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力氣太大了,楚停雲根本掙脫不了,更彆提他剛剛才經曆過一場激烈的青事,此刻雙腿都是軟的。在這裡待了快兩個月,宴尋的精神備受折磨,也嫌棄楚停雲做的飯難吃,但卻從沒拒絕過一日三餐。因為他要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狀況以備離開
所以宴尋的身體狀況仍舊良好,可楚停雲卻瘦了不少。
更彆提從當初認識開始,他們倆的武力值就不是一個級彆的。楚停雲能把宴尋關這麼久,主要是天時地利,加上他提前計劃準備了道具。
於是當他解開宴尋的束縛,強製方和被強製方就在一瞬間發生了身份逆轉。
浴室裡頓時傳出了一陣物品碰撞跌落的聲音,似乎還有兩個人的爭執聲。
“唔
男人忍痛的悶哼從裡麵傳來。許久之後楚停雲攀著浴室門,幾乎是爬著出來,但緊接著另外一隻大手就抓住他的腿彎,又把他拖了回去。
“砰——
浴室門從裡麵重重拉上,反鎖。隻能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依稀看見男人深深的手印。
“宴尋.宴.
楚停雲真的很想說他已經被徹底榨乾了,什麼也沒有了。可對方仍不放過他。甚至最後他毫無尊嚴地失.禁了竟是至此才停下。可宴尋當然也沒有想過要到這種地步。
他隻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楚停雲再也不會從自己身上,從這種事中感覺快樂。也許如此,對方就會放他走了。
“哈
楚停雲躺在地上,啞著嗓子笑了一聲。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臟最沒有尊嚴的時刻。
“宴尋,你怎麼不乾脆搞死我呢?
“.
宴尋嗓音發澀,他意識到自己好像錯了,錯得離譜。
原以為自己用同樣的方式報複楚停雲,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有多惡劣就會感覺暢快。
可並沒有。
宴尋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樣暢快,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和倦怠,甚至難以言喻的自我厭棄。回想起之前那樣瘋狂的事情,他發現好像已經完全認不出自己了。
於是最終,宴尋去把楚停雲抱了起來,把他洗乾淨,放回到床上去。
整個過程,楚停雲沒有再說一個字。
結束後,宴尋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抽煙的念頭。他去找到了楚停雲的煙和打火機,躲到閣樓去抽。
一支又一支.
原本宴尋聞一下都會皺眉的煙味,他現在好像忽然就能接受了。
半包抽完,宴尋在閣樓睡了一夜,睡得不好,他夢魘了,怎麼也醒不過來。最後終於掙紮著睜眼時,第一個看見的卻是楚停雲。
這個男人正抱著腿蜷在他身邊睡。
“.
那一刻宴尋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隻覺得楚停雲這個人實在難懂。
於是又這樣冷著過了幾天,宴尋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受,明明楚停雲已經不鎖著他了。他們隻是不說話而已。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這個問題已經不知道是宴尋第幾次問了。
可楚停雲還是不回答,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於是第二天,宴尋就開始不吃飯了。
楚停雲還是給他做,剛開始被打翻了,男人還會尖銳地刺宴尋幾句,讓他不想吃就彆吃了。
但後來兩天,三天,宴尋都是這樣,楚停雲就軟了。
他開始哄著宴尋吃飯,趁對方睡著給他喂水,要是精心做好的食物被掀翻了,楚停雲也不生氣,打掃過後再去重做一份。
第四天,宴尋明顯變得虛弱起來。楚停雲強行給他灌了水喝,又強行給他喂吃的,結果對方全吐了。
那個時候楚停雲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有潔癖這件事,很仔細地收拾了被弄臟的衣服和地毯。
他看著宴尋慘白虛弱的臉,終於開始害怕起來。
第五天。楚停雲紅著眼睛,低聲下氣跟宴尋道歉,說對不起,說等到雪停就帶他回去,隻求他吃點東西。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宴尋總算開了口,說他要吃荔枝。
其實他們兩個都很清楚,這話純粹是刁難。但宴尋沒想到楚停雲還是立刻就去找了。
半夜淩晨,冒著風雪,一家一家去敲門。
他沒找到鮮的荔枝,隻有荔枝味的水果糖。
水果糖沒有荔枝自然的香氣,隻有工業糖精刻意複製的味道。
可還是甜的,甚至有點太甜了。
就好像楚停雲總是給不了宴尋想要的,健康而美好的愛情,隻有自以為是的,扭曲的,畸形的,強迫的愛意。
宴尋覺得他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接著又有什麼彆的東西,像種子一樣深深紮了進去。
總之天亮的時候,宴尋就對守在床邊的楚停雲說:
“我餓了。”
“.”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楚停雲的表情先是空白了一秒,接著嘴唇微癟,似乎想要哭泣。
但最終他還是開心地笑起來,起身踉蹌著往廚房去。
吃過一點東西後,楚停雲就把宴尋身份證護照,還有手機和車鑰匙都給了他。
甚至當著宴尋的麵幫他買好了機票。
“等過兩天,過兩天你好一點,我們就回去。這次是真的,我不騙你了。”
“.嗯。”
因為那天去找荔枝受涼,楚停雲
感冒了。
這次他沒拖,按時吃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不過楚停雲也不再和宴尋睡一張床了,他怕傳染對方,也怕刺激對方。
但楚停雲又必須時時刻刻看著宴尋,所以這兩天晚上他都抱著一條毛毯蜷縮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像一隻必須蜷縮在主人身邊的貓咪。
本來事情到這裡,一切似乎都好了起來。
然而在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他們遭遇了入室搶劫。
那時候是淩晨三點。
有兩個匪徒撬了門鎖,悄悄潛了進來。
他們其實觀察這座漂亮又偏僻的彆墅有一周了,發現隻有兩個男人住在裡麵,一個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看起來病懨懨的,另一個身形清瘦,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看起來也不是個能打的。
於是一番策劃之下,他們終於開始行動了。
宴尋是最先察覺到不對勁的,他晚上睡得很淺,加上木質的樓梯被人踩著的時候很容易發出異響。
但當時宴尋還沒有往小偷和入室搶劫這方麵去想,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安全的國內,加上周圍都知道他父親是開武館的,所以從未遭遇過類似的事情。
後來去了首都上學,那就更安全了。
所以當時宴尋以為是老鼠,或者木頭老舊發出的自然響動。不過恰好他現在睡不著,就打算出去看看。
楚停雲吃了感冒藥,裡麵的鎮定成分讓他晚上睡得很熟,沒有醒。
隻是沒想到,宴尋打開臥室門沒走兩步,黑暗中一記悶棍就從後麵襲來。
嗡!
其實宴尋當時聽見了後麵棍子呼嘯的聲音,按道理來說原本是可以躲開的,隻是他前幾天絕食,虛弱的身體還沒緩過來,所以動作慢了一些。
“砰——!
金屬的棒球棍還是打中了他的頭。
宴尋悶哼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不過他沒暈,而是忍著劇痛立刻朝裡麵還睡著的人示警。
“楚楚停雲!
被這道聲音驚醒的刹那,楚停雲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宴尋倒在地上,而有一個黑影正朝他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