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估計錯,日後,燕京基地應該是寒家掌權,寒老不會輕易放過我,他耐得住,也夠理智,早晚會把傷痛和恨意融合發酵,給我致命一擊。”池墨歎了一口氣:“我欠寒宜家的,寒老遲早會從我身上賺回去,也許是千倍萬倍,但誰又能肯定,我能活到那個時間。”
“我倒覺得,寒老不會那樣做。”小北斜睨池墨一眼,“寒宜室是真心的不想傷害你,有他在,也許寒老不會對你痛下殺手。”
“我們都沒有明天,何必又談這些未來的事?”池墨理了理領口,溫潤一笑,仿佛時光正好,不急不躁。
“對了,天天在哪?”池墨看了看著表,“快到時間了。”
小北抬眼,看外麵光線昏暗,也是皺了皺眉:“剛剛就沒見他,是不是跟著你去了研究所?”
池墨回憶片刻,起身去往自己暫住的臥室,拉開衣櫃。
果不其然,少了一套衣服。
池墨擺出來的隻有三套衣服,將近夏日,衣物也薄,孩子完全能把衣物裝入袋中提走。
池墨迅速起身,往研究所趕去,如果沒有猜錯,小家夥去了隔離室,想要接甄幾道出來。
按照常理,天天一定會等自己,但這次卻獨自行動,隻能說明他又看到了什麼。
有時候,預言是一個很憋屈的異能,在看到不好的情況後,做出避免的行動,反倒是會被人非議為無事生非,擅作主張。
池墨深明這一點,如果沒有天天,自己不一定能活到現在,但即便如此,還是對這小家夥的某些行為有些惱火。
小家夥偏向性極強,除了池墨,似乎鐘愛甄幾道,好幾次為了甄幾道擅自行動。
除了父子連心之外,池墨還真是找不到好的解釋。
池墨還沒趕到研究所,路上就被人突然蒙住嘴巴,轉入小巷裡一頓舔,池墨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這味道剛洗掉,現在又纏了上來。
天天在對麵捂著嘴巴偷笑,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
“甄不飽。”池墨努力推開甄幾道,無奈的握住他的手,“先回去給你偽裝一下。”
天天馬上過來,牽起池墨的另一隻手,美滋滋的回小北家。
小北剛從床上爬起來,一看到甄幾道過來,立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帶他去清理一下。”池墨看甄幾道穿自己的衣服,明顯小了不止一號,褲子成了七分褲,衣服也成了七分袖,整個人把衣服塞到滿滿的,一個大動作可能就把衣服給撐破。
“感覺不大對。”池墨抬頭看看甄幾道,還記得以前,甄幾道雖然骨架大,但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很多時間都是平視狀態,現在不知為何,竟然比池墨高出了至少大半個頭。
甄幾道低頭,看池墨一直看著自己,喜上眉梢,開心的不得了,忍不住親親池墨的額頭。
“我帶你去洗澡。”池墨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氣味。
浴室中,池墨和甄幾道對視,眼看甄幾道又要粘上來,池墨指指浴缸:“去洗澡。”
甄幾道看看浴缸,無助的眨眨眼,似乎聽不懂池墨在說什麼。
“你是故意的吧?”池墨不信這人連洗澡都不會。
“墨墨。”甄幾道歪頭,又要舔上來。
“沒有洗澡不許舔。”池墨指著浴缸,推開甄幾道。
甄幾道低頭,像小媳婦似的,乖乖邁開長腿,躺在池墨和小北洗過的浴缸裡,就那樣抬頭看著池墨,似乎還帶著三分委屈。
“為什麼不脫衣服?”池墨開始磨後槽牙。
“墨墨。”甄幾道一臉的天真無辜,全程隻會說這兩字。
池墨扶了扶額頭,上前去解開穿在甄幾道身上的衣服,衣服在甄幾道身上有些緊,池墨好不容易解開,一抬頭,發現甄幾道正用手捂著臉,透過指縫看自己。
一臉的嬌羞和害臊模樣,好像五年前按著自己狠狠make love的人不是他一樣。
池墨臉皮本來就薄,被甄幾道這麼一弄,反倒是沒法再繼續下去。
池墨直起身,忍不住的耳朵發紅,甩了甩手上的水,直接把搓澡巾扔了進去。
看這人身上的情況,恐怕這一浴缸的水,連廁所都沒法衝。
甄幾道毫無自覺的拿起搓澡巾,看了看池墨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把搓澡巾蓋自己臉上,裸露的身體有些發顫。
池墨站在浴缸邊,被這一幕震的久久無法回神,要不是時間緊急,池墨真的很想撬開這人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