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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在毛利一家和伏見宮父子之間,優先選擇了後者。
這也是安室透的考量。
“毛利一家身邊的警察和防備更多,畢竟爆炸的直接受害人是毛利蘭。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也就罷了,關於毛利蘭,我個人傾向於活捉。畢竟她是井之原愛理背叛之後所見的最後一個人,活捉回來,到了我們手上,不是想知道什麼,就能問出來什麼嗎?”
他故意當著貝爾摩德的麵和琴酒這樣建議。
貝爾摩德雖然已經和柯南達成了另外的合作,但能加一層保險是一層,他當然希望儘可能將毛利蘭拖出死亡的威脅。
萬一琴酒的準備更充足,那前麵也有一對父子能先幫她擋災。
於是,她便也跟著附和,“而且,那個伏黑甚爾不是也正盯著警方那邊的漏洞嗎,不如讓他先給我們探路,吸引警方的注意。”貝爾摩德敢這樣說,就是從江戶川柯南那裡試探出了一些安排,對方似乎對咒術界的刺殺另有安排,“從先前掃射東京塔開始,BOSS可是很不滿意。多次強調了要低調、低調。要是這次和警方產生了衝突卻沒有個替罪羊的話……BOSS那邊,我可不會給你說情的,琴酒。”
軟硬兼施,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終究是在這樣細節的問題上,影響了琴酒的決定。
琴酒並不知道這對父子之中有誰擁有咒術師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會準備什麼特殊的咒具來準備咒術師視野。
所以,他便沒有注意到在門口玩鬨的「玉犬」。
但早有準備的小黑小白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正在窺探著宅院的視線,發出了警告的吼叫。
“哦?到了。”伏見宮惡玉抬頭看向窗外,“琴酒的效率還挺高。”
他拿出手機,給街角的人發了條信息。
很快,琴酒望遠鏡的視野裡就出現了一輛黃色的甲殼蟲車,擋在了伏見宮宅的大門口。
琴酒皺眉,“怎麼回事,這是什麼人?”
旁邊同樣拿著望遠鏡的伏特加跟著看了過來,搖搖頭道:“大哥,我不知道啊,這、這不是目標任務之一,也不是目標人物的車。”
“廢話,我不知道這不是目標人物嗎?”琴酒瞪了一眼,“前期工作是怎麼做的。”
像暗殺這樣嚴謹而危險的工作,前期準備的時間要遠遠大於真正實施暗殺的時間。
哪怕是猖狂如琴酒,在行動前的計劃都是慎之又慎,所以他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
但不知為何,但凡他帶人執行任務,身邊的人就總是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讓人摸不著頭腦。
“額……波本隻給了我伏見宮惡玉和伏見宮惠的資料,包括他們的基礎信息、日常軌跡和行動預測。”伏特加察覺到了琴酒言語中的怒火,但他和其他組織成員不一樣,並不會因為琴酒的語氣變化而不敢說話。
琴酒的眉頭一抽,如果不是伏特加在過去的幾個任務中有過突出表現,並且曾經
幫過他的大忙,他現在馬上就能掏出槍來,先把伏特加解決了。
“連波本那個和貝爾摩德一樣奉行神秘主義的人都能全心信任,你的獨立思考能力真是堪憂。”基安蒂從狙擊鏡裡抬起頭來,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
科恩也蹲在旁邊暗自點頭,顯然也很不喜歡波本的作風。
“但,他同是組織的成員,還是這次任務的‘見證人’,應該不會在請報上作假吧?”伏特加確實不是乾情報的料,在他眼裡,情報就隻有真假之分,沒有想過真情報的缺少和錯位也能人為地製造出理解錯誤。
“你可真是個蠢貨。”基安蒂毫不留情地評價。
但蠢有蠢的好處,聰明人是沒有辦法在琴酒身邊待太久的。
隻有像伏特加這樣隻聽命令,不會思考的人,才有可以不被懷疑的忠誠。這樣的人放在身邊,琴酒才不會擔心被背後捅刀。
科恩似乎也知道這點,便沒有在這上麵附和基安蒂。
“等等,那是——毛利家的目標。”
雖然打算口頭教訓一下伏特加,但琴酒的視線卻一刻都沒有離開望遠鏡。黃色甲殼蟲在停下之後,後座就跳下來一個男孩。
琴酒認得這張年幼的臉——江戶川柯南,是毛利一家的任務目標之一。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按照前幾天的觀察,他每天都往返於學校和醫院,行動軌跡裡完全不包括伏見宮宅。
今天挑選的日子,也恰好是上學日——帝丹小學並沒有休假,但伏見宮惠的病假卻沒有銷。
基安蒂吹了聲口哨,“Lucky!那,一次性全部解決掉——開車的那個老頭是誰?算了,無所謂,全部解決掉就好了。科恩,子彈帶夠了嗎。”
“再殺幾組任務都夠了。”科恩拍了拍儲備袋。
但和他們不同,琴酒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個容易解決的任務目標而感到興奮或是愉悅。
作為頂級殺手,他很清楚,在任務中的一丁點變化——不論看起來好壞,都可能會帶來極其嚴重的變故和後果。
如果出於絕對的謹慎,他此時會選擇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