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鳶尾花上祭台,大聲宣讀了一遍三天前在地牢給四人讀過的文件,讀完後,向城主一鞠躬,下了祭台。
阮郅新目光掃過黑派的四人,微微頓了頓,沒有說話。
“現在,由黑派被告方辯解。”
池墨出席,按照慣例向阮郅新鞠躬。
“這件事情,是由我一人挑起,其餘三人皆是受我雇傭。”池墨不急不躁,直視上麵的眾人。
“凡事皆有動機。”小胡子上前一步,“說說你的理由。”
池墨微微一笑,不失學者風度。
“我聽說你們間有人可以辨彆謊言,我接下來說的,都請聽仔細。”
池墨從口袋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身份牌,展示給所有人。
“我叫池墨,末世前是西京大學生物係的教授。在末世後,我被帶入燕京基地,在燕京基地研究所中做關於活死人的調查。”
小胡子下台來,拿過池墨手中的身份牌,遞給阮郅新查看。
阮郅新拿著小小的身份卡,微微一笑,放在指間把玩。
“池教授?”阮郅新看著下麵的池墨,招了招手,立即有鳶尾花過來,打開池墨的腳銬和手銬。
“我們西北基地一向善待人材。”阮郅新打量著池墨上下:“聽說燕京基地條件不錯,您怎麼舍得來我們這偏瘠之地?”
“不瞞您說。”池墨聽得出這人話中的刺來,嚴肅起來:“燕京基地對研究人員待遇很不好,燕京研究所所長也死在上層的鬥爭中。”
“為了不被波及,我隻能離開燕京基地。”池墨表情有些無奈。
“那你為何要到我們西北基地來?還帶人去七一冰川?”小胡子摸摸自己的寶貝胡子,眼裡帶著精光。
“我的恩師,蘭逸遠教授,是第一個發現末世征兆的學者,對末世起源有深入的研究。”池墨表情肅穆:“我在燕京基地研讀恩師的隨筆,發現恩師曾到過七一冰川,七一冰川附近草原,在末世前就有異兆,我懷疑七一冰川是末世的一個源頭,所以帶人前去探查,沒想到發生了冰壁塌毀。”
小胡子看向台上,陳秘書在阮郅新耳邊說了什麼,阮郅新眸子微暗。
“你就是攻擊指數10.8的冰係異能者吧?”小胡子打量著池墨,“為什麼不進白派?如果你進入白派,彙報了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做的更好。”
“我初來乍到,最先接觸的人便是黑派眾人,他們待我很好,並且我對白派了解並不多。”池墨彬彬有禮:“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白派確實嚴謹有效率,並且也不失人情味。”
小胡子笑了幾下,眼睛轉了轉:“審判結果需要一半以上的人認定你無罪,我也有一票,我們西北基地,崇尚力量,同時也尊重科學,比文化水平,我是斷然較量不過你,不如咱們試試異能?你贏了我,我就認為你無罪。”
池墨莫名的看向文揚,文揚快速搖了搖頭,像撥浪鼓一般。
小胡子注意到文揚的動作,嘿嘿一笑:“不瞞你說,我的異能,是精神係,可以讓你說出你潛意識裡當下最想隱藏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清白,就和我比試。”
池墨麵色微變,這種異能簡直過分。
“怎麼,不敢是嗎?”小胡子嘲諷一笑:“你還瞞了多少事,不敢說出來?”
池墨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旁觀席,於道士身體已經緊繃了起來,在餘光中,一個女人的笑臉在一片嚴肅裡顯得格格不入。
池墨看過去,竟然是孟雅!孟雅旁邊不遠處,坐的便是那個皮膚微黑,大眼睛的姑娘。
小姑娘一臉緊張,看起來和孟雅似乎並不是一夥。
池墨突然發現小姑娘身邊空著的椅子,心底越發不安。
“我能說的已經都說了。”池墨態度堅決:“其他涉及我的隱私,我有權不與你比試。”
“現在我們在說公事,和你隱私何乾?難不成上麵有人是你相好,生怕把心上人供出來?”小胡子莫名其妙。
阮郅新微微偏過頭去,有種莫名被叫到的感覺,怎麼會呢?這人分明一副從未見過自己的模樣,恐怕是自己是被撩完就扔的那個。
池墨莫名尷尬,小胡子步步逼近。
“我可是為了你好,若是你能說出來,可以增加你的可信度,要真是無關的隱私,也沒有大礙,曾經還有人說出過想SM呢,最後還不是被判無罪?”小胡子危險的眼睛一眯:“現在可是保命的時候,你可沒有照顧隱私的權利。”
“叔叔,你不要欺負我爹爹。”稚嫩的聲音突然插入,小胡子和池墨皆是一愣。