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冰後(1 / 2)

池墨沒有嘗這些雜燴湯, 可騷毛和老楊都嘗了, 簡直鹹到苦澀,齁到舌頭都失去知覺。

如果有人對這還能吃得下去,要麼是真愛,要麼就是沒有味覺。

“不會吧。”老楊也反應過來:“於道士你還是個殘疾人!”

“原來如此!”騷毛一拍手:“我說你取活死人虎牙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 也不用捏鼻子,原來你是沒有味覺!”

“那是嗅覺。”老楊糾正道。

“嗅覺和味覺是密切相關的,舉個例子, 你在感冒時吃東西沒有味道。”池墨淡淡的解釋。

“那你是怎麼斷定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的?”老楊還是困惑不已。

“顏色。”於道士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下意識覺得, 顏色豔麗的食物, 尤其是紅色的, 好吃些。”

“紅色是最勾人食欲的顏色。”池墨繼續解釋。

池墨看向於道士,突然想起這人把極香的黃色菌菇夾給天天,早上卻對紅黑的李子有些興致,也許這就是於道士的選擇標準,靠顏色來判定食物滋味。

“呦, 這人和人果然不一樣啊。”老楊十分新奇。

“不是說越是顏色斑斕,越是有毒嗎?”騷毛撓頭:“於道士, 你這想法很危險啊。”

於道士眯眼一笑:“貧道身體安康, 勿勞掛念。”

“話說這沒味覺還怪可憐的。”騷毛有些遺憾, “吃啥都沒味, 要我我會瘋的。”

“非也。”於道士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不識酸甜苦辣, 未嘗人間百味。貧道少兩感,也就少些欲望,有利於修煉身性。”

老楊眼睛轉了轉:“說的輕巧,若是哪天突然讓你嘗著了一絲甜味,你這輩子都魔怔了,信不信?”

於道士笑而不言。

“喲,看樣子似乎對自個心性很有把握啊。”騷毛湊上去,攬住於道士肩膀,笑的猥瑣:“我們那地啊,曾經有個老處男,半輩子不知道上床是什麼滋味,結果被一個年輕寡婦開了苞後啊,那可是十天半月的沒出門,結果昏在床上。有人還專門編了詩,一杆鋼槍兩顆彈,三四十年沒抗戰。一日入了土匪窩,彈儘糧絕沒法活。”

池墨默默捂住天天耳朵。

對於騷毛講葷段子,於道士也是不氣不惱,“你的意思無非是,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便控製不住,貧道明白你提示的意思。”

“你這就沒意思了。”騷毛回到自己的位置,還想說什麼,卻被池墨製止。

“若是還想吃飯,就閉嘴。”池墨語氣嚴厲了些。

騷毛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

池墨也做了一鍋雜燴湯,喂飽了眾人。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騷毛昨夜沒有守夜,今晚自告奮勇守上半夜,把池墨那份也守了。

難得能睡個囫圇覺,天天和池墨一個帳篷,其他三人一個帳篷,因為他們三人輪流守夜,帳篷剛好睡兩人。

池墨白天一直集中精力騎馬,昨晚還守了半夜,有些困頓,抱著天天就睡了過去,一覺直到第二天一早,被老楊的大嗓門給吵醒。

“哎呦我去,兔子!於道士你很可以啊。”

池墨和天天收拾好衣物,拉開帳篷就看到門前一堆死兔子。

“不是貧道殺的。”於道士看了看池墨,弄得池墨一頭霧水。

“我昨晚迷迷糊糊的聽見打鬥聲了,於道士你就彆謙虛了。”騷毛拎起一隻野兔子來,有些嫌棄的揮揮手,把兔子扔一邊。

“這兔子好臭。”騷毛捏起鼻子:“吃不成紅燒兔頭了。”

“這些都是變異後的兔子。”於道士笑答:“速度極快,吃肉不吃草。”

“我就奇怪了,這素食的動物怎麼也吃起肉來了,腸胃能受的住?”老楊納悶的踢了一腳兔子屍體。

“若是吃素,植物提供不了如此多的熱量,讓兔子急速奔跑。我們解剖過變異的素食動物,發現它們的消化係統發生了一係列變化,腸道菌群也改變了。

不僅能夠消化肉類,還進一步的消耗殘渣,幾乎是完美的利用率,舉個例子,你見過活死人排泄嗎?”池墨淡然的看著死亡發臭的野兔。

“你這話我可就不信了。”騷毛跑到於道士身邊,故意點點於道士:“這不就是一個整天吃素的?還不是比我們跑的都快?”

池墨笑了笑,轉過頭去,和天天洗漱。

再次騎上馬背,池墨依舊找不準平衡,於道士幫扶了池墨幾把,抱著天天繼續前進。

一路上,於道士的白馬依舊是老往過來蹭,於道士這次沒有聽之任之,一次次的調離馬頭,結果反而落下老楊和騷毛挺遠。

“昨晚發生了什麼?”池墨還是對那些死兔子保持懷疑,其他人沒有見過,但池墨是親眼見過變異兔子速度的,要殺那麼多,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