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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翻著名單,腳邊是昏迷過去的小田切將暉,他驚歎道:“你一定得教教我這個,太有意思了!”
不等欺詐師說什麼,夏油傑就馬上插進來,“為了整個世界的安全,老師,可千萬彆。”
“傑,你不要壞我的好事,否則等我學會了,第一個去裸|奔的就是你!”五條悟衝著對方呲牙。
夏油傑一甩額頭上的小劉海,“你聽到了,老師,可不能讓他學會這種技能去禍害世界。”
“交給我去禍害,總比交給彆人去禍害好吧。”五條悟竟然是一點都不反駁“禍害”一說,反而一副引以為傲的樣子。
欺詐師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樣子,趕緊抬手,“各位,保持狀態,一會兒出去可彆露餡了。”
“安心安心——我的演技就是搬上大熒幕也綽綽有餘。”五條悟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捂著臉搓了搓,等手指落下去的時候,他的臉已然拉了下來。
夏油傑把頭發往後一捋,披散的丸子頭讓他有種擺脫了學生身份的危險感,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種天然的凝視,讓人背後發涼。蠍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咒力膨脹起其身體,讓那條竹節般的尾巴盤桓在夏油傑的脖後,散發著陰寒毒液尾刺從頭發中伸出來,仿佛隨時都取人性命。
但這些都不足以和芥川龍之介相比。他仿佛全然恢複了在橫濱貧民窟中求生搏命的姿態,攻擊性十足,「羅生門」的黑獸露著獠牙,他甚至不需要什麼刻意的動作,眼神當中的戾氣就已經是五條悟和夏油傑拍馬都趕不上的。
畢竟生長的環境不同。
即使五條悟也是在各種刺殺中成長起來的,但他卻從來不知道以弱小的姿態麵對生存的絕望。
而這種絕望,隻要想象有人要謀殺芥川銀,就能從芥川龍之介的心裡無限地爆炸出來。
家入硝子吹了聲口哨,讚歎道:“都不如龍之介靠譜。”
欺詐師端詳了一番,用手在地麵上沾了沾小田切將暉的血液,給芥川龍之介的臉頰添上了一點噴濺式的血跡。
“完美。”家入硝子讚同著,她的手下意識地摸向口袋,想要從那裡掏一支煙來,卻被欺詐師的手按住。
“女孩兒,你的老師還站在這裡。”欺詐師給了她一個寵溺的眼神,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家入硝子歎了口氣,順著欺詐師把手從口袋的位置移開,“好吧,但我現在非常需要一個長睡眠——下次要是再不提前讓我知道這種計劃,還想在恐嚇我之後,又半夜闖進我的房間讓我加班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們兩個的。”
“一點同學愛也沒有了啊,硝子好過分——”五條悟那張酷臉一秒破功,扮起可憐來一點都不含糊。
家入硝子不理解,這家夥一年級剛入學的時候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誰都愛答不理”的青春期酷哥模樣,是怎麼在一年之內迅速朝著逗比的方向發展的?
之前九十□□姐的惡作劇比賽對他的影響有
那麼大嗎?
“我會讓虹龍送你們回去。”夏油傑一個響指,準備好的咒靈從雲層中顯現,俯衝而下。
巨大的咒力掀起一陣風浪,“轟”的一聲,地麵被砸出一個深坑,這裡半數的建築都毀於一旦。
“咳咳呸呸呸——”欺詐師把被風浪吹進嘴裡的土吐了出來,“夏油同學!”
“……抱歉。”夏油傑出於對這位把他帶入門的老師的尊敬,忍住了差點爆發出來的笑意,並且眼疾手快地一把堵住了五條悟的嘴。
當然,他們也沒有更多糾結和放鬆的時間,欺詐師和家入硝子絕對不能出現在這裡。夏油傑用對場地的毀壞給了虹龍出現的理由,也讓它能夠將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帶走。
虹龍的飛行速度很快,它首先會把家入硝子送回京都,那裡有夜蛾正道安排的人接應。
她仍在借調中,離開的時間不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