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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聽的兩邊都陷入了沉靜,就連伏見宮惡玉都一陣無言。
他確實是想要暫時轉移一下江戶川柯南和阪口安吾的注意力,但是卻並沒有要用自己祭天的意思。
惠歪頭反應了一秒,他指了指自己,“是在說我嗎?”
很顯然是。
惠改名的時間並不長,比起“伏見宮”,他事實上對“禪院”的印象更加深刻。
“放心,沒有人能從這裡把你劫走的。”伏見宮惡玉摸著他的刺毛。
如果組織的目標是“伏見宮惠”,那問題很簡單,隻會單純地滅口——就算沒有額外的照顧,以「玉犬」的能力,保護惠並不算什麼困難的事情。
但如果目標一旦變成“禪院惠”,那麼事情的性質一下就有了質的變化。
對咒術師的捕捉一定是咒術師行為。
伏見宮惡玉不經思考,朗姆既然知道禪院惠的存在——那他究竟知道多少,是知道禪院惠是禪院甚爾的兒子,還是連「十種影法術」也一並知道了?
如果知道前者就必然要知道後者,否則,沒有足夠大的利益,誰會去碰天與暴君的老虎屁股?
他有些懊惱,聽對話內容,朗姆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談論這個問題——對方一定需要前置情報才可能確認惠的身份。
以駭客無孔不入的情報網——甚至連這種震動竊聽都能連到朗姆的臥室去,應該早有蛛絲馬跡才對。
但這些對於駭客來說隻能算是細枝末節,在馬甲中——比起他的影響力,似乎馬甲本身的性格更占上風。
伏見宮和馬甲之間始終存在一個並不算厚壁壘。
如果沒有這種壁壘帶來的信息不同步,伏見宮應該能夠更早一步差距到的。
也許,是時候想辦法跳過這個壁壘了,可能……麻煩了一些——不過,伏見宮仔細想過了。其實融合的方法並不是無跡可尋。
欺詐師之前不是說了嗎,他的想象力是他現在奇特力量的來源——隻要他一直無法獲取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認同,那麼他的靈魂和身體實際上就是處於一種錯位狀態。而馬甲因為是前任留存的產物,在他和前任交接之間的空檔中,馬甲們實際上是按照人設本身行進著。
即使空檔期非常短,或許隻有幾天、幾小時甚至幾分鐘,但他們獨立存在於這個世界隻要有過一瞬間,就會在一定程度上成為這個世界的產物。
換而言之,伏見宮惡玉要做的其實非常簡單。他隻要放棄現在的特權,讓自己開始認同這個世界,那融合也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認同與不認同,兩種不一樣性質的能力,不可兼得。
但……融合的好處總是利大於弊的吧?
這個想法剛剛在他的大腦中占據上風。
他便突然感到有一陣陰風斜下方傳來,讓他身體打了個激靈。
伏見宮逆著這方向一看,視線瞬間撞到了江戶川柯南的眼睛裡
。
真是奇怪了。
他的眉頭擰得更緊。
伏見宮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煩躁,阪口安吾和江戶川柯南都很有眼色地沒有馬上追問“禪院”的事,轉而從另一邊入手。
“朗姆……是個酒名,也是有單獨代號的組織成員。”江戶川柯南把這個代號提了出來,“我先前沒有聽到過這個代號。”
至少在他認識的成員當中,並沒有這個代號。
但能夠和琴酒對著乾——並且提到了能和BOSS對話,能夠做到這個級彆的人就不會默默無聞了。
江戶川柯南相信,他認識的人裡,總有一個能給他答案。
好消息是,今天,他旁邊就坐著一個間諜係情報大師。
“朗姆就級彆上來說,應該是高於琴酒的——單從黑衣組織的架構上來考慮,他的地位應該僅次於一把手。”阪口安吾很快就從大腦中把資料調了出來。
伏見宮惡玉馬上就察覺到了他言語當中強調的東西,“‘應該高於’、‘單從架構上看’——所以,我猜後麵應該有個‘但’?”
“是的,但——權力體係通常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就像貝爾摩德,她實際上並沒有一個準確的組織定位,但組織內卻沒有人敢惹她。而琴酒,他直屬於黑衣組織的BOSS,享有直接接觸和彙報的權利。他深受信任,所以即使受朗姆領導,卻也不需要聽從他,甚至可以反過來製衡朗姆手中的權力。”
伏見宮惡玉一個響指,“就像是漢弗萊和伯納德*那種?清楚明白!”
“……那是誰?”阪口安吾對一切不在他資料庫內的情報感到好奇。
“額……沒什麼,”伏見宮強扯出一個笑容,“總而言之就是,朗姆和琴酒有衝突,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