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禾失笑。
燈光下,她時而吹胡子瞪眼、時而皺眉苦惱的模樣分外靈動嬌俏,沈珈禾一直不是很懂,怎麼會有人總能夠用著這樣一張冷豔的大禦姐臉,給她一種嬌萌、可愛、甚至臭屁幼稚的感覺。
不上暴殄天物,倒有一種另辟蹊徑的感。
蠱得人癢癢。
她開解她:“愛情嘛,不都是這樣不講道理的。”
莊傳羽抬杠:“你很懂哦?”
沈珈禾挑眉:“那反正比你懂吧,初戀都還沒送出過的……小朋友。”
“小朋友”三個字,她左手支在飄窗墊子上莊傳羽的右手邊,傾身靠近她耳朵的。
吐氣如蘭。
有點俏皮,似是挑釁,又似是逗弄。
莊傳羽放置在她手邊的右手不自覺抓握成拳。
跳瘋一樣地亂跳。
她強作鎮定地不滿:“你誰小朋友呢?”
“誰急了誰是小朋友。”沈珈禾盯著她的眼睛,滿含笑意地。
瀲灩的燈光搖晃在她的眼底。
近了……
莊傳羽第一次知道,原來她的瞳眸,是很淺的琥珀色。
右眼下眼瞼上,有一顆很淺,很漂亮,也很風情的小痣。
明明是清醒地從酒吧裡出來的,此刻她卻覺得自己有些醺醺了。
她咬唇,沈珈禾還在不知深淺地逗她:“乾嘛,小朋友不服氣呀,那你和姐姐,你懂嗎?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她逗貓式地用食指撓莊傳羽的下巴,分外放鬆,是平日裡沒有的放肆和嫵媚。
風情不自知。
莊傳羽盯著她張張合合、水潤誘人的紅唇,手反複抓握,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湊近了,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紅唇,而後退開。
昏昏的燈光下,滴答的雨聲中,沈珈禾似是怔住了,顫了顫睫,望著她,沒有反應。
好可愛,好好欺負的樣子。
莊傳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無法克製中蓬勃的渴望。
再一次吻了上。
這一次是深|吻。
想要她,想要更多更多地欺負她、弄亂她,看她露出更多更多平日裡無法窺見的反應和模樣。
她跪了起來,一手撐著,一手掌住了沈珈禾的後腦,強勢蠻橫地撬開了她的齒關,闖了進。
沈珈禾發出輕“唔”聲,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似要推開她,但有很輕的力道。
莊傳羽沒有退卻,是吻得更溫柔,更情|意綿綿了。
沈珈禾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垂落了下,搭放在了她的腰間。
仿若一種無聲的接納與鼓勵,莊傳羽頭火燒得更旺,不知不覺中就壓著她倒在了飄窗上。
意|亂情|迷,手自探入薄衫下探入,吻在細|頸旁作亂,貓貓在飄窗旁上躥下跳
。
險要擦|槍走|火之際,沈珈禾突彆開了頭,拉住了莊傳羽的手,不讓她繼續了。
她輕|喘著:“傳羽,傳羽,你停下。”
莊傳羽停手,乖順地從她身上抬起頭。
沈珈禾:“你喝多了,也喝多了。不想在這樣彼此都不清醒的時候,和你糊裡糊塗地發生什麼。”
她衣衫不整,發絲淩亂,那樣撩人,也那樣堅定清明。
莊傳羽的臉燒了起來,冒犯了人的羞恥感後知後覺地襲來,她坐了起來,訥訥道歉:“對不起,……沒有……沒有不尊重你,要趁人之危的意思。”
“知道。”沈珈禾也坐起了身子。
她把被卷起的衣服拉下,遮住腰腹,溫聲:“雨小了,你先回吧。”
莊傳羽怔忡兩秒,能應:“好。”
“於是你就這樣走啦?”薑妤笙震驚。
莊傳羽低落:“嗯。”
薑妤笙:“……”
“你……你怎麼這麼……”薑妤笙有點疼又有點無奈,“什麼不告訴她,不是糊裡糊塗的,你是喜歡她的呀。”
“不知道啊,當時的腦子好像已經出走了,一整個遊天外,又開又難過還很慌,根本不敢亂話了。”
薑妤笙理解:“那……那今天補上?”
莊傳羽猶豫:“……不敢。”
有些事,確實是借著酒意和氛圍才敢放縱自己做的。
“怕她也是醉了,才容許親她的。可能她本來對沒這個意思呢?”
“她前任好優秀,覺得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們看書都看不到一起。”她語氣酸澀又失落,“不會不會反而不至於尷尬。”
薑妤笙軟。
好像再自信再優秀的人,在麵對愛情時,都難免自懷疑、患得患失。
她鼓勵她:“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珈禾姐的思,但是,敢肯定,珈禾姐對你,和對,絕對是不一樣的。”
“看書不能看到一起,但吃飯喝茶玩樂都可以一起,這不也算是一種同頻嗎?”
“如果她確實也喜歡你呢?所謂的不尷尬,其實都是自欺欺人,試一試還有機會,不試的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莊傳羽躊躇,猶豫片刻,決定:“你幫探探口風,看看情況好不好?”
“你看看她會不會和你提起,是什麼態,權衡一下,看看今晚要不要勇上!”
薑妤笙扶額:“這會不會高難度了一點?”
“不會的,不會的,你可以的,小妤,好小妤,你幫幫嘛。”她動用撒嬌大法。
薑妤笙扛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歎笑著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