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務目標並不是危險性高的那一類,相應其所產生的風險也應該可控。
就在猶豫的此時,他的手機適時震動了起來。
敢在他工作時給他來電的人可不多。
琴酒掃了一眼屏幕,接了起來,“什麼事。”
“怎麼,這麼沒好氣?”那邊傳來一個極具辨識度的嬌媚女聲。
琴酒卻不耐煩道,“貝爾摩德,不要廢話。”
“真是不解風情,”貝爾摩德不留情地抱怨著,卻沒有再顧左右而言他,“隻是給你補一下信息差,朗姆在勸BOSS將井之原愛理延伸的任務全權交給他處理,說是——一些有價值的東西,被刻·意·隱藏了。”
她沒有明說,但琴酒不是伏特加那樣的蠢人,自然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現在負責交接和監督
任務的是琴酒,說有“刻意隱藏”的東西,那不就是在暗指琴酒有私心嗎?
“哼,我看是他心裡有鬼。”
性格相左的琴酒和朗姆之間有矛盾有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完全不同的行事作風讓他們解決問題的方式很不一樣。
原則上來說,朗姆要高琴酒一階,但琴酒卻是直屬部隊,本身不需要接受他的命令。
BOSS實際上樂於見到這種製衡,手下的人要是太一條心了,他就該坐不住了。
時常讓琴酒清掃臥底的目的也是在此,他未必是要真的揪出臥底,甚至也並不是真的多害怕組織裡有臥底,他隻是需要讓組織內的下位成員時時保持緊張、永遠戰戰兢兢,這樣才易於控製。
琴酒心裡也明白這點,所以和朗姆作對的時候才更加肆無忌憚。
反倒是朗姆時常看不清。
“誰知道呢,”貝爾摩德停了幾秒給琴酒思考的時間,“也許再過一會兒,你就要聽他指揮了。”
聽從一個“政敵”的指揮,對於琴酒來說,是相當屈辱的事情。
琴酒瞳孔不自覺地瞥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充滿戾氣的眼神中充滿了思考,“你這個秘密主義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他不懷疑貝爾摩德情報的真實性,但懷疑對方這樣“好心”的原因。
“和他相比,還是你更好相處——我喜歡氣味奇異清香,醇美爽適的琴酒,下次把你的收藏拿出來喝了吧。”貝爾摩德說完這句,就掛斷了電話。
琴酒緊緊地捏著手機,力氣大到連手機邊緣都出現了裂痕。
“這麼急著截胡,怕不是這裡麵還藏著他的人。”
朗姆可很少這樣毫無籌碼地直接和BOSS要求,除非是有什麼緊要到值得他冒險的人。
琴酒的嘴角咧出一個充滿惡意的弧度,那他倒迫不及待想看看,朗姆聽到這個“緊要的人”死訊後的表情了。
“大哥,他們要進去了!”伏特加趕緊提醒。
琴酒看過去,馬上就發現玄關處聚集著江戶川柯南、伏見宮惡玉和伏見宮惠三個目標,他們似乎是寒暄著什麼,高低錯落的身軀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射程之內。
“瞄準。”
琴酒發號施令,揮手讓科恩也和基安蒂同時行動。
開槍後兩到三秒內,一般人就會有所反應,開始移動,想要確保三個目標的高效死亡,就要至少兩支狙擊槍同時行動。
否則第三個目標就有尋找到掩體躲避的風險。
“收割。”
琴酒的聲音和□□下的槍聲重合在了一起,但子彈卻沒有真的穿過目標的頭顱。
基安蒂還沒有來得及確認,瞄準鏡中就陡然出現了一直被放大的眼睛。
瞬間的驚恐襲擊了她,讓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這一次,她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子彈被牙齒咬住的畫麵。
“騙人的吧……”基安蒂向後退了幾步。
脫離了瞄準鏡的視野,畫麵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
伏黑甚爾那熟悉的健碩身大半都騰空在天台外,隻有腳尖一點立在天台邊緣,但隻這一點,就足夠保持那不可思議的平衡。
他吐掉那顆子彈,金屬落在水泥地上放出清脆的聲音,成了伏黑甚爾言語的伴奏。
“喂,我警告過你們了吧,我最討厭彆人插手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