買各種玩具和書,教他識字算數念詩,努力攢假期帶他去全國各地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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