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也洗洗,天天不偷看。”小家夥抱著純淨水瓶子,努力揚起笑來。
池墨知道天天是讓自己放鬆些,小家夥被傷成這樣,但還是一直顧念著自己。
池墨笑著點頭,簡單的擦洗了一下身體,利落的換了一身衣服,紮起因為許久沒剪而張長的頭發,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我們明晚離開這裡。”池墨給天天梳頭發,也紮了一個小揪揪,顯得小臉圓圓糯糯,更是可愛。
“天天聽爹爹的。”小家夥不安的看了看破損的房門,“會不會有活死人進來吃天天呐?”
“不會的。”池墨給天天一個自信的笑容:“有爹爹在,絕不會放一隻活死人進來,無論是什麼樣的。”
小家夥被剛剛突發狀況嚇得不輕,天色已暗,天天抱著純淨水瓶子昏昏欲睡,池墨叮囑小家夥,一感覺身體不對,立即喝瓶子中的水。
池墨給天天鋪好小床,看著天天睡熟後,守在門口的位置,在空間裡找稱手的武器。
華國絕對是和諧社會,槍支管禁。帶有刀柄、刀格和血槽,刀尖角度小於60度的單刃、雙刃或多刃尖刀,□□,帶有自鎖裝置的□□,刀身長過22厘米也屬於管製刀具內。
池墨在米國時有配槍,但回華國時,已然把槍支給了米國朋友,代為保管。
池墨一時間除了水果刀,還真沒什麼有殺傷力的武器。
池墨看了看熟睡的天天,試著用冰凝成刀劍,冰溫度太低,在手中易化,水有潤滑作用,會使人拿不穩武器。
池墨拿著冰劍準備扔出去,走出門外,立即有什麼東西在暗處躲藏起來。
池墨把冰劍折斷,隨手拋了出去,也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池墨一點點都不想再花一分功夫。
天亮後,池墨溫柔的叫醒天天,在發現天天的傷口沒有化膿感染後,鬆了一口氣。
池墨拿出天天喜歡的蔬菜麵,摸了寵物雞的一個雞蛋,給天天做西紅柿炒雞蛋,青椒肉絲。天天蹲在一邊,眼巴巴的看池墨燒菜,一個勁的咽口水。
“爹爹,你不是說肉要節省著吃嗎?”天天聞著肉香,讒的厲害。
“爹爹不想省著了。”池墨對天天粲然一笑:“有未來才想著儲備,可現在這個時候,最親的人都會隨時傷害你,我們也許連明天都沒有,省著做什麼?”
天天似懂非懂的看著池墨,肉香撲鼻而來,天天重新把視線聚集在鍋中“滋滋”冒油的青椒肉絲,眼裡帶著單純的期盼。
池墨盛出菜來,下天天喜歡的蔬菜麵,破敗的房門前隱隱有人影晃動,池墨默默吸收一個藍色異球,毫不留情的召喚冰刺,從門的縫隙處穿出,刺向人影。
門外響了幾聲後,重歸平靜,池墨麵無表情的在蔬菜麵中點冷水,等著鍋中的水再次沸騰,池墨拿天天的綠色小飯盒,撈起麵來,熱騰騰的遞給眼饞的小家夥。
因為晚上要趕路,池墨哄著天天早早休息,天天臨睡前,異常的不安,時不時看看門口。
“爹爹,我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看我們。”天天搓搓小胳膊,渾身的不舒服。
“不用怕。”池墨溫和的抿唇一笑:“他再看的話,爹爹紮了他的眼睛。”
天天眨了眨眼,拉拉小被子,縮在被窩裡不敢說話。
門外隱隱有細碎的聲音,池墨眼神暗了暗,斂起笑容。
池墨側躺在天天身邊,不再理會那做賊似的男人。這種情況,池墨擅長處理,對於嘩眾取寵,故意博人眼球的學生,教師隻要做到無視,課後了解,便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可惜這不是課堂,池墨也沒有興趣“課後了解”,無視才是池墨的答複。
池墨抱著天天有些困乏,打個盹起來,天已經蒙蒙黑,在不遠處的桌上,一塊新鮮處理好的肉,就那樣擺著,上麵還蓋了兩片葉子擋灰。
池墨碰也不願去碰,暗暗責備自己警惕性太低。
池墨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喚醒天天,收拾好被褥,帶著天天向小城通向西北基地的路線走去。
離賓館不遠的地方,池墨抱著天天觀察賓館周圍情況,賓館中黒漆一片,隱約看見有人影晃動,聲音嘈雜。
若是沒有天天,池墨很想上去搏一搏,但若是天天在,池墨萬萬也不可能帶著小家夥一起冒險。
賓館周圍靜的讓人發瘮,池墨抱著天天緩緩移動,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賓館大門突然打開,兩個男人按著大門,四五十個男人魚貫而出,有七八個男人手裡提著黑團團的東西,在賓館門前釘了幾個釘子,把那黑團團的東西掛上去。
一個穿著修長黑大衣的男人似乎是整個團隊的主心骨,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手下辦事,腰杆直挺。
“爹爹。”天天小聲在池墨耳邊說話,稚嫩的聲音顫的厲害:“他們掛的是人頭。”
池墨屏住呼吸,緩緩退後,那穿著黑大衣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頭向池墨藏身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