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阮郅新(1 / 2)

Z市不遠,池墨去公司拿了文件,買了半個小時後的高鐵車票,在候車室裡想念自己的小彆克。

池墨打開手機,趁著空閒看學生的論文,細心的把錯誤處用紅字標出,修改了一下格式,用郵件重新發回去。

郵箱裡躺著一份來自蘭教授的邀請信,池墨打開認真每一個字,十分謹慎。

蘭教授是池墨讀博士時的導師,生物遺傳界大牛級的人物,雖然年近花甲,卻仍然活躍在學術界。給池墨的邀請函上寫道,希望池墨陪他去北極多徳森角附近做生物的研究調查。

池墨皺著眉,認真的給蘭教授回信,首先婉拒了蘭教授的邀請,其次嚴肅探討關於蘭教授身體的情況,最後勸導師最好放棄此次調查。

在池墨上車快一個小時後,蘭教授發來回函,第一誇讚了池墨回信用詞準確,結構精簡,層層遞進,已經有了自己的風範。第二表示了自己去北極的決心,強調了此次研究的重要性。最後關心起池墨的生活,告訴池墨,如果談上戀愛,就把此次課題自己得到的國家補助分一半給池墨,當戀愛基金。

池墨看著郵件,哭笑不得,心裡卻是暖融融。蘭教授醉心學術,沒有成家,沒有子女,但他家中的國家級獎狀貼滿了兩麵牆。

蘭教授一直鼓勵池墨談個對象,不要像自己一樣,老了無依無靠是小,孤獨和寂寞卻是要命的。

池墨微微歎氣,收起手機,目光轉移到副部長孟雅讓自己去送的文件上。

池墨級彆低,一個月來,隻瞄到過幾眼阮郅新,從公司同事的口中,知道阮郅新心上有個白月光。

如同言情一般的情節,阮郅新和白月光年少結識,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兩人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等到阮郅新剛成年不久,兩人戀情還未進一步發展,愛情的花骨朵還沒綻開一瓣,那白月光竟然檢查出了絕症,白月光全家遷去國外治療,希望能讓孩子多活幾日。但那時醫療條件也有限,白月光最終杳無音信,怕是紅顏薄命,天妒良緣。

關於白月光的事,是阮郅新親口在一次慈善晚會上講述的,俘獲大批少女的芳心,但卻沒人確切的知曉真假。

當時數據姐想要花大功夫深究此事,池墨覺得浪費時間製止了,畢竟阮郅新的基因還沒到手,是不是最好也尚不明了,就算他的基因最好,為了孩子,兩人頂多有個混亂一/夜/情什麼的,不會交心。查這個完全沒有必要。

數據姐也曾說池墨沒有好奇心,但池墨自覺的認為自己是理性。

活人向來爭不過死人,何必把鮮活的心掏出來,被一個飄渺的鬼影弄得傷痕累累?

池墨隨意的翻了幾頁眼前的文件,發現是人事調動的申請。文件裡是幾位即將上調人員的資料,池墨在這裡麵有些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副部長,孟雅。

孟雅長得清純可愛,但為人卻很是高傲,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平常對幾個下屬都沒什麼好臉色,更彆提還是實習生的池墨。

其他人都是下意識的討好上司,但池墨醉翁之意不在酒,加上長期的執教經曆,即使態度再和氣,也對人有些揮之不去的壓迫感,文化人身上的書卷氣和傲骨,讓池墨對諂媚上司的活動不想掛上絲毫。

孟雅的小心思在池墨眼裡展露無遺,也許是大這些年輕人三四歲的緣故,池墨眼中的孟雅幼稚又天真,像個在青春期的虛榮小姑娘,一有什麼新的化妝品或包總要顯擺那麼幾回,收獲足夠羨慕和誇讚後,再滿足的購進更貴的奢侈品。

女人的虛榮心池墨也是懂的,看到自己帶的學生特地打扮,池墨也會誇讚幾句,這是基本的禮貌。同時,池墨也反對過度的消費。在池墨看來,低調的精致才是最好的生活。

高鐵到站,池墨帶著文件趕到孟雅提供的餐廳位置,高檔西餐廳,氣息浪漫,極適合約會。

池墨這才懂了孟雅的腦回路,送文件是假,破壞氣氛和探查“敵情”才是真。

池墨禮貌的詢問服務員,找到阮郅新所在的位置。

阮郅新確實在和一個男人一起就餐,但這個男人池墨認識,並且也在數據姐提供的名單之上,池墨現在手機裡還有這人的微信和QQ,備注是“隊長”。

阮郅新和寒宜室一同出現,池墨穩了穩情緒,自我介紹後把文件遞到阮郅新手裡。

阮郅新掃了幾眼文件,刀刻般的臉上似乎有些不快:“我不是說了嗎?周一到公司我再簽。”

池墨微微低頭:“抱歉,打擾您了。”

阮郅新餘光掃了幾眼池墨,隨意開口問道:“誰讓你來的?”

池墨溫和的回應:“孟雅副部長。”

阮郅新對麵的寒宜室,有趣的打量著池墨:“嘿,郅新,你什麼時候有個這麼斯文乾淨的秘書?”

阮郅新又看了池墨一眼:“你是……”

“我是剛來的實習生,莫遲。”池墨謙謙有禮,語氣溫和。

“原來是個實習生啊。”寒宜室歪著頭看池墨:“這氣質感覺不大像啊。”

池墨心中微動,嘴角掛著謙和的笑:“您不要開玩笑了。”

阮郅新看了幾眼文件,劍眉微皺,也沒有接過池墨遞過去的簽字筆,而是把文件在桌上一放,喝了口咖啡,和寒宜室說了一聲,起身去了洗手間。

池墨看了看餐桌上阮郅新留下的半杯咖啡,再看看打開手機準備玩榮耀的寒宜室,款款的端起咖啡杯。

“你乾什麼?”寒宜室從手機上抬頭看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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